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火光,一整爆炸,強大的衝擊波襲來。瞬間一切都化作塵埃。)
“好了快點回去吧,等會兒還有一場表演呢。”這是血王再說話?不過那場表演又是什麽?還有這段時間裡,到底是我自己在用這個身體還是血王呢?
吉洛點了點頭,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晃眼,竟然又回到屋內。他對我笑了一下“來陽台給你看一個東西。”我想,這麽晚了能有什麽,不會是看星星吧?我走到陽台順著吉洛指的地方看去,但那裡什麽都沒有。我正打算問到底看什麽時,拐角處突然有一個影子越來越近,在兩顆衛星的反光之下,一個穿著破舊肮髒的白衣服的女孩慢慢走了過來。這個女孩明顯是長期營養不良,身體瘦小並且顯得格外疲憊。她走到長生門口停住了,伸手觸摸著這面透明的牆,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痛苦和憂傷。她轉過身,靠著這面牆坐著,雙手合十對著天空默默祈禱著。我一直看著她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直到擊落開口說:“不用看了,她在睡覺。”
“睡覺嗎?她不會是被趕出來的吧?她每天都在給別人乾活嗎,看起來非常疲憊。”我從她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時候我已無家可歸。
“對,她已經來這幾天了,每天都在這睡覺,直到早上才回去繼續為老板乾活。”吉洛回答道。
幾天?想不到已經過了幾天了,在那竟然沒有時間觀念。我看著他,“就讓她在那睡覺嗎,我們不去幫她嗎?”
吉洛卻說:“我們也該睡覺了。”說完他便向屋內走去。我看著她,蜷縮在了一起,似乎非常的冷。我在走時在她的身邊輕輕點了一下,這個火爐就留給他取暖吧。
第二天晚上我又在陽台等著她,但卻一直沒有她的影子。吉洛不知為何,他似乎知道她今晚不會來。我走下樓,看著他,“你知道她不會來?”吉洛把書合上,“對啊。我不但知道她今晚不會來,我還知道她明晚也不會來。當她來的時候,就會成為我們這的第一個客人。”
果然第三天晚上也沒來,我有些等不住了,我感覺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問題。我連續找了她四天,可明明知道,她絕對就在這附近,可就是找不到她。就在第六天的晚上,我按照往常的時間在陽台等著,再沒看到她過後,我又要回屋睡覺了。但吉洛將軍卻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再陪我再等一會兒吧。”
難道她今晚會來嗎?我坐在一個椅子上,兩眼一直盯著那個拐角處,每經過一個人,我都會打起精神來,但看到不是她卻又讓我失望。直到一個拄著拐杖的人,影子地上一搖一晃,我希望不要是她,但一切都是那麽不盡人意。看著她一瘸一拐,不知道為什麽她的樣子那麽的揪心呢?我當下就想下去帶她進來,我剛剛轉身,可吉洛將軍提醒道:“你現在出去是把她帶不進來的。”我向他看去,他說到:“再等一下。”我向女孩旁火爐輕點了一下,這或許是我能給她唯一的溫暖了。
她看到點亮的火爐,眼裡冒出淚水,雙手抱住火爐,頭埋在火爐上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在他感到世間的一絲就已經得到滿足,也僅僅是這一絲溫暖,就能讓她哭成這樣。就這樣,我和吉洛守護了她一晚。天亮時,她又從拐角處離開,我也感到遺憾,起身離開。但擊落還沒走,他似乎在等什麽,他一直盯著拐角處。我也向那看去,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女孩又出現了,他一幅驚恐的表情不斷的逃跑躲避著什麽,後面是一個體型肥胖,面相凶惡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正一步步的向女孩逼近。女孩慌忙中不小心摔倒在地,而這個肥胖的男人用手中的木棍在女孩身上胡亂敲打著。這個清晨人來人往,圍觀的人中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女孩痛苦的喊叫著,無助的眼神四處張望,眼中從祈求轉向絕望,只能一點一點的靠近火爐,可在爬行的途中,沒有人發現她的一隻手已伸入長生門裡。我心中的怒火已熄滅不了了,我看向吉洛。吉洛點了點頭,我從陽台一步躍下,在男人的木棍再一次落下時,我握住了它,身體裡的力量灌入木棍,這沾染罪惡的木棍在我手中化為灰燼。我不理會這圍觀人的目光,一把抱起女孩便轉向長生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