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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三百九十九章 殊死搏鬥
果然,凃夫將棋盤上在d5的那枚兵向前兩步被吃掉後,黑方跳馬至d5又吃掉了那枚白兵。

 他又將棋盤上的白馬向前移動,吃掉了在e5處真正被充當誘餌的黑兵,c6的黑馬悍然跳起,將e5處的白馬吃進,

 兩局兌子下來雙方各有損失。

 而在威士忌山峰頂上,在凃夫操控棋盤時,這座巍峨的山峰頂上也悄然發生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黑白雙方兵馬都在邊界對峙,隨著黑營一名衝向前陣的兵卒進入白營的射殺范圍,白營小兵神色狠厲一槍便將敵人挑起。

 “籲——”

 黑方後營一匹散發黑色濃煙的幽冥黑馬,揚起鐵蹄一躍而起,如閃電一般的速度,拐彎迅速抵達前方,將挑殺黑兵的白色小兵一舉撞裂,

 當即血染青天。

 “籲——”

 白營中同樣躍出一匹全身雪白無暇的戰馬,高高躍起,有樣學樣地將另一側的敵營中的兵卒挑起。

 無堅不摧的鐵蹄落下,頃刻間便將敵人給踏成一堆沒法反應的血肉。

 潛藏在暗處的另一匹黑色戰馬伺機而動,嘴裡發出嗚嗚的低鳴聲,

 幽冥黑馬趁其不備,揚起鐵蹄向一座安裝引擎似的權力朝雪白戰馬撞去,使得對方頭骨斷裂,當即便死於非命。

 而它絞殺對方同時落入無人之境,正好也落入了白方陣營的戰車有效殺傷范圍。

 “轟隆——”

 戰場開始顫抖,一輛全副武裝的戰車以勢不可擋的威勢衝擊向敵手,揚起地上的晶瑩剔透的塵土。

 “哐當”一聲便朝著那批馬撞擊而去,將撞死同類的黑色戰馬轟殺當場。

 那輛戰車側位的黑色戰馬眼見同伴死於面前,一時低頭髮出一陣悲鳴、哀怨的鳴叫,眼見那輛戰車就靠在自己身側,即將就要掉頭過來將它一並轟殺。

 “籲……”

 黑色戰馬渾然受驚地揚起雙蹄,一躍朝著斜後方的身位,脫離了那輛戰車的有效殺傷范圍。

 一輪接觸過後,雙方各有損傷,你來唱罷我放休,相互交織穿插在戰場之上,兌完一輪子後又各自小心翼翼地回防在王位。

 “12、13、14……”

 無名的黑暗洞穴中,凃夫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的變招,

 繼先前棄兵之後,黑方的戰馬又向前逼近。

 看似已經落入h2的兵卒射殺范圍,如若真的用兵卒將這匹馬吃到,黑營王后便可輕易越過界限佔領中地,進而威脅白王所在。

 戰場之上,一兵一卒的損失一向不算什麽,只要能將對方的王瞬殺在戰場,無論先前有多少損失都是值得的。

 “真是夠瘋狂的打法。”

 凃夫看穿了這步棋的妙招並沒有上對方的當,他隨即將底線附近的王后前進,移向f3處成為中線的威脅。

 這樣一來,與對方的黑後在中地對峙,而對方卻不管不顧,之前那枚當做誘餌的黑馬,此刻更是瘋狂的更進一步直逼黑王。

 老實說,幸好凃夫沒法感受到緊張的情緒,不然聽聞山峰上方黑白兩軍的瘋狂廝殺,想必已經是汗流浹背。

 絕對的冷靜讓他能靜下心來與對手比拚戰略。

 跟那位未知對手的幾輪比拚下來,已經是心驚膽戰。

 看著棋盤的走勢,已經進了拚殺到了白熱化,雙方都打起尤為激進的攻勢,尤其是黑營大軍壓境後已經騎虎難下,卻又時時刻刻威脅著白王所在。

 25、26……

 盡管黑棋進攻的尤為猛烈激進,白方陣營一次次奮力抵擋,

 喘過氣來便提前埋伏好的兵力投入戰爭。

 在一次次兌兵中,白王屢次逼近死亡,卻總能死裡逃生。

 功方打得凶猛,守方防得精彩。

 這樣的局勢終於在第三十輪為有了起色,黑棋在輪番的進攻中造就了白方在b線的通路兵,抵達了對方所在底線。

 便可按照規則“兵生變”身價猛漲百倍,可以變成“後、車、馬、象”任意一子。

 一時間攻守之勢異也。

 當白方的國王從炮火連天的王翼逃到後翼避風港後,黑方陣營大舉的進攻失敗,之前舍棄的兵子在這一刻也成了劣勢。

 38、39、40。

 白方的過境小兵的最後一步晉升王后,一條戰線內直臨黑王,即便對方身邊有護衛,卻也是四面楚歌的境遇。

 下到這一手時。

 天空中持續久遠的古老戰爭也終於迎來了盡頭,那枚坐守後方的黑營之王,已經狼狽不堪地被逼退到了陣營角落。

 周遭都是殺氣沸騰的白營將士,拿著帶血的刀兵正朝著它一步步逼過來。

 只見穿戴王者披風的黑王,仰天大笑了數聲後便抽出腰間的鋼劍,在白方眾多兵士圍剿過來前,便果斷割裂了自己的喉嚨,王者之血染紅了天空。

 主將已敗。

 黑方陣營自然是丟兵卸甲成了敗軍。那些詭異的幽藍光芒組成的軍隊,在此一刻也都化作了光粒迅速揮發。

 原先在不斷變動的山脈地殼,也停止了瘋狂的變化。

 一切都已經回歸了正常。

 “你們快看,那些影子都消失了。”

 “已經分出勝負了。”

 在威士忌山的主峰上,原來被掩埋在腰間地域的一眾考察團,仿佛劫後余生的相互擁抱在一塊。

 剛剛凃夫的咒語“月亮沒了”,僅是針對薔薇十字會這三人組。

 其他人並不被算計在內。

 密大三人組自然也在避難,直到天空詭異的一幕消失,這盤西洋棋帶來的禁製效果自然也隨之消失。

 “孩子們,你們還好吧。”

 凱恩教授第一時間找到緊緊挨在一塊的貝拉跟戴維,這兩人從災難到來後便一直抓住對方的手。

 危難過後,看到教授焦急的呼喚,原本緊握的兩隻局促不安的手掌下意識松開。

 貝拉·韋恩小姐本能地搖搖腦袋:“教授,我們都沒事。”

 “凃夫不在這。”

 戴維公子忽然喊了一聲,他回憶起剛才的情形,臉色不由一變:“剛才那幫人要對他動手,不知惹怒了什麽,他連同那夥人全都被擊落到山崖底下。”

 ……

 威士忌山峰底部。

 執子下白棋的凃夫像是老了好幾歲,虛弱地躺靠著石壁。

 “都結束了。”

 將掉對方的國王時,凃夫隻感覺自己渾身虛脫,一點勁也用不上。

 剛剛的生死局比賽已經消耗了他極大精力,看似只是移動了幾枚棋子,實際上可是刀山火海上走了一通。

 “你竟然贏了,還說不你只知道規則。”

 觀戰了一整場的“魔女”艾琳娜興奮地看著凃夫,雖然瞧了半天不太明白具體規則,她至少已經知道勝利規則便是吃掉對方的王棋。

 雖隻領悟了其中一部分,卻也知道這是一盤何等精彩的對決。

 看似一盤棋局比賽,但在這其中雙方比拚計算力、鬥志、魄力,孤注一擲的勇氣與絕境翻盤的心態。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神秘男人,似乎從棋局中似乎知曉了什麽。

 “投機取巧罷了。”

 凃夫緩緩搖頭,他不過是回憶起了這盤被稱作“馬歇爾棄兵”經典棋局中流程。

 兩個天才關乎尊嚴的傳世之作。

 要說單憑自己的實棋力去跟布置禁製的人硬碰硬,就算是十個他也沒法贏過對方。

 “唰!”

 石桌上的棋子在一輪精彩至極的棋局過後,又紛紛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咦。”

 凃夫閉上雙眼去細細感受,之前被壓製的超凡力量竟然在這一刻都回來了。

 反觀艾琳娜瞪著大眼睛,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而與之前不同的是, 凃夫現在不但感覺自己能操縱白色棋子,現在連原敵營的黑色棋子也一樣能操縱。

 整座威士忌山峰都是它們的活動范圍,只要凃夫願意,自然能召出那些化作棋子的魂靈。

 換而言之,他已經繼承了這座遺跡的歸屬權。

 “看來贏下棋局後所有山勢脈絡,天象星座都已經複歸歸位了。”凃夫緩緩抬起頭。

 “魔女”卡琳娜品味著他的話,頓時喜上眉梢:“你是說,我們現在可以去黃金之城了?”

 “我們?我和誰?”

 “呵,就算你不帶我們過去,我已經拿到了地圖,知曉了黃金之城入口處的位置。”聽出凃夫畫外音的卡琳娜也不惱。

 從雪白的胸口掏出那張被打上標記的地圖,艾琳娜得意地笑。

 “剛才的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凃夫全然不在意,發出呵呵的笑聲:“但現在,我還得請求你們一件事。”

 “什麽。”

 “女士,請你們離開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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