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來自希爾王宮的宮廷畫師,曾經為威廉二世私人禦用畫師,將兩位新人在教堂牽手對著天主相互宣誓的畫面還原了出來。
僅有的一抹光線落進教堂正中間的位置,正是凃夫與蘇菲所站立的區域,
當之無愧的中心位。
男方身著威嚴、帥氣的軍裝,加之本人年輕俊逸更是如虎添翼,拜亞的軍官製服仿佛生來就為他定製。
站立於左側的溫斯特小姐頭戴橙花花環和蕾絲頭紗,手捧捧花,外界照射而來的陽光仿若聖光,讓她美得如同從油畫中走出來的聖女。
而身旁起立的賓客們,無一不是這個國家各行各業鼎鼎有名的人物。
就連剛上任意氣風發的卡德勒·威廉國王,在這對新人面前也黯然失色。
這幅畫像自然被送到溫斯特家當做禮物,宮廷畫師的水平自然沒得挑剔,在極短時間內就將這一幕微妙微翹地臨摹出來。
比起過往每天至少給威廉二世繪畫至少三張的油畫,這份工作實在簡單跟喝水一樣容易。
很快。
天主教堂的宣誓儀式結束,門口停靠的汽車成了一輛極盡奢華的六匹馬馬車,正是拜亞歷代國王的車座。
一般有資格上這輛車駕的人,無不是為國家立下大功者。
能暫借給國民用以充當婚車嗎,卡德勒這份氣量就比威廉二世大許多。
「陛下已經吩咐,請卡佩爵士乘坐這輛馬車返回山莊。」
內務大臣畢恭畢敬地向凃夫解釋,抬手讓車童打開了內側車門。
「天哪,國王的馬車讓給我們總不太好。」蘇菲輕輕地捏了一下凃夫手掌,有些不知所然。
凃夫輕微地搖頭笑道:「既然是陛下的好意,我們總不好拒絕,不如就乘這輛車返回莊園。」
乘車返回的這道儀式其實很像後世婚慶時的租婚車,家境富裕者會四處借豪車來回接送,最好搞得驚天動地,即便普通家庭也會租上幾輛奧迪、奔馳充牌面。
卡德勒·威廉借車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用國王的專門座駕給溫斯特家撐腰,也算是償還凃夫的恩情了。
不管外界對這樁不合人情的言論如何,人民的態度又是怎樣,拜亞王室將是凃夫·卡佩的堅定支持者。
「開車吧!」
凃夫向司機下達指令後,禦駕便緩緩啟動,馬蹄鐵碰撞地表的聲音傳出。
緊隨著國王專車,身著騎士著裝的黑騎成員騎著馬,一路分開成兩列護送著他們。
一乾人等,浩浩蕩蕩地從天主教堂的馬路上,去往呼嘯山莊。
隨隊的樂師們也隨同隊伍奏鳴優美的樂章,回程的整個過程極具儀式感。
利茨市數以萬計、十萬計的市民雖被龐大的警察部隊隔絕在道路兩旁,卻沒法壓製住人民歡慶表現。
人們向天空撒著花瓣、唱著歡慶的歌,為拜亞的英雄送上數之不盡的祝福,也為這場宏大到足以被稱作「世紀婚禮」的盛典添上幾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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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瞧,人們都在為我們的婚禮而喝彩。」
很久沒有再稱作馬車的凃夫,很坦然地接受這一切,心情已然不像來時那樣複雜。
溫斯特小姐依靠在祂的肩膀上,
開口說了句極富挑戰性的話:「那只是因為新郎是你,獨一無二的你,閃閃發光的凃夫·卡佩先生。 至於新娘換做任何人,人們都會像現在這樣喝彩。」
「如果新娘換成別人,我可笑不出來。」凃夫扭頭認真地看向她。
「我喜歡你的話,而這正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古靈精
怪的溫斯特小姐十分滿意這份答案,身體靠得更近了。
宣誓儀式結束後自然輪到了「婚宴」,餐宴的時間一向都在白天。
國王車駕在街道上晃悠了差不多有一小時,才慢慢悠悠地趕往了山莊外圍。
此刻門外停滿了各式車輛,大多數賓客已經到了會場,盡管沒有收到請柬去教堂見證一切,能來到這場婚宴已經讓許多人興奮不已。
待到所有賓客回到呼嘯山莊,時間已經來到了正午,正是舉辦婚宴的時間。
幾千人之多的客人絕對是很可怕的數量,因為請柬主次的關系,大多數人都被安排到了其他區域。
主廳長桌自然聚集了十分重量級的人物,卡德勒·威廉國王,前首相蒂洛·索倫斯,魏瑪公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國家議政廳。
還有密斯卡史塔的老師們,都是幫過凃夫不少忙的長輩。
若非婚禮指定在利茨,恐怕連七武海甚至人魚一族都會親自到來送上祝賀。
「可以上菜了。」
見賓客們來齊,伊森叔叔對管家一聲令下。
一早為這一刻準備充足的後廚,不緊不慢地將菜品送到山莊主廳來。
餐宴以各種肉類的烤製為主,除了陸地上常見的家禽,還有從五海送到的海鮮製品。
座上肉類的豐富程度多到能開一家珍稀動物園。
每一碟菜都下足了心思,光是主桌的菜肴便有一百多道,搭配上白蘭地便湊成了一桌婚宴。
興許知道新娘愛甜食,廚師長可以在甜品方面下足功夫,就拿桌上一道名為三味通心粉的甜品來說。
整體形狀極似塔狀,由十幾塊酥皮點心覆蓋,外表蓋上蛋白霜糖,頂部還要建起一層霜糖尖塔,需要幾十人耗費數小時才能製作而成。
類似於這樣做工複雜的甜點,餐桌上少說還有十幾道。
但要說最震撼眼球的,莫過於擺在正中心的婚禮蛋糕,一座白花花如小山一樣高的奶油蛋糕,可算讓來者大開眼界。
糕點師用糖在中心雕刻了一對男女的形象,彼此在神父見證下成婚,用以祝賀凃夫和蘇菲的婚姻。
這蛋糕工藝精美簡直像一座雕塑,可它的體形卻大到必須由單獨桌子擺放。
他們的婚禮蛋糕整體直徑長達三米,重量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三百磅(272斤),幾乎是兩個成年人的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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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填滿了不少水果,上層也鋪墊著厚重霜糖,倒也不會過於膩歪。
糕點烘焙時糕點師必須一層一層地製作,然後擺搭在一塊,製作難度不亞於一台精密手術。
蛋糕被分切成很小一塊,確保能被送到每位賓客手中,遺憾的是著裝飾華過分華麗的蛋糕並不是供給客人食用,
而是作為某種祝福被賓客們帶回家收藏。
凃夫一向不喜歡這種繁雜瑣碎的習俗,就像祂不喜歡大人物後代的成人禮上,桌上的糕點無人動用,最後只能被白白扔掉一樣。
看著蛋糕被分割走卻沒法品嘗的蘇菲,表情裡閃過微不可見的遺憾,凃夫這時瞧瞧走到她身旁,在耳邊開口道:
「不必擔心,我給你留了一塊。」
「而我也一樣。」後者笑而露齒,兩位新人在這種小事上出乎意料地心靈相通。
隨著主廳的貴客們紛紛入場,後廚精美的菜肴一道道送上,能來到這裡的都是凃夫的長輩人物,甚至連國王也來了,這便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微妙。
「爵士,恭喜你,也恭喜這位美麗的女士,多麽美妙的婚禮啊。我想今天將是王國的幸運日。」
卡德勒·威廉舉起杯子,首個對凃夫敬酒。
後者客氣地點頭示意:「因為籌辦婚禮的事,還沒沒得及恭喜陛下登基,在此,祝賀拜亞迎來一位年輕有為的王。」
卡德勒登上這個位置的時間比預想中更少,雖說跟計劃完全不一樣,凃夫使用的手段也更粗糙,但幸好最終結果是好的。
舉辦盛典的那一日,心灰意冷的威廉二世將所有王儲全部召集王宮,逐一面試每一位兒子的潛質,
最終由最實乾的卡德勒拿到了繼承者的位置。
八面玲瓏的籠絡人的手段,與能真正看到民間疾苦的眼睛,是製勝的兩大法寶。
在諸多王儲中祂資質並不算最好,卻是最合適當下拜亞的國王。
「爵士,祝賀你新婚快樂。」
聽到這兩個年輕人的對話,坐在左翼的前首相蒂洛·索倫斯先是照常祝賀,然後欣慰地對卡德勒笑道:
「陛下的當選,對王國也是最好的結果。」
「索倫斯先生,請原諒內閣之前對您的無禮行為,我代他們對您致以歉意,這樣的事往後不再會發生。」
卡德勒趁著這個機會,趕忙像蒂洛舉起酒杯代父親賠罪。
「一點小事,王國能有今天,總得靠更年輕的人才行,我也該到下野的時候了。」
後者全然不在意地微笑。
這時,魏瑪公爵也舉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蒂洛說得沒錯,陛下,今後的王國還得依仗你,還要依靠卡佩爵士,我們這些老家夥就該是退出一線的時候了。」
「受教了。」
卡德勒·王子很正式地行點頭禮後,才將舞台主角還給了凃夫,「爵士,以後還得多多麻煩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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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必擔心未來之事,鏟除蘭蒂斯後南境再無敵手,第二次工業革命已經來臨,往後少說幾十年不必再打仗,人民真正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協同蘇菲坐在主位的凃夫,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後,
祂又面露微笑地向眾人舉起酒杯,
「感謝諸位的到來,我會永遠牢記今天到來的朋友,我代溫斯特家、卡佩家向諸位致謝。」
接著,祂又招呼管家,向到來的賓客們回贈伴手禮,無一不是這些時日獵魔人海盜團在世界各地收集的珍品,件件價值連城。
「不必客氣。」
「能參加爵士你的婚禮,該是我們不勝榮幸才是。」
「說得不錯,這場婚禮只怕會被記載進入史冊,我們才是受了恩惠。」
眾人面帶笑容地接過禮物,紛紛向凃夫回酒。
「感謝各位對我們家凃夫的支持,在王都時有賴各位的照顧了。」
伊森叔叔見時候適當,這才主動向眾人敬酒。
得到的回應也都是大人們客客氣氣的問候,以平等的身份對待他。
這場景宛若做夢一樣。
溫斯特兩夫妻從頭到尾都是惶恐狀態,他們哪裡見到過這樣多大人物,連國王都親自出席凃夫的婚宴。
這等奢華的待遇,哪裡需要區區古斯塔夫家族的的人來捧場。
現在只怕是他們求著過來,那些人都沒這個資格進入會場了。
這時,凃夫也站起身來,面對著溫斯特夫妻,朝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莊重地說道:
「伊森叔叔、安菲兒嬸嬸,我會給蘇菲永遠的幸福,不管未來發生什麽,我都會一如既往地陪伴在她身邊。」
這份莊嚴的承諾,並不亞於在教堂在神靈注視下的宣誓。
伊森叔叔將女兒的手交付在祂手中,
「小夫,你不必對我們有任何承諾,這個世界
上也沒人比我們更了解你,正是看著你的成長,才是我願意將蘇菲交付給你的理由。」
「寶貝,你會幸福的。」
安菲兒嬸嬸依依不舍地抱著女兒,若不是眾多賓客在場,恐怕早已經淚流不止。
得到女方父母的托付,凃夫也感受到了這份沉甸甸的責任。
在眾多責任中,讓蘇菲獲得幸福卻是祂唯一願意去拚盡全力做的事。
切完蛋糕,草草地享用了一點美食後,新郎新娘並沒有享用完婚宴,他們並未繼續停留在待客大廳。
按照拜亞的習俗,到了這時他們便要回到臥室。
不必再向賓客逐一道謝,這是隻屬於兩個人的時光,且他們有權利將所有人都擋在門外。
說實話,凃夫很喜歡這樣的禮節,比起後世婚禮對賓客面面俱到的照顧,直到深夜新人才有屬於獨處的時間,實在太過殘酷。
那時,大概早就醉得一塌糊塗了。
結婚,在這一刻終於回歸成了兩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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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看著美麗端莊的蘇菲坐在化妝台前,一身雍容華貴的裝飾並未取下,凃夫看得有些癡了,祂願意時間隻停留在這一刻,只有祂才能欣賞妻子的美貌。
後者甩了個嬌媚的眼神過來,「喂,看夠了嗎?」
「永遠也看不夠,到現在我都感覺像做夢一樣,我竟然真的迎娶了心愛之人。」凃夫實話實說。
「就會說漂亮話,你對剛才教堂裡那些姑娘都是這樣說的吧,我才不信呢。」
「那只能用余生讓你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嘍,請多指教。」
很肉麻的話,但對蘇菲而言這一招卻十分適用。
她樂得連嘴都合不攏了,主動攤開手過來求抱抱,依靠在凃夫的肩膀上,笑眯眯道:「那我們現在可以交換昨夜寫的期待書了吧!我可是很想知道你對我的期待。」
「有何不可。」
凃夫聳立了一下肩膀,答應這個請求。
彼此在這一刻,交換了對愛人未來的期盼。
雙方背靠著背,打開對方書信寄語時,保持著最後一絲神秘感,蘇菲在上面是這樣寫道:
「希望我們永遠不再對方面前藏有小秘密」。
大概是過去凃夫身上太多秘密,讓她感受到不安,永遠都在等候他的消息,所以才希望才婚後,雙方都能坦誠,不再有任何秘密。
「真是個不簡單的要求呢。」
凃夫笑了笑沒有輕易給出答覆,祂知道在這裡的承諾,都和在教堂中說的話一樣重要,更是對自己內心的承諾。
沒有正面回答。
蘇菲嘟囔著嘴對他的態度有所不滿。
而在賦予溫斯特小姐的寄語中,僅有短短的幾個單詞。
「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