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密斯卡這幾年受到政府的扶持力度非常大,畢竟對電力方面的研究一直處於時代前沿,所欲教育部批下來的經費一向給到最多。
加上學校的學習、研究氛圍相當不錯,高層也從七校聯盟內部的不斷挖學者過來,不但在高校的地位已經穩壓哥大一頭,在國家的地位也高於哥廷哈根皇家學會。
甚至誇張的說一句,密大便是當下時代生產力變革的最前線也不為過。
你曾經的導師納比·羅浮院長,現在已經成了密大的副校長,在教育部也掛上了名,算是決策者之一。
而凱恩教授頂上原來的院長之位,你跟教授和戴維他們在南大陸應該見過了,他們的事也不用我多說。
弗蘭教授也競選上了機械技術學院的院長,後來哥廷哈根皇家學會還派人來邀請過他,不過這次教授說什麽也不再去了。
還有你們考古專業的班主任瓦爾特先生,已經是歷史考古系的系主任了,
最近一心一意在研究極地的事……」
一輛色澤鮮豔的蒸汽車,從索倫斯家的府邸中出來後便急轉直下朝著偏僻的公路地帶。
今天拜訪完了對她一向不錯的首相先生,算是回報索倫斯這幾年對溫斯特家的恩情。
接下來,凃夫自然還要去一趟密斯卡史塔克大學。
不止是對於畢業相關事宜的交代,還有自己這幾年在外漂泊,以及畢業作品的事,都要給給他幫助不少的師長們一個交代。
在兩人乘坐索倫斯家的蒸汽車出發直往維勒多小鎮時,克蘭公子滔滔不絕地講述起母校這幾年的變化。
不說不知道,以往她身邊的老師們都混得相當不錯。
幾年過去這些人至少都升了一職,在各自的領域都有了不錯成就。
「而且我在塔布爾見到了戴維跟貝拉,他們已經正式確立了關系。」
聽著凃夫將起在威士忌山發生的驚險之事,克蘭被嚇得直搖著腦袋:
「戴維這個悶騷的混蛋,我早就知道他這種花花公子喜歡貝拉·韋恩那姑娘,以前從不透露半點風聲。
沒想到他會為了那姑娘到拚上性命的程度。
說起來,現在的史密斯家在王國商界已經是巨頭般的存在,照理說史密斯家應該為他選配一位政界達人,或是落魄貴族家的姑娘。
那小子死活不願意答應家裡安排的親,倒是有魄力拋下家裡的生意隨隊去南大陸,倒真讓他得了手。
韋恩家族是考古名門,在學術界的地位不凡,配上他倒也合適。
幸好也有你在塔布爾,依靠南大陸現有的工廠和最新技術的功勞,不止躲過了原來的婚配,這番業績足以讓他接手史密斯家族所有產業。」
「難怪。」
凃夫恍然大悟,這種級別的公子哥發了瘋的去冒險,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合著自己還一手促成了這樁好事。
「便宜這家夥了,對了,還有艾琳娜小姐怎麽樣了。」
「歸功於她寵女兒的老父親,在成人禮上親自向國王親自開口,總歸不用跟一般王公貴族的公主一樣嫁到別國,婚事全權由魏瑪家決定。
說來她真是我們當中最逍遙的那個,在各種圈子裡都很吃得開,自從實習開始之後,便滿世界亂跑,
這會想必已經被魏瑪家族送到國外避難了,真是位好命的姑娘。」
克蘭說來這事也是一陣羨慕,大家都是豪門出生,還都是家中最小的那位,比較起艾琳娜,他這個繼承人承擔的責任則要大得多。
「夥計,看來你才是我們當中最可憐的那一位。」
凃夫想
到他在公爵小姐成人禮的發言,不加掩飾地嘲笑。
「呵,唯獨你沒有資格說我。」
克蘭翻了個白眼,人文社科學院幾人組裡唯有他對凃夫經歷最為了解。
這不,好好的交流會瞬間變成了比慘大會。
兩人說話間,汽車一刻不停地飛速趕往目的地。
從豐饒富裕的哥廷哈根去往貧困潦倒的維勒多,這條路凃夫見識過無數次,最為直觀的變化就是由高到矮城市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矮小。
再經過一片綠油油的植被地帶,稻田裡還放農著農戶的牛羊,生態自然環境很不錯。
幾年不見,維勒多不再是那個維勒多,道路上興修了幾條直達的公路,一路上都種滿了初生嫩芽的植被。
待到蒸汽車進入小鎮過後,幾年前見識過的小破火車站也重新翻修了。
佔地面積更是翻了好幾倍,一棟彷古式的大本鍾樓興修在車站旁,說不上富麗堂皇,至少也是有了城鄉結合部的風范。
幾條縱橫交錯的鐵軌線連接四通八達的要地,火車站也一改往日的混亂,不少坑蒙拐騙的人士已經看不見蹤影。
全都歸功於一條從火車站直達密斯卡專線的小巴車,經過這幾年的發展,之前只有哥大擁有的多人蒸汽汽車,也成了維勒多地區司空見慣的交通工具。
十分方便附近的學生。
「聽說之前每年考上密大的學生,到來的第一天見識到維勒多這片惡劣的環境,都會主動申請退學,幸好這種情況這幾年幾乎都沒了。」
克蘭笑眯眯地向凃夫介紹。
凃夫看著被大改過的維勒多小鎮,咬著牙道:「你別告訴我,密大的交通、餐廳、宿舍樓、淋雨設備等基礎設施,全部都重新翻修了一遍。」
「哦,你怎麽知道這事。」
克蘭公子稍顯驚訝。
「呵呵。」
凃夫笑而不語懶得解釋。
果然,從小到大,但凡自己從學校一畢業或是臨近畢業,校內之前的所有的糟糕的體驗項目都會被改善,
就連這一言難盡的道路都得以改善。
可以說後來的這些學生們能得到的優握條件,都是前輩們用血與淚換來的。
凃夫兩手一攤:「沒事,我已經習慣倒霉了。」
似乎瞧出了凃夫的心結,克蘭笑著直拍著他肩膀,
「說來都是你的功勞,如果沒有你的努力哪來的經費,又哪裡會有這麽多人選擇密大,大家都在心中感謝你呢。」
凃夫:「……」
不多時,汽車便從火車站離開後緊隨著那些去往密大的蒸汽巴士,抵達密斯卡史塔克。在無數暗紅色磚塊組成的高大牆壁面面前。
一扇琤亮的的大鐵門立於此地,安保人員分別守在兩邊。
在校門口的正面部分,貼著密斯卡史塔克的校徽。
一個圓形徽章最外層用字母橫列大學全稱,正面是一本翻開的書籍,後面被一座隱秘的大盾被遮蔽。
而書籍頭頂的是一座古樸的大吊鍾,底下一根點燃的蠟燭正在燃燒。
它們分別象征真理與智慧。
重返母校,一股說不清的親近感令人舒適。
「克蘭·索倫斯的車,放行。」
密大門口的門衛眼尖,早就記清楚了校內大人物們的座駕,見到來人的車輛後一眼便認出其身份,隨即揮手放行。
汽車長驅直入,一路向裡行駛找了座就近的停車場。
裡面冷冷清清,一路往裡看都不見有人,樹枝頭上僅停著幾隻烏鴉震翅,發出呱呱地叫聲,整座大學
寂靜得可怕。
「即便就算學期期末,也不該沒有人。」凃夫下車時古怪地喃喃自語。
克蘭顯然也許久沒有返回密大, 一臉懵逼地看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下意識向門口的守衛詢問:
「先生們,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麽。」
有表現欲的門衛滿臉笑意:「前不久,學校接從外面接收了一批貴重屍體,據考證正是十幾年前去往考察極地的學者們。
雖然過去許久,學院最終決定為他們辦一次體面的葬禮。校內師生這會只怕都已經去往了南園祭奠。」
「原來如此。」
凃夫在外面忙碌太久,以至於差點忘了這事。
那場十幾年前就該辦的葬禮,
雖然來遲了很多,
也算是為在曾經最前線孤軍奮戰的考察隊的一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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