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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審判官》原體崛起:第32章 萬年之殤
宴會大廳中熱鬧非凡,藍色與灰色的戰士們在這裡歌舞升平,歡笑聲伴隨著酒水的潑灑而逐漸走向高潮,其中尤其以宴會大廳東側的這張長桌為甚。

拉格納站在桌子上,帝皇在上,這桌子是怎麽撐住一名阿斯塔特爬上去的?我相信考爾和機械教一定有興趣來檢查一下這長桌的結構,但現在不能,因為拉格納還站在上面大書特書呢。

太空野狼的年輕狼崽子站在長桌上,他手中拿著一個特大號的芬裡斯酒杯,那其中的酒水伴隨著拉格納不斷揮舞手臂大喊大叫而四處飛濺,但這與下方圍觀的戰士們相比也沒糟糕到哪裡去,畢竟這些年輕戰士的熱情也是和拉格納一樣。

太空野狼和極限戰士的年輕戰士們圍在周圍,他們舉著酒杯在拉格納身邊熱情地歡呼著,附和著長桌上拉格納進行芬裡斯式慶功宴的重要環節,吹牛逼。

《最初進化》

“你們知道我在那破教堂外遇見了什麽嗎?我遇見了一個超大,而且巨TM醜的恐虐大魔!”拉格納扯著嗓門大聲吼著,酒水伴隨著他的手臂大擺而向著周圍甩動,成片的金橙水漬灑在桌上。

周圍的戰士們一片歡呼起來,酒水在他們手中隨之揮舞起來,大片的酒水灑在他們的動力甲上,我敢肯定他們明天鐵定會被各自的軍士長教訓一頓的,但現在他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正熱情的聽著拉格納吹牛逼。

“我在那之前和一個混沌叛徒打了一架!那是個強壯的勇士,胳膊肘足夠黎曼魯斯的炮管那麽粗!揮起鏈鋸斧就像是打出一發炮彈,刷刷刷刷就砍死了好多人。”

拉格納站在酒桌上生動形象的揮舞起手臂,他一邊嚷嚷著,一邊展示著那個叛徒是怎麽砍人的,“你們知道我把他怎麽樣了嗎?我把他一個過肩摔甩飛到牆上去,然後一斧子砍了他的腦袋!以全父之名!”

拉格納振臂高呼道,周圍的戰士們一起隨之歡呼起來,但站在他們之子中的奧拉夫則一臉無語的歎氣,他當時在場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他知道拉格納現在吹牛,大概把實際戰鬥效果誇大了個十倍?可能還保守估計了。

但你懂的,這就是芬裡斯的年輕人,所以奧拉夫決定尊重自黎曼魯斯傳承下來的古老習俗,決定對此保持沉默好了。

說真的,如果維托在奧拉夫可以問問維托,當年他們的原體黎曼魯斯是怎麽打完仗後吹牛的,他作為全宇宙第一牛皮大師,可以把自己和一個身披重甲的三四米高戰士打一架,吹成自己和一百米高的冰霜巨人比賽摔跤。

顯然拉格納完美的繼承了他基因之父的天賦,吹起牛逼來惟妙惟肖,生動形象又刺激,現在他就開始正站在桌上一邊走一邊比劃著。

“然後那個醜八怪就冒出來了,那怪物拎著一把斧子要和勇士乾一架,哈!那他找對人了!”拉格納大聲喊著猛地凌空打出一拳,他身下的戰士們又一輪熱情歡呼起來,站在他們之中的洛肯一臉打趣地笑著看著桌上的年輕人。

“我和它打了一架,那絕對是精彩的一戰,比薩迦史詩還要精彩!它砍,我閃,劈砍突刺,它衝,我擋,刀劍對決。”拉格納說著直接拔出了鏈鋸斧,他大聲嚷嚷著在頭頂揮舞起來引得一片喝彩。

“那個怪物比山還要高,我覺得足有.......一百五十米高!遮天蔽日的朝著我一頓猛打,但全部被我擋住了!”

瞧,我說啥來著,超級加倍了可不是?

拉格納握著戰斧在桌上一通比劃,他揚起巨大的戰斧朝著一邊大步向前,

最後猛地轉身一斧子砍下,那咆哮的鏈鋸斧砍穿了長桌,木屑和餐盤的殘骸四處亂飛。戰士們雖然被食物酒水的殘骸砸了一聲,但卻都激情的呐喊起來,他們高舉著酒杯和桌上的人一樣大喊大叫著。

“我爬上一座山脈,在懸崖上對著那怪物跳過去,然後一斧子,哢嚓一下把它腦袋開瓢了!那個巨人轟然倒地,就像是山崩一樣!”拉格納拔出鏈鋸斧嚎叫著說,他灑脫的喝了一大口伏特加,酒水沿著他的胡須縫隙流淌而下,拉格納則在一次性喝乾半杯酒後猛地展開雙臂,那口中的酒水與胡須上的一起四處飛射。

他哈哈大笑起來,年輕戰士們也隨著他一起歡呼大笑,顯然沒人注意到這幾段故事的離譜程度,但這是芬裡斯式宴會嘛。

拉格納看向了一片,他哈哈大笑著看見了走來的蘭斯洛特,後者一臉疲倦的挎著動力劍從停機甲板處走來,他身後運送他們的雷鷹剛剛起飛。

“蘭斯洛特!我的好兄弟,你怎看起來像是從卡利班遊過來的?”拉格納大笑著跳下長桌,他握著酒杯大步上前,蘭斯洛特則一臉苦笑著正了正劍帶。

“你試試和一個大不淨者乾一架累不累,還有他周圍那一堆又醜又惡心的狗雜碎。”

“好了,別抱怨了........全父在上!你怎這麽臭,你打著打著掉糞坑裡了?”

拉格納上前摟住蘭斯洛特肩膀的瞬間抱怨起來,後者翻了個白眼一把從拉格納手裡搶過酒杯,蘭斯洛特把剩下半杯酒喝乾後猛地將其砸在地上。

“他媽的,廢話!你試試被那狗雜碎的血噴一身是什麽效果!”蘭斯洛特大聲抱怨道,拉格納則打趣的笑著連連後退,他一把擋住周圍的戰士們一臉看猴似的看著蘭斯洛特。

“都退回!小心他有毒。”拉格納笑著說,戰士們則在他身後拿著酒杯哈哈大笑起來,蘭斯洛特無語的歎氣時貝爾從他身旁走來,貝爾的那套白甲也被明顯的染了個色,變成了某種髒兮兮的淺黃色。

“我把所有人都深層次殺毒了,我做了至少十次檢查和納米級殺菌,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帶上什麽奇奇怪怪的瘟疫回來。”

貝爾說著拍了拍肩膀上的汙漬,他試圖將其弄乾淨但顯然失敗了,貝爾的表情非常不舒服,他作為藥劑師有著極強的潔癖傾向,現在自己這身盔甲對他簡直就是個折磨。

“而且塞勒斯汀大人的守護光環的確很有效,我們沒有一個人染病,所以無論是在生物學層面,還是靈能學層面我們都是安全的。”貝爾繼續說著,但拉格納則哈哈笑著指著他們幾個。

“但很臭啊。”“閉嘴,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們!”

拉格納笑著看向那聲音的來源,塞勒斯汀一臉惡心的從遠處走來,她身邊跟著德蘭提烏斯,後者握著長戟沉穩的走在活聖人身後,但與沉穩的淡定的德蘭提烏斯截然相反的,塞勒斯汀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用聖火燒了全身,但這臭味就是去不掉!納垢那死胖子是成心惡心我嗎?!”小天使高聲咒罵著起來,她撩起自己面前臭烘烘的頭髮時更是怒上心頭,熊熊烈火瞬間從她法束間噴射出來。

德蘭提烏斯自覺地退到了一邊,拉格納則和戰士們一起喔喔喔的讚歎起來,塞勒斯汀惱火的握著拳頭四處尋找那個家夥。

“維托呢?!那個老混球,我要把他的苦水打出來!”塞勒斯汀怒罵著,洛肯則拿著酒杯笑著從戰士們中走出,他向德蘭提烏斯彼此點頭示意後微笑著看向她。

“他和基裡曼大人上塔頂聊正事去了,你可以明天在揍他,而且為了不讓他被揍的時候還編排段子笑話你,你最好去洗個澡。”洛肯笑著說,他朝塞勒斯汀舉起酒杯致意,塞勒斯汀則惱火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貝爾!帶我去你們的澡堂,該死的,我明天一定要弄死他!”塞勒斯汀說著推搡著貝爾走向了宴會廳出口,留在原地的人幾人看著她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啊哈!”拉格納大笑一聲突然湊上去摟住了蘭斯洛特,他當然完全不在意這點味道,畢竟他自己平時的衛生作風就是能讓貝爾掄起鏈鋸劍製裁的那種。

“你的那些神秘兮兮的兄弟們呢?沒來參加勝利宴會?”拉格納笑著問,蘭斯洛特則無奈地歎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了,我都很難相信暗黑天使會有“宴會”這種東西,他們打完就回船上去了。”

“臥槽,真是一群無聊的人,和愛森斯坦一樣無聊!”雖然是這麽說,但拉格納還是四處打量尋找起愛森斯坦,在確定他不在周圍後才繼續高聲嚷嚷起來。

“但沒關系,你可以代替他們參加宴會,跟我們來吧!”拉格納摟著蘭斯洛特哈哈笑著走向戰士們,太空野狼和極限戰士的新兵們在兩側歡呼雀躍起來,兩人走入他們之中。

“你不是嫌我臭嗎?”蘭斯洛特笑著從一名戰士手中接過一杯酒說道,拉格納則哈哈笑著與他碰杯後喝了一大口酒。

“我給你說過那個故事嗎?我在芬裡斯上用一把匕首從一隻猛獁象的屍體下面掏出來,那氣味可比你帶勁多了!”

洛肯站在他們身後看著走遠的年輕人們,他轉身和德蘭提烏斯相視一笑,洛肯從桌上拿起一杯酒遞給德蘭提烏斯,後者接過酒杯後微微一笑,兩名萬年老兵便以此互相捧杯。

——

在宴會大廳歌舞升平時,在極限要塞頭頂頂端的高塔之上則就沒有那麽熱鬧了,黑暗且沉寂的氛圍包圍了這裡,那些歡笑與歌聲似乎成為了另一個世界的模糊幻影。

輕薄的紗簾隨著從開放柱廊中吹來的風而起伏,朦朧的月光照射在其上反射著一陣陣沙礫般的閃光,那月光從那房間的邊緣一路向前延伸,延伸照射到了那白色的書桌上,也照射到了那坐在書桌前階梯上的藍色手臂上。

他坐在那巨大的,專門為原體量身定製的大號書桌前,在他周圍堆放著許多書,或者準確說是日記更加合適。

基裡曼坐在台階上看著手中的書,他表情凝重的看著那書頁上的一切,每個原體都有著自己的優秀特點,而對於基裡曼而言便是過目不忘與對知識的快速掌握,所以他花了一些時間就把這些書看完了,也更是了解了如今的帝國是如何的。

基裡曼合上了那本書,他哀歎著坐在地上,月光照射在那滄桑的臉上,就好像原體在那萬古長眠中真的變老了似的。

“這裡曾是我父親康諾的書房,我很小的時候就會在這裡玩耍,看著他處理各種困難與棘手的問題,當我長大後這裡就成了我的書房,我在這裡知曉了荷魯斯的背叛,暗影遠征與所有的一切。”

“但那一切,那一切的一切,我在這裡所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都遠比上這些,這.........該死。”基裡曼哀傷的摁住自己的腦袋,他的動力拳套在頭上微微收緊,手指從那金色發束上輕輕劃過。

他無比痛苦的低下頭,歎息之聲不絕於耳,“與其讓我看見這一切,還不如讓弗格瑞姆當時殺了我。”

“我知道,洛肯和的反應一樣。”維托站在書房的邊緣看著下方的城市,榮耀之城中已經亮起了點點燈火,這顆星球正在從戰火之中複蘇。

“我也把我這一萬年來的事告訴你了,我把我和洛肯說過的話都告訴你了。”維托站在月光下說著,他身後的基裡曼則坐在昏暗的書房中沉思著,他的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子。

“你真的相信希望還活著嗎?你真的相信如今這個黑暗的帝國,銀河中還存在著名為希望的種子嗎?”

月光照射在維托的臉上,那朦朧的月光反射在那黑色的瞳孔上,維托.康斯坦丁,這個活了四萬年的古老守護者轉身看向基裡曼,他坐在陰影中,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都是如此的。

維托的頭髮邊緣閃爍著月光,從這個角度看他就像是個降臨的神明那般偉岸,但他不是神,基裡曼知道,或者說就算是神恐怕也無法拯救這個衰敗的帝國了。

“我是個戰士,軍人,我懂得一切只有戰爭和戰鬥,我盡我所能地保衛了人類的文明,但我不是個政治家與賢者,我不懂得如何管理與領導人類,但是,今天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一個我和帝皇都經歷過的故事。”

基裡曼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維托,後者側過身眺望著那皎潔的月亮,那聖潔的月光照射在他臉上照亮了整張臉的輪廓。

維托長長的歎了口氣後才開口,他仰望著那月亮,那曾經的記憶湧上腦海,“從我們出生前,從最早的時期開始,人類就開始了戰爭,極其諷刺的是戰爭的本質,總是能反映出參戰雙方的本質。”

“我和他目睹了有一場場戰爭,各種各樣或高貴,或可笑的戰爭,一次接著一次,那毀滅充滿了世界,而又看不到結束的一天。”

維托的聲音宛如時間長河的陣陣波浪,那驚濤聲隨著月光傳入基裡曼耳中,他看著那個男人,就仿佛直視著人類歷史本質的化身般。

“我們也曾經對人類失望過,我,他,都是,我們都有很多珍愛的東西毀於無盡的戰火,會在人類殺戮的欲望中,憎恨,仇恨與痛苦充斥著那我們出身搖籃家園的每一寸土地。”

“但,在無盡的殺戮中,人類也偶爾會發現救贖的種子,希望的種子,但同樣的,人類也會發現別的東西,毀滅的種子。”

“很多人成了犧牲品,我們目睹了人類陷入可怕的戰爭中,一次次升級的戰爭,從刀劍升級到核彈頭的戰爭,一場場毫無意義的流血,為泰拉留下了永久的傷疤。”

維托看著那空中閃耀的月光,遮蔽那明月的雲層逐漸散去,那最純粹,最明亮的月光投射到了大地上,照亮了他與那書房中的一切。

基裡曼看著他的背影,銀色的月光從他的臉頰照射過,那就仿佛一層銀色的面紗,維托背對著他,站在那月光之下,時間長河的驚濤之中。

“但在那毀滅之中,那無數代先民播種下的種子也在茁壯成長,在毀滅之種吞沒世界時,希望的種子也在生根發芽。”

“時間並未抹除人類心中進步的一面,最終的,在我們伴隨人類文明走過萬年的旅程後,人類的目光從血,塵土和死亡中,轉向了星星。”

維托仰望著漫天的繁星,他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是想抓住那星星,那無盡的星空閃爍在那黑暗的銀河中,將光明照射入那黑暗的森林中。

“我們總是在看星星,遙望著那不可見的遠方,那可以讓我們擺脫資源匱乏,土地稀缺與永恆紛爭的新家園,眺望著那帶來一切的新家園。”

“人類從沒有放棄過探索,渴望,尋找新地平線的嘗試,找到新的空間來生長,繁衍,我和帝皇目睹了那種子的開花,在3K的末尾,歷史上第一次,所有人類在共同的願望,共同的目標下聯合起來。”

“走向星辰,走向那些可以讓人類走出黑暗是時代,一個為所有人帶來無限可能的天堂。”

維托說著展望這群星,基裡曼也站了起來走到了身邊,兩人一同展望著那無盡的星星,那人類仰望了數千萬年,最終終於踏足的群星。

“這就是我和帝皇願意相信人類的原因,我們願意為其付出一切的原因,在這一切之前的數千萬年間,人類在黑暗之中互相殺戮,重複著一次次的痛苦與磨難,但就在那麽一刻,我們發現,希望的種子既然依舊在生根發芽,在那最深的黑夜中為人類文明帶來了救贖。”

“從前從未有人相信過那一切,那希望就仿佛是一個幻境,但我活了四萬年,基裡曼,我活過了比這一萬年來更深的長夜,我和他見證了那種子帶來的救贖,所以我相信那種子依舊生長著,這一次,它也會帶來希望。”

基裡曼扭頭看向身邊的維托,基裡曼在片刻的沉默後緩緩地開口,“你要我們怎麽做?那希望的種子,需要我們怎麽做?”

“我們的同胞們在黑暗的大地上太久了,是時候,讓我們重新看向那片星星了。”

維托和基裡曼一起抬頭望向那滿天繁星,那黑暗中閃爍的群星,那在黃金時代和大遠征時代將所有人類團結起來的群星,那在紛爭紀元與黑暗時代中團結起人們的航向,一個偉大的目標。

是的,是時候讓人類重新望向銀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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