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七月的炎炎夏日,屋外的陽光夾雜微風。
而屋子裡傳來一陣陣燉煮羊羔的肉香,還有火鍋底料火辣辣的風情,光是在門口嗅氣味就讓人唾液分泌。
溫斯特一家早就知道凃夫在今天歸來,安菲兒嬸嬸更是早早便準備了豐盛的一桌餐食,叔叔也提前向警務局休假,蘇菲也早早地盛裝打扮。
這個時候的溫斯特家所有人都在家。
頗有種三堂會審的陣勢。
蘇菲默默注視身旁當著全王都市民面都鎮定自若,跟政府各部門機要官員談笑風生的大人物。
不在意千萬人的目光去擁抱自己。
唯有在見未來父母時,會站在門前沉思許久,遲遲不敢敲響那扇家門。
「噗嗤。」
溫斯特小姐忍不住捂嘴輕笑,越是瞧見凃夫表露出來的糾結,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她忍俊不禁。
「喂,有什麽好笑。」凃夫不滿地嘟囔。
「哎呀,某人是怎麽回事,剛才不是還有勇氣向全世界宣布我們的戀情,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怎麽現在沒膽量進去了。」
蘇菲不滿地噘著嘴,一雙古靈精怪的瞳孔直轉個不停。
說來凃夫剛才在港口的深情相擁,幾千幾萬雙眼睛都在看著祂大膽示愛,即便是蘇菲這種敢愛敢恨的姑娘,都覺得羞恥感爆棚。
現在抓住機會了,可不得好好嘲笑祂一番。
「蘇菲,有沒有可能其實叔叔和嬸嬸並不知道我們關系。」
「或許之前不知道,但現在全王都的人都知道了。」
蘇菲一句話便封死了祂的退路,「可別小瞧了爸爸收集情報的能力哦。」
向來在工作上不靠譜的伊森·溫斯特先生,在關注兒女方面還是十分著調。
「所以,你在害怕什麽。」溫斯特小姐歪著腦袋看向祂。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為不確定的未來擔憂罷了。」
凃夫開口完又沉默地盯著眼前那扇門,在海外獨來獨往過慣了沒有依靠的生活,不管做什麽事來都也無所忌憚,
高低就是一條命的代價罷了。
即便死在外面,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記掛自己。
自從成功空想出心臟過後,凃夫自然而然恢復了對世界的感知,祂需要考慮的事就多了。
跟國王的不和是否會影響溫斯特家、跟敵人鬥爭時又是否要蘇菲小心防范,還有幽靈船的最終歸宿,深淵「守門人」的等候、極地隱藏的最終秘密……
這世界還有許多隱秘都等著祂去揭開,天塌下來也是要祂這種高個子去頂著。
最初回到王國授勳,得到人民熱情相擁的激情退卻後,
許多現實的問題便迎面而來。
哪怕有了現今的名譽和地位,凃夫也不敢說一定能給蘇菲,或者說給溫斯特家一個保障和未來。
「嗯~你看起來有憂愁。」
蘇菲兩隻柔軟的手臂放在祂的兩邊肩頭,身體很自然地前傾,
上半身直接趴在祂身上。
胸前兩團的沉甸摩擦著祂的後背,莫名的刺激感讓凃夫將所有憂愁,瞬間給拋得煙消雲散。
蘇菲沒有言語,她宛若白藕的纖細手指,輕輕撫摸著凃夫光潔的下巴。
將祂兩邊的嘴角輕輕向上推,順著鼻梁的兩根指頭,舒展開凃夫不自覺皺起的眉頭,最終擺出了一個相當勉強的笑容。
「喂,你幹嘛。」
「親愛的,這樣就正常得多嘛。
你這樣的帥的男人總是皺眉頭多難看,就要多笑一笑才好看。」蘇菲操持甜美的嗓音,話
語中似乎有穩定心神的作用,像醫生一般為祂看診。
長久處於疲憊與焦慮的凃夫,身體鮮有地完全放松。
「呵呵,難道你不怕我變得太好看會吸引到別的姑娘。」祂開了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哼,隨便你,留不住的東西我才不要。」
「是嗎?夏奇拉剛才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而且某人可不像嘴上說的這樣坦然哦。」
「這麽久不見,你這家夥果然還是這樣討人厭。」
蘇菲不服氣地撇撇嘴,輕輕一錘子砸在了凃夫後背上。
如此一番交談過後,凃夫明顯感到心中焦慮減輕了不少。
祂知道剛才蘇菲顯然是動用了詐騙師的超凡力量,為自己量身定製了一次「話療」。
正當凃夫就這事打算追問下去,便聽到身後詫異的女聲響起,
那熟悉女聲隻讓祂感到渾身汗毛豎起。
「蘇菲,小夫,你們在這幹嘛,怎麽還不進去。」
不知何時,一位面孔秀美、風韻猶存的美婦人站在他們身後,安菲爾·古斯塔夫滿臉狐疑看著自家女兒,
親密地摟著凃夫肩膀,幾乎就快貼在一起。
這一聲問候彷如平地驚雷,讓兩個完全沉浸在曖昧中的年輕人完全大意。
凃夫敢保證,世上最尷尬的事便是你跟女朋友在她家樓底下親熱時,被對方的家中大人給撞了個正著,
還不知道在旁邊看了有多久。
蘇菲也是吃了一驚,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媽,你怎麽在這。」
「店裡臨時有些急事便回去了,順便帶些火鍋料過來……而且,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在這跟小夫……」
安菲兒嬸嬸天然就帶著強大氣場,對溫斯特家的孩子有著天然壓製力。
一句追問隨即就讓蘇菲一下便羞紅了臉。
她本能地拉開了跟凃夫的距離,然後裝作相安無事地打開家門。
「嬸……嬸嬸好……」
凃夫縮了一下肩膀,著急忙慌地打過招呼。
溫斯特家住宅中,跟以往有了很大差別,好幾位傭人到管家、廚師、司機都一應俱全,儼然成了哥廷哈根有頭有臉的人物。
伊森叔叔一反常態地站在廚房,料理美食時心情不錯地低頭哼著歌,聽到門鎖的響聲隨即轉過頭去。
正好跟進來的兩人碰上面,
「叔叔,好久不見。」
叔叔臉上堆著笑意地看向凃夫:「瞧瞧是誰回來了,原來我們拜亞的英雄少年,想必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
「倒也沒吃什麽苦頭。」
凃夫向前一步與伊森·溫斯特抱在一起。
「不過是去海外的島嶼做了些生意,又當了一段時間航海家,全世界到處逛了一圈,又跟著考古隊在桑塔四處奔波,最後在塔布爾當了一段時間的老師……說來真是很驚險的生活。」
凃夫將自己的經歷稍微包裝了一下,本來不光彩的事跡,聽起來立馬就高大上了許多。
「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五十多歲的警官先生,見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淡然的說著自己在外面的經歷,眼淚一下不爭氣地流下來。
趁著無人注意趕緊擦拭一下眼角。
「歡迎回家。」
伊森叔叔緊緊抱著祂一如多年前,叫起了現在已經讓是哥廷哈根人公知的尊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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