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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趁機四散開來,各自拉開了近百丈距離,呈扇形與停頓借力的徐伏龍對峙。
有人想出手,可卻被金彭二人瞪眼阻止。
“哼!給你臉叫你聲吳頭兒,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吳諱沉默不語,金成嶺眯眼冷哼,彭遷橫眉冷對, 三人呈犄角站立,氣氛沉凝至極。
只有此次任務的主要目標徐伏龍,被彭遷擊飛之後蹬出大片裂紋,雙目赤紅,還在嘶吼出手。
下一瞬,吳諱動了。
血河飄揚, 迎風暴漲, 刹那間席卷方圓百丈, 如血紅披風般飄在吳諱身後!
眾目睽睽下,他在衝向徐伏龍!
血河遮蔽了吳諱身後景物。
雷音五感過人,卻也看不穿遠超自身一個大境界的武道異象。
遠遠散開的一眾力士只能看到吳諱如發泄般引動血氣,聲勢無比駭人。
眾人心思各異。
‘唉,吳頭兒還是低頭了。’
‘儒生常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而今看來,武道也是如此,力不配位、必難長久。’
‘也不知吳諱會不會主動退下十夫長之位?
聽聞這二人有閆旗照拂,官官相護,他隻身一人,如何鬥得過?
若是不識好歹,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亂石穿空、巨響轟隆。
眾人看到,吳諱咬牙揮拳,一拳一拳打在徐伏龍身上,生生砸出了一個方圓數丈的大坑!
隨著悶響傳出,四周爬滿龜裂痕跡的大坑在不斷變深。
這些人哪裡知道,看似癲狂、實在腦海清明至極的吳諱,每揮一拳, 用的都是舉重若輕的高深武理!
看似聲勢浩大,可深坑之底,扛了他十來拳的徐伏龍仍是生龍活虎!
傷的最重的,只有這片大地。
這道深達十來丈的深坑,也是他故意打出來的。
下一瞬,好似吳諱要動用某種秘技一般,百丈血河瘋狂朝坑中倒卷,將土坑完全塞滿。
場中除了吳諱之外,再無一人能看穿他的血河異象。
此時坑中,並不知道自己幫了吳諱大忙的徐伏龍被他踩著後心,四肢胡亂舞動,喉間嘶吼連連,無法起身。
而幾乎在瞬息之間就被那道堪比先天初境的渾厚血河製住的金彭二人。
隨著血河倒卷,被吳諱帶入坑底,各自被掐住脖頸,驚駭欲絕!
“嗚嗚嗚!”
‘通脈!這股血氣,是通脈!?’
‘閆老狗害我!’
二人嘴喊不得, 只能將心中濃鬱至極的驚恐悔意通過雙眼傳遞給吳諱。
可得到的, 是一道不含半點情緒波動的冰冷目光。
閆如海要借二人暗害吳諱,自然不可能將吳諱的真實實力告知二人!
連他自己知道了吳諱的潛力後都夜不能寐,何況這兩個爛番薯臭鳥蛋一樣的貨色?
吳諱並未耽擱,也沒有理會那兩雙會說話的眼睛。
他右手微微放松,托住金成嶺頜骨,捏成一個能讓後者勉強說話,又不能放聲大喊的精妙弧度。
“你二人如此針對我,是單純看我不爽,還是受人指使?”
金成嶺大張著嘴,企圖多吸兩口帶有土腥味的空氣的同時,斷斷續續道:
“放......放過我!求你......求你饒我一......”
“哢!”
咽喉頸骨同時斷裂,有通脈武者血氣蘊靈,生命力無比旺盛,金成嶺竟沒有當場氣絕。
他如爛泥一般被吳諱扔在腳下。
“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一人只有一次機會”,吳諱像是在自語。
但被吳諱提破麻袋一般提在左手的彭遷知道,這是在說給他聽。
“嗤!”
血肉破裂的聲音響起。
隨著吳諱將靈光四溢的靈髓抓出,金成嶺咽氣了。
隨意將靈髓扔在腳下,雙目赤紅的徐伏龍如獲至寶,抓著就啃。
“哢哢”之聲仿佛死亡序曲,徹底擊潰了彭遷心中的希望。
被吳諱封住靈髓,他連自絕的能力都沒有!
這人難道就不怕斬妖衛時候追責嗎?
無謂掙扎中,彭遷與吳諱對上目光,那道冰冷目光告訴彭遷,他並不怕。
彭遷現在很想詭化,可卻難以改變心中只有對死亡的恐懼和無盡悔意的事實。
身為斬妖衛伍長,彭遷自然知道,詭化之人,最基本的一點,是必須心懷滔天怨念。
換句話說,是心思太雜、渾噩度日的人,不會被紅月詭化。
詭化者,要麽心懷滔天怨念,要麽執欲深種,此生達不成會極度不甘,因而生怨的人。
這道理雖然詭異,卻是一個已經被斬妖衛們發覺的事實。
且詭化之後,前三日,妖人會被心中怨念支配,做詭化之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而今棚區斬妖衛兵強馬壯,大多數情況下,詭化妖人基本活不過被發現的當晚。
若是有漏網之魚,那後四日,順利完成夙願的詭化妖人會瘋狂殺戮,以血氣靈髓來補充體內不斷流逝的生命精元。
殊不知此舉如同竹籃打水,一旦詭化,根本無法逆轉七日消散之結局。
在這七日中,血氣靈髓對於妖人來說,都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你二人如此針對我,是單純看我不爽,還是受人指使?”
吳諱問完故技重施,讓彭遷能勉強說話。
彭遷很怕,但他忽然想到,奇貨可居!
現在只有他一個,吳諱必定不會輕易將他弄死!
這會不會是,一條活路呢?
“我......我說了,你饒我一......啊!”
叫聲戛然而止,因為吳諱在用空出來的右手捏碎他的臂骨後,又捏住了他的喉嚨。
吳諱長歎一聲,緩緩搖頭。
“我不想這樣,真的,你和金成嶺不是邪教妖人,也不是吃人妖詭,我真的不想出此下策。”
頓了頓,吳諱輕聲接道: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不狠,很難站得穩。
我不知炎朝如何,但淨州很明顯已經在亂的邊緣了。
這種情況下,我站不穩,可能要連累一些人。”
吳諱揚起右手,對準彭遷的另一隻手,嘴中輕言細語,可眼中殺意盎然。
“你是不是在想,我手中現在只有你,要靠你問出後面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將你殺掉?”
彭遷瞪大雙眼,心中不妙之感如山洪爆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惶惶難以自控。
“你看, 我的右手空出來了。
雖然我沒有做過審訊獄卒的經歷,但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分筋錯骨、扒皮放血、先捏碎再下藥等等手段,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吳諱適時松手,終於,伴著一股腥騷,心理防線崩潰卻連詭化資格都沒有的彭遷,立即如竹筒倒豆子般,將所知的一切統統說了出來。
“閆如海!是閆如海!是他暗中叫我和金成嶺針對你,架空你!
他承諾將你擠走之後,讓我和金成嶺盯著斬妖衛的名頭領俸不做事,不會派危險的任務給我們。
李丘!
對,負責連山郡的李丘肯定也有參與,我見過他和閆如海暗中會面!
我就知道這些!
你給我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