仍然沉思著謎底的薇拉小姐,在凃夫給出答案的片刻,便下意識問道:
“為何是人。”
“在生命的早晨,人是嬌嫩的嬰兒,只能用四肢爬行。到了中午壯年時期的人習慣了用兩條腿走路。
而到了晚年生命衰落,不得不借助於拐杖的扶持作為第三條腿。”
凃夫徐徐道來,也看向精靈部落長者博阿古,
“長老,請問我的答案正確嗎?”
那位智者看向他的目光趨於柔和,有欣賞、有讚歎,在聽到問題時他似乎便已經穩操勝券,絕對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你贏了,就像剛剛說的,你們盡管可以離開,不會再有精靈阻攔你們。”
博阿古信守承諾,這樣部落中便不會再有族員再說些什麽。
這是部落成員們一向引以為傲的高貴品格,即便再落魄,但承諾過的事也絕不再反悔。
“乾得漂亮。”
手心捏了一把汗的薇拉女士,直到這時才敢松了口氣。
換過那口後勁的她,後知後覺幾乎想到猜題失敗的後果,驚嚇得渾身癱軟。
她一雙圓溜溜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冒著生命危險而來的凃夫,卻怎麽也猜不到他為何願意來。
凃夫這會兒反而不著急走,只見他同樣含著微笑打量著諾姆……的長笛。
也不說話,
就讓現場氛圍這麽凝固。
“咳……”
精靈長者怎麽不明白他的意圖,輕聲咳嗽,“諾姆,把魔笛交給這孩子。”
“長老。
就像之前那樣,年輕精靈諾姆用近乎懇求的語氣看向精靈長者。
他自然不願意把那件禁忌物交出去,這是寒鴉部落年輕一代中最優秀者的象征,當這件物品落入他手中時,也變相是下一代的精靈領袖。
憑著凃夫三言兩語,不願意上交也是理所當然。
“早便告誡過你不該去漢諾伊行竊,可你總是不記事,甚至引得外人入村暴露了行蹤,到現在都還不知悔改。
技不如人,便用些下流的勾當來敗壞部落名聲,諾姆,想繼承部落帶領族人走向更光明的未來,可從來都不簡單。”
博阿古的話句句誅心,被訓斥的年輕精靈低下頭,從剛才開始他便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
以往它也只是盜竊些谷物或衣裳,絕不會這樣大意。
只是與凃夫的鬥爭中上了頭,一點好處沒撈到便算了,還負了一身傷。
怎麽想都不服氣,這便有了後來的事。
盡管在不情願,諾姆還是從後背取下那根紫色金屬皮包裹。
不知是什麽材質構成,共有16個孔,三段式長笛,兩斤多的重量上手質感極好。
“我一向認為,精靈族擁有其他種族一向缺少的誠信品質,即便時間來到第四紀,你們血脈中流淌的高尚和優雅必將世代傳承。”
凃夫變臉的速度極快,在見到那件日思夜想的報備時,毫不吝嗇的誇讚著起對方。
連同整個精靈種族都一並捧上了天。
“這是寒鴉部落的傳承物——魔笛,它是樂師體系天然的武器,如果用你們人類賦予的等級界定,戰鬥力不如一般的b類禁忌物,但它的作用卻不比a類禁忌物差。
我想告訴你的是,沒有弱小的禁忌物,只有弱小的使用者。”
那精靈長者博阿古這樣說著,從諾姆手裡接過後,
便打算親自教學起凃夫。 雙手端著笛頭和笛尾,將吹孔置於嘴唇下沿,當氣息從吹孔流通時,十根靈活的手指頭翩翩起舞。
那魔幻之聲瞬間擴散開來。
清脆的笛聲響起的同時,凃夫立即便感到一陣昏厥感,而他身旁的薇拉小姐,更是無法抵擋的直接暈厥過去。
一向警惕的他擔心精靈部落會突然反水。
凃夫的傳送儀式咒語已經念到一半,博阿古才停下嘴唇的動作,主動將魔笛朝凃夫遞來,不知在耍什麽陰謀詭計。
他從沒想過在對方部落裡殺出條血路來,上百成員的精靈部落,像諾姆這樣的年輕精靈,至少也有3、50序列8甚至序列7的精靈。
別說是比拚超凡能力,光是一輪亂箭變能將他撕碎。
何況,還有眼前這位精靈長者,從出現開始便深不可測,凃夫絲毫感受不到對方身上流動的靈性,恐怕是摸到了高序列的層次。
像風燭殘年的老人理應羸弱不堪,反正絕不是像現在這樣。
盡管穿著一頭滄桑的白發和樸素的衣著,但鬼知道這種級別的精靈長者,會不會從身上抽出一根法杖用來錘人。
只見凃夫警惕的後退,“您想做什麽?”
“我並無惡意,但這裡發生的事不該被一個普通人聽到,知曉這樣的事對普通人可不是好事。
魔笛的能力之一不但能快速催眠對象,還能通過下命令在夢境中指揮被催眠者,根據你的指令做事。
而後,我也會通過魔笛的力量將之消除她之前的所見所聞。”
精靈長者博阿古如是說道,在做完這件事後順手將魔笛遞給了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