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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二十七章 紅舞鞋
  氣氛,

  非但有些凝固。

  甚至還透露著古怪的氣息。

  凃夫給出的這個答案很很有趣。

  是的,至少在社會大眾的認知中,教堂襲擊案的凶手已經死於動亂中。

  只有當時極少數的警務人員和黑天鵝事務所,知道這起案子另有凶手。

  喧囂熱鬧的台上表演讓人目不轉睛,可觀眾席上的凃夫和格蕾絲卻相對無言,外界的信號並沒有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

  極短的座位距離裡甚至能觀察對方額頭滲透出的汗珠和急促的呼吸聲。

  在這個本該浪漫與曖昧的休息日,他提起這麽沉悶的問題。

  不免,有些煞風景。

  格蕾絲表情一變再變,她臉色很自然的驚訝起來,

  “我還以為那起案子還有其他凶手。”

  “原來如此。”凃夫並沒有深究這件事,而是把話題指向了另一頭,“你剛剛說最近已經不在老獵人酒館工作嗎?”

  “自從你告訴我那裡不安全以後,我已經很久沒去過那裡了。”格蕾絲俏皮的眨眨眼,像是在看一個吃醋的男孩,“你在意這件事嗎?”

  “我的確很在意這件事。”

  凃夫嘴角微微翹起,“因為最近伍德區發生了很多事,因為我叔叔告訴我,那些死掉的人都跟老獵人酒館有關系。”

  格蕾絲後知後覺的拍拍胸脯,“真是好險,幸好我已經離開……”

  “自從你離開後老獵人酒館,伍德區的殺人案就停了。”

  凃夫幽幽道,這也是為什麽他從船上回來之後暗示格蕾絲離開的原因。

  他早就有所懷疑,並且扔出了一個魚餌。

  他似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睛不知何時抬起,猛盯著格蕾絲,瞳孔裡深邃得看不見盡頭,更能洞穿世間的謊言一般。

  其實從第二次上船時,凃夫當時就注意到了老獵人酒館的監控,並且驚訝的發現一件事。

  每當有人死於瘋狂的舞蹈前都會去一趟老獵人酒館,而格蕾絲都很湊巧的出現在監控中。

  一次兩次是巧合,即便多幾次倒也沒什麽。

  可就如凃夫所說,當他故意向格蕾絲放出風聲後,對方離開了老獵人酒館,連環殺人案便停了,而酒館裡便一切如常了。

  舞台劇還在上演,正巧已經演繹到“麻雀公主”和鄰國王子的新婚大典,氣氛被推向了最高潮。

  即便閃光燈不斷照耀,卻也沒能打破兩人談話的凝重。

  “這太荒謬了。”

  格蕾絲在失笑之後,竟然對此感到可笑,“就憑我在那家酒館裡工作,你就敢斷定我是那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何況連你也到過那裡,不是嗎?”

  “之前還不確定,現在確定了。”凃夫又一次幽幽開口。

  他越是試探越是感到心驚。

  單靠這些猜測,凃夫其實並不能直接下判斷,畢竟沒什麽實質性證據。

  而就在剛才,他無意提到老獵人酒館,才驚訝的得知格蕾絲竟然知道他偷偷去過老獵人酒館。

  連那個地下組織和中間人阿隆索都不曾知道的事,竟然被格蕾絲所察覺。

  他已經能斷定對方的不凡,甚至回想起在得手魔藥之後,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就感到後怕不已。

  “那我是怎麽做到的?能夠在無形中殺害這麽多人,甚至不用親自動手。”

  格蕾絲氣急反笑,然後把這個難題甩給了凃夫。

  “這也是我想問的。

”凃夫毫不在乎的直言,“或許,借助一些超凡力量這並不難做到,超凡之力,禁忌物,或是儀式什麽的。”  凃夫試過用監控調查格蕾絲,自然清楚這個表面乖巧的女生在私底下卻是另一副面孔,她借著在酒館打工的名義上舞台,實則是一種對自我的放縱。

  每當格蕾絲上台表演之後,便像施展魔法一樣引得不少觀眾捧場,甚至開始追逐她。

  每當上台表演後的格蕾絲,完全褪去了平日的青澀。

  如同變了裝後的麻雀公主,十分不同。

  “所以我十分好奇,你是怎麽做到,為什麽要對教堂下手。”凃夫說話聲很慢,但他的語氣並不是質問。

  而是實實在在已經確認了這件事。

  格蕾絲聽後後的目光隨即也變得深沉、銳利,她很驚訝於一個普通人對這件事了解得如此深入。

  “你想知道嗎?”

  沒有辯解、沒有反駁,也無需用更多語言掩蓋,格蕾絲的語氣出奇平靜,卻像一座隨時就要爆發的火山。

  平靜的語氣得讓凃夫內心開始發顫,而隨著她這句話的脫口而出,整座大劇院在這一刻竟然都安靜下來。

  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舞台上的表演的演員們忽然靜止不同,台訂的燈光停下移動,還在說話的觀眾們也停止了交頭接耳。

  仿佛鍾盤上的指針在這一刻停止前行。

  “你真的想知道嗎?”

  格蕾絲不由提高了她的嗓音,再沒有任何溫柔,不穩定的語氣夾雜著憤怒、不滿、甚至是瘋狂的意味。

  凃夫心臟猛然跳動,他又熟悉的危機感到來。

  他下意識啟動鷹眼能力,尖銳的目光一下注意到對方腳上,格蕾絲不知何時穿上一雙豔麗的紅舞鞋。

  那光芒,紅得耀眼。

  “我來把一切都告訴你。”

  格蕾絲慢慢起身,輕盈的身體高高躍起,模仿者起那天在教堂裡的安德魯一樣在跳舞。

  但她的動作更輕微,凃夫眼皮猛眨,沒來得及阻止,耳邊又響起熟悉的詭異歌聲讓他心臟幾乎停止,正是那天在教堂裡聽到的邪惡旋律,快速變動的高頻率讓心臟和血管幾乎都要被壓碎。

  這音樂甚至比循環版《卡農》和《小白船》更加可怕。

  格蕾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詭異。

  自從擁有了這雙紅舞鞋,格蕾絲開始喜歡跳舞

  不停的跳舞,不停不停的跳著舞,不分白天與黑夜,跳過了田野和草坪。

  不停的開始跳舞,

  在雨裡跳,在風裡跳,在太陽下跳。

  不僅在墓地上跳,甚至在教堂前也忍不住想跳。

  但在那卻被神父給趕了出去,詛咒她永遠也別停下來。

  當她發現穿紅舞鞋在跳著舞時,那些從未關注她的人們會變得異常興奮,仿佛只有穿上這雙鞋後,她才是那個午夜後的公主。

  午夜過後,一旦脫下這雙鞋子便又要變成那個可笑的灰姑娘。

  盡管很害怕,但她卻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停不下來,也脫不掉這雙紅舞鞋。

  一直跳,

  一直跳到發白和發冷,

  一直跳到身體乾縮成為白骨架。

  格蕾絲的特立獨行的動作似乎帶動了大劇院裡的反應,台上的演員把目光投向這裡,接著是工作人員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坐在前面吵鬧的小孩停下了哭泣,座椅旁一同來看戲劇的情侶也不再吵鬧,年邁的老者扭起僵硬的脖子。

  這群本來與此無關的人們像是提前約定好了一樣,

  齊刷刷轉身、抬頭。

  低頭的人抬起腦袋,側身的人調轉身子,相背者腦袋詭異的旋轉了一圈。

  這一刻,無數道目光直勾勾的盯過來。

  看向唯有正常人的凃夫。

  下一瞬。

  所有人嘴角齊齊流露一抹狂熱的、詭異的……死亡微笑。

  ……

  中央大街。

  “該死,是伊森的人,怎麽哪裡都有你們。”

  當達頓·菲克斯警官看著面前忽然出現的這隊是格林區警務局的車封鎖在外圍時,頓時感到驚訝不已。

  與他同行的是酒鬼羅曼·理查德和他的超凡者同事克比,事實上他們才是負責這次行動的主要人手。

  就在他們剛剛趕到,忽然就見到伊森·溫斯特的座駕和他的蠢貨警員,這群人已經蓄勢待發。

  “很遺憾你們來遲了,伊森警官已經提前帶隊潛伏進去了。”馬倫用伊森教過他的話愉快的吹了聲口哨,“警務廳的先生們,為什麽不繼續去監獄裡抓人?”

  “可惡。”

  菲克斯警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疑點,你們最好別妨礙我們辦案。”

  兩邊開始為誰先發現這裡的疑點而開始爭執,另一方的領隊人羅曼·理查德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們都是接到了舉報信才過來的?”

  “什麽,你也有!”

  馬倫似乎想到什麽,從兜裡掏出了一份舉報信,然後眼睜睜看著菲克斯和羅曼同樣目瞪口呆取出一模一樣的舉報信。

  上面明確說明,今晚在利茨大劇院又即將發生一起可怕的暴亂事件,正是伍德區和聖地亞哥教堂案的凶手。

  在三封信件的末尾處,清晰的帶有寫信者的身份。

  兄弟會,

  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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