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戰斧酒吧的雙開門被一下子推開,從門後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回到街道上,進入自己的車裡,啟動引擎揚長而去,但他並不是今晚這座舞台的主演,他在後面的,在車輛離開的立刻,便有另一輛火紅色的敞篷車,一個甩尾停入了路邊,完美的搶佔了車位。
火紅色的車停了下來,伴隨著同樣火紅的燈光也隨之熄滅後,維托推開車門站了出來,他戴著墨鏡,左右環顧了一下兩邊夜幕剛剛降臨,人際熱鬧的街道後,便徑直的走入了酒吧內。
雙開門的開啟聲,伴隨著門口鈴鐺的叮當聲傳來,但雄鷹戰斧酒吧的老板娘,早已習慣了那一次次的開門聲,現在剛剛入夜,正是酒吧逐漸熱鬧起來的時候,有太多人來來去去,開門聲也早已如周圍的喧囂聲,以及酒杯的碰撞聲一起,化為這夜晚的背景聲。
但當那人徑直走來時,老板娘也沒有注意到什麽,直到他靠到桌邊位置,老板娘也只是如對待所有人一樣,機械般的問了句,「要來點什麽嗎?」
「你好,莎薇拉,你今晚看起來氣色不錯。」「阿爾門農少校?」老板娘驚訝的認出了他,她當然記得這個,帥氣的帝***官,前些日子他與傳說中名聲遠播的,傳奇政委凱法斯.凱恩一起到來,給所有在場的人,都留下了久久不散去的印象。
而那晚上,如今還在這裡的人並不多,沒有太多的人認得他,所以酒吧裡沒人注意到他的到來,雄鷹戰斧酒吧的莎薇拉記得他,雖然他現在穿的不是那晚的軍裝,但莎薇拉依舊很清晰的記得他的臉。
「你好,親愛的莎薇拉,很高興你還記得我。」他說著,靠在了吧台上,老板娘點了點頭,「當然,長官,怎麽會忘呢?」
她轉身將身後酒壺中倒滿在玻璃杯中的啤酒雙手抓了起來,隨後交給了靠過來的一個顧客,他絲毫沒有在意維托的,就離開了。
莎薇拉靠了回去,在維托的身後打量了一下,「你一個人?凱法斯.凱恩政委,還有你們的那個........」「鄧肯少校?他們都在忙,很忙,所以只有我今晚來了,怎麽,不歡迎我?」「不,怎麽會呢?只是沒想到,您會這麽快回來,這幾天聽說星界軍都在忙著幹什麽。」
「的確,軍隊裡的事,所以你瞧,凱恩政委不就沒來嗎?」維托微笑著說,但那笑容卻顯得比那晚更加的神秘,難以揣摩。
「那您,有空嗎?」莎薇拉擦著酒杯問道,將那空的酒杯放到了啤酒機的下面,伸手去握住了閥門開關,而她身後的維托,則靠在吧台上,雙手交叉在面前笑著,「不是很有,我也在工作,以及,我叫維托,不是阿爾門農。」
莎薇拉愣了一下後,隨後看向他沉默了片刻,接著點了點頭,將倒滿的啤酒放到了他的面前,後者也喝了一口,「我向您,是為了什麽人來的?」
….
「何以見得?」他隨意的喝著酒,看起來就像是隨口問了句話似的,莎薇拉警惕的在四周看了看,確保沒人在偷聽,或者靠過來後才開口,「您用了假名,維托先生,就我的所知的,只有三種人會用假名,犯罪分子,走私行商,以及帝國情報人員。」
維托嘴角笑了笑,將啤酒杯放在了桌上,隨後雙手都疊放在桌上,湊近了桌面,「看來不需要我自我介紹了,那就直接說正式吧,我再找一個人,他在高地區活動,是個行商,並且可能在走私武器,有印象嗎?」
「那邊的行商不少,但........您說的這個人,我有印象,他叫瓦爾克姆。
」「瓦爾克姆......是他真名嗎?」「這我就不知道了,維托先生,但他的確使用這個名字來我這兒買酒的,十年釀的冬釀酒,以及多爾坎烈酒。」「真有趣,這些酒我都認識,如果加入一點微量催化劑,就可以變成強效致幻劑。」
維托看著啤酒杯露出了笑容,莎薇拉有些不解,她看了眼身後架子上的那幾種酒,用余光掃了眼他,「長官,這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嗎?我應該拒絕他嗎?」「拒絕?為什麽拒絕,既然瓦爾克姆先生已經付錢了,出於商業道德,你也應該賣他,只不過,我想找瓦爾克姆先生聊聊,介意幫我引薦一下嗎?」「當然,維托先生,他今晚剛好就來訂好的貨。」
「真走運,那麽,就為我們的見面,選一個僻靜的地方吧,不會有人打擾的,親愛的?」維托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大衣的衣領,朝莎薇拉露出微笑,後者也點了點頭,「當然,先生,這邊請。」
莎薇拉帶著之前的阿爾門農少校,現在的維托先生從吧台邊上的內門穿過,走過了後廚以及存放酒水的倉庫後,從酒吧側面的巷子裡出來了。
維托掃視了一下四周僻靜的小巷子,這裡的確不會被人打擾,很安靜,只有遠處箱子盡頭街道上的燈火,在遙遠的地方搖動,「的確是個安靜,適合見面的地方,請在瓦爾克姆先生到來時,將他帶到這裡來。」
「當然,維托先生,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沒了,但,只有一個親愛的,像這樣的行商,這裡很多嗎?」面對維托帶著笑容的問題,莎薇拉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不少,這裡的商人和鈦族做生意很多年了,像瓦爾克姆這樣的行商非常多。」
「比如,走私武器?」「沒錯,如果你想問,為什麽沒人報警的話,答桉很簡單,法務部的人鬼知道收了他們多少「捐獻」巡警根本不會管的,而就算報上去,也注定石沉大海,說不定還會引來麻煩。」「嗯,明白了,你知道幾名類似的警官名字嗎?」「當然,維托先生,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寫下來給您。」「那就再好不過了。」
….
莎薇拉向維托點頭示意,後者也朝一邊的門點下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莎薇拉向他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了一包煙放在邊上的垃圾桶上,「這是我省的一些,也許可以讓您打發一下時間。」
莎薇拉回到了酒吧裡,維托靠在牆上看著那包煙,他將其拿起來後笑了一下,「上次抽煙,是什麽時候了?哼,海倫又要嘮叨我了。」
維托說著,給自己抽出了一根煙,手指舉起後彈出一道閃電點燃了那煙,他抽了起來,靠在箱子的陰影裡,在微亮的煙頭光芒下,吐出縷縷青煙。
過了一陣子後,一個人出現了,他與莎薇拉出現在酒吧後街上,四處張望起來,「你說的貨呢?你說他們都在這兒。」
莎薇拉沒有回答他,而是向黑暗中的煙頭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沉默的離開了,那人很疑惑的看著她,「瓦爾克姆先生。」
他嚇一跳,回頭看見了那在黑暗中閃爍的煙頭,維托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已經抽完的煙扔在了地上,火星在地上跳了幾下,「我有事想找您聊聊,希望您不會拒絕。」
「你是誰?」「啊,我都忘了還有這個環節了,讓我們跳過吧。」維托說著,拔出腰間的激光槍,對準瓦爾克姆的腰就開了一槍,他大叫一聲後腰部湧出了鮮血,打濕了他的衣服,瓦爾克姆先生倒吸著涼氣靠在了一邊的牆上。
「你t!」瓦爾克姆大罵一聲,衣服一甩,從懷裡抽出了一把手槍,但在開槍前就被維托抬手一槍打落了。
「鈦族的手槍?很好,看起來皮爾斯先生,沒讓我找錯人。」維托撿起那手槍微笑著,瓦爾克姆則捂著自己的肚子,咬著牙,從齒縫後不斷地吐出痛苦的空氣,「你t底是誰?!你怎麽認識皮爾斯的?!」
「我的名字並不重要,你的也不重要,皮
爾斯先生,我們有更重要的問題應該聊聊。」維托說著,將鈦族的手槍插在了腰上,他走到了瓦爾克姆的身邊,看著那槍傷點了點頭,「你的肺部被打穿了,還有三分鍾就會死,而在此期間,你走不到任何醫療場所,或者能提供合適幫助的地方,但很湊巧,我剛好有這種東西。」
維托說著,手裡掛著一條治療血泵,那是強效愈合劑,通常都是軍人或者從事類似工作的人會用,對治療槍傷,以及其造成的損傷都非常有效。
「我可以給你,也許也不會,這取決於你是否有誠意,願意回答接下來的問題。」「你娘的!你到底要問什麽?!」「很好,那讓我們開始吧,這武器,是誰給你的?以及刺殺凱恩政委的懸賞,是誰交給你的?」
瓦爾克姆沉默了下來,但很快又因為腹部的撕裂感而疼的直吐氣,維托站在他的面前背著手,一臉微笑,「告訴我,瓦爾克姆先生,你有信仰的神嗎?」「這t你屁事?」「因為你很快就要去見他了。」
….
維托說著,瓦爾克姆沉默的看著那治療血泵,他低聲罵了一句扶著牆,「我從鈦族定居點那裡拿的。」「你的意思是,是鈦族人讓你把武器賣給他們的同情者,以及吩咐他們,進行行動,刺殺凱恩政委?」「不,和鈦族人,無關。」
瓦爾克姆說著,被疼痛打斷,他娘嗆的一下子靠在了邊上的垃圾桶上, 臉色已經沒什麽血色了,而他面前的維托,則微微昂首看著他的臉,「我們繼續?瓦爾克姆先生。」
「你t,你是誰?執法官?我認識你們的迪金斯隊長,你t麻煩了!」「很遺憾,我不認識迪金斯隊長,但很高興你能讓我認識他,現在,繼續嗎?」
維托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治療血泵,瓦爾克姆罵了一句後,「不,不是鈦族人,給我東西的是一個人類,另外一個行商,我不認識他,他也沒說過自己的名字,也沒問我的,但他很大方,給貨從來不含湖,而且質量也........」
「很上乘,是的我知道,一個人類是嗎?」維托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了起來,瓦爾克姆抬起頭朝,臉色慘白,忍著劇痛咬牙叫喚起來,「也是他讓我雇這些白癡刺殺凱恩的,我隻負責幫他傳話,我就知道這麽多了,該死的!你到底問完沒有?!」
維托笑了,「很好,感謝你的合作,瓦爾克姆先生。」他說著,將治療血泵扔給了瓦爾克姆,後者也一下子就接住,連忙打在了自己的腹部,瓦爾克姆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維托走到他身邊,摁住了他的肩膀,朝他笑了笑,「但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想著賺這筆錢了,祝你今晚愉快,瓦爾克姆先生。」
「你t混球.....」瓦爾克姆低聲咒罵道,看著維托走向了巷子的盡頭,他一邊走一邊激活了耳麥,「愛麗絲審判官,去找找迪金斯隊長,請他去坐坐,另外,安伯利審判官,派人跟著瓦爾克姆先生,魚兒咬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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