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當其衝想到的是鑽木取火,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鑽木取火的有關視頻,只不過我現在少了一隻手,我得想辦法用什麽工具替代我這隻手。
我想到的是用弓箭鑽木取火法,這樣我只需要一隻手就能成功點火。
說乾就乾,我先是去尋找製作弓箭的材料,這倒是沒有花了我太多的功夫,我從一棵小樹上用身體的重量墜斷了一根樹枝丫,並用鞋帶將它拉彎,從中間打一個扣,捆住另一根頭比較尖的小木棍,然後再將它們放到一塊較乾的木板上,另一頭也用木板頂住,並用我的胸口壓住,然後我就可以用右手拉動弓箭,奧尼爾使得尖木棍在乾燥木板上摩擦產生熱量,最終獲得火種,看上去是不是很簡單,但實際操作卻把我的想象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首先是弓箭的弦繃得太緊,我再扣上一根小木棍後就拉扯不動,其次因為我沒有刀,那種頭尖得可以用來摩擦生火的木棍我在附近根本找不到,又不敢貿然前往更深的地方尋找,沒辦法,我只能隨便找了塊比較像刀的石頭,慢慢的打磨到木棍足夠尖。
這一切花了我大半天的時間,我終於獲得了心滿意足的弓箭和頭尖的木棍,但此時,我已經嚴重饑餓,全身乏力的感覺像有人用注射劑從我頭頂慢慢抽走了我的所有精力,讓我越來越困,行動也越來越艱難,就算不停的喝水也不能夠滿足我的身體需求,此時的我已經走投無路,剩余的體力不可能讓我燃起火,我看向了那具野人屍體……
那句匪夷所思的野人屍體還沒有臭味,應該是沒有變質的,我想它應該可以暫時補充我的體力,讓我能夠生起火來,於是我拿著今天做的石斧(一根木棍,再加上那塊像刀一樣的石頭,用降落傘繩捆起來)走向了野人屍體。
此時我又一次親自見到了我世界觀中不存在的東西,那個頭生雙角,全身長毛,腳步圓潤雙眼外凸的奇怪生物。
我沒有多想,可能是過度的饑餓讓我失去了理智,我右手高舉石斧,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猛的砍向它,我沒有多加瞄準,加之狀態的問題,我沒有砍到什麽重要的關鍵部位,一斧頭砍到了野人的肩頭,我看到它們的血也是紅色的,但死去的人哪來的血?就算是血也應該是乾的和暗紅色的才對啊,這是直接流出鮮紅色的血液。
這一瞬間我慌了,我在做什麽,我手拿斧頭在向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瘋狂的砍殺,它雖然可能並不是人類,但也絕對是條生命,我動搖了,再次看向那躺平不動卻血流不止的野人,心裡多出了一股罪惡感。
但是沒過多久,饑餓的痛苦讓我再次戰勝了道德的譴責,我小聲說著對不起,右手又再次高舉斧頭,朝野人胸口轟然砸去,我不知道我砍中了什麽,但野人的身體就像是火警噴水器一樣,瞬間就從傷口處噴出了接近一米高的血柱,噴灑的鮮血布滿了我整張臉,我整個人傻了,倒不是因為這噴灑的鮮血,而是這鮮血居然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