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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四百八十四章 維塞爾
  【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哐——」

  事實證明,正義和公理的前提條件是火炮的口徑范圍。

  在六百枚移動炮彈筒面前,即使是維塞爾這種擁有古老歷史的城市,亦或是像有著高尚情操的蘭蒂斯人,

  也會適當地降低一些進入標準。

  城市通道入口,護衛長卡洛斯讓手底下人扔掉槍械,拆除道路障礙後,叫手下人分別站在兩列,戰戰赫赫地迎接著那如魔鬼一樣的對手。

  公民大會派遣去談判的那幾人,臉色一片鐵青,灰溜溜地跟在車隊最後方,見識過指揮官的手段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走在最前方的是第七裝甲師的炮兵,後面依次是裝甲兵、戰車,隊伍的行列整整齊齊成方塊狀,整齊一致地挺進維塞爾。

  細看之下,幾乎沒有一位士兵的軍裝乾淨,汙漬和乾涸的血液遍布各處,或是身上打著大片繃帶的人士。

  由原來A、B兩個集團軍共同組建的這支第七裝甲師,經過長達一周的繞蘭蒂斯突襲計劃,隻突不停,死傷者不過百人,傷員超過千例,將戰損控制到了極小范圍。

  凃夫將他率領創造了奇跡的士兵們,安排在了進城最前面、最光榮的位置。

  浩浩蕩蕩的部隊進城,給予維塞爾本地市民極大的困擾,幸好士兵們的職業素養過硬,在早先的命令下沒有騷擾當地人。

  門口的卡洛斯守衛長同他的手下一直保持標準軍禮,哪怕手舉酸了也不敢輕易放下。

  部隊的進程速度很慢,約莫有個半小時才全部進入城中,後續則是大批押送的則是蘭蒂斯軍方高級將領。

  他們一個個被戴上手鏈,由拜亞士兵牽著垂頭喪氣地走在隊伍中。

  守衛長卡洛斯認出了剛打照面沒多久的羅斯柴爾德,想到對方拋下這座城市的無恥作為,他嗓子的音量不禁提了幾個檔次:

  「羅斯柴爾德將軍,治安軍第七小隊全體成員向您問好。」

  他不吼這一聲還好,問候完了不少目光都齊刷刷地瞟向這位。

  按理說這類高級官員都應該在在城中,跟蘭蒂斯共存亡才對,可一眨眼功夫被人家當成俘虜從外面帶了回來,

  中間發生了什麽並不難猜測。

  聚集在的人群中,各種古怪的目光像凌辱一般,讓上了年紀的老將軍臉色不禁一紅,一聲不吭地跟著大部隊上前。

  被路易十四帶走的都是軍中精銳和政府機要人物,逃離是有多小心、隱秘,此刻被作為俘虜重新帶回都城便有多尷尬。

  這夥人不斷被維塞爾的市民所憤恨、懊惱,諷刺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打量。

  「活該私自溜走。」

  「真是糟糕的政府人士。」

  「他們早就拋棄了維塞爾,不必同情這些人。」

  「元首閣下呢?請他出來說話。」

  ……

  城中人民的聲音此起彼伏,由起初見到鄰國士兵的畏懼化作一陣憤怒,共和國高層在戰時每天都在向底下發布穩定軍心的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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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真出事了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如果讓蘭蒂斯人不憤怒,沒有用爛菜葉和番茄砸過去就已經算客氣了,他們不敢得罪拜亞人,罵幾句政府蛀蟲還是很容易。

  憤怒之余,守衛長卡洛斯忍不住在心中悲歎了一聲。

  雖說早就料想到這個結果,可輸得這麽迅速,又這麽徹底卻怎麽都沒想到。

  忽然,一輛迷彩塗裝,色澤異常鮮豔的車輛從後方駛來,那熟悉的配色讓卡洛斯一眼就認出了是元首的專屬座駕。

  腳步上前,余光微微撇去正好看得清楚。

  一向驕傲的太陽王冷冰冰地「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

  ……

  凃夫坐在卡德勒王子的座駕上,知道因特爾港發生的事後,車內的氣氛靜謐得可怕,兩人都保持著等對方開口的默契。

  年輕氣盛的卡德勒·威廉先敗下陣來。

  「這可麻煩了,太陽王是父王表兄,雖說兩邊一向沒什麽來往,而且對方向來瞧不起我們,可到底都是祖母的孫子,這次過後父王又有製裁你的借口。」

  對父親秉性尤為熟悉的他,都已經想到威廉二世會如何發難。

  幸好他父王在戰局既定之後,急著返回了哥廷哈根向人民炫耀軍功,這要是知道這頭的事,非得把凃夫再驅趕一次不可。

  「殿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便不會後悔,剝奪我的軍功也好,拿掉我的爵位也罷,大不了他再驅趕我一次。」

  凃夫心情其實還算輕松。

  跟兩年前那會的心態不同,祂已經沒有太多值得牽掛的事,大不了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回去跟蘇菲結了婚,遠走高飛就是。

  「不過我會寫一封信向父王證明你的清白,往後到了必要時刻,我會盡所有努力幫你說話。」

  「那就多謝你了。」

  「但願父王不會過多計較。」

  卡德勒·威廉也只能將心中那抹不安給隱藏在心裡。

  眼下這種歡悅、值得慶祝的場面,實在不願意去想那些沉重的事。

  拜亞軍隊的入城儀式搞得相當歡慶,幾乎整個蘭蒂斯的人都出來了,有意無意地打量著這支輕松擊垮他們的部隊。

  他們打量這支鐵血之軍時,凃夫也在觀賞這座城市的風貌。

  實在很令人陶醉的一座城市,處處都是震撼人心的風景,一座高聳直入雲霄的鐵塔建立在城市中心。

  其工藝的複雜程度令人瞠目結舌,為了紀念工業革命一百周年而特意建成。

  不遠處便是一座座猶如宮殿的宏偉建築,有掠奪全世界寶物建造的最齊全博物館、有紀念大地母神的精美殿堂、也有寓意將士出證得勝的巨大石門……

  維塞爾的底蘊體現在方方面面。

  與其說這裡有全世界最好的博物館,倒不如說它本身就像是一個博物館,處處都透露著文藝浪漫的複古氣質。

  哥廷哈根雖然繁華,卻缺少了歷史的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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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只可惜,戰爭讓這座城市風聲鶴唳,維塞爾市民的眼神中盡是驚恐、畏懼的神色,沉重的氣氛讓每一個到此的士兵都感到壓抑。

  一直到抵達維塞爾宮殿,也是元首太陽王路易十四所居住的地址。

  高大雄偉的十數根巨型柱子支撐起的圓頂巴洛克式建築,規模要比過去的希爾王宮大出不少,富麗堂皇、高大偉岸,而且做工十分講究,即便是任意一塊浮雕也有其背後的意義。

  難怪威廉二世總嚷嚷著要擴建宮殿,想來也是受到鄰國的影響。

  不知何時,國民議會(公民大會)的500余議員代表,均站在元首宮殿外,等候著勝利者到來,他們統一穿著華麗西裝,倒也不難辨認身份。

  為首者手裡拿著一份契約,這夥人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全然堵死了進宮的方向。

  見到卡德勒與凃夫乘坐的車輛,議員們立刻就動了起來。

  「還請貴國王子殿下簽訂兩國休戰合約。」為首的中年議員大聲說道。

  在士兵層層保護下,卡德勒·威廉才從車中下來,氣定神閑地開口:「議員先生,這樣重要的是並不該隨隨便便就這樣決定。

  政治上的事,就該拿到桌面上去談。」

  「這是所有蘭蒂斯國民

  的期望,還請您先觀摩,這次戰爭是你們贏了,贏得了所有,所以我們會賠償拜亞所有損失,這種事理所應當。

  但能否告知你們國王,不要掠奪蘭蒂斯的土地,這片土地上的人已經在此居住了幾個世代,請不要奪走他們的家。」

  卡德勒·威廉結果那張合約書,隨意看了幾眼便搖頭道:「抱歉,具體該如何賠償的事是由我的父王做主,我沒法做任何決定。」

  「您是拜亞的王子,您的話即便是國王陛下也會參考,拜托你了。」

  「在您答應下來前,我們是不會走的。」

  聽著議員們的話,卡德勒王子隻覺得一陣麻煩,他不敢自作主張答應任何事,可這樣做又顯得他這個王子的身份很沒用。

  幸好,這時車裡的一聲叫聲把他解救了出來。

  「殿下,不如讓我和他們談談。」

  凃夫慢悠悠推開車門,徑直地走過去目不斜視看著那群人。

  隨手接過了中年男議員手裡的文件,只看了一眼便皺起眉頭,整篇文件都是用蘭蒂斯共和國的官方文字撰寫。

  那是一項基礎的休戰條約,上面給出了一些蘭蒂斯開出的條件。

  光是賠償金便是以十億為計數的單位,還有大量在蘭蒂斯提供的各類珍貴資源,唯獨沒有割地這種喪失國家***的條件。

  一個國家如果連土地都割讓,對整個國家、民族的自尊心打擊都是空前的,尤其還是這種北大陸強國,

  過去數百年塑造出強大到難以動搖的民族自尊心,只怕也會一夕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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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且不說你們開出的條件如何,拜亞不會答應你們任何條件,至少不換成拜亞的文字前談判的事就免了。」

  凃夫搖搖頭,漫不經心地把那份用蘭蒂斯文的合約原物奉還。

  在過去幾十年裡,蘭蒂斯一向主張使用他們國家的文字,在大多合約中也是如此,這讓各國對此一句習以為常。

  但一個國家的***如何彰顯,將書面文件全部用本國文字代替,無疑是很重要的一步。

  卡德勒王子後知後覺地猛然點頭,「說得沒錯,貴國直到現在都沒有給予拜亞的任何尊重,連談判的文字都是你們國家的文字,又何談讓我們放寬條件。」

  「殿下,看來他們毫無誠意,不如我們先走吧!」

  凃夫示意他該入城了,然後才瞥向剛才的中年男議員,「至於先生們,我想你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先要處理。」

  「緊要的事?」

  那中年男議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在他們身後一輛聲量巨大的迷彩汽車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元首閣下!」

  凡是見到從車上的擔架被抬下來的那人,無不發出驚恐的尖叫,無數次地念叨著死去的那人名字。

  太陽王路易十四的屍體被凃夫運了回來,也算了全了他的一樁心願。

  死前他不願意離開,至少死後能重新返回故土。

  國民大會的議員們見狀也紛紛圍了上去,驚愕、震撼寫在了每一個人臉上,剛剛還想與對方對峙到底的勇氣,也隨著見到這種驚悚場面而變得怯懦。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國元首竟然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也正是趁著這個時機,凃夫才好帶著卡德勒王子領兵佔領元首宮殿,裡面的人幾乎都被清空了,目前也只剩下他們兩人商議著私密事。

  之後的這些日子,還有許多事都要等著他們處理,跟蘭蒂斯的談判,對底下部隊的管控,以及對整座城市的治安處理,都是很要緊的事。

  凃夫思索著後續方案,一邊走一邊像卡德勒交代眼下最該做的事:

  「殿下,這座宮殿的第三層是一處演講閣,底下是一片能容納上萬人的大廣場,太陽王時常在那裡向他的國民講話。

  我們初來乍到,應該給這座城市的人民帶來一些安全感,我希望由您完成我軍進入維塞爾的首次講話。

  為此,我已經讓底下的士兵在城中各處做了宣傳,到時會有很多人到來,這也是替你宣揚名聲的好機會。」

  「不對,這場戰爭的勝利,應該由你來做才對。」卡德勒·威廉眨眨眼。

  「殿下,別開玩笑了,我已經讓陛下如此厭惡,如果他再知道由我出風頭,一定會殺了我。而且您是霍亨索倫家的純正血統,由您來代表王室說些安慰人型的話再好不過。」

  「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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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卡德勒·威廉輕輕點頭,不由自主地輕歎了一聲,「抱歉,什麽都要你來親力親為,按理說這些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剛才在宮殿正門也是, 有時候真不知道沒了你的幫忙我該怎麽辦。」

  「殿下,這不正是你找到我的聯手原因嗎?

  說起來,這次遠征蘭蒂斯的勝利會為您的履歷上再添一筆,遲早會成為拜亞的國王只是時間問題。

  到時會有許多人在你身邊出謀劃策,而您也該逐漸習慣這一切。」

  「國王。」

  卡德勒·威廉忍不住喃喃自語,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我會的,我也會永遠記住你對我的幫助。」

  凃夫輕輕搖頭:「我願意幫您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只希望你成為國王的那一天,不要再像你父王那樣,無休無止地對拜亞索取。」

  祂的話語頓了一下,「畢竟,拜亞人民已經吃了太多苦頭。」

  「我答應你,以天主的名義起誓。」

  卡德勒·威廉眼睛盯著祂一動不動,鄭重其事地點頭,說話間主動抬起手掌發起最有製約力的誓言。

  ……

  兩個小時後,就如凃夫的安排一樣,包括國民大會的人,維塞爾權貴人士無一缺席,城中聚集的市民人頭湧動,

  他們詫異的發色從上方看去好像一片五顏六色的海洋。

  卡德勒·威廉王子就站在宮殿第三層的演講閣,距離下方有數十米之高,站在這裡真有種萬人之上的錯句。

  看著底下無數雙迫切的眼神,卡德勒腦子裡想過的許多話術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

  他只是鄭重地、誠懇地對著所有人說道:

  「戰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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