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黑暗,純粹的黑暗吞沒了一切,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也沒有任何觸覺,只有眼前的一片漆黑而已,他什麽都感覺不到,聲音,味覺與身體的感官全部都仿佛消失了,只有一種情況一個人會沉入這萬物歸寂的黑暗中,那就是死亡。
但他沒有死,他知道,因為逐漸地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了,他的手臂,雙腿與扭動的鼻子都重新歸於了大腦的神經控制下。
還有聲音,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那聲音,那是從他聽覺神經中傳來的聲音,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咫尺,那是一個人在呼喚自己。
“長官?長官你能聽見嗎?我想他要醒了對嗎?”那個女生說道,“是的,根據神經讀數器顯示,他的腦神經已經被重啟,我想快醒了。”
回應他的則是一段由機械電音組成的混合嗓音,那不自然的嗓音從某個糟糕的發聲器械中傳出,就像是一場糟糕的樂隊合奏。
“但他怎麽還是這樣?你確定嗎?”“嗯......也許我可以測試一下。”那機械聲音說道逐漸靠了上來,他可以聽見那運動的機械聲,那是若乾機械軀乾與液壓裝置同時運動的刺耳聲音。
那機械運動聲由遠漸近,那黃銅金屬與鉻金屬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大概是因為嗅覺神經剛剛被喚醒,所以對那氣體的敏感度格外地高,換成人話,就是那家夥身上的金屬氣味比以往聞起來更糟糕了。
“維托?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我無法像對待其他機械教神甫那樣查看你的重啟情況,你開機了嗎?”
“我剛醒就聞到你的燃料臭味了,所以把你的身體給我挪開,考爾。”他說著,漸漸地,光也出現了,那漆黑的黑暗從中央裂開,一縷慘白的光束光線照亮了他的視野,在那模糊的光芒中一切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維托躺在一張手術椅上,他的眼睛不自覺查看起周圍的情況,這是一間手術室,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實驗室,一個個手術刀,切割鋸與固定鉗子在周圍的手術桌上擺著,那邊的手術台顯然剛剛進行了某些解剖,白色的清潔布上還沾粘著乾枯的血液。
而那解剖的成功大概就在那兒了,大量的培養罐存放在周圍的架子上,一個個福爾馬林罐子裡浸泡著人,或者鬼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解剖器官,手眼鼻耳啥都有,看起來就像個恐怖片現場。
“該死考爾,你的實驗室怎麽看起來總是恐怖片現場?”維托抱怨著說,他扭頭看向身邊體型碩大的機械教賢者,他轉身用自己的一隻機械觸手從桌上抓起某個試劑。
那綠色的藥水被機械手臂伸到了考爾面前,他藍色的機械眼轉動著打量那藥劑,他滿意地點頭後轉身蠕動著紅袍下的若乾隻機械鐵足來到了手術躺椅邊。
“也許你忘了,維托,我除了統禦賢者外同時也是生物賢者,我想大多數的生物學賢者都和我的實驗室差不多。”考爾說著腋下的幾根機械臂同時伸出,那幾根細小的機械臂末端都有著焊接噴口,它們靈活地抵達了維托右側的機械臂內側開始焊接。
細小的火花伴隨著焊接火焰噴射在維托的腋窩下,但那火花是無溫的,所以就算濺落到維托的身上他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你是說你們的實驗室,都像是色孽殺人狂的地下室?”維托苦笑著說,考爾則沒有因為那俏皮話而分神,他將綠色的藥劑插入了維托機械臂一側的接口內,隨著藥劑瓶口插入後輕輕轉動,綠色的液體隨之被壓入了臂膀內。
“如果我是色孽殺人狂,那也是個可以幫你檢修好機械臂的殺人狂。
”考爾說著眼睛在維托的右臂上掃視著,他的若乾細小機械觸須在其上噴射著火焰,電磁長絲在一個個晶體表面上反覆電擊著。維托看著自己的右臂,他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一根根有力的機械手指彎曲運動起來,他微微點頭隨後歎著氣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我做了個夢,很長,很長的夢。”“那是納索米克元素的作用,那種化學試劑可以阻斷你的神經反應,讓我在對手臂接觸神經調整時,不會讓你痛的懷疑人生。”
考爾一字一句說著,眼睛始終還在維托的機械臂上,他無數條手臂的電火光芒照亮了他袍子下唯一的人臉部分。
“但那試劑有時也會讓受試者的大腦深層神經產生反應,在身體感知與意識屏蔽後,維持大腦的運動與活性,避免腦神經無反應後死亡導致不可逆損傷,而大腦深皮層的生物電信號反應,被你們血肉之軀稱為夢。”
“你們機油佬怎麽都喜歡嘰嘰歪歪這些正常人聽不懂的詞,裝逼呢,而且我知道那是夢。”維托說著揉了揉太陽穴,他的余光看向手邊的海倫,後者也正用站在小小的光盤上背著手看著自己。
他還是和自己記憶中一樣,藍色的光暈身體和漂亮的短發,維托看著她笑了笑放下了自己的左臂,“我睡這麽久,有沒有想我了啊?”
海倫面無表情地看著維托,她手指一揮在面前出現了一個電子時鍾,那浮空的數字跳動在海倫面前,“無論你的夢有多長,長官,事實上你隻沉睡了六小時而已。”
“才六小時?那我怎感覺我那夢死長,和睡了好幾天一樣?”維托困惑地問道,他手邊的考爾則開口了,“在深層睡眠下,你會感覺夢的時間很長,幾乎取代了現實的時間,但那只是你大腦迷惑你的假象。”
“血肉的大腦總是容易被隔著虛假的幻覺迷惑,非常不可靠,我建議你盡快將大腦進行機械化改造,如果你現在就準備進行,我有幾種.........”
“滾滾滾,我還想留著我的腦子呢,還有我其它長肉的地方,我還不想變成電子克蘇魯,這一條胳膊變成鐵已經夠麻煩了。”維托揮了揮手,推開了考爾伸來的一根機械臂,那上面轉動的細小切片在維托耳邊咆哮著讓他渾身發麻。
“血肉是有極限的,維托,而萬機神賜予的鋼鐵身軀則沒有,我們的進化遠比血肉更加迅速,也不會被血肉的苦痛所折磨。”考爾說著,手頭的工作也沒停下,維托白了他一眼。
“你聽起來就像個傳教士,考爾,和那些國教家夥一樣,嚷嚷著皈依這好,哪兒好,但唯獨不提可能有什麽代價。”
說真的,雖然看起來機械臂好像挺酷炫的,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你得每隔一陣子就像維托這樣,找一個機油佬給自己的神經進行一次維護,調試還有把那機械臂也給弄弄,其結果就是。
你會被打上一針,然後陷入昏昏沉睡,做上一個奇奇怪怪的怪夢,然後醒來後腦袋和手臂都疼得半死,雖然說是可以鎮痛與阻礙痛覺神經,但相信我,那東西並不會讓你很好受,而如果你想全身改造,那你得想出,你喜不喜歡全身疼上幾小時再說。
當然了,理論上來說,你也可以把腦子,或者身體更多的神經部分全部替換成機械的,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你每次維護就不會疼了,但又來了個小問題,你在全身改造的任何一個環節,都可能因為機械之間,或者機械與器官的排異反應而暴斃。
哇哦,對於這個問題,沒辦法,你只能祈禱帝皇或者歐姆尼塞婭還沒有那麽急著召喚你,過去陪他們。
“我想,這便是你在選擇機械教之前,就當搞清楚的事,而不是需要我來告訴你。”考爾說著,他的臉被電火花照亮,維托切了一聲擺了擺手,但他的話也沒錯,帝國很多機械教信徒大多數都是為了逃避糟糕的生活環境,或者走投無路才選擇加入機械教的。
拜托,為了知識,真理與無限的追求?搞清楚,這可是帝國,理想主義對於帝國人可太奢侈了。
維托深深的吸了口氣,他靠在手術椅上,他總會夢見過去的記憶,而每一次機械手臂調試都會蒙上一段很長的記憶,大多數時候他醒來就會忘掉夢見了什麽,那些夢中的事都會變得模糊,而又破碎,看起來更像是個被攪亂的錄像帶。
但這一次,維托依稀記得一些東西,他低頭看向海倫,看著手邊那藍色的海倫,後者也略顯困惑的看向維托。
“長官?怎麽了嗎?”海倫不解地問道,維托則擺了擺手長長地歎了口氣,“沒什麽,海倫,沒什麽,只是夢見了一些事而已。”
維托看著海倫回憶著那腦海中的記憶,那些不怎麽愉快的記憶,維托有很多記憶他都不想記住,你瞧,活得久當然可以增加閱歷,經驗與力量,但你的記憶也會記下在漫長歲月中那些錯誤,悔恨與矛盾之處。
維托有矛盾的地方,那老混球也這麽說過自己,其實維托很多時候都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如果自己下了決定,當斷則斷便可以了解,但他做不到,他往往會被那些記憶所束縛,那些,屬於他美好的記憶。
所以有時候,維托也在想,那老混沌避世了幾千年,也許,並沒有錯,如果你想做到真正的理智與毫無猶豫,不會被美好的記憶所困擾,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沒有那些記憶,而那,也意味著你將磨滅自己作為人類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感情。
“你夢見了關於我的事,對嗎?”海倫平靜地問道,維托愣了下微微搖頭,“不,我只是......夢見了一些,關於我手臂的事情,與你無關。”
“長官.....”“真的,海倫,你知道的,在諾森星上面我和恐虐化身打了一架的時候,那混球砍了我的手,而我崩瞎了祂的一隻眼,就是那事,僅此而已。”
海倫沉默地低下頭,她面無表情的臉沒有暴露出任何猶豫與思索,看起來的確若無其事,但她知道不是事實。
“真有趣,看起來你的夢境擁有一定的預知力,維托。”考爾說著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調試好了機械手臂與運動神經的最後連接,然後,就是最後一步了。
考爾的修長,且彎曲的機械臂接口插入了維托的胳膊側面的圓孔中,伴隨著那接口的插入,維托的手臂上迅速被向下擴散的仿生皮膚所覆蓋,那機械臂的鋼鐵表面瞬間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考爾將觸須般的接口從維托的手臂上拔出,隨著那卡槽的分離,那皮膚瞬間覆蓋了維托手臂最後的那個暴露位置,現在,整條手臂都恢復了原樣。
“啥意思?預言?那我想預言一下啥時候我能開個后宮,和一群漂亮妹子開開心心地退休,然後給那個老混沌說一句滾你媽蛋,爺不幹了。”維托笑著活動起自己臂膀,他的機械臂如臂指使地活動起來。
“嘛,雖然理論上來說,我現在也可以撂挑子不幹了,畢竟大藍莓回來了嘛。”“你認真的?”
考爾在一邊說道,他起身轉向另一個手術台開始收拾上面的手術用具。
維托非常遺憾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非常地發自心聲,“我也想啊,但不能啊,我一走光靠基裡曼搞得定帝國這破情況嗎?嘛,至少在我把其他原體也找回來前,我是退不了休了。”
維托唉聲歎氣著揉著脖子,考爾則用那古怪的聲音,一個機械教賢者發出的蛋疼笑聲回應著他,哦,那笑聲簡直讓人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了。
“臥槽,考爾,你那笑聲還是這麽恐怖,你要不去審訊部門兼職一下?你可比審判庭的審訊官都嚇人,各種意義上的。”維托說著探出腦袋看著那收拾起來的各種手術刀,認真地點評著。
“嗯.......我想,你的機械神甫歐米伽,也許更加適合,他更加了解審判庭的習慣與章程,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幫助過你進行審訊對嗎?”考爾問道,維托則聳了聳肩。
“啊,歐米伽的確幫過,但不是那種動刀動槍,需要斷幾根手指,或者斷手斷腳的那種,啊,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但每次他在幫我讀取那些家夥記憶,並把他們腦袋燒糊的時候,他好像沒什麽太大的不適感。”
維托一愣,抬起頭環顧著四周,他打量著整個研究室,這裡曾經是歐米伽的若乾間研究室之一,也是他拿來和貝爾一起,解剖與研究外星異形的地方,啊........雖然維托記得有一次,他們解剖了個綠皮老大,試著研究那家夥是如何從一個綠皮小子,直接變成了那三米來高的大塊頭的。
那次實驗倒是沒什麽可圈可點的成功,但,他們最後清洗實驗室時沒,綠皮血液中的孢子通過排氣管道漂到了下層甲板,然後維托和奧拉夫他們四個,就在下層甲板和新生的綠皮小子們打了整整一個季節。
“歐米伽呢?雖然我知道會海倫出現在這裡,那歐米伽肯定不在,但那家夥呢?他對生物學的研究,也非常不錯,你不要他幫你嗎?”維托問道,考爾則轉過頭看向維托轉動著眼睛。
“不,他的確幫了我,在麻醉你之後他幫我打開了你的手臂神經,並進行微創手術,事實上,那年輕人進行了這場手術的大部分,我只是最後進行了手臂的安裝與神經接駁而已。”
“啊,我就知道,過去這些年,都是歐米伽給我調試的,那年輕人技術非常不錯不是嗎?”維托呵呵笑著說,他從手術躺椅上站起身活動者胳膊和雙腿,說起來,每次深度麻醉後蘇醒,都有一種死後重生的感覺,但,如果腦袋能不這麽疼就好了。
考爾走到了一邊的櫃子前,他將許多的藥劑與手術用品放入其中,修長的機械臂分工明確地將一個個物品擺放歸位,“的確,那年輕神甫的知識令人驚歎,我相信他從火星離開,並加入了你的帳下後,學習與領悟了更多東西,其中有一些.........甚至難以被我們的其他同僚接受。”
“嘛,科技異端嘛,但我想你和他肯定有的聊,你倆鐵定是機械教裡除了黃泉Ⅷ那群家夥之外最異端了。”維托扭動著機械臂那邊的胳膊,那手臂完全就如自己本身的胳膊那般靈活,就像之前說的,歐米伽的神經調整非常不錯,甚至,遠超不少年齡與資歷更大的機械教神甫。
“嗯,的確如此,我們有很多可以聊的,他是個優秀的年輕人,我在考慮將他納入我的研究團隊,我相信他對於原鑄計劃會有不一樣的創意與理解。”
考爾說著,維托則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好家夥,你才上船多久?就開始挖我牆腳了。”
兩人都笑了起來,雖然考爾的笑聲還是那麽古怪,考爾看向維托手邊的海倫微微抬起兜帽下的腦袋,“既然你如此信任他,那為何不將海倫介紹給他呢?我相信海倫可以為他解析,與開創更多的研究思路,就如你當初將她介紹給我一樣。”
“如果沒有海倫,原鑄計劃也許現在都還無法執行,我們已經嚴重缺失與失落了那些古老的,創造了原體計劃的黑暗時代科技,如果沒有海倫的幫助,也許我永遠都無法完成我的任務與使命。”考爾說著向海倫誠摯地點頭道謝,後者也微微點頭回應。
“我的確想過,但並非所有機械教的成員,都和你一樣活了很久,很多事也看開和想透了,歐米伽畢竟還只是個年輕人,還沒三百歲呢,所以,海倫的存在對他來說可能還太早了點。”
維托說著又笑了起來,他叉著腰扭頭看向海倫,“而且再說了,我可不想讓他把我的姑娘給佔了,以他和貝爾的知識狂熱程度,他們知道了海倫就得被他們拿去“借用”好一陣子了,我可不打算那樣。”
維托看著海倫,後者則無聲的歎了口氣,但在維托與對人類情感更加遲鈍,與不理解的考爾沒注意到的霎那,海倫那冷漠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如你所願吧,長官。”海倫輕聲說道,維托則笑著把海倫的光盤拿了起來,他看著手掌上的指頭姑娘,又扭頭看向了考爾,“話說回來,歐米伽呢?我可從來見過他做手術做到一半,然後人就不見了,他可老有責任心呢,就算頂著爆彈轟炸他都會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再走。”
“我想任何事都有優先級,對於我們機械教而言我們會分析,排序與得出最佳解決方案,所以在科爾艦長呼喚它前往艦橋幫忙時,我想歐米伽,便會將你的手術移交給我進行。”
“艦橋?科爾?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淦!不會是咱們和阿巴頓的某支艦隊撞上了吧。”維托驚呼道,但考爾則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維托是在開玩笑,他又不傻,周圍看起來像是打了一仗的樣子嗎?而且真打起來了,科爾估計已經上來一桶水把他給叫起來了,然後塞給他一把鏈鋸劍,讓他趕緊麻溜地起來打仗。
然後維托就得像個海盜一樣,單手舞著劍去和混沌乾一架了,但顯然他沒有,所以是的,答案很清楚,但也不完全是,而現在,考爾會給他答案。
“就像我之前說的,你的夢也許有一定的預見力,我們現在的確正停靠於一個名為諾森的星球邊,我們的艦船在這裡遭遇了一支帝國的行商浪人船隊,他們的機械教神甫死了,艦船則在亞空間航行中受損嚴重,請求我們為他們提供支援。”
“所以,歐米伽就被派去當這個機修工了?”維托挑起眉毛問道,考爾松了松那偌大的機械肩膀,“好吧,看起來大家都有活乾,我猜科爾也交了我對嗎?他肯定不會讓我閑著睡大覺的。”
維托說著從一邊的椅子上取下了自己的夾克,他將其穿在身上,赤裸的上身也終於有了點遮蓋,考爾點了點頭,一直機械臂將維托的鳳凰劍, 還有爆彈槍套都一起遞了過來。
“沒錯,科爾艦長明確的要求過,如果你醒了,就立刻去艦橋找他,我猜有什麽事需要你幫忙?”
“嘛,行商浪人船隊,亞空間風暴和這哪的問題,嗯,我想是的,他大概真等著我呢。”維托說著接過了考爾遞來的武器帶,他將其掛在了身上然後朝海倫眨了眨眼,“親愛的,雖然你很漂亮,這一點我用我四萬年的人生經驗保證,任何男人都會為你著迷的,但是呢,啊,你瞧,一個人工智能出現在艦橋上,可能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長官........你的經驗讓我覺得.......”
“牛逼?”維托翹起鼻子,一幅神采奕奕的樣子。
“惡心。”海倫則冷笑著給予了簡短的回答。
她說罷後就消失在了光盤上,維托則笑著將其揣入了懷裡,他向考爾打了個響指後便走向了實驗室的出口。
考爾看著維托從自動門後走了出去,他的機械眼轉動著看著那重新關上的門,考爾沉默著從紅袍子下伸出了一隻手,那是一大支裝滿了鮮血的藥劑瓶,那是他從沉睡的維托身上抽取的血液。
他的機械眼上滑過了一行數據,一行名為原體計劃的文件樣本,那是基裡曼在一萬年前交給他的,由阿斯塔特博士所親手撰寫的計劃原本。
考爾看著那維托的血液,他的機械眼左右轉動著盯著那鮮血,“讓我們看看,將兩個人類的神明之血液與基因融合到一起,能創造出何等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