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西遊之造化天司
漫長的追殺之旅又開始了。
這一次,陰陽魚畫出了人形,是一黑一白兩條籠罩在光柱中的人影。
速度奇快,修為高深,手段精絕,威力磅礴。
兩人隱約是一男一女,手挽著手,高高舉起,就在天際盡頭,召喚出遮天蔽日的雷網。
從極遠到極近,無遠弗屆,萬裡奔襲。
讓靜軒居士和造化之主感覺他們才是被罩在網中的兩條魚。
無論如何,都逃不脫近乎天意的追索。
“怎麽回事,”
造化之主氣喘籲籲地說道,“這兩個貨現身之前,明明沒有這麽大的威力來著。”
跑得太快,也用力太猛,他現在有點後繼乏力。
最主要是,天地規則都被陰陽魚所化的黑白二使同化了,走到哪裡,靜軒居士他們都如喪家之犬,受到每一個分子、每一分元氣的排斥。
連續穿越了不知多少層空間,靜軒居士眼花繚亂,已經完全迷失在紛繁無際的時空之中。
雷電如狂濤,隨時跟在兩人身後。
要不是白瓷娃娃的掌控時間只能,每每在關鍵時刻製造出時間真空,他們此時就算不死,也早落入了陰陽魚的掌控之中。
“要不,交出去吧?”
造化之主看著靜軒居士空蕩蕩無一物的手臂,“寶物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要是你兒子的命,和你自己的命二選一,你選誰?”
“你不是吧?”
造化之主咕噥了一句,隨即狠狠咬牙,繼續向前狂奔。
“要不這樣,你阻他們一阻,我趁機凝聚幾道分身。”
靜軒居士:你當我是傻逼麽?幾道分身能敵得過天羅地網,我阻擋他們的時候,你就跑路了吧?
這話他沒說。
造化之主也全當自己啥也沒說。
都是明白人,誰能算計誰呀?
兩人又穿行了一道空間,遠遠地就看到天邊一條閃亮的白線。
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一條寬闊的大河,等到了近前,才發現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只是所有的沙子,都晶瑩得如同皎潔的珍珠。
這般奇景,靜軒居士生平未見。
在隔壁的上方,黑白二使中的白使冉冉升空,不知何時,她與黑使分開,且繞到了靜軒居士兩人的前頭。
“還想跑到哪裡去?”
白色的光柱一旋,四周蕩起七八道連通天地的龍卷風。
灼熱的光明力量,如同盛夏裡的洪爐,在出現的一瞬間,就讓靜軒居士頭髮和汗毛起火。
這一次,白瓷娃娃的時間真空也被衝破了。
“這個世界的規則有古怪!”
造化之主的護身光罩,都被熱力擠壓的變了形。
額頭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就到這裡吧!”
靜軒居士看著身後湧動的黑色沙塵,以及沙塵上空,密密麻麻如頭髮絲的雷電光網,忽然停了下來,
“想不到你堂堂造化之主,連陰陽魚座下的雙使都敵不過,真是孱弱的讓人絕望。”
你什麽意思?
無情+毒舌,就代表著靜軒居士已經下了狠心,要徹底決裂了。
造化之主表面沉肅,心裡的戒備,卻已經拉至最高點。
自己的過去身雖然溫和,一旦發起狠來,卻一點也不必黑白雙使遜色。
“我擋住他們,你趁機逃脫。”
靜軒居士用後背對著造化之主,同時掏出了司正刻刀。
“不要妄想喚起我的負罪感,這招對我無效……呃!”
造化之主話說到這裡,語氣忽然一變。
他也發現了,靜軒居士不是耍詐使心機,而是真的要拚命了。
“乾天造化功?老天司什麽時候教你的這種秘法?”
“他沒教過我,我自己看過圖紙。”
靜軒居士十分平靜,一手托起了白瓷娃娃。
第一次進入靈造司的時候,嫋嫋在地下暗格裡發現了三樣東西,分別是一卷圖紙、司正刻刀,還有八轉道丹。
那圖紙上記載的,就是老天司煉化一層天的構想。
這手稿被靜軒居士珍藏,也曾用心揣摩,卻總覺境界相差太遠,無法領會老天司的奇思妙想。
現在,黑白雙使和白沙世界的環境,讓他莫名想到此法。
所謂煉化一層天,並不只是一層天空那麽簡單,一層天,其實代表了一個小位面,或者說是一個單元世界。
就算不成,起碼也能打破規則束縛,給白瓷娃娃和未來的自己留下一線生機。
“來吧,讓你們看看本司正的手段!”
靜軒居士腳踏罡步,化納風雲,憑借老天司傳授的融靈術,以及更重要的,是太宗真經上的“化”與“仁”兩道真意,忽然在白沙世界裡面,被黑白雙使同化的規則裡,找到了一絲破綻。
並以這一點為突破口,向四周進行無盡的滲透。
仁,當仁不讓,舍身成仁。
化,是造化萬千,生生不息。
光暗之法,在這裡都被舍棄了,因為兩相變化,求的是平衡,現在靜軒居士要的,是一往無前的決絕。
他的魂體,也開始快速變得黯淡。
因為煉化一層天,需要消耗難以計量的力量,這種層級的力量,他現在還無法驅使,只能以本源之力代之。
消耗的是氣運,是造化所鍾的靈韻,是他自身的天賦、潛能,對法則的感悟,以及對創造的熱忱。
“匠心無二!”
靜軒居士狠狠一刀,戳向自己的心口。
天意之中,本來捕捉不到給自己的絕命之刀,但卻可以捕捉到要玉成靜軒居士心願的某種眷顧。
這一刀,取的是天意的憐惜,是對自我的獻祭。
“噗!”
心口處閃過一線靈光,變幻莫測,玄妙無倫。
卻沒有血光迸現。
取而代之的, 是靜軒居士的眼中流下了血淚。
“快阻止他!”
黑白雙使感應到天地元氣時空,似乎有一道巨大的漏鬥,在截取他們的元力,源源不斷轉化為一種封鎖和驅逐的意志。
兩人同時動手,隔空劃界,一者在地上擴充出磅礴的白光。
一者,在天空上劃出黑色的濃霧。
割天裂地,又成絞殺之勢,轟隆隆撕裂了一大片地層和天空,在天地之間,布置出一道龐大的陰陽魚。
嗯?
造化之主眼神一動,似乎想要動手,卻終究選擇了冷眼旁觀。
靜軒居士神情淡然。
又向自己的左腕上割了一刀。
本來已經有望成形的造化洪爐,用來煉化單元世界,因為黑白雙使的破壞,現在力量流失,又顯不足。
他要透支身體裡的靈韻,而匠人的一雙手,就是靈韻最常依附的地方。
生死關頭,仁之義勇,激發了無限潛能,讓他無師自通,忽然明白了乾天造化元功的關鍵。
“老天司啊!”
以往求之不得的謎題,卻在此時豁然開朗。
靜軒居士悲從中來,發出了淒厲的嘶吼。
天地之間,黑白兩色陰陽魚終將合圍,兩條魚兒頭尾相連,向著中間猛地一擠。
“哇~”
混元無極白器胎的哭聲響徹天地間。
讓四面的時空,都為之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