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幽靈船上回來後,凃夫手插著兜便靜靜地站在沉船灣便。
他眸子裡只剩下了深刻,一言不發的目視著並不平靜的海面,洶湧的海水浪濤一波接著一波拍打上岸,猶如他此刻的內心波動,久久不能平靜。
他從幽靈船長那裡獲取到一個有趣的信息。
他背負著古怪的命運,被留下了標記。
這跟“聖瑪利亞號”絕對脫不了關系,也跟當初他來到這個世界有關。
“聖瑪利亞號”隨著自己的實力變化,已經開始踹踹不安,“白霜”的擴散范圍和頻率只會越來越大。
作為代理船長他必須有所行動,尋找到確切位置而不是暫時傳送回去。
至於要承擔什麽樣的因果則各有不同,他或許該替代原先老船長亞瑟的位置,真正將那艘船控制下來。
“回去。”
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的凃夫,索性發動了瞬移能力,“唰”的一聲就傳送到了“獵魔人號”。
艙室內的氣氛靜默得嚇人,船醫將維克多幾乎包扎成了粽子,他身上簡直到處都是傷口,聳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相較之下,蘇菲身上也有些小傷,好在千鈞一發時貝勒曼阻止了對方下的死手。
察覺到靈性流動,“獵魔人”抬頭腦袋:“解決了?”
“嗯,解決了。”
剛到來的凃夫隨意點頭,用杯子倒了杯白葡萄酒,沒有講述剛才的事,關於挑戰的事也隻字未提。
那夥人本就是衝他而愛的,自己接下這個擔子也應該。
“你們沒事吧。”
“一點小傷。”維克多搖搖腦袋,“我現在更擔心的是維德船長,他性格殘暴,沒有動怒已經十分不易。
如果不是顧忌其他領主們早就動手了,以後也必然想方設法的報復我們,乾脆趁這個機會解散這艘船,
即便再落魄回歸家鄉也總比丟了命強。”
船艙內的氣氛相當糟糕,每個人都低垂著腦袋,氣氛相當壓抑,被維德這樣的大人物記恨上,
即便凃夫跟“獵魔人號”實際上沒什麽關系,但敵人報復時只會將他們全船給滅掉。解散“獵魔人號”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什麽意思?”
“他們不會動你們,至少現在不會。”
凃夫隨口回答,“如果你想就這樣解散這個團我沒意見,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維克多,你當初為什麽要當海盜?”
“為何去當海盜,就好像問妓女為何不潔身自好。”
維克多.霍塔的說話聲顯得蒼涼,“如果不是在家鄉實在活不下去,誰有願意冒這樣大的風險出海。
起初大家想要尋找遺落在大海的寶藏、黃金,那取之不盡的財富,回到家鄉時能活得更體面些,不至於讓家裡人蒙羞,後來不得已才去做些見不得光的差事。”
“那現在財富和黃金都找到了嗎?你們的夢想又實現了嗎?”
凃夫的語調依舊不鹹不澹,“是打算現在這樣兩手空空的回家,還是打算再去幹幾票危險的活,然後等有一天腦袋被人取下來去換懸賞金。”
沉默。
無論是維克多還是他的手下們都一言不發,
回答他的只剩下了沉默。
這個年代海上的黃金和寶藏傳說已經越來越少,風險也越來越大。
海盜的世界只有謊言與背叛,最終只有那些百裡挑一的人才能登上頂峰,就像面前這位傳奇的“傑克船長”,運勢來了怎麽都擋不住,已然坐上了極地海片區的代理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得牙癢癢。
而像他們這種規模的海盜團,任憑怎麽蹦躂,終究只是這個時代浪潮微不足道的一片水花,轉瞬即逝。
“看來你們也沒想好。”
凃夫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維克多,不如我給你一個翻身的機會如何,能否把握得住全看你自己。”
“您請說。”
“準備好帶著你的人去往威德爾海,然後以我的名義經營那塊片區,極地海地理位置很好平常很少有船隻路過。
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敢進犯。你只需要從那邊的船只和那幾國收些稅費,然後抽出一部分作為你們的分紅。
不需要太久,這個位置一樣能夠滿足你們發大財的需求。”
凃夫的話裡充斥著一種魔力,循序漸進的引誘著他們。而維克多驚訝之處,便在於傑克.斯帕羅將極地海的管轄權利暫時讓渡到他身上,這樣的待遇堪比無編制的臨時工獲得了正式編制。
“您是認真的。”到現在維克多都不敢相信這個決定。
“沒有比這更嚴肅的話。”
“我願意。”
沒有半秒鍾的猶豫,維克多保住凃夫的手筆猛然點頭。
跟隨他的一眾海盜,更是不留余力支持他們船長的做法。
成為領主級的海上勢力,就憑光環都要比一般海盜更有前途。
凃夫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想法,比起那幾位傳奇海盜他幾乎沒什麽勢力,所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現在他暫時也難以脫身,倒不如讓這夥海盜暫時幫他培育威德爾海的勢力。
只要自己一天不死,那威德爾海的歸屬權就在他身上,其他海盜勢力不允許進犯,也算是給他們了一個好去處。
“跟我這邊來。”凃夫囑咐完“獵魔人海盜團”的事後,又朝溫斯特小姐拋了個眼神,朝著甲板上沒人的位置走去。
這個金發碧眼的美麗姑娘,即便受了傷為了不讓凃夫擔心,也擺出一副笑盈盈的面孔,
“喂,怎麽了,為何這樣嚴肅。”
比起剛出海的蘇菲,她的皮膚並不再往日的大小姐那樣潔白細膩,下降了兩個度的膚色是海風和烈日對她考驗。
她曾沿著迷霧海來回尋人,一路上的顛沛流離,讓這個過完成人禮不久的小姑娘吃了不少苦頭,可從不見她向自己抱怨半句。
凃夫自認已經考慮得足夠全面,讓蘇菲出海後,可總是有些意想不到的意外降臨,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讓她出來是否是正確的抉擇。
凃夫眼中閃過不忍之色,手掌抬起伸向她柔軟面龐,後者白皙臉蛋立刻透過一絲紅潤,不知曉他要做什麽,
“親愛的,剛才我接下了跟維德的決鬥,就在一個月後。”
“天哪。”
“所以我希望到時你先回北大陸,去瑞恩也好,回哥廷哈根,總之遠離這片大海。”
“絕不,這種時候我該在你身邊才是。”
“你先冷靜聽我說,我有絕對把握擊敗那個家夥,但不能因此而分心,而且我有絕對不能說的理由必須去做這件事。”
溫斯特小姐輕咬住下唇,流露出難過的情緒,“即便是對我?”
凃夫懷著沉重的心情,咬著牙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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