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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詭世界偷經驗》第120章 呐,今日你就見到了!
是臘月寒風。

 還是此刻互相對視著、緩步走上擂台的兩人氣機太盛!?

 左虞一時間有些分不清。

 他被盧延山招攬時僅是雷音初期,多年來勤勤懇懇。

 前不久才利用縣衙賜下來的血藥突破到雷音中期。

 而此時已經走上擂台的兩人,吳諱自不必說,當日在紅杉客棧前,他就知道吳諱是巔峰雷音。

 可那丁書緣的修為,他為何也看不透?

 難不成他是雷音中後期?

 特別是想起方才為救炎焰武館學徒時硬接了丁書緣一刀的場景。

 左虞對吳諱的信心也動搖了。

 他不知道丁書緣是否留手。

 唯一知道的是,那一刀, 他接的很是吃力!

 又加之割燕刀是聲明在外的三品武學,吳諱所練的撼山拳卻是一門不入流的武學。

 這一來二去,吳諱的修為優勢無疑被削減了許多。

 因此直到二人站定時,左虞心中依舊認為,此戰勝負,當在兩可之間!

 “我再重申一遍,武考禁止傷人性命!

 如有觸犯, 取消武考資格, 收押縣衙聽審!”

 看似在對兩人交代,可左虞的目光卻牢牢鎖定在丁書緣的身上,警告意味很是明顯。

 畢竟丁書緣有前科,上一場比試若非左虞眼疾手快,那炎焰武館的楚七,絕對非死即傷!

 左虞本以為丁書緣會默不作聲。

 畢竟他不僅是武考裁判,還是九峰捕頭。

 說的又不是什麽偏心言論,這些武館出身的學徒又豈會作妖?

 “私以為左大人此言,有失公允!

 功夫本是殺人技!

 我練的又是武學之中殺氣最重的用刀之法。

 倘若一直牢記點到即止,豈非畫地為牢,自降刀法威能?”

 呐,今日左虞就見到了,武館之中,真的有這麽囂張的學徒!

 “此乃知縣大人定下的規矩!

 歷年皆是如此,輪不到你一個小小學徒反駁!

 若有異議, 我可為你上稟知縣大人, 由盧大人定奪!”

 “那便有勞左大人了!”

 左虞呆住, 而後臉色難看無比!

 這丁書緣, 當真是毫無眼力。

 丁書緣,或是說薛林海當然知道,武考規矩延承數百年,輕易不會改動。

 知道還般說,卻是他在爭取生死鬥!

 若是對戰之人不是吳諱,那他也就默不作聲了。

 可對吳諱,他有私憤!

 當日秦玉弩就是被吳諱救來九峰的!

 他還親自前去查過。

 而後樵顯貪功試探秦玉弩,還未踏入吳家小院便被當空捏爆。

 此後吳諱銜尾追殺,彼時走投無路的薛林海憤然出手,最終無奈退走。

 所以在薛林海心中,吳諱是導致他龜縮舍身教,過得似人似鬼的罪魁禍首之一!

 炎朝以武立國,太祖皇帝更是超凡脫俗的武聖之境,自然深知對天下武人來說,私鬥堵不如疏!

 武考有規則,可武人尋仇死鬥,同樣是炎朝定下的法規!

 正如當日霍淳私練邪功,被詭物害死於紅杉客棧中時, 劉家長子劉逸舒先入為主, 汙蔑左虞假傳命令時說的那般。

 炎朝明令,凡武人因私怨相爭,只要不波及凡人,在取得當地官府的印鑒文書之後。

 可由官府設擂主持,生死相爭,以解恩仇!

 此舉有諸多害處,可益處同樣明顯。

 單就上請文書其中一條,一戰之後不許波及後人,便杜絕了諸多慘案的發生。

 可問題是這是一縣武考啊!

 專為拔擢一縣武材而設,你丁書緣是吃錯藥了嗎?

 還要生死鬥?

 左虞想不通,但並不防止他氣到心口發悶。

 “你確定!?

 丁書緣,你父便在知縣大人下首坐著觀禮,你確定要與吳諱生死鬥?”

 左虞深知盧延山的脾性,一旦引知縣大人不滿,今年他的年末血藥可能會就此飛走!

 因此不得不再三確認道:“九峰十三武館已亡其二,你割燕刀館排第二,撼山拳院排十一,你和他能有什麽私怨?非要在這個時候生死鬥!?”

 丁書緣目光凜冽的盯著吳諱,左虞之前,他才是一縣捕頭,做事自然不會馬虎。

 “丁某受人所托,要取此人性命,還請左大人成全!”

 “受人所托?誰?”

 丁書緣佯裝為難。

 左虞催道:“是誰搗亂武考!你快說!”

 “劉家大公子劉逸舒!

 當日此人害死劉家供奉,不僅當眾打敗劉家兩名雷音,還害劉公子挨了板子,以致錯失武考良機!

 此舉與斷人前途何異?

 我丁書緣看不慣!

 倘若左大人不願去,那我便親自去找盧大人定奪!”

 讓他親自去驚擾盧大人?

 自己怕是還要背上個玩忽職守的鍋!

 群英擂旁,眾人見比鬥遲遲不開始,不由躁動起來。

 “還打不打!?”

 “那吳諱莫不是怕了!

 他好像是對左捕頭說了什麽,你看左捕頭朝觀禮台去了,莫非是吳諱找理由不打,鬧到知縣大人那裡去了?”

 眾說紛紜。

 群英擂上,丁書緣不動如山,左虞走後,屬於薛林海的凜冽目光便牢牢釘在吳諱身上。

 同處擂台,吳諱自然聽到了丁書緣與左虞的對話。

 但從始至終他都一言不發。

 因為丁書緣對他有殺意!

 很是明顯的殺意。

 從方才走上擂台的對視過程中他就感受到了。

 “真的只是因為劉逸舒相托嗎?

 無所謂了,竟不惜上請盧延山也要設下生死鬥殺我,我豈能容你!

 莫說你不是對手。

 便是你修為比我高,對我展露殺意,我也要先下手為強,想辦法弄死你!

 倘若此次縱容,你暗中耍手段,對老爺子出手,我豈非要抱憾終身?

 還有那劉逸舒!

 竟想害我,待此間事了,你最好別來惹我!”

 吳諱發狠了。

 他並未察覺到,在被丁書緣殺氣相激的時候,從他堪比先天武人的靈髓之中,流出了一股充滿煞意的青黑之氣!

 若是換成他鍛成靈髓之前,就算丁書緣毫不掩飾對他的殺意,他的反應也不會這般激烈。

 正在戌狗街一家視野開闊的三層客棧雅間吃著果盤、看著武考的劉逸舒忽然打了個冷顫。

 “天是越來越冷了,來人納!取我虎毛大氅來!”

 ......

 觀禮台上。

 左虞當著眾多館主的面,講明了丁書緣受人所托,要與吳諱生死鬥的相關事宜。

 一石激起千層浪!

 特別是割燕刀館館主丁青蕪。

 朝盧延山招呼一聲,直接大步離席,就要去尋那不知天高地厚、膽敢擾亂九峰武考的逆子。

 左虞早已打好腹稿,是誰收買丁書緣這件事關系重大,絕不能當眾說出。

 若是盧延山問,他便上前貼耳稟報。

 出人意料的是,盧延山不僅不問,還答應了!

 這讓左虞如墮夢裡。

 吳諱不是深得盧大人賞識嗎?

 為何會答應生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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