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藥宮主羞愧地低下了頭。
同時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
這個不中用的徒弟!
這個怎怎呼呼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
丟死人了你知道嗎?
驪鸞上仙給一群帝君注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整個心思都在關注著靜軒居士的安危,雙拳緊握,恨不得要衝上去找鬼聖拚命。
但是下一刻,她揮舞雙手,發出了更高亢的呼喊,
“好!”
眾帝君:……
“是小天司的未婚妻啊,那沒事了!”
花藥宮主:!!!
台上,靜軒居士沐浴在藍紫色的電光中,表情呆滯了一下下。
似乎被雷電給擊麻了。
緊接著,嘴角就翹起了一個弧度,愜意地伸了個攔腰,深呼吸之後,發出了響亮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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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一口濁氣吐出,帶著細微的雷芒和火光。
整個人好像做了個馬殺雞那樣舒爽。
這一擊,本來他也是要掂量一下芙蓉仙霞冠的深淺,看看在鬼聖不動用帝君之力的情況下,這法寶能發揮出多少威能,
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住的。
在他身上,除了長生樹袈裟的空間防護,同時還有靈造司的99%傷害轉移加持,再不濟,最沒有辦法的辦法,還有寶貝兒子的時間靜止術法,以及光暗雙身。
不會有什麽危險,是準了的。
不過仙霞冠的力量,確實有些玄奇,竟然突破了長生袈裟,把他給打疼了。
疼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爽,
因為雷電中的力量,也有一部分,被他的肉身吸收了。
雖然微乎其微,但長期被靈造司盤剝,這會兒卻是自身直接受益,讓他都有些感動。
這時候,就聽見了驪鸞上仙尖利、高亢的叫喊聲。
同時看到了伊人那雙淚光朦朧、泫然欲泣的雙眸。
“我沒事!”
靜軒居士擺了擺手,本想繼續與鬼聖白玉手的爭鬥,轉眼間又改變了心意。
因為他看到驪鸞上仙低下了頭。
眼裡含著淚滴,臉上帶著羞愧和委屈。
周圍一些仙家的話語和表情也同樣映現在靜軒居士的感知之中。
這一刻的驪鸞上仙,就像做錯事出了醜的小女孩,低著頭挪回到花藥宮主身後藏好。
更無顏抬頭,面對師尊那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我…...為何本居士感覺到了心痛?”
靜軒居士不由自主,捂住了胸口。
台上台下,眾人一起愕然。
“可是受了什麽損傷?”
黃龍真人就要往台上衝,南極仙翁已經捉住了靜軒居士的手腕,準備檢查他的心脈。
驪鸞上仙這時候又抬起了頭。
“諸位,我沒事。但能不能請鬼聖前輩暫停,我有幾句話要說!”
靜軒居士雙手舉起,示意自己沒事。
同時喊了暫停。
“哼!”
鬼聖眼光一轉,卻並沒有提出反對。
就算跟靈造司是生死對頭,做事可以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但身為大家,風度和氣魄還是要有。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靜軒居士深情款款地,說出了兩句念白。
“嗯?”
“這是何意啊?”
眾人有些不解。
不是智商不夠,而是畫風轉變太快,他們都沒有跟上節奏。
與靜軒居士對視的驪鸞上仙,也是短暫的表情愕然。
隨即,心跳沒來由地加速,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台下這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剛才,讓她為我擔心了,我很抱歉。”刷!
眾仙這才明白靜軒居士的意思,眼光再一次向驪鸞上仙聚焦。
砰砰砰!
驪鸞上仙的心跳,強烈得連花藥宮主都聽見了,正要再次低頭,手卻被師父握住,耳邊響起師父焦急的傳音,
“你要不想被逐出師門,就把頭抬起來,正視小天司,”
花藥宮主的力量很大,把驪鸞上仙的手掌都捏疼了,
“丟人一次還不夠嗎?我不要!”
驪鸞上仙連連搖頭,還想要逃跑。
“你現在跑了才是丟人!聽師父的話,乖!”
威逼無效,花藥宮主瞬間轉變策略,開始哄騙,“居士來了,快,做好準備!”
驪鸞上仙心中慌亂,但聽說居士來了,也不禁茫然回頭。
卻見靜軒居士手裡托著一枚天藍色的小禮盒,正好來到她的身後,
“這裡,有鬼聖前輩之前賠禮的星辰晶,本居士用它,打造了一枚戒指,作為對你的賠罪。”
這枚戒指是靜軒居士早就準備好了的,本來想浪漫地求一次婚。
但現在這個場合,明顯不合適。
“哦!”
驪鸞上仙盯著靜軒居士手中的戒指,慌亂的不知說什麽好。
這時四周已經有人開始起哄。
場面忽然間變得十分混亂。
鬼聖白玉手清澈的眼神,頓時有了一瞬間的陰鷙。
用自己賠罪的星辰晶做戒指,踩著自己的臉面,討美人的歡心?
這比殺人誅心,還要讓人憤怒!
唉……
花藥宮主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隨即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她的心情矛盾且複雜,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有些高興,有些傷心,還有點憂慮。
外人的心理變化,靜軒居士和驪鸞上仙卻完全沒有心思關注。
兩個人的眼中,都只有彼此。
眼神交匯,也瞬間明白了許多。
也許兩個人的相識不夠浪漫,相處也很短暫,沒有太多的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但驪鸞上仙的心意,靜軒居士是看得見的。
自己大戰之際,還要讓伊人擔心, 這讓他在感動的同時,也有一些自責。
加上過往種種,就更加地愧疚。
“你對我,就只有愧疚嗎?”
驪鸞上仙淚眼盈盈,在詢問,也在確認。
不需要言語回答,她會在靜軒居士的眼神動作和哪怕最細微的表情裡,找到答案。
這時候,靜軒居士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那患得患失的程度,似乎唯有當初收伏混元無極白器胎時,可以與之相比。
他知道,自己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輕佻、不認真或者反應錯誤,都可能就此失去驪鸞上仙。
對方把這段感情看得太重了,因此什麽都可以遷就。
也因此,不能忍受這純粹的感情有一絲瑕疵。
放到前世的人間,靜軒居士會覺得這樣的感情太過理想化,不切實際。
但在天庭,在從小就倍受呵護在師父寵溺中長大的驪鸞上仙來說,又是那麽的合情合理,自然而然。
言語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無力,
可是該說的話還要說,
“在我的心裡,就只有道,和你!”
說完,靜軒居士抓住驪鸞上仙的手,放在嘴邊輕吻。
“轟!”
驪鸞上仙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座大壩決堤了,
幸福似浪潮般四處奔湧。
又好像有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碎了,透過來漫天的陽光和星光,
搞得她眼睛都花了。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驪鸞上仙哭成了淚人兒。
“太失態了!”
她哽咽地說著,“為什麽當著這麽多人,說這樣的話,師父會罵死我的…...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