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錘動力甲靜靜的站在燈光下,它的面部頭盔上,單向鏡面上反射著面前之人的臉,那是一張比凡人更大一些的臉,但並不是臃腫而呆滯,事實上恰好相反,那臉的主人有著健壯的肌肉,以及銳利的眼眸。
貝爾.卡斯烏斯.布魯圖斯.基裡曼看著眼前的雷神錘面甲,但這名字太長了,我們還是管他叫貝爾吧。
貝爾抬起頭,退後一步打量著面前在康拉德身上見過的戰甲,當時他就被其吸引住了,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仔細地審閱它一番,仔細地看著那些堅硬的護甲,強壯的手臂,以及端在手上的先進武器。
海倫告訴他,這戰甲名為雷神錘,他不知道為什麽要如此命令,但他可以肯定一點,這件兵器絕對配得上這個名字,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
他扭頭望向一旁的長廊式艙庫,在高大的穹頂之下,雷神錘動力甲排列整齊的向兩側延伸而去,而在戰甲的盡頭,更多的戰鬥機器人,或者用貝爾,也就是如今人類帝國更熟悉的名字,鐵人。
它們排列在一起,數量龐大,一望無際,就如同一支等待檢閱的閱兵部隊一樣整齊的站在一起,貝爾望向那鐵人大軍的盡頭,在那裡見到了更加龐大的造物。
貝爾歎為觀止的四處環顧著,他沿著鐵人之間的通道走過,就如檢閱他們的指揮官,他望著一旁高聳的戰爭機器。
「你,看完了嗎?我以為,你會用更久的時間。」在一處武器架前,正在仔細研究面前槍械的歐米茄說道,他盯著面前的武器,機械眼的同軸轉動著,機械臂也在身後上下浮動,環繞在武器周圍。
他在掃描這把槍械,但貝爾懷疑他能不能搞懂,極限戰士抬起頭,掃視著面前擺列在牆壁上的眾多槍械和單兵武器,「人面對自己完全不理解的東西,除了看兩眼外,什麽都做不了,自然很快就看完了,你有什麽進展嗎?」
「完全沒有。」歐米茄簡單的回答,機械臂在腦袋旁抬起,機械爪環繞在槍械上方,長條的光束打在槍身上,從上到下的掃描著。
「這裡的技術,已經超出了我的運算范圍,我甚至,無法理解這些武器的基礎物質構成,但這幾天,我已經將大部分武器進行了盡量的掃描記錄,以便於,後續研究,以及資料上傳。」
別的技術神甫,估計會將這裡的一切視若珍寶,從而捂緊在自己的數據庫中,拒絕向任何人分享,但貝爾知道,歐米茄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私藏那些珍貴的,注定可以改變全帝國的知識。
尤其是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但貝爾懷疑,全帝國是否有人能理解這些東西,還有這裡的一切。
他環顧著四周,看著那些排列著的鐵人大軍,他望向那整齊筆直隊伍的盡頭,然後,他就見到了一個鐵人從隊伍中倒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但那並不是鐵人的錯,肇事者從他後面彈出了頭,看著地上的鐵人尷尬的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哦,該死,這東西比我想象中還重,洛肯,瑟克索斯,你倆別光看著了,幫個忙。」
洛肯和瑟克索斯也從鐵人大軍中出現,他們走出隊列,上前幫助沒有穿動力甲的人把那鐵人扶了起來,貝爾看著他們皺起眉頭,歐米茄也在瞟了他們一眼後轉了回去。
「西卡留斯,帝皇作證,你在這兒幹什麽?」貝爾大步上前,看著扶起鐵人,讓他站穩後拍了拍它肩膀的卡托.西卡留斯問道。
「觀摩,按你的來說,學習。」「我理解的學習,是安靜的觀察,而不是把東西撞倒,摔在地上搞得一團糟。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兄弟,不上手,怎麽能真正了解一些東西呢?」西卡留斯說著轉了一圈,四處打量著,似乎在尋找下一個受害對象,貝爾和洛肯對視一眼,後者無奈地聳了聳肩
,「西卡留斯,你又在幹什麽?」
「上手,呼,這東西可真沉。」二連長說著,在一邊的牆上端下了一把有著向前突出刀刃部分的武器,他將其端在手中,上下掂量了一下,隨後舉起來在面前瞄準起來。
「我猜,這估計是一門炮啥的,和咱們的等離子差不多,讓我們來瞧瞧。」他說著,開始倒騰起那武器,上下扳動著部件,貝爾無語的扶額看著他,尤其是他腰上掛著的一個腰帶,上面已經掛滿了東西。Z.br>
從看起來像是手雷的東西,還有手槍,匕首,甚至有一把維托展示過的激光劍,他的腰上還掛著許多貝爾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西卡留斯,把那些東西放回去,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麽。」「誰說的?我知道,比如這東西肯定是一門手炮,但它該怎麽開火?」
西卡留斯說著,在扣動著扳機,手在武器上四處掰扯著,突然間那東西響了,一發紫色的光彈從棱形尖刺之間出現,隨後一下子打了出去,嚇了貝爾,洛肯和瑟克索斯一大跳。
但在炮口對面,被一發打在身邊的人則澹定十足,他端著一杯咖啡,光彈炸在身邊,掀起了一陣狂風吹在他的身上,讓那凌亂的頭髮和穿的歪歪扭扭的睡衣四處飛舞。
「你確實猜對了,那是一門炮,裂變炮。」他喝了口咖啡,用略顯疲憊的臉說道,西卡留斯望向他笑著將那炮端在了面前,「嘿,維托,昨晚沒睡好?塞勒斯汀呢?」
「還在睡,吵醒她不是個好主意。」他說著從遠處走了過來,身後的一個架子轟然倒地,貝爾看著那倒下的東西羞愧的扶額,而肇事者西卡留斯則一臉笑意,將那裂變炮扛在了肩上,「好,現在我知道怎麽開槍了,我就說我知道這些東西怎麽用嘛。」
「哦?那你知道左手邊掛著的是什麽嗎?」維托端著咖啡走了過來,穿著一雙拖鞋,身上的睡衣也歪著,不知道是起來時就沒穿好,還是剛剛震動的。
「我猜,是一枚手雷?」西卡留斯取下那東西說著,在手中拋來拋去的,維托舉起咖啡杯示意了一下,「猜對了一般,那是奇點炸彈,可以創造出一個黑洞,而你還差半寸就可以啟動它了。」
貝爾一把上前接住了那手雷,將其抓了過來後,進而把西卡留斯腰上的整個腰帶都給扯了下來,西卡留斯看著一邊的兄弟,笑著將手中的裂變炮杵在了身邊,側靠在上面俯瞰著面前的維托。
「你來這兒幹嘛?***之後,到這兒來散散心?」「我和她不止一夜,但的確,我來這兒看你洗劫了多少我武器庫裡的東西,就和你對我的酒吧一樣。」
維托舉起咖啡杯向貝爾示意,後者無奈的歎息著,將手中的腰帶交給了瑟克索斯,「很抱歉,元帥,我為他道歉,雖然,這家夥一點歉意都沒有。」
「不是基裡曼大人說,讓我跟著元帥好好學習的嗎?我這不是在這麽做嗎?」「你是說,差點把這兒整個炸飛?連帶著我們一起。」「嗨,機械神教不是有句話說,任何實驗都有風險的,對吧,歐米茄。」「那句話的後半句是,但需要,做好準備。」
歐米茄說著,沒有搭理他們,繼續著手頭的掃描與研究,維托喝著咖啡看了他一眼,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西卡留斯打量著他,臉上帶著嘲弄地笑容。
「她昨晚很帶勁?」「她喝了酒後就像變了個人,變得.........很有活力。」維托說著撓著下巴,西卡留斯則依舊掛著笑容,撐在裂變炮上擺了擺手,「我懂。」
「你懂?我以為你們星際戰士,都沒有和女人上過床,也確實沒那個合適的來,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兒時就加入軍團了不是嗎?」
「在加入軍團前咯。」「兄弟,那時我們七歲,你怎麽.
...........」貝爾詫異的問,隨後就看著西卡留斯的笑臉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搭話了,二連長相當驕傲的笑著,指了指身後的三人。
「我可不是他們這些老***。」「七歲?」「呐,那是我的表妹,當時我聽說加入軍團後就不能考慮那些事了,所以打算趁著最後機會體驗一眼,別用那表情看著我,她是自願的,她本來就喜歡我,還不想我走呢。」
維托看著西卡留斯,冷著臉喝了口咖啡,舉起杯子指了下他,「我以為我已經夠沒節操了,但你比我更沒節操。」「有嗎?」
西卡留斯換看著身邊的三人,他們都冷著臉看著他,貝爾摁住了他的肩膀,「拜托,閉嘴,別給戰團丟臉了行嗎?」
維托喝了口咖啡,看向那被他們扶起來的鐵人,它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瑟克索斯正在盡力還原它, 艦長似乎有著強迫症一樣的非要把它調整到和一旁鐵人一模一樣的樣子。
「好了,瑟克索斯,別折騰了,反正這兒也不整齊,來的時候你看見中間的鐵人少了十幾個,剛好又剩下最後一個孤零零的站在中間,都非要把它搬到旁邊的隊伍裡去。」
西卡留斯胳膊肘撐在炮上,扭頭望向瑟克索斯,維托則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端著咖啡杯,「少了一批鐵人?我可不記得我啟動過它們。」
伴隨著遠處傳來的轟鳴聲,維托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覆,在武器庫下方的甲板上,氣盾大門外飛入了大量的鐵人,它們落在裝甲地面上,動作整齊的列隊行進,就猶如閱兵隊伍一般,除了之間的那個東西並不該存在外。
維托走到傾斜的巨大玻璃牆前,端著冒著熱煙的咖啡杯看著下方的廢船,那是一條巨大的商船,整體都破破爛爛的,被牽引光束從氣盾外拉了進來,在懸浮中進入甲板,維托看著它向前被拽入了打開的龐大閘門之後。
「那是什麽?」貝爾也來到窗邊,看著那消失在門後的東西問,那鐵門緩緩地關上了,維托喝了口咖啡,「你問我哪兒知道?問海倫去。」
「走我,我們去找那冷臉妞去。」西卡留斯說著,抄起手中的裂變炮,那東西走火了,打出一道光束從洛肯和瑟克索斯頭頂掃了過去,好在它們蹲的婚夠及時,那光束最終從歐米茄頭頂打了過去,但後者頭也沒台一下,研究著面前的武器。
維托看著那光束的盡頭,舉起咖啡向歐米茄示意了一下,「你瞧,那才叫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