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黑市之類的,顧青目前自然還是不知情的。
但他通過注冊帳號的容易程度,也大致能推測出一些東西來。
念及此處,心思便也開始活泛起來。
原本已經打算舍棄掉蒙經綸和面具男幾人的資產,但此時他卻又改變了主意。
除了靈石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東西值得他冒險。
在面具男的手機當中,或許會存在一些信息。
幫助他更多了解關於玉蟾宮的情報。
他今天殺了面具男,壞了玉蟾宮的好事。
雖說首尾處理的比較乾淨,但修仙者手段多變,難保不會發現什麽端倪。
還是要未雨綢繆比較好。
可他之前一心隻想著練武,對電子產品的了解僅限於使用。
看著三個上鎖的手機,著實犯了難。
就在這時,顧青靈機一動。
忽然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人影。
“或許他能幫上忙。”
雖然現在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但顧青還是撥打了過去電話。
這三個手機的問題,越早解決越好。
拖的時間長了,難保不會被人通過手機追蹤到他。
在此之前,顧青將這些手機全部關閉,並且拔下了電話卡。
包括靜真子的那一部。
嘟——嘟——嘟——!
忙音響了大概半分鍾時間,電話終於被接起。
“喂,找誰。”
那邊的聲音當中,透露著難掩的疲憊。
“子墨,最近過的怎麽樣?”
大概三秒鍾後,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清醒了許多。
“阿青?你怎麽這個時間找我?”
顧青:“我記得你之前是個夜貓子,這個時間正是活躍的時候。”
跟段毅一樣,顧青此時打電話的這位,也是他的發小。
或者說,是他僅有的兩個發小兼死黨之一。
祁子默。
仙靈紀元1096年以來,聯邦就制定了法案。
適齡兒童會根據天賦分成三個方向發展。
而除了三歲就檢測出具備靈根的修仙預備役之外,剩下的都至少要完成九年義務教育。
然後才會面臨人生最重大的抉擇。
當然,不是說修仙預備役就不需要基礎教育了。
而是他們會統一進行更專業,更具有針對性的教育。
顧青與段毅因為具備武道天賦,所以努力考上了武道學院。
而祁子默因為練武資質本就不好,再加上沉迷電子技術,所以去了普通學院。
自那以後,顧青兩人跟祁子默雖時有聯系,但畢竟不如同處一個學院每天可以見面那般密切了。
上次跟祁子默見面,還是半個多月前。
三人以要面臨十八歲最後一次檢測靈根為由,進行了一次聚會。
沒錯,普通學院的學生到了十八歲,也會重新檢測靈根。
兩次覺醒機會,眾生平等,每個人都有。
結果很可惜,同時也算在預料之內,三個人都沒有覺醒成功。
畢竟覺醒概率實在太低了。
根據聯邦的數據統計,十八歲覺醒成功的概率,起碼要比三歲覺醒成功低了三分之一左右。
顧青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想起老夥計,主要還是因為祁子默這人天賦異稟。
他的天賦不在武道上,也不在修仙上。
而是在電子技術上。
簡單來說,他七歲的時候就能輕松入侵掉段毅家的電腦了。
電話那邊傳來祁子默迷茫而又困憊的聲音。
“阿青,我....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情。”
顧青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怎麽回事兒?”
祁子默:“我們鎮子,在幾天前開始出現兒童丟失的案子。
警方已經派人展開調查了,可是始終沒什麽太大進展。
每家每戶都加強了防范,但兒童丟失仍舊再次發生。
正當我打算將朵朵送到大姨家躲兩天的時候.....”
祁子默說到此處,聲音已經低沉到幾不可聞。
朵朵,大名叫做祁朵朵。
是祁子默繼母的女兒。
今年只有五歲。
兩人雖是同父異母,但感情卻非常好。
比親兄妹還要親近。
顧青作為祁子默的死黨,自然也見過朵朵很多次。
對這個聰明伶俐,可愛嬌柔的小女孩印象很深。
聽到祁子默的話,顧青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朵朵出事了?”
“嗯。”
簡短的一個字,卻蘊含著莫大的悲愴。
顧青甚至能夠想到此時老友的臉龐,寫滿了絕望與灰暗。
“多長時間了?”
祁子默:“昨天下午。”
顧青:“警方的人怎麽說?”
祁子默:“他們只會安撫,說一些請放心之類的,可是!可是我們怎麽可能放心啊!”
“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我入侵了這裡每一個街道的每一個攝像頭,想要找出蛛絲馬跡。
我甚至入侵了整個鎮子所有人家的電腦!
可是....可是.....”
他的聲音由高亢轉為低沉。
正如他這兩天來的遭遇。
顧青急忙道:“你先不要著急,先確定這起案子的性質,究竟是普通的兒童拐賣案,還是.....”
祁子默忽然打斷道:“不用確定了,我在傍晚的時候,注意到有兩個可疑的家夥,他們應該是狩獵者。”
顧青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祁子默現在的黑客水平,比之當年不知精進了多少。
暢遊網絡世界,對狩獵者自然不陌生。
也知道他們全都屬於拿錢乾活,類似傭兵一樣的家夥。
專門針對魔人。
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就代表那一帶有魔人出現了!
顧青:“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去找你。”
祁子默雖不覺得顧青趕來有什麽用,但還是心中一暖。
道:“對了,你大半夜打電話找我幹什麽?”
顧青:“見了面再說。”
.................
與此同時。
江海市某一處裝飾堂皇的房間當中。
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子,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江海市的夜景。
忽然電話響起。
男子傾聽片刻,將電話掛斷。
“景海,出什麽事情了?”
說話的是一名女子,她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
兩條修長的玉腿交疊,放在茶幾桌面上。
用充滿好奇的軟糯聲音,對景海詢問道。
名為景海的男子回過身來。
“薑明死了。”
慵懶女子秀眉微挑:“他暴露了?動手的是什麽人?”
景海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屍體被警方的人收走了,想要探查有些麻煩。”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夥。”慵懶女子嬌嗔了一聲,隨後又對景海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景海:“這只是件小事,交給閆三處理就行了。
咱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將計劃完成。
在這項計劃面前,任何事都要靠邊站。”
談及計劃,慵懶女子也面色一正。
道:“查清楚她身邊有沒有人保護了嗎?”
景海:“基本上清楚了。
她這次一是休假回家,二是獲得了一次進乾塗山的機會。
只有她自己,身邊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