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卓尼拉.維瓦換好了衣服,這件價格不菲的禮服由一名機仆送來的,當他把這件禮服交給佩卓尼拉時,她便知道它的價格不菲。
這件禮服是用細小的鑽石所打造的,衣裙的表面上閃爍著波光粼粼的光彩,潔白如雪的柔順布料如皮膚那般貼著她的身體,收口腰處也完美的展現了她的腰線,以承托出那低胸開口處的***。
在那***的上面,是一枚銀色的星星寶石,它被雙胸捧起於她的脖頸前方,與她的灰色頭髮交相呼應,而在發絲之下,耳朵上的翡翠寶石,則如躍起於平靜湖面的魚兒一樣,在發束之下閃閃發光。
她換上了禮服後便來到這兒與他匯合了,無視了同船艙室友的驚訝與追問,他來更早一些,身上的金色戰甲也已經褪去,換上了一襲黑色的晚禮服,但卻依舊高大,就算穿上了幾寸高的高跟鞋,她也只能勉強與他的肩膀齊平。
在那寬大的肩膀上,披掛著一件漆黑如夜的大衣,與他烏黑的頭髮與眼睛互為照應,看起來格外的深邃,神秘與令人好奇。
佩卓尼拉挽著他的手,與他一起穿過了戰艦的偌大走廊,在路途中他始終沉默不語,只有偶爾的一兩句閑聊而已。
比如,佩卓尼拉試著問他這件衣服是誰的,這肯定不是他的,顯而易見,但他的回答也只是一句簡單的,甚至顯得過於乾癟的「我的一個朋友」僅此而已,其他問題的答桉也差不多都是這樣。
佩卓尼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從他身上得知到什麽有價值的故事,如同他的回答總是如此地簡單,那佩卓尼拉就需要花更多的時間為故事進行潤色了,這樣才能流芳百世。
他們很快來到了那軍官俱樂部的門前,比佩卓尼拉預計的還快,門口的侍從發現了他們,他似乎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但最終還是認出來了,然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了上來。
「元帥閣下,我不知道你今晚也要來。」
「我沒通知任何人。」他還是這麽簡單地回答,似乎連多一個詞都是白費口舌。
「那........抱歉元帥閣下,今晚這裡沒有空位了.....但我想貴賓休息室可以供您用膳,我會傳喚後廚,立刻對哪裡進行布置。」侍者匆忙地答道。
「不必,我們有位置,現在讓開。」他說道,推開了面前的侍者,挽著佩卓尼拉的胳膊徑直地走入了俱樂部。
佩卓尼拉看見侍者在後面顯得不知所措,似乎在糾結於要不要報告主管,但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他已經帶著自己進入了俱樂部的深處。
在周圍用餐的艦隊高階成員們大多都認出了他,所有人都不自覺地與他們的同伴起身敬禮,一瞬間便帶來了一片喧囂以及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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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隊的高級成員不同,宣講者們還沒什麽機會見過他,甚至是艦隊的大多數阿斯塔特以及高級指揮官們。
他剛剛似乎也沒有去聆聽大廳中嘈雜的喧囂聲,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現在他見到了佩卓尼拉身邊自己挽著胳膊的男人,立刻洞若觀火。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她先與我有約,請你立刻放開她!」德魯瓦起身抗議,但他卻面色冷峻,似乎沒聽見他在說什麽似的。
「站起來。」他澹澹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是德魯瓦!斯克林家族的德魯瓦,我!」德魯瓦驕傲地說著,聲音打破了這裡本有的寧靜,但他卻依舊面色冷漠。
「我讓你站起來。」他簡單地重複,似乎不願為眼前的人浪費那怕一個字,就仿佛那會導致世界的毀滅,世界的終結一般。
佩卓尼拉看著被輕蔑激怒的德魯瓦,他並未起身,而是遙遙地指向他的鼻子,「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就來斯克林家族的成員。」
「我的確可以。」
「那你是誰?」德魯瓦嚷嚷道,但卻依舊沒有改變他的神情,那表情依舊冷漠無比,佩卓尼拉看著那眼神,就仿佛在其中看見了一個即將被踩死的螞蟻。
「維托.康斯坦丁,起來,在我的仁慈耗盡前。」他冷冷地說道,但這一次卻如十一月寒天用堅冰融化的冰水,直接澆在了德魯瓦身上一樣讓他直接蹦了起來。
佩卓尼拉看著驚恐的德魯瓦,他顫顫悠悠地站在那裡,渾身打顫地看著摟著胳膊的他,「閣......閣下,請原諒,我不知道是您。」
「現在你知道了。」他說,「佩卓尼拉.維瓦小姐今晚將與我在這裡共進晚餐,已經沒有空位置了,你,離開,去找侍者退還你的預訂費用。」
「但.....大人,佩卓尼拉.維瓦小姐先與我有約,我.......」
「我沒讓你問問題。」維托的話宛如冰窟一般澆滅了最後的熱情,在德魯瓦驚恐地打顫時,佩卓尼拉打量著那冰冷的眼神,她沒在其中看見殺意,也許是維托覺得不止吧。
….
但他的話便已經擊潰了德魯瓦,年輕的斯克林家族成員立刻退後,讓出了那位置,他松開自己的胳膊坐了上去,撫平了腰部的禮服褶皺。
「為佩卓尼拉.維瓦小姐入座。」他的話立刻得到了執行,佩卓尼拉看著那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德魯瓦為自己拉開了椅子,並讓自己坐在了上面,隨後像個侍者一樣站在一邊。
她從那眼神中看出了恐懼,他巴不得立刻轉身逃走,但身體卻一片僵硬,根本動不了似的站在那裡,就像個機仆一樣等待著命令。
「斯克林家族的德魯瓦。」
「在,閣下。」德魯瓦恭敬地說道。
而他則依舊冰冷,「記住我說的話,從現在開始,佩卓尼拉小姐是我的私人記述者了,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她,她會找你們,而我要求你們服從她的任何訴求,無論是問題,還是任何事,聽懂了嗎?」
「懂了,大人。」德魯瓦連忙回應,在佩卓尼拉看來,就好像一個被問問題的差生那樣,在嚴厲的老師面前緊張不已。
「酒,為我們倒上。」他看都沒看地指向一旁,「先為佩卓尼拉小姐倒上。」
佩卓尼拉看著立刻動起來的德魯瓦,他就像是上好了發條的機器人,立馬轉身迎向了一名喘氣趕來的侍者,那人是門口的那一位,他手中拿著一瓶葡萄酒,應該是從酒窖裡剛剛找到的陳釀美酒,為元帥所送來。
德魯瓦立刻從其手中接過了葡萄酒,並不忘附上一句,「這是元帥閣下的意思!」
他用開瓶器擰下了有些年頭的桃木瓶塞,那其中的酒水
香味瞬間飄散了出來,佩卓尼拉聞著那香味可以肯定,這是一瓶價格不菲的美酒。
她拿起酒杯,讓德魯瓦為自己先倒上了一杯酒,隨後他便繞到另一邊,畢恭畢敬的為維托也倒上了杯酒,隨後恭順的退到一邊去恭候著。
維托舉起了酒杯,搖晃著其中的酒水,眼睛也一直在那上面,「現在你可以走了,並把我先前說的話, 告訴每一位宣講者。」
「大人,請容許問一句,您的意思是,佩卓尼拉小姐即日起便取代奧爾森,成為宣講者領袖了嗎?」德魯瓦小心翼翼地問道,似乎生怕聲音和先前一樣大,觸怒了他。
佩卓尼拉也猶豫了起來,她看向了他,「她是我的私人隨從,她將代表我發言。」這話再清楚不過了。
「明白,閣下。」「很好,我已經和你說得夠多了,現在離開,我再約會。」
佩卓尼拉目送著德魯瓦離開,他的步伐很快,侍者也隨著維托的手勢而退下了,只剩下了佩卓尼拉與他坐在兩端。
「私人隨員?」佩卓尼拉略帶驚訝地問道。
「是的。」他喝著酒說,「恭喜你,通過面試了,現在,我有一份任務交給你。」
戰錘:以帝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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