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尹比沙群島。
南大陸南部的度假勝地,正位於威德爾海北部。
陽光明媚,風平浪靜,蔚藍的天空與海水融為一線。
這裡的氣候永遠都是這般明朗,優握的土地上許許多多的棕櫚樹叢生。
坐在沙灘邊上便能聽著海潮的聲音,慢節奏的悠閑時光讓躺在太陽山和沙灘椅的白人旅客們心態愉悅。
反觀島上的勤務員、雜耍賣唱者,大多是有色人種,本土棕膚人種、高原地區紅種人、黑人……
“哇、哇……”
天空途徑的特裡克新聞鳥發出發出一聲嚎叫,為了愛情而肩負起兩個大陸的所有信件的重任,一刻也不得休息。
而在它們下方,尹比沙群島的沙灘上連貝殼都慵懶地張開上殼。
自從來到南大陸後,謝麗爾·梭羅正是在這樣的舒適生活中長大。
她拿著一本書靜靜地靠在有太陽傘的沙灘椅上,而年紀更小的妹妹蒂娜,卻是在靠海的區域玩弄沙子,玩得不亦樂乎。
“蒂娜,最好離海遠些。”謝麗爾認真叮囑道,聲音傳到海岸邊,嬌小的姑娘蒂娜回頭望了一眼,反而做了個鬼臉才不理她。
“略”
小姑娘完全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
這反應可讓青春期的少女一下氣從心來,暗暗地發了句牢騷:“笨蛋蒂娜。”
比起年紀更小的妹妹很快就適應了這塊大陸,謝麗爾融入的速度要更慢些,從哥廷哈根來到南大陸,
即便好幾年過去,她也很難在學院跟同齡人建立友好關系。
在這裡從北大陸來的小姐公子們大多孤高自傲,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大家都很享受高人一等的姿態,尤其是對有色人種。
而同學中的有色人種,同樣因為她的膚色而不願意接納謝麗爾。
這個世界最慘的永遠是不夠好也不夠壞的人,無論哪一邊都沒法接納自己,謝麗爾覺得自己正是那樣的人,就好像她永遠也沒法適應這裡。
這裡有一望無際的金黃麥浪,有數不盡的綠油油茶園,漫山遍野的火紅罌粟花盛開。
生活在這樣的社會便要遵守約定俗成的規矩,你不可以太好,也不可以太壞,不能默默不聞,也不可特立獨行。
所以,謝麗爾一向不喜歡這裡的。
用一句不恰當的比喻,南大陸的安穩就好像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刻意營造出來的安全氛圍。
安寧的社會中處處充滿傲慢與偏見。
少女微微抬頭看著那些喜歡沐浴在陽光下的旅客,他們中不少都主動去到陽光底下享受日光浴。
不少人甚至專門從北大陸而來,就是為了證明能在這個假期日將皮膚曬黑些,作為度過了一個完美假日,向同伴們炫耀的象征。
有趣的是,南大陸的本土居民不知有多少厭惡他們的膚色,削尖腦袋也向與白膚人種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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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隻期望後代再白一些。
謝麗爾剛想問問父親何時回去,余光就見到那個嚴肅的中年人在不遠處魚人談話,與幾個年齡相彷的叔叔有說有笑,不是她該打擾的時候。
“唉,也不知道卡佩先生去了哪裡,議會那邊居然一點作為也沒有,
陛下該不會不想讓他回去吧,那個昏庸的家夥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退位。” 謝麗爾輕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好生無趣。
這個年紀正是青春年華,傷春悲秋的時候,見到什麽都想感慨一番。
“嘩啦——”
就在她發呆彷徨時,海岸遠處一波忽如其來的滔天大浪生起,順著水流朝此拍打而過。
那拍起的海浪白茫茫的,比謝麗爾見過的所有海浪都要誇張,彷若一張饑餓的巨口要將一切吞噬。
岸邊玩鬧的旅客也注意到這一幕,慌不擇路的便朝裡跑去。
憂鬱少女謝麗爾短暫驚愕後,嚇得連忙起身對準海岸邊大喊一聲,
“蒂娜!”
那個還在海岸線邊玩沙子的小姑娘,在意識到危險來襲後面色一變,趕忙邁著兩條小短腿往外裡跑去,嚇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
“啪嘰”一聲蒂娜被身邊的逃難者猛地撞擊,竟直接跌倒在地,再想爬起來身後便見到一張海水凝固的血盆大口。
已經來不及了。
海岸邊的波浪實在太大了些,只是眨眼的功夫席卷著大量海水湧動而過,以碾碎一切的洶湧氣勢襲來,轉瞬間便已經靠近了海灘,
“嘩啦啦”的巨大聲浪震耳欲聾。
盡管謝麗爾已經盡全力朝著小姑娘奔跑,卻還是沒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海浪席卷走了沙灘上許多座椅和傘架,連同躲之不及的蒂娜也一並被海水吞沒,連人影也沒再見到。
謝麗爾隻覺得渾身冰涼,手腳僵硬。
“謝麗爾,你怎麽了?”
這場的自然引起了不遠處的退休法官亨利,梭羅注意到自家姑娘慘白臉色便意識到有不好的事發生,隨即便大步邁過去,
“你剛剛再叫蒂娜?她在哪?”
“爸爸”
謝麗爾眼裡盡是淚花,痛苦地指向剛剛蒂娜所在的位置。
“嘩啦——”
那一波的潮水已然開始退去,萬幸的是蒂娜不是所措地坐在濕漉漉的沙灘上。
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而在她身後則多出了一個不起眼的男人,那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被潮水淹沒的沙灘邊,潮水退後只見他伸手抱住了迷茫的小姑娘,
以至於蒂娜沒有被潮水衝走。
那個男人人的身高、樣貌都偏向普通,頭頂的金卷發中分到左右兩側,一隻堅挺的鼻子成了臉上顯眼的特征,他的五官總體看下來不說普通,至少也不算太出彩。
唯一值得稱道的便是那雙黑白分明,憂鬱感十足的眼睛,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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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潮水褪去之後,他才將海岸邊的小姑娘放在地上。
“蒂娜!”
謝麗爾隨即反應過來,擦乾眼角的淚水便一把過去保住小蒂娜,連聲向那個眼神憂鬱的男人道謝,
“謝謝,十分感謝你救了我妹妹。”
“不必客氣。”
那人松開蒂娜不在意地點點頭。
事情平息後,見到這家人時的面孔時,救人者童孔稍張,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
“原來是他們,早知道不該隨意使用海神權杖,這代價可真夠大的。”
來者正是從而來的凃夫,他在心中默默滴咕。
從威德爾海一路趕來,他本可以用具現後的翅膀前來,只是嫌麻煩而使用了深海之王交付給他的權杖,
一路上都在利用風和海潮以極快的速度從海上趕路。
起初的速度還正常,可吸收了太多海洋生物的血液後,風速和海浪順便便被拉滿,
這才有了後來那個速度極快的巨浪。
好在他出手及時,沒有釀下大禍。
“你好,這位先生,我是亨利·梭羅,來自於拜亞王國,十分感激您的幫助,如果你願意賞臉還請享用一頓晚餐,保準你能滿意。”
亨利法官意識到事情的原委後,更是感到驚心動魄。
只差一點便要失去了一個女兒。
死裡逃生的蒂娜這會兒可不敢作聲,縮著腦袋想當透明人,謝麗爾氣憤的眼神便掃了過來,若不是顧著還有救命恩人在,只怕躲不過一頓教訓。
“吃飯的事就不必了,我還有要事去一趟桑塔。”凃夫緩過神來,環顧了一圈這個不大的地方,這裡看起來可不像是南大陸。
“您也要去桑塔?”
亨利法官眼前一亮,著實想報答這個不求錢財的,“那真是巧極了,我們家就在桑塔都城塔布爾,這次來只是度假,也快要回去了。
在那裡我有一些朋友,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成年人的交際一向都是這樣,用人情來償還人情是再合適不過的事。
“這樣……也可以。”
凃夫遲疑了一下,他對這片大陸人生地不熟,有人帶領總要比無頭蒼蠅似的瞎轉悠要好。
謝麗爾安慰蒂娜後,也好奇的打量著這人,“不知先生你來自哪裡?”
“極地海島的國家,維納斯,來南大陸是做些歷史方面的考究。”
凃夫想了想還是故意報了個極地區域的小國名字。
他打算用一個新的身份短暫度過這段時期,外界還有許多半神的敵人在等候他,現在還有晉升的大事要做不該立馬暴露身份。
至少回到拜亞前不該暴露身份。
“原來是威德爾海的先生,你能到此可實在不容易。”
亨利法官點點頭,位於文明邊緣的極地國家,從威德爾海到南大陸途中的自然災難、海盜和怪事太多,還要擔憂這邊的病菌和語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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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能度過重重危難到達南大陸的人少之又少,倒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確實不容易,連特裡克鳥都很少在威德爾海出現。”
凃夫笑了笑,很自然地開啟話題,“我記得上一次閱讀新聞,還是聖地亞戈被魚人襲擊的時候。”
亨利法官點頭應聲到:“那可真不是件小事,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年了。”
兩年!
凃夫本該心臟驟停,
又才想起來,他根本就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