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橫於樹半腰處的大刀,佐助、小櫻和達納茲都不禁冷汗連連。如果不是卡卡西大叫一聲的話,恐怕他們就要被那鋒利的大刀給攔腰斬斷了。 確認有敵人,卡卡西和紅都拿出了苦無擺出戰鬥的架勢。能夠悄無聲息地在一路上隱藏起來不被他們發現,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
“喲,這不是木葉的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嘛,真是幸會幸會啊。哦?旁邊的這位恐怕就是木葉的幻術上忍——夕日紅了吧。今天的運氣真不錯啊,兩位的人頭都很值錢啊。”從霧中傳出了略帶沙啞的男聲。
眼睛瞥了瞥那深扎於樹中的大刀,卡卡西道:“恐怕先生就是原霧忍者村‘忍刀七人眾’之一的桃地再不斬了吧。”
“哦?能夠被旗木卡卡西知曉,真是我的榮幸啊。”話音剛落,眾人便看到隨著將刀從木中抽出的聲音出現的,用白帶蒙面頭戴著霧忍護額的大叔扛著那把形狀有些怪異的大刀在距離眾人兩米處站定。
眼睛掃了掃,卡卡西道:“只有一個人嗎?再不斬先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
“哼!兩個上忍,六個下忍,我一個人,足夠了!”
現在的小櫻和佐助知道,他們應該舉起苦無保護達納茲先生。但是可惜的是,他們現在已經做不到了——當再不斬逐漸地走進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身體也越發的顫抖——那是因為再不斬的殺氣。
凡是從血人堆之中走出來的忍者、走出來的人,甚至於常年生活在陰暗的政治環境之中的上位者都會有一種獨特的,對人的震懾力。這種震懾力、這種氣場對比自己弱小的人有著很大的影響,能夠對對方的心理產生一定程度的攻擊效果或者強迫效果。對於上位者來說,他們的震懾力就是威嚴,能夠讓弱於自己的人聽從自己的命令;而對於經歷了殺戮的人來說,那就是,殺氣。
再不斬是霧隱村的叛忍。在忍界常識之中,只要是叛忍並且他能夠從村子的追捕之中逃脫,那麽這個人的手必定沾滿了鮮血,而且殺的人要比在村子的保護下行動的忍者的多得多——因為他們要生存,而世界上的規則一向就是弱肉強食。
所以自然的,再不斬的殺氣很重,甚至於比卡卡西都重。不過卡卡西也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種殺氣並且實力強大的他是完全可以無視這種干擾的。
但是像小櫻和佐助這種甚至連殺人都沒有殺過的人來說,這種干擾就是致命的。
身體,動不了了。
卡卡西看了看身體雖然在發抖卻依舊在逞強的七班和八班的一眾小,知道如果想要在現在正被再不斬緊盯地狀態下保護好達納茲先生的話,對於學生們的事他不能過多的分心,畢竟再不斬怎麽說也是“忍刀七人眾”之一。
瞬移到紅的背後,卡卡西轉過頭來,單眼彎起於平常並無差別的月牙,“你放心,就算死我也會保護你們的。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同伴被殺。紅,這裡就交給你了。”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紅說的。
話已經轉達,不等著看學生們的反應,卡卡西快速地抬起一直以來都遮住左眼的護額,寫輪眼第一次展露在學生們的面前。
被卡卡西的一句話奇跡般地治愈,身體已經逐漸能動的佐助第一個動作就是看向卡卡西,於是他就理所當然地看到了那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血色眼眸。
“寫輪眼?!”
然而不等佐助地驚訝再繼續下去,卡卡西已經瞬身不見,
下一秒就舉著苦無與再不斬的大刀碰在了一起——在面對擅長暗殺術的敵人的時候,等著被打顯然不是上策,而學生們和達納茲那邊的紅的守護讓卡卡西能夠放開手去幹。 那邊卡卡西和再不斬已經打的不亦樂乎了,這邊的佐助在斷斷續續地道:“怎麽……怎麽會是寫輪眼?”
“寫輪眼是什麽?”看到佐助為這樣子的眼睛而震驚,小櫻不禁問了出來。
“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血繼限界就是借由基因來繼承的,除了同血脈的人之外無法被複製和習得的忍術。順便說一下,日向一族的白眼也是血繼限界。”志乃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待到得到反光效果之後說道。
“那,卡卡西老師是佐助君的親戚嗎?”
“我想不是的,因為佐助看起來和卡卡西老師並不熟,而且卡卡西老師姓旗木。”志乃看了看佐助看起來很不妙的臉色,說道。
“那……”
“多余的話一會兒再說,現在可不是你們閑聊的時候。”紅製止了幾人之間的談話。從剛剛開始,紅一直緊盯著卡卡西與再不斬的戰局,雖然卡卡西憑著寫輪眼的複製與洞察能力跟再不斬打了個平分秋色,但是再不斬在戰鬥中放出的水分身實在是太多了,有一些就趁機來偷襲,剛剛她已經乾掉兩個了。
“嗨!”應了一聲,大家都認真起來。
在看到了卡卡西的寫輪眼之後,佐助的臉色就一直是慘白著的。宇智波一族剛剛被滅族,而作為後裔的他家族榮譽感是很強的,他不允許任何沾汙家族的行為存在。佐助確定卡卡西並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不但是因為他在家族中從沒有見過他,更是因為他身上沒有宇智波一族的體征。
其實並不是說外族的人就不能夠擁有寫輪眼,有一種方法就能夠做到。而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方法,佐助的臉才忍不住的慘白。
畢竟卡卡西是他的老師。
“佐助。”
右側傳來鳴人的聲音,周圍的濃霧和心中的煩躁讓此時的佐助並沒有注意鳴人的表情,“什麽?”
“相信卡卡西老師。”
“……啊,我知道的,不需要你教。”
“這樣最好。”
被鳴人的幾句話定了定神,佐助這才察覺到鳴人語氣中的不對勁——感覺剛剛的鳴人太過於穩重了,一點都不像他。
轉過頭想看清楚鳴人此時的表情,但是鳴人卻像是察覺了佐助的想法似的在這個時候突然退到雛田的背後,而且整個過程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佐助再看了看周圍的人,所有人都像是沒有發現鳴人的動作的樣子。
“佐助君,你怎麽了嗎?”看到佐助突然轉過頭來,小櫻疑惑道。
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鳴人的方向,佐助假裝什麽都沒有地轉過身去,“什麽都沒有。”
站在雛田後面,借著雛田擋住佐助的視線的鳴人看了看佐助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剛剛的鳴人的確是太衝動了。當他看到佐助那種表情的時候,鳴人就下意識地擔心起來。畢竟那寫輪眼是卡卡西的痛楚,即使佐助去問卡卡西的話他並不一定會說出來,而佐助如果因為這隻血輪眼而與卡卡西仇視的話,佐助身上毫無疑問的會再加上一條名為“復仇”的枷鎖。
而這些是一直想要將佐助從復仇之海之中拉出來的鳴人最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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