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震旦天朝支援您的部隊已經到達。】
【[兵種]役農弓手×2隊(180人)。】
【提示!該[兵種]根據創意工坊改動與原版有些許不同。】
【出身雖不過草民,卻由月後本人親傳射藝。】
【跨界征途……】
【一切皆為震旦之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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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的心中,兩隻新的部隊的感應便悄然浮現。
這是震旦天朝支援來的部隊。
降臨的位置。
恰好,還是在那東面的林地之中,之前那隊弓手降臨過的地方!
同時就在趙銘那蔓延鮮紅色斑的戰術視野當中,兩隊翠綠的象征著友好的色斑,則是在東邊出現,順便抹掉了留在那稀松樹林裡的十余個紅色的光點。
借著依稀模糊卻又堅韌聯系的心靈感應,趙銘清楚他們的到來。
同時心念微動:“得讓這些弓手進來!”
扭頭看向墩堡南邊。
原本,分出去的小股的鮮紅色,此時已經即將消失殆盡。
顯然這是墩堡南邊的兩個小旗帶著他們旗下的民壯,成功擋住了那些妖族亂匪的撲擊,看樣子再有個十來分鍾,就能徹底將那剩下不到百余人的妖匪全員絞殺!
“剛剛好。”趙銘用臂彎擦了擦戰刀上沾染的血漬,清秀的臉上不變,心中卻通過些許心靈感應,直接遙控指揮讓那兩隊震旦天朝來的役農弓手,繞過戰場直接去南門的敵軍薄弱處,前後夾擊徹底將南門的妖匪清掃乾淨,繼而進入墩堡內部。
到時候直接上城牆布置起來,借用這兩隊新的役農弓手箭壺裡的羽箭,對著外面那還在僵持,因為血腥味越發濃鬱也愈發瘋狂的妖族亂匪,先來上幾輪箭雨。
那麽這僵持的戰局,讓這些新募的民壯都開始筋疲力竭的局面…
無疑就是能一錘定音改變戰局的最大助力!
“這似乎讓我想到了點什麽…”
趙銘向後退了半步。
接著,兩旁就有歇息好的民壯,直接提起長矛就頂了上去。
手裡鋒利的矛頭對準擋板的縫隙和孔洞,看都不看,直接就狠狠地刺過去,隨著外面那一聲聲還在砸著撞著擋板,企圖爬上來的妖族亂匪撲過來自投矛尖。
頓時鮮血四濺,哀嚎聲嘶吼聲,以及粗重的呼吸聲都混著風雪聲響徹四周。
“…創意工坊我當初的確是加了點特殊的東西。”
趙銘呐呐自語。
畢竟,從穿越到現在都過了十來年了。
縱使能回憶起前世的部分記憶,大多也已經模糊不清,只有在靈光閃爍或深思熟慮時才會想到——包括現在,趙銘突然想到的自己穿越前的那天晚上,似乎就是剛準備開檔玩遊戲,還事先添加了創意工坊的,對於震旦天朝的增幅類MOD!
其中的功能之一,正是當英雄或將領帶著部隊離開本土勢力范圍之後,每次進行防禦作戰,都會有根據當前等級進行的,來自勢力本土的兵種進行支援!
而震旦天朝的兵種向來以扛線步兵和強悍的遠程輸出型弓弩兵為主。
前期對敵人造成的殺傷也多靠弓兵。
因此,
現在的趙銘,支援他的兵種恰好就是役農弓手!
“一飲一啄皆有命數。”趙銘看著已經移動起來,繞到墩堡南邊的那兩隊役農弓手,心中也是稍稍松了口氣:“只要這些弓手進入墩堡,
士氣必會大振!” 這無疑就等於印證了趙銘的預言,絕對能讓那些還在苦苦支撐,體力和魄力都在僵持中逐漸低落的民壯,重新燃燒起新的鬥志,且加之聯想趙銘說的,一顆人頭就是一錢銀子,這種直接切入根本貪婪需求的激勵方式,絕對能爆發出驚人的士氣!
女人和銀子,往往就是封建時代的軍隊最根本的需求,哪怕是近代或現代的軍隊,在金融體系還未崩潰的時候,進行餉錢類的犒賞都能瞬間激發出士氣。
更別說現在,這群本就是地裡刨食的苦哈哈,對於銀錢的貪婪需求了!
“真有援軍來了!真有援軍來了!”北邊傳來歡呼。
“快打開城門!”
負責北邊的小旗趙多糠更是激動的臉色漲紅。
指揮民壯打開城門。
很快,一名名在積雪中行軍過來,卻只是稍稍氣喘的弓手出現。
他們在墩堡內站定,照樣是穿著防寒的棉絮衣和羊皮襖,兩個箭壺牢牢的綁在後腰,背著已經掛上弦的長梢弓,手中則是握著前臂長的短刀,寒光爍爍。
整整一百八十人,進入城牆和墩堡間的空地,整整齊齊的列好隊形,在這只是被火把照亮卻還是昏暗的環境內,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堪稱無敵,讓那城牆上剛剛經歷過生死大戰,都是因為荷爾蒙分泌而喘著粗氣的民壯,忍不住都倒吸一口涼氣!
“還真得是八品鄉勇,正八品的那種!”趙多糠同樣在城牆上,半邊身子都濺滿鮮血的他癱坐在幾塊滾石上暗中驚駭:“這詺少爺…哪裡募來的這等弓手…”
正八品的鄉勇,還是明顯箭術水平不低的弓手,著實讓人吃驚。
要知道這等弓手都不亞於七品的簽軍!
尋常的下三品兵卒。
都是拿矛的多。
遠程,不過就是使點三眼銃,突火銃等容易操作的物件。
畢竟這戰場上的戰弓可不是獵戶手裡的軟弓能比擬的,射程遠,射的快,還射的精準,遇到那凶悍的異族,還能使用特殊的儒釋道三宗開過光的羽箭。
殺傷力比起尋常羽箭要更強,在對特殊敵人方面的效果上也更好!
因此這弓手可正兒八經的得算是精銳!
“上南城牆!”
趙銘的命令則是在遠處響起:“速度要快!”
沒時間絮叨。
他站在城門的牆頭,對著剛剛進來,已經列陣完畢的兩隊役農弓手揮手示意,沉聲吩咐道:“上得城牆以後,爾等自行尋敵速射,莫要放跑了一個妖匪!”
“卑下領命!”就在那兩隊役農弓手中,兩個隊率出列抱拳應聲。
接著便揮手帶隊向前跑去:“全員上城牆!”
樓梯在城牆東西兩側。
兩隊役農弓手便如長蛇般散開隊形,快步奔走過去。
速度的確很快,沒有片刻功夫就順著樓梯來到了城牆上,將那些已經累得筋疲力竭的民壯替換下去,分散開來站在那些還尚有些許體力,正用肩膀扛著擋板不至於被外面那些更是殺紅了眼,已經不顧一切都要往上衝撞的妖匪撞開擋板的民壯身旁,將手裡的短刀插回鞘中,拿出手裡的長梢弓,便冷靜的對著外面腰腹發力至臂膀。
“咯吱咯吱——”緊繃的弓弦將質地上乘的膠黏弓臂給慢慢拉開,這些弓手們的兩指間還夾著一根羽箭,鍛造而成的菱形箭頭就這樣對準縫隙或孔洞外的妖匪。
“嗖嗖嗖嗖嗖——”然後便是近乎貼臉的當面直射!
“趙家的兄弟爺們!”
趙棟和趙鐵牛兩位小旗也頓時大喊:“都加把勁!”
兩人相互對視。
合力搬起一條被風雪侵濕了的越發沉重的擂木,舉起來就聽著外面的嘶吼聲聚集的地方,朝著城牆下重重的砸了下去:“砸死的妖匪,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銀子!銀子!”更多的民壯都被鼓噪起來,尤其是看著身邊這些弓手,面無表情似是高手般的樣子,平靜的拉弓射箭,將那一頭頭敢衝撞上來的妖匪當即斃命,更是精神大陣,哪怕是累的手腳發軟,此時也仿佛更是多了幾分沒來由的氣力。
或許是銀子的激勵,這群民壯們眼裡都泛起血絲,尤其是在周邊的民壯都喊著銀子的時候,腦海裡更是泛起趙銘說的一個妖匪的腦袋,就能換一錢銀子的言語。
此刻他們全部都深信不疑,狂熱的哪怕是咬的牙關都發軟,都要站起身來。
然後舉起旁邊的滾石或握緊手裡的長矛。
狠狠地。
給外面的那些妖匪,留下自己的痕跡!
因為他們現在的腦海裡都算的門兒清,一錢銀子等於二十枚銅板,五錢銀子就等於一百枚銅板,一兩銀子,就等於一家三口省吃儉用一年的口糧開銷!
這些不過就是砍下五個妖匪腦袋所換回來的銀錢…
若是砍下十個妖匪腦袋。
砍下二十個。
砍下五十個妖匪的腦袋,那可就是五兩銀子!
五兩!
多少鄉民,省吃儉用七八年也就攢這點銀錢。
現在只要砍下五十個妖匪的腦袋,然後等戰後拿回家裡去,就能好好的修葺下家門,建個二進的院落,把祖墳給整理整理,還能有余錢買頭健壯的小牛!
“呼哧呼哧…”這些民壯們越想越多,聯想起來也是越來越豐富。
以至於喘著粗氣兩眼瞪得血絲猩紅一片。
被這聯想的未來的榮華富貴給刺激的…
愈發狂熱和瘋狂!
而原本僵持的戰局,在此時此刻,也已經開始了傾斜。
“贏了。”趙銘稍稍挑眉,看似還如標杆般筆直站著的模樣,此時同樣是強行支撐著自己實際上一樣筋疲力竭的身軀,剛才他參與的搏殺烈度可不低。
只要城牆上有可能被妖匪突破的地方,他就會率先衝過去,借用自己旺盛的氣血之力和源自镔龍昭明,能對他有強烈提升作用的陽焱之力,生生的將那些想要擠上城牆,發揮自己近戰搏殺優勢的妖族亂匪,用手裡精鐵鍛造的戰刀給劈下去!
不過,看著眼前擋板外,越來越少的妖族亂匪,衝撞過來也越來越低的撞擊力度,趙銘站在原地,清秀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悵然:“…終於結束了。”
這是他帶著隊伍,人生中面對的第一場生死搏殺。
第一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