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間服裝店,各式各樣款式不同,造型不一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維托看著那些女士的漂亮衣服緩步走入店鋪內,他的手指輕輕從風衣的一角掀起摁住了爆彈槍,他的無名指輕輕扣在扳機上,腳步伴隨著地板而嘎吱作響。
維托微微側過身,這樣的姿勢可以方便他迅速拔槍,他墨鏡後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周圍的環境,無光的昏暗店鋪內沒有什麽光亮,那鏡面完全沉沒在那無光的陰暗中。
維托看向一邊首飾台上擺著的鏡子,其上還零星的放著一些手鐲,戒指與項鏈,看起來不久前有人在這裡精心打扮過自己,維托的眼睛微微眯眼看向那小圓鏡,他靠上前去鏡面也逐漸的將他的樣貌反射在其上。
但突然間內屋傳來一聲異響,維托立刻停下腳步轉向那方向扣住扳機,但他並未拔出爆彈槍,那內屋打開的房門口沒有人,聲音是從裡面傳來的。
維托深吸一口氣走了上去,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那門邊向內看去,他的手指始終都在拔槍的位置上,他的眼睛也將隨時為他的肌肉動作校準,讓他可以拔槍就打中東西,而且是一槍斃命。
但屋子裡的人並不是維托所預想的那個,銀發的特雷西亞不見了,在這裡的是一位金發的姑娘,她在衣架前苦惱的打量著那些衣服若有所思著。
“真讓人苦惱,為什麽帝國的衣服都這麽無聊,還不如黑暗靈族的有意思。”她說著托著自己的下巴,維托則皺起眉頭走進了房門內,他始終側著身面向那女人,槍口蓄勢待發。
“艾米莉小姐?你在這裡真讓人.....感到意外。”維托在他身後緩步行走著,聲音輕言細說的說道,艾米莉則拿下一件裙子看著那裙擺微笑起來。
“你也讓我感覺到了很多意外,元帥,各自意義上的。”她輕聲笑著,但卻依舊沒有扭頭看向維托,馬略總督的侄女背對著自己,但維托卻完全沒有因為她的疏忽大意而有任何松懈感,這女孩讓他覺得不對勁。
“你究竟是誰?”維托皺著眉頭問道,艾米莉拎著裙子輕輕回眸,她的樣貌隨著頭的扭動而快速變化著,那金色的頭髮從髮根處快速變成了銀白色,當她完全轉過頭時那雙紫色的雙眸看著自己。
維托愣了一下,但卻很快又笑了出來,他緩緩站起身面向特雷西亞,手指輕輕敲打著腰間的爆彈槍身,“我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到驚訝呢?”
特雷西亞也拎著那件小裙子輕快地笑著,她的聲音宛如金絲雀般輕盈,所透露出來的感覺也完全與天真,純潔的艾米莉形象完全不同,多了許多的魅惑與侵略性。
她的笑聲隨著她的手指從臉頰一側滑上而戛然而止,她微笑著看著維托,突然間在屋子的一角傳來了什麽東西的響動聲,維托幾乎本能的看去,但他卻沒有在那地方看見任何東西。
當他轉回視線後特雷西亞消失了,她從剛剛站著的地方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陣輕歎聲從維托身後傳來,那甜美的笑聲在維托耳旁回想起來,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維托身邊充滿了紫羅蘭的花香味。
一隻修長的手伸了上來,她摘下了維托的墨鏡貼在自己的唇上,那個女人從自己身後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不是銀色或者金色的頭髮,而是黑色的短發,烏黑的頭髮與星辰般的紫色眼睛。
“那這樣呢?有讓你感覺到驚喜嗎?老爸。”海倫娜將維托的墨鏡輕輕貼在自己唇上,她從維托面前愉快的轉身而過,她背著自己的雙手像個小姑娘一樣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踮起腳尖,
隨後輕輕落下。“想我了嗎?”她那與她母親如出一轍的笑容映入眼簾,維托的確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淡淡的笑了出來,他捂住爆彈槍的手輕輕松開了。
“有一點驚喜,但也只有一點。”“哦?為什麽?”
海倫娜微笑著站在原地,她紫色的雙眸伴隨著維托的身體轉動起來,後者緩步向一側走動起來,他的眼睛向下看了眼從海倫娜身後落下的魅魔尾巴,那對小小的犄角也從發從間探出,維托看著她緩步走著。
“這一切陰謀與計劃的確如果是你乾的,就合乎邏輯了,符文石這破東西已經沒多少人早知道了,那是古早年間的東西,人類早就忘了,而惡魔根本不屑於用這種無用的小把戲,連奸奇手下那群老陰逼都看不上。”
海倫娜的眼睛頂著維托,那笑容掛在嘴角期待著些什麽,維托看著那笑容仿佛莉莉絲就在自己面前似的,這個女孩的確很像她母親,性格上,但長相上就仿佛鏡子裡維托的倒影。
“繼續說,我聽著呢。”她輕快的說道,那笑容不斷在童真,深邃,純潔與魅惑之間不斷切換,她的確是個偽裝大師,任何意義上而言,她非常善於扮演自己的角色,無論是之前艾米莉的,還是特雷西亞的。
《修羅武神》
“色孽魔域誕生在靈族大隕落後,而符文石這小東西的使用時間可比那早得多,所以在這銀河中除了我,還有坐在王座上的老王八蛋之外,只有你媽知道。”
維托無奈的苦笑著,他的腳步踩在地板上嘎吱作響,海倫娜的眼睛始終帶著逾愉悅的情緒看著他。
“莉莉絲經常翻看我的記憶,在每次我們........完事後,她總會趁著我腦袋放空的時候,把我的記憶當小電影看,所以她知道符文石這檔子事,我猜,她也告訴你了。”
海倫娜迷人的笑著,她悅耳的笑聲仿若一曲優雅的樂章,“非常完美,老爸,一點沒錯,你果然很有意思。”
維托看著她的手指在嘴唇上輕輕滑過,她那笑容就和她母親每次眼裡重燃欲望之火時一樣,維托停下了腳步,他站在一張弧形的玻璃展櫃桌前看著她。
“所以這一大堆麻煩都是你給我惹的?”維托無奈的苦笑著,他當然知道答案,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海倫娜則愉快的笑著,她的笑聲充滿了喜悅與激動的情感。
小魅魔背著手向前走了幾步,她將手指輕輕貼在自己那誘人的胸口位置,那笑容仿佛可以刺穿人心房般的笑著,“你為我驕傲了嗎?父親。”
“有點,如果你不是在折騰我和帝國,我可能會更驕傲些。”維托的手掌貼在玻璃櫃上走動起來,那幾根手指從玻璃展櫃表面劃過,留下了一道明顯的指紋痕跡。
他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己這個可愛又讓人不安的小女兒,“我想問你,既然你就是特雷西亞,那你在工廠內就發現了我,但卻還是讓我繼續了行動呢?你本可能阻止我的,摧毀符文石。”
海倫娜踮起腳尖走了幾步,她的紫水晶般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她的尾巴在她身後輕輕舞動著,與她的手指基本保持了一樣的幅度與動作。
她愉快的笑著,笑聲就好似在間小屋裡開了個歡快樂曲的合唱會,悅耳的音符讓人有一種不自覺放下戒備的衝動,但維托不會,這可對他沒用。
他始終保持著警惕,手指間的靈能閃電適應實現的閃爍著,這就是他為什麽走到邊上,還始終保持側身的原因,他不打算讓海倫娜看見自己的手指。
“因為那就太無趣了,老爸,如果我直接阻止了你這盤遊戲又有何趣味可言呢?”海倫娜輕快的轉身,她拎起自己的裙子如同一個優雅的天鵝湖演員,她輾轉回旋以典雅的動作下落,站立於維托面前。
她拎起裙子向維托微微屈膝行禮,那雙修長的腿也隨之彎曲,維托看著她將手指向背後移動了點,金色的電弧穿透玻璃在其下方閃爍起來。
“所以你覺得有趣了嗎?我還沒讓你失望?”維托笑著問,海倫娜則假裝吃驚的抬起頭,她悅耳的笑著手指靠在那呼之欲出的雙峰上。
“失望?不,有趣極了,老爸,太有趣了,你炸掉了納垢的花園,這結果真是太讓我驚喜了。”海倫娜歡笑著微微垂下睫毛,用那喜悅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維托,紫色的雙眼在閃爍著無數的星星。
“所以我才最喜歡你了,老爸。”
“哼,也許吧,你大老遠從莉莉絲的魔域裡跑來,跑到奧特拉瑪不會是為了和我玩對嗎?”“也許是呢?我喜歡我們每次的親子遊戲。”
維托停下腳步輕笑一聲,他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海倫娜,“你和你母親一樣,不會閑的沒事給我找麻煩,說吧,你來幹什麽的。”
海倫娜輕歎了口氣,似乎有點無趣,但還是聳了聳那小巧的肩膀,“弗格瑞姆讓我把一頂桂冠帶來馬庫拉格,他想讓基裡曼帶上那桂冠,然後趁機控制他。”
海倫娜迷人的笑著說,手指在面前輕輕彎曲後握緊拳頭,但維托就沒覺得那麽好笑了,他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小女兒。
“所以你假裝成馬略的侄女,蠱惑與指示他將桂冠趁著遊行的機會交給基裡曼。”“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完美父親,你答對了。”
海倫娜眨了眨眼睛,手指輕輕指了下維托,但維托則不苟言笑的看著她,這讓海倫娜被逗笑了出來,她歡笑著向一旁走動了幾步,魅魔的小尾巴在身後起起落落著。
她在走出幾步後停了下來看向維托,她靠在一隻展櫃上笑著,“別擔心,老爸,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歡弗格瑞姆,那家夥讓我惡心和厭煩,所以我怎麽會老老實實幫他呢?”
海倫娜舉起一隻手,她打量著自己的指甲,臉上始終保持著那和維托同款的陰謀家笑容,“他想用那王冠控制基裡曼,或者至少給他腦子裡注入一些詛咒啥的,而我嘛........”
維托可愛的女兒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其中盡是遊戲與快活之意,“我對那王冠.....做了點小小的改造,所以別擔心,老爸,那東西不會如弗格瑞姆所願控制大藍莓的,弗格瑞姆最多只能諷刺他罷了。”
“你把他耍了?你可真是膽大,雖然你是我們的女兒,但你不怕弗格瑞姆惱羞成怒報復你?你母親還沒辦法把弗格瑞姆做掉,如果他報復你,你會很麻煩。”維托看著海倫笑著說,後者則突然來了興致,她突然化為煙霧,突然間後又竄到了維托面前。
海倫娜湊近維托的臉,湊得相當近,近到維托可以聞見那淡淡的清香味,感受著那皮膚帶來的溫度。
“你這是關心我嗎?老爸,關心你的女兒。”她迷人的笑著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和那漂亮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麽誘人。
維托苦笑了一下微微聳肩,看著幾乎靠在自己身上來的海倫娜,“無論怎麽說,你都是我的女兒不是嗎?”
海倫娜看起來很滿意,她微微歪頭微笑著,“別擔心,老爸,我當然做了些準備,雖然弗格瑞姆的計劃失敗了,但我也給他一點小補償。”
“我用淚之瘟的小遊戲拖住了你們足夠久,再加上我......指導了一下午夜領主與懷言者們,加上他們的破壞遊擊戰的牽製,你和大藍莓已經極大的拖延了出發去泰拉的時間。”
“而與此同時,阿巴頓正帶著黑色艦隊的主力進攻泰拉呢,弗格瑞姆的帝皇之子們也參與了,我猜沒有你與大藍莓的情況下,泰拉的局勢可能不是太樂觀呢。”
“你丫!”維托怒罵一聲,海倫娜不僅沒跑,而是笑著靠到了維托身上,她歡笑著靠在他胸口手掌也貼在他胸口。
“我知道,完美的附加計劃,而且不止如此,親愛的老爸,你還為我帶來了更多成績,能讓色孽阿姨也會為我而驕傲的成績。”
海倫娜的小腦袋靠在維托的胸口,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哈哈笑著,“你炸了納垢的花園,那個死胖子現在氣得半死,揚言要報復呢,所以我想你和我一起開創了一場瘟疫戰爭,你瞧,我很棒吧?”
海倫娜湊上前為維托重新戴上了墨鏡,那雙被氣的半死的眼睛被蓋住了,她在維托的臉上親了一下後向後退卻,“這次我玩的很開心,老爸,你為我送上了一份體貼的禮物,你真好。”
維托被氣的牙齒打顫,完全說不出一句話,而海倫娜則輕快的向後蹦跳幾步,她拉開了與維托的距離拍了拍自己的裙擺,她抬起頭非常滿意的微笑著。
“你最好去準備加冕的事了,老爸,泰拉上的......我該怎麽叫他?帝皇叔叔?”海倫娜手指輕輕敲打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後噗呲歡笑出來,“總之,你們得快點,不然泰拉可就要炸成小行星帶了。”
“我會期待下次父女約會的。 ”海倫娜轉身走向了內廳門邊,她剛剛走出幾步便有一道閃電從她耳旁射過,那呼嘯的閃電擊碎了她面前的牆壁。
海倫娜微微撇頭看向維托,後者被氣得眉毛打顫看著她,“你還想走?看起來我得好好教育一下你,啥叫孝順老父親。”
“哦?教訓我?雖然我無所謂,但母親可能會不太樂意呢。”海倫娜挑逗的微微拉下自己的衣領,那挺拔的雙峰暴露在維托眼前,後者一愣才搞懂她的意思。
“你想啥呢,我又不是那些死變........”維托撇過腦袋惱火的抱怨著,他可沒節操到上自己的女兒,但他剛剛轉回頭時就發現自己的“乖女兒”可能沒有他那麽清楚親屬關系是啥意思,尤其是孝順這個詞的定義。
海倫娜手上摸出了一個遙控器,她愉快的向維托笑著,然後摁了下去,幾乎瞬間維托腳下與頭頂就發生了爆炸。
一連串的爆炸炸塌了腳下的地面,整個屋子的地板全部垮塌了下去,天花板傾瀉而下的殘骸如全都砸到了維托身上,他幾乎瞬間就被埋了下去。
海倫娜站在炸開的大洞邊緣歡笑著,她將遙控器扔下了打洞,愉快的轉身揮著手離開了,“愛你哦,老爸。”
崩塌的碎石墜落在下層的殘骸中,維托半個身子被埋在大片瓦礫與木頭殘骸中看著頭頂的大洞,他無語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臉,但不行,他的手被壓在下面了,所以他只能閉上了眼睛歎息著。
“媽的,莉莉,你到底是怎麽教我們女兒的。”維托躺在那建築的殘骸上,無語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