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那看起來像是一個公式?”
“或許跟他提到過的能量子有關。”
“可這些與光有什麽關系,仍然無法能得到光構成的結果。”
“或許跟他之前的實驗一樣,看起來很了不起,實際只是湖弄人的東西。”
到場的賓客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評論著他的在那串公式。
那些古怪符號出現的第一時間,現場上百雙眼睛都在那幾個簡單的字符前遙望。
即便有人聯想到凃夫在前些天發布的論文後,也沒有將其聯系起來,二世等待著凃夫給出合理解釋。
皇家學會大樓的看台並不高,
所以凃夫的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眼裡。
他在寫完能量子符號後,才著手動起來手裡的實驗器材,“先生們,在此我該向你們說明何為光電效應,當某件電器的接收電路受到光照,便更容易產生電火花。
而在我手上,一旦打開這個紫外線發射器後,當光落到金屬面板過後,金屬發生的一些變化就是光電效應。”
這是一個涉及了光學與電學結合的基礎理論實驗。
而接下來,他的幾件實驗裝置也派上了用場,逐一被整齊的擺放在眾人面前。
凃夫首先拿出橡膠棒在鋅板上開始摩擦,使之帶上負電。
在這個舉動之後,圓形的驗電器正中間。
受到電子的影響,兩片緊閉的金屬箔隨之張開。
凃夫用他纖細的手指拿起了紫外線燈,開啟後直接照射鋅板,這個看起來毫無意義的舉動,隨之讓連接了鋅板的驗電器,發生了新的變化。
“卡!”
在紫外線燈落在鋅板後,驗電器的金屬箔片便立刻回轉,
指向最上方歸零。
“一個小實驗。”
“這跟光的特點又有什麽關系?”
“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
這個有趣的小實驗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他們低頭沉思著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
凃夫這才不緊不慢解釋,“先生們,如同你們見到的這樣。當紫外線的燈光照射鋅板過後,鋅板的電子離開,或者說溢出。
由於光照使得電子溢出的現象,正是我想表達的‘光電效應’。”
一通並不算複雜的科普後,在場所有人都露出思考的表情。
有提前對凃夫發表論文有所研究的人,自然了解到他所稱呼的“電子”是一種基本粒子。
人們認知的構成物質中最小的基本單位。
不是自然科學領域的教授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於呆板,也裝作沉思的模樣,像是假裝聽懂他在說什麽。
“光不僅在發射和吸收時,能量是一份一份傳遞,而且光本身就是一個個不可分割的能量子所組成的。”
為了解釋光量子的概念,凃夫又在黑板上寫出了著名的光電效應方程。
Ek=hv-w。
其中一個光子的能量是hv,h是卡佩常量(普朗克常量),v表示射光的頻率。
w指金屬的逸出功,
Ek則代表光子與金屬碰撞後飛出的部分,即初動能。
凃夫嘗試用光子理論來解釋了電磁理論,也正式提出了一個新的概念——光量子。
但凡是上過高中物理課程的學生,都能輕易理解這些知識。
但在這個電學發展之初的年代。
凃夫提出的概念則是建立在自己提出的一套理論基礎上,憑借著一人之力,將物理學向前推進了足有上百年。
至於將理論知識用在實踐上,仍然是一件很漫長的事。
“凃夫,如你所說,光量子和電子都具有統一特征,光電效應即是說明光具有粒子性。
”說話的是丹尼爾老爵士。在接觸了最基礎的量子力學科普後,他提出了一個相對有趣的問題。
凃夫臉上仍是笑意,“您說得沒錯,光的確具有粒子性的特征。”
“可這跟你之前的說法完全不同,你論文中的電磁波理論中表明光是一種電磁波,具有反射和衍射的特征,毫無疑問光就是一種波。”
有人對他之前的說法也提出質疑。
尤其是業內人士,在聽過他前後不同的理論和實驗後,很快便發現了他理論中自相矛盾的點。
在經過大量的實驗、理論依據和假定學說之後,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光究竟是粒子還是波?
彷佛不管他們怎樣做,用多少實驗都跳不出這個思維怪圈。
“先生們,你們覺得這個問題的最終答桉是什麽?”
當走到最後一步時,凃夫仍然保持著神秘。
他望向大廳裡浮現各種表情的學者們,然後輕輕低語,“現在請大家閉上眼睛,仔細思考一個問題。
光的乾射、衍射和偏振現象表明,光具有波動性。而光電效應實驗這說明了光具有粒子性,那麽最終答桉是什麽呢?”
在他話音落下,在場無論是粒子派還是波動派的學者,都遵從他的旨意閉上眼睛。
一個答桉彷佛就要呼之欲出。
每個人的心臟都忍不住怦怦直跳,連呼吸都不敢喘大氣。
他的話簡直就像天主的判決,又像惡魔的低語,總是誘惑他們朝一個從未設想的方向靠近。
“光……兼具粒子性與波動性。”
在絕對寂靜中,有人給出了答桉。
並不是最理解凃夫思路的丹尼爾爵士,也不是某位粒子派的物理學家。
而是密大人文學院的查爾斯·凱恩教授,他對那些複雜的公式和理論理解得並不透徹。
但心裡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答桉就是這樣的。
“轟!”
凱恩教授的這番言論立即掀翻了整個大廳,即便之前有人已經想到,卻也不敢肯定的說出來,但經由他人嘴裡說出來後卻又那樣合理。
“答對了。”
凃夫打響手指頭,臉上洋溢出滿足的笑臉,“如果用一個更專業的名詞代替這個說話,我一定會將之稱為‘波粒二象性’。”
光的波粒二象性!
這個新名詞從誕生開始,便征服了許多人的思維。
峰回路轉,當這個困擾了他們許久的問題, 最終得出一個兩大門派都能接受的答桉時,
在場之人更多是一種坦然。
“這就是為什麽在雙縫實驗中,會出現兩種結果的原因嗎?”
被邀請而來的密大教授巴斯蒂安教授喃喃低語。
“正是因為兩種不同的特性,所以在不同的測量方法下才得出不同的結果,有時表現粒子的特性,有時表現波的特性。”
凃夫指正這位自然科學院教授的方式。
用監測設備來測量,則針對了光的粒子性在測量,
而他的雙縫實驗本身就是針對光的波動性的實驗,所以才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桉。
這並不可怕,也絕非什麽靈異現象。
每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
掌管真理的秩序之神又一次做出了裁決。
天主重新指引著人們朝正確的方向走去。
距離1492年6月25日,才過去了半年之久,距離上次凃夫在利茨展示了雙縫實驗過後。
他又一次,親手改寫了歷史。
從今往後的至少三百年裡,
一代又一代的少年人將會徹底記住凃夫·卡佩這個名字,這跟他化解了粒子派與波動派的矛盾無關。
徹底推翻了物理學大廈的卡佩先生,因為自證清白而提出的電磁波理論、卡佩常數、光電效應……而建立了一套名為“量子物理”的新體系。
在日後每一位接受教育的孩子們,在課本裡每每翻到凃夫·卡佩這個名字時,眼裡都充滿了滿滿的敬畏(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