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凃夫便能感受到原主心中尋找父母遺骸的強烈執念,從來不向任何人提及隱藏在內心深處。
若是沒有自己的到來,能跟蘇菲結婚便是這小子的人生巔峰。
既然來了這一趟,總歸要順手還個人情,也算在最終的末日到來前做了件實事。
沉浸、
沉浸、
沉浸至河岸底。
……
此刻的幽靈船完全沉浸在時間長河中,咕嚕咕嚕的氣泡聲響個不停,長河底下的景色昏昏暗暗,若即若離。
偶爾能看到些殘破的時間片段,模模糊糊晃個不停。
凃夫能明顯察覺到,從幽靈船開動的一瞬,祂體內的靈性在大量流逝,序列4與序列3的兩項能力同時使用,自然給身體造成了雙倍負擔。
只是退回到15年前,便幾乎耗空了體內靈性。
若是時間再往前移,或是跨空間星際旅行,耗費的靈性更是難以計量。
「少說要晉升至序列2甚至序列1,最接近神靈的程度才能開發這把鑰匙的全面能力。」
已經開啟時間旅行的凃夫,喃喃自語。
祂默默地計算著回到原先世界的靈性,跨時空移動幾乎是動用「星之鑰」的全部能力。
對使用者而言負擔太重,不是能優先考慮的決定。
透過駕駛艙的窗戶向外看去,這條時間道路的盡頭卻是一抹白茫茫的明亮,陣陣呼嘯的風聲吹來,夾雜著鵝毛大小雪花。
惡劣的天氣終年不散地籠罩在這片極地大陸,十五年前的極地,與今時今日所見相差無幾。
人跡罕至的白色大陸,最常見的僅有退化成企鵝「基拉」一族在陸地捕食、活動。
北森山脈一帶。
一支身著軍綠色大衣的人馬頂著嚴寒,艱難地向前邁進。
這是人類社會首次宣布,第一批登陸極地大陸的人選,也是七校聯盟共同組建的臨時考察隊,這些從各校挑選的精銳們,帶著勇氣與熱情,翻山越嶺。
盡管那時的科技比不上現在。
但聰明的探險家們總能運用他們的智慧化險為夷,放棄馬匹啟用雪橇犬,租賃飛空艇翻越山脈,從極地就地取材填報獨自。
幸好這個時期的極地雖然危險,卻不至於遍地都是天外來客。
為了確保不被發現導致時間線錯亂,
「聖瑪利亞號」碩大的身影隱藏在幾千米的高空,凃夫動用鷹眼力量以俯視角的姿態,觀察著這支正在行軍的考察隊伍。
「找到了。」
凃夫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掃視一圈,看到密大的韋恩教授,更找到了祂心心念念的卡佩教授。
那是一位儒雅的中年帥哥,戴著一副社會精英必備的金色邊框眼鏡,如向日葵一般金黃的發色,嘴唇邊上留了一圈很具男人特色的絡腮胡,黑色瞳孔明亮而有神。
這種級別已經算是不需要衣裝也能提升魅力,即便之掛一塊破布都稱得上英俊的男士。
而在他身旁的索菲亞女士,則是長著一張古典美人的精致面龐,髻起一頭威廉大帝時代最流行的已婚婦女髮型,樸素的保暖大衣披在身上也難掩美麗,
放在街道上回頭率隻高不低。
跟蘇菲少女風情散發的美貌迥然不同,原主母親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貴婦的美。
「有這樣好看的父母,即便原主想長殘也不容易。」
凃夫摸著自己那張臉感慨道。
不過極地的惡劣環境,卻沒有因為他們逆天的顏值而手下留情,從登陸極
地大陸開始便暴雪不斷,惡劣的天氣挑戰每一個人的極限。
隊伍一行人頂著無數艱難不間斷地前行,連雪橇犬都差點累得罷工。
七校聯盟考察隊帳篷裡,素有名望的卡佩教授拿著自製的地圖,向他人講解起路線:
「諸位,翻過這座山脈後至少還有兩座山脈與一條大河。
我們必須確保在下個月到達獅心王提到的那條名弗拉西河的河流,不然我沒法確保我們的供給能維持。」
卡佩教授根據獅心王理查的筆記,從各類文明的言片語中解讀線索。
他再轉述給索菲亞女士由她親自作畫,以此還原出極地的地圖。
遺憾的是,這些珍貴的資料隨著考察隊的集體失蹤,也一並失蹤了。
這對夫妻其精湛的技術與解讀能力,令一眾七校聯盟的教授們也嘖嘖稱奇。並沒有因為這兩位是來自利茨大學的考古學教授而輕視怠慢。
這兩位展現的專業能力,任誰看了都心服口服。
「盡管放心,以現在的速度我們保證能準時到達。」
「再說了,這座大陸上活動的動物不少,有不少雪狐雪兔,將這些極地犬放出去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不錯的提議,你像一個資本家多過學者,如果這些可憐的雪橇犬學會投訴,一定能將你告得傾家蕩產。」
「這取決於是哪國法庭,如果是帝製國家我勸它們還是死心吧,除非它們擁有宮廷貴犬的血統。
至於共和體制,與其上法庭倒不如在公民大會上,編造一段感人的故事去騙眼淚有用得多。」某位法律從業者輕浮地笑道。
營帳中的學術氛圍很好,即便在這艱苦時候學者們也仍然苦中作樂。
聽著同行人的玩笑,卡佩教授笑眯眯地走向獨自一人待在帳篷角落。
那裡坐著來自密斯卡史塔克的韋恩老教授,他此刻正全神貫注地在牛皮本上撰寫著什麽。
「韋恩先生,您又在寫考察日志了?連一日也不落下,這樣精神實在值得我學習。」
注意到那位年輕學者的禮貌的搭訕,老韋恩教授只是點點頭,隨口道:
「工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家裡有個小孫女,一向都對我這老頭遊歷名勝古跡的事感興趣,跟她父母從小就研習史書,總喜歡纏著我講故事。
要是這趟回去不給她講這一路的事,小姑娘指不定得生氣吃不下飯。」
「您孫女這麽小還對這些事感興趣,真是了不起。」
「小丫頭胡鬧而已,我聽說你們也有個兒子。」
卡佩教授親扶鼻梁上的金絲眼睛,臉上卻露出和藹笑容:「跟您孫女相比可差遠了,我們從利茨出發時還哭哭啼啼,真是不像話。」
帳篷裡一道幽怨的女聲從旁側傳來,「你這話可別回去說給凃夫聽,不然那小家夥少說一個月不理會你。」
說話的正是滿臉寫著不樂意的索菲亞女士,她似乎不喜歡自己丈夫在外人前說自家孩子的不是。
聽到妻子抱怨,後者只是無所謂地聳拉肩膀:「小事而已,以我們小卡佩先生的底線,只需要一顆糖果就能收買。」
談到孩子,這兩父母臉色都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得落寞。
索菲亞女士一臉的擔憂:「也不知道,溫斯特夫婦會不會好好照顧那孩子,尤其是他們家裡那位小姑娘,她似乎不太喜歡凃夫。」
「不必擔心,那對夫妻都是很善良的人,溫斯特先生是我認識多年的兄弟,雖然對待生活方面懶散了些卻絕對是好人。
古斯塔夫女士看似嚴厲,說話的語氣會重些,卻絕對是眷家的好女人。」
卡佩教授一句話便將那兩位的性格點明,然後嘴角輕微上翹:
「至於你說的小蘇菲,相信我,她對凃夫至少沒有惡意,那也絕不是厭惡的眼神。一個姑娘如果真討厭一個人,絕不會整日去打聽以他相關的消息。
所以就算有一天他們結婚,我也一點不奇怪。」
「喂,你胡說什麽。」
這番大膽言論頓時引起索菲亞女士的不滿,輕拍了一下滿嘴大話的丈夫。
帳篷中這一幕情景,一番對話都被幽靈船上的凃夫看在眼裡。
祂不由地搖頭感慨,
「真是可怕的家夥,如果我在他們去往極地前便提前穿越過來, 指不定哪天就暴露了。」
祂這對便宜父母還真不是一般人,不但在學術上才華橫溢,看人待人的眼光精準得可怕。
對溫斯特夫妻的性格看得一針見血,尤其是卡佩教授這番極富預料性的言論,也在十五年後變成了現實。
「所以,我的夫人,做完極地的考驗後,努力爭取早日回去,說不定再過些年還能看到那臭小子迎娶他們女兒的那天。
我實在迫不及待地看溫斯特先生精彩的表情了。」
卡佩教授認真地緊握住妻子的手,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這堆夫婦似乎早已經知曉這場考察的殘酷,也早做出了為科學獻身的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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