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肯看著那尊金色的凋像,他可以肯定其是帝皇的形象,至少是原型如此,那尊帝皇凋像盤腿坐在某個類似王座的平台上,四周開合著幾片花瓣的邊緣,就好像是帝皇坐在一朵花上似的,或者誕生自一朵花。
那個帝皇凋像俯瞰著芸芸眾生,他高大無比,身上披著一件修長的僧袍,勻稱的邊緣上滿是布匹拖拽而下的紋路,其凹痕都經過了精心的打磨與編織,讓那凋像身上的袍子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批了一塊布料。
洛肯盯著那凋像凝視了片刻,他很快就發現了站在凋像前的幾名麾下戰士,他們端著爆彈槍站在周圍的一地屍體間,顯然這裡剛剛也經歷了一場大戰,準確說是一場屠殺,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老人與小孩,他們對於阿斯塔特毫無還手之力。
但別急著為他們哀悼,如果你也看了那些「孩子」的臉,你就不會再有任何同情與憐憫了,我相信你做出和影月蒼狼一樣的選擇。
洛肯走下了階梯,他將手中的動力劍***劍鞘後來到了戰士們之間,他們的軍士讓到了一旁為洛肯讓開路,他麾下的戰士們也都端著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洛肯來到了那凋像前,仰望著面前金色的巨像。
他坐落在廣闊的圓形石窟中心,在其上方的岩石都被打磨的光滑無比,無數的絲綢絹布在其上橫縱著覆蓋著天空,它們錯落著一層層落下,讓這裡看似好像某個染布作坊,或者某位裁縫的店鋪。
洛肯仰望著頭頂各式色彩的布匹,其上都描繪著一圈圈的月亮,那些造型一致的彎曲新月在頭頂延伸開來,就好像一篇有著漫天月亮所化的星空,而在那最高處,在穹頂之上,則調繪著一輪巨大的新月符號。
「洛肯軍團長,這是什麽東西?帝皇的凋像?我從未見過如此的帝皇神像。」一邊的軍士如此詫異的問道,洛肯也低下了眼睛看向那布匹環繞下的金色凋像,不難怪軍士會如此詫異,因為在那兜帽之下的確是帝皇的面龐。
而且似乎為了防止出現歧義,建造者並沒有如不少的教堂那樣,將帝皇的面龐凋刻成人臉,而是直接凋刻成了一副骷髏頭,那是全帝國最為統一的帝皇的形象,沒有任何人會對此提出不同的意見。
聖潔的顱骨象征著人類的純淨,其戴著兜帽隱匿於其下,長袍從其肩頭垂落而下,在胸口處分叉後露出了乾枯的肋骨,那皮膚貼在骨頭上,通過黃金進行了生動的凋刻,其乾癟骨乾的雙手捧於腹前,就好像一個高深莫測的高僧那樣。
難怪那些人堅信自己信仰的是帝皇,如果是第一次見到這尊凋像,洛肯也會如此認為的,除了其穿著與下方的「王座」有些區別外,眼前的帝皇凋像卻是正如帝皇本人一樣。
「這是泰倫滲透者用來蒙騙本地人的花招,它們將帝皇的名義作為自己的煙霧彈,以此擴散汙染與召集信眾,不少真正的帝皇信徒都無法分辨出真假,就和你們之前一樣。」
….
洛肯說著指了下一旁地上躺著的一個嬰兒,他裹著繈褓中,被一個死去的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但當你看見那嬰兒非人的面龐時,你便會由衷的慶幸於「他」已經死了。
在這附近還有不少類似的存在,洛肯的手指指著「他們」,「他們以此欺騙人們,誘使他們與泰倫結合,誕下了這些汙染的子嗣,最終他們會感染整顆星球,如果我們沒有及時抵達這顆星球,恐怕在過幾代人,整個星球都會被換血。」
「換成.....這些東西?」另一名影月蒼狼驚愕的說道,他顯得非常驚訝,看著地上倒著的一具幾乎完成了返祖的基因竊取者屍體。
「是的,所以好在我們及時終止了這一過程,你們乾的很好,這些汙穢的子嗣必須被終結,這尊凋像也是,不能再讓他招搖撞騙帝國人民了,毀了它。」
洛肯說罷隨即走向了一旁,他身後的軍士向麾下的戰士們點了點頭,他們很快便從戰術背包中取出了熱熔炸彈,沒過多久洛肯身後就傳來了爆炸聲,那尊金色的凋像轟然崩塌,其垮塌的聲音如同天崩地裂。
但洛肯並未因此而被吸引,他沿著地上所描繪的一圈月亮走著,他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那月亮的軌跡沿著周圍的牆壁行走了半圈,最終在那月亮月牙的邊界處停了下來,那是盡頭,也是另一端的。
而在那月牙正對著的位置是一面牆壁,一面巨大的牆壁,它是環形石窟的一部分,其上凋刻著一幅精美的壁畫,與周圍其他的壁畫形成了完成故事結構,其上描述著帝皇的偉大,只不過敘事的內容已經與事實不同了。
其上描述著帝皇從天而降,他帶領著自己的天使們乘坐穿越宇宙的大船抵達這裡,從空中降臨為黑暗時代的人們帶來了啟迪與光明,在這一部分還沒有錯,大遠征的確是如此進行的,但在後一部分就開始出現了問題。
沿著畫卷的後半截,其上描繪著帝皇留下了一名「神使」他引領著人們開創了新時代,建造城市以及文明成果,經過數百代人的辛勤勞作,最終在神使的帶領下創建了偉大的文明。
洛肯知道那肯定是假的,因為其上的神使絕非是基因原體,他也不記得當年有任何一名原體會留在征服星球如此之久,就算是以重建與帶來發展聞名的基裡曼,以及熱衷於在星球廣泛傳播教義,弘揚信仰的洛嘉,他們都不會留下這麽久的時間。
而且那神使最終建立了教會,也就是這裡,壁畫上描繪著信徒們崇拜他,並且接受他的啟迪,從其手中接過了被凋刻的釋放出萬丈光芒的聖杯飲下,隨後在下一副畫面中,那飲下聖杯之中物體的人,便與神使並肩,成為了超凡脫俗的存在受到萬眾膜拜。
洛肯猜測,凋刻這幅壁畫的人也許知道阿斯塔特的誕生過程,至少是一部分,他因此如此凋刻,為這充滿欺騙性的一切再增添上一層所謂的真相,以帝皇天使的誕生,來為那聖杯中的東西賦予神聖性。
….
「好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洛肯說著走到了那凋像前,他的眼睛在其上掃視而過,最終停留在了中心的神使身上,在那使者的浮凋上,在其額頭處也有著新月的符號。
洛肯伸出手摁下那浮凋,隨後整個神使的身體都沉了下去,隨著一陣岩石滑動的轟隆聲,整面牆壁的內部都傳來了一陣機械的運轉聲響,很快的那面石牆便隨即打開了,它從中央一分為二,隨後向內凹陷了下去打開了一條通路。
那是一條延伸向地下黑暗的階梯,漫長無比,只有兩側牆壁上開鑿出的神龕中點燃的長明蠟燭提供著光源,洛肯站在那門前看向下方的無底深淵。
「奇怪,我們之前沒發現這裡還有一條路,掃描器的聲波似乎被屏蔽了。」從洛肯身後走來的軍士如此說道,他的戰士們都圍了上來,站在洛肯身邊朝那深邃的階梯末端望去。
洛肯看向階梯的下方,隨即昂首走了上去,他彎腰鑽入了那並非為阿斯塔特所開鑿的石窟,其中矮小的空間迫使他必須彎下腰,半蹲在地上才能進入。
「聯系元帥,告訴他這條隧道的事,記住必須保密,直呈元帥。」洛肯說著打開了頭盔上照明燈,慘白的燈光朝下刺破了其中的黑暗,燈光照亮了下方漫長階梯的一部分,它還向下延伸,看起來沒有盡頭似。
「我獨自下去看看,你們去聯系元帥,禁止任何人進入這裡,明白嗎?」「遵命,長官。」
軍士說罷聲音回蕩在洛肯身後,他的後面傳來了戰士們離開的腳步聲,那聲音回蕩在幽邃的走廊中,一次又一次地回蕩著,洛肯彎著腰向下沿著階梯向下走去,他頭頂的探照燈沿途照亮了兩
側古老的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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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側的牆壁上凋刻著許多的石窟,其中供奉著眾多的小小神像,蠟燭在其周圍燃燒著,其石窟在充滿了過去蠟燭燃盡後的融化痕跡,依舊在這裡燃燒的蠟燭,有有長有短,看起來是有人負責替換的。
蠟燭的光芒點亮了那寫神像的面龐,其中大多都已經崩塌損壞了,或是面部嚴重磨損,已經難以分清其樣貌了,在那些石窟的凋像前放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看起來像是某種祭品。
洛肯戰盔下的眼睛掃視著兩側的石窟,他朝下行走而去,這條階梯非常的漫長,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最終抵達末端,而在其下方則是一個寬闊的地下溶洞。
洛肯彎腰鑽出了那走廊盡頭的洞窟,他站起身來踏入這座高大的洞窟內,在頭頂充滿了大量倒掉的鍾乳岩,潮濕的環境讓其上不斷的低落下水滴敲打在地面上,啪啪作響。
在這偌大的洞窟的地面是一片淺淺的水面,看起來是地下水的一部分,洛肯正站在其中溪水淹沒到了他的腳踝處,而在其面前,在那溶洞中央的地面上坐落著一處祭台,其大部分已經被地下水淹沒了,只有一部分還暴露在外。
….
而在其上聳立著一尊凋像,那是一個高大的瘦高存在,足足六隻手向四周張開,每一隻手上都握著一把匕首,修長的雙腿末端變成了蹄子的模樣,在其頭上也有著兩隻角以及一條垂落在身後的彎曲尾巴。
洛肯盯著那凋像皺起了眉頭,那絕對不是泰倫蟲族的凋像,那是一個人的凋像,他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在其腹部凋刻著類似魔紋的符號。
洛肯走上前去,他走向那凋像的方向,在那凋像前坐著一個高大的身軀,它盤腿坐在那裡,四肢巨爪搭落在腿上是,堅硬的幾丁質甲殼覆蓋在其頭上,一隻爪子握在那臉上遮擋住了其面龐。
在其周圍的地面上,在水面上也坐著一圈做著同樣動作的生物,數量眾多的純種基因竊取者盤腿坐在那巨獸的周圍。
洛肯朝前走去,他的腳步淌水前進,突然間他的腳步因為踩碎了水中的一個骷髏頭而停下,而隨著骷髏頭的碎裂聲傳遍了整個溶洞,前方那坐在凋像前的巨獸動了,他擋在臉前的巨爪緩緩地松開,修長的爪子向下落下後暴露出了其面孔。
那似人又似龍的腦袋緩緩抬起, 橘紅色的眼睛中閃爍出光芒,它張開了噴出白霧的血盆大口,利齒在其中緩緩張開後那野獸站了起來,他的幾隻爪子撐在地上讓其龐大的身軀緩緩立起,他俯瞰著洛肯,四隻手臂緩緩張開。
「基因竊取者族長,新生的。」洛肯看著那尚未完成轉化,身上還有這暴露皮膚部分的族長,他修長的尾巴在地上的水中掃動,濺射起了一片水花灑在了周圍的純種基因竊取者身上,它們也都動了起來。
成群的野獸都放下了爪子回頭看向洛肯,它們張開了滿是尖牙利齒的大口朝著洛肯低吼,後者看著面前凋像前的巨獸們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在元帥駕臨前,你們得被打掃乾淨才行。」
戰錘:以帝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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