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352章在第上一卷末尾,看到這裡的先看下一章再回來。
不小心放錯地方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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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正是這樣,從蒸汽時代開始,當汽船能到達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的先輩便早已經掠奪走了散落在各地的財富。
無論是黃金還是鑽石,凡是值錢些的礦物質,早就被那些聰明人搜刮乾淨,他們可沒好心到給子孫後代留一點。
至於那些無聊的恐怖傳說,大概是某個水手編撰出來的無聊故事,你沒法相信想象被大海逼瘋的家夥是什麽樣,
海上傳說的可信度幾近於零。
與其惦記那些不存在的事物,不如享受當下的快樂。如果你真的對那些有興趣,為何不去看那部叫做《加勒比海盜》的電影,為了不起傑克·斯帕羅船長而喝彩。”
說話者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紳士,他手持著紅酒,帶上一副金邊眼鏡,搭配精致的燕尾服西裝,舉手投足間都在釋放英倫紳士儒雅隨和的魅力。
亞瑟船長向凃夫講述這些故事時,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總是喜歡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也樂於跟他分享一些海上趣事。
他不止是對東方文化感興趣,更對這年輕人有興趣。
其實像凃夫這樣靠著運氣中大獎的乘客,尤其還是東方面孔,實在很難在上流人士扎堆的地方混入他們圈子。
但事實是,凃夫做到了。
他自從上船後總是面帶微笑,三兩句話便跟任何人打上交道,努力的融進各種圈子,連自己也成了他不錯的朋友。
一段時間,凃夫無論是跟乘客還是船員,都建立了不錯的關系。
聽完亞瑟船長的話,凃夫罕見地陷入了某種沉默。
他很在意剛才聽見的那個名字,傑克·斯帕羅,那個放蕩不羈的黑珍珠號船長,世界九大海盜之一,惡名累累。
正所謂海上亡靈千千萬,傑克船長惹一半。
他對系列的片子也僅限於知道,只是聽到那名字時總是沒來由的心顫。
“不管那些寶藏和海上傳說是否虛假的,但OnePiece一定是存在的。”他在內心默默道。
凃夫隨即低著頭沉吟道:“亞瑟先生。”
“嗯?”
“其實,我叫做凃夫,跟你所表達的Butcher完全沒關系。”
明明對中文很了解的亞瑟船長仍笑道:“好的,屠夫,不要在乎那些細節。”
深知這英倫紳士內心小腹黑的凃夫咬著牙,他真想換上馬丁靴狠狠地替這老家夥的屁股。
“看起來你有些鬱悶,是在船上待太久了嗎?”
似乎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亞瑟船長繼續笑道:“不如我帶你去逛逛,去那些平時進不去的地方,有興趣去參觀駕駛台嗎?”
“駕駛台?”
凃夫聽到後眼前一亮,“當然。”
一切沒體驗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有新鮮感,受到邀請後凃夫二話不說,便跟著對方前往了駕駛台。
一艘船的人員配置通常是以船長為最高執事人,底下分管四個部門,甲板部、輪機部、事務部、客運部。
而駕駛維護船隻的則是輪機部的船舶工作人員,又分別是駕駛和輪機兩個部門。
駕駛航行台一般是一名駕駛員(大副、二副、三幅),配置1~2名水手(舵工),以及配備一位輪機員(大管輪、二管輪、三管輪)車速制定,維護機器正常運轉。
每逢重要航段或重大事件,船長也會去到駕駛台下達指令。
比如此刻,亞瑟船長在一眾副手們的簇擁下,他帶著凃夫深入駕駛航行台,眾船員注意到一個外來者時,已然有許多人皺起眉頭。
“不必擔心,這位是我的朋友凃夫,你們應該都見過,一個有趣的小夥子,正是我讓他來的。”
亞瑟船長注意到氣氛不對便主動維護道,見到眾多船員憂愁的表情,連忙問道:“所以這裡發生什麽事了,以至於你們所有人都來了。”
不止是駕駛航行台的人,還有各個部門的負責人此刻全都聚集在這裡,
這可不是常見的事。
“船長先生。”
輪機長這才站出來解釋:“就在剛才,無線電電子部那邊收到了一條奇怪的信號。”
“信號?為何說它古怪。”
“因為那是公海救援船隊的無線電,國際社會那邊收到了一條船消失在公海的情況,就在我們航路附近。
但據我們所知,這一路航行並未接收到任何有關船隻失事的求救信號,這根本不可能。”輪機長愁眉苦臉的說道。
周圍的幾位船舶負責人也相互應和。
“按道理來說,除非是有海盜脅迫了那條船,他們什麽也沒來得及做便覆滅了,否則即便遇上自然災害也有反應的機會。”
“甲板部的水手們也聲稱,他們從未在海面上見過失事船隻,這一路上甚至連其他船隻也很少碰見。”
“無線電電子部也是這樣說,他們也從來沒有收到任何SOS信號。”
“我甚至懷疑我們接收到的信號是欺詐信號。”
此一刻無論是大副、二副、水手長、輪機長、事務長都紛紛匯報近來的情況,眾人皆持保守立場。
因為這件事根本不合理。
SOS最初便是被理解為“SaveOurShip(救救我的船)”或“SaveOurSouls(救救我的靈魂)”。
本就是為了海上救援而產生。
即便在海上航行的船設備出現問題,也會用發射照明彈,點燃煙霧、打亮手電筒、哨聲等方式發送摩斯碼向周邊的船隻或者固定信號台求救。
既然在同一條航路一直沒見到,除非附近有極為可怕的危險,令那條失事的船只是在一瞬間受到襲擊而消失。
“暫時別把這件事傳到乘客方面。
其次,水手長組織二級水手啟動快艇,在周圍的海域巡邏,搜尋那艘失事船隻,切記不能離主船過遠,隨時保持暢通對話。
輪機長帶人每日檢查、維護好船上設備。
無線電電子部繼續等候,直到國際社會給出下一步指令。”
亞瑟船長皺起眉頭,首先不能自亂陣腳。
要是讓乘客知曉附近有危險存在,事情還沒解決可能就先引發內部矛盾,其次便是將危險控制在可控范圍,做好準備什麽危險來了也不怕。
作為一個在海上混跡了許多年的老船長,亞瑟自然經驗十足,他轉而便看向凃夫,“孩子,這件事連你也要保守秘密。”
見他眼神陷入呆滯,亞瑟船長蒼老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凃夫,凃夫,你聽到了嗎?”
“啊。”
凃夫猛然抬頭,身子猛然一陣顫栗,“您是說無線電台剛剛接收到了輪船失事的信號?”
“不必擔心,暫時已經解決了。”
“不,這不是小事,能否讓我聽聽國際社會的那條信號。”凃夫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彷若死神來臨前的強烈預感。
他本能地生出一種想立刻就逃的衝動,可惜這裡可沒有能隨處下船的地方。
“船長,您該知道這是船上的機密,不可能讓我們以外的人知道,何況是這樣的關鍵時刻。”
輪機長皺起眉頭,合情合理的拒絕這種提議。
“凃夫,不如你先回去吧,這不算什麽大事,想必我們很快就能解決。”亞瑟船長將手放在他身上,示意他冷靜些。
“聽我說先生們,這絕不是小事,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搞不好就會讓全船的乘客受到威脅……”
凃夫本想這樣說,可見到一乾人等看他時古怪的眼神,可話到嘴邊也意識到過來。
他一個乘客的話在機輪組毫無公信力可言,再鬧下去只怕會被關起來,凃夫的表情隨之變得柔和,
“抱歉,各位,是我緊張了,我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海上長途旅行。
不如就按亞瑟船長剛剛說的那樣做,尤其是要看管好無線電,一定要保持國際社會保持聯系,切勿漏掉任何重要消息,這件事很重要。”
接著,凃夫又像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還有,一定要時刻維修檢查好導航系統,至少在下一個目的地前不能出問題。”
“就按他所說的這樣做。”
見到一眾船員疑惑表情,亞瑟船長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凃夫的提議。
這本來就是他的方案,凃夫不過增加了一條維護導航系統的事,也不算越權。
做完自己能做的極限後,凃夫這才松了口氣。
他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以往每次考砸了回到前都有這種感覺,就連回家的路程都變短了許多。
“這樣就夠了,下一站前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聯系國際救助站,打聽那艘失事船隻的消息。
如果他們不聽勸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跑……”
凃夫神志迷惘地和亞瑟船長一同朝外走去。
恐懼與不安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
在他轉身離去那一刻,無線電電子部的監聽員,面無表情的動動手指,“卡”地一聲直接關閉了無線電按鈕。
而那些目送著他離去的一眾機輪組成員,水手長、輪機長,紛紛收回了剛剛輕蔑、不解的神情,
轉而露出諸多負面情緒,有厭惡、有驚恐,有痛苦,有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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