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本體行動的同時,凃夫自然也沒有閑著。
祂督促完卡德勒王子的演講,他並未向蘭蒂斯人許諾什麽,但說的話卻總讓他們覺得安心。
不過半小時的公開演講,便讓猜疑重重的維塞爾重新開放如初,在拜亞軍隊佔領蘭蒂斯土地期間,無論經商還是上學,一切都可正常進行。
比起他那不靠譜的老爹威廉二世,卡德勒更具備坐上那個位置的資質。
從維塞爾的宮殿中悄然離去,凃夫安排了麥琪女士保護二王子的安全,自己則趁著這段空閑時間,將到來這座城市的正事給辦了。
在剛才與傑克船長談話中,凃夫已然知曉了發生在迷霧海上的事。
對傑克·斯帕羅自作主張的行為也相當無語,誰叫那是從祂神格中剝離出的冒險、激進的部分,老老實實聽安排才叫人奇怪。
之前從黃金鍾上看到的畫像已經證實,七神已經不在神殿中。
這次也證明了祂們並不在個人的統治領域。
「‘門,老師守護的是深淵,禁止星外的旅客停留,以此化作一道隻關不開的門。
那七神在對抗的又是誰?
我船上的那位,還是月亮上的那位。」
凃夫早就思考過這事,只是想不明白的東西就姑且暫時不做思考。
為了不引人矚目,凃夫用變臉面具重新換了副面容,行走在維塞爾某條知名大街上。
因為戰爭的緣故,有閑情逸致到處亂逛的人著實不多了,街上僅有的行人大多也去往宮殿前的廣場了。
一座五顏六色的圓頂式,僅有一枚錐狀塔尖的教堂香火卻格外旺盛。
大地母神的教堂在拜亞數量稀少,可到了國外尤其是蘭蒂斯這種依靠土地吃飯的農產大國,幾年大地母神的教堂遍地都是。
而凃夫到來的這一處距離蘭蒂斯政府不遠,是該國境內最大的一處,也是大地母神教會總部。
凃夫只是隨意地掃視了幾眼,大地母神教會的力量比蘭蒂斯現有的強者還要多。
沒有攜帶一兵一卒,為表誠意凃夫孤身而來。
向門口神父通報姓名後,便走向最中間神采奕奕大地母神的雕像,溫和的母親一手輕輕保住孩子,另一隻手持著可以保護孩童的武器。
雕像將女性柔和、堅強之美完美融合統一。
凃夫懷著對每一位神靈同樣的誠懇,正向這位做著祈禱,教會高層便有人察覺了自己的到來。
只見一位穿著黑色修女製服的年輕修女小心翼翼地走來。
她留著一頭褐色的卷發,潔白如玉的臉蛋像個洋娃娃似的,怯生生向祂開口:
修道院。
似乎是大地母神教會獨有的體制,類似於超凡小隊的配置,卻是一支獨立的力量。
教會將有天賦者的核心力量送去修煉超凡,出來的都是些種子級別的選手。
凃夫微笑地向她微笑,反倒是把小姑娘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跟教會勢力打過幾次交道的祂,並不排斥這樣的勢力。
七神教會從不依仗對超凡力量的壟斷在人間為非作歹,也從未強調過神權高於人權,完全獨立於世間權力之外。
即便是這次,蘭拜戰爭兩邊打得腦花都出來了,也不想見雙方國內的教會勢力有所動作。
一路進入豐收教堂最深處,中途都有高級神職人員,或是修道院的強者悄悄打量自己,他們的目光頗有些不善。
凃夫下意識地咂咂嘴。
修女阿佳妮說話的嗓音很甜,同時十分巧妙地繞開了這個話術陷阱。
凃夫輕哦了一聲,悸動許久的心不免癢癢了,
這下修女阿佳妮羞紅著臉敗下陣來,低下頭也不敢再接這花花公子的話。
很快,凃夫便被帶往了大地母神教會的核心區域,修道院。
或許是因為請客人到來的原因,這裡並無什麽超凡強者的身影,環境也極為安靜。
在一座寂靜的起居室中,已經有人在此等候多時。
阿佳妮主動上前問候:
起居室裡傳出不慍不火的女聲,後者聽到命令後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那扇房門一聲自動開了,裡面盤坐著同樣是修女裝束的女人坐在一副鏡子面前,始終盯著鏡中自己打量、觀摩,從祂的面容五官來看極盡完美。
少說要比阿佳妮高出兩個檔次。
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凝脂如玉,可始終放不開的愁楚眉頭,卻從給凃夫一種難言的蒼老感。
仿佛心中裝著一片荒原。
這人身上什麽都沒做便給祂極強的壓迫感,實力至少在半神之上,也是祂見過的諸多教會強者中最為神秘的一位。
跟剛才在小修女面前口無遮攔的形象不同,這會兒凃夫的問候十分正經,所有能用上的禮儀、問候語都用上了,像晚輩見到有名望的長輩一樣。
修女貝爾納黛嗓子裡發出平和之聲:
凃夫沉默,也不準備辯解什麽,默默地聽祂怎麽說。
修道院院長貝爾納黛又繼續道:
凃夫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從過往的歷史中,查到過有關這株植物的事,在第一紀時因禍害了諸神找到神殿厭惡,便由大地母神掌管控制,後代代相流傳。
我想母神教會即便沒有‘榭寄生,,也該有些它的下落才對。 」
凃夫一口氣把祂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貝爾納黛院長倒也不隱瞞。
凃夫立馬便來了精神,兩眼冒光:
「女士,我知道向你們索要這樣東西很無理,但我當下的確很需要它。
您或者大地母神教會可以向我提出其他要求。」
貝爾納黛院長聲調忽然提起,
凃夫喃喃自語,隨即搖頭輕笑,「我早就沒辦法回頭了,如果頂天的人還在,我大可以逍遙自在。
可若是有一天上面的天要塌下來,
也要有人嘗試著去頂住。」
貝爾納黛院長語氣微妙地看著凃夫,言語中不知是知道了什麽。
沒有一刻停留,院長女士隨即名人從豐收教堂的封印物一層,將裝載的瓶子給取了上來。
尖銳的聲音是從瓶中傳來,那是一團詭異的綠色黏狀物。
它被關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玻璃瓶子裡。
在裡面的時候它一刻也沒有閑著,不斷地分裂,或是重組成各種形態的事物,企圖從空間狹小的地方跑出。
可任由它如何努力,無論液態、固態、氣態,都沒法鑽出由母神教會特製的玻璃瓶。
或許是被觀摩久了,又或許察覺到什麽,
感到一陣憤怒,身體再度凝聚成一團黏狀物,分裂出一個發聲器官,
對著瓶外的凃夫發出尖銳的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