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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沙場萬人敵》第19章 你是不是要我死?
  “你們跑不掉!在我聖族的地界,你們根本沒有機會放肆!”

  蠻子自稱為聖族,他們將諸如生啖猛獸心臟之類的行為看做貼近自然大道,屬於是往臉上瘋狂貼金的程度。

  而這聲狂吼,是蠻子最後的無能狂怒了。

  一道響箭嘶吼著衝上雲霄,在夜色裡拉扯出一抹緊張的氣氛。

  沒了馬的蠻子,除了無能狂怒和搖人,還能做什麽呢?

  典衝頭都沒回,龍血馬的速度幾乎被催發到極限,祁九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氣機,從典衝身上奔湧向胯下駿馬。

  策馬飛奔!

  龍血烏騅四蹄如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往回狂奔。

  這時候祁九什麽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僅僅抱住懷裡的木匣,盡可能低地俯下身子,憑借協調3讓自己在馬背上好受些。

  “希望黑龍騎那裡,能早些發現這裡的異常吧。”

  “不是三百斤糧草啊,是大奪天丹!”

  “夏侯老匹夫誤我!”

  這是祁九腦海裡最後的幾個念頭。

  北風呼嘯,一騎往南。

  -

  在更北的地方。

  一隊百人,皆身披重甲,蠻子本就天生高大,批重甲的蠻子有多大的視覺衝擊力?

  個個都是將近兩米的移動鐵塔。

  何況他們騎乘的不是駿馬,不是龍血異種,是白熊!是直立超過兩米五的恐怖巨熊!

  這一隊百人,就是蠻子最強的戰鬥力!

  蠻族,白熊騎!

  蠻子舉全族之力打造的唯一騎兵。

  蠻子久居北境,北境多山林,少平原,常年寒冬,水草不豐,根本就沒有調教騎兵的手段。

  但他們實在太過眼饞大胤的黑龍騎了,於是另辟蹊徑。

  沒有馬,我們有熊啊!

  作為蠻族為唯一的騎兵在戰鬥編制,白熊騎兵的戰鬥力,對標的是黑龍騎裡的絕對精銳,金龍騎。

  所有白熊皆是異種,長途奔襲能力或許不如龍血馬,但說起攻城拔寨,正面衝鋒,白熊騎的戰力說是冠絕天下也不為過。

  人人擅長槊、長刀,只要起勢,那就是毫無疑問的天下第一。

  而這一隊百人騎兵,似乎是在護送著什麽。

  陣型呈圓盤狀,拱衛著居中一架馬車。

  最前方的蠻族統領大聲吆喝道:“都抓點緊!兄弟們!這次我們護送的,是大奪天丹!是能讓勇士喀加成為天下第一的神品丹藥!絕不容有失!”

  離他們不過十五裡地。

  北境多丘陵,這兒是蠻子地界裡少有的平原地帶,地勢平坦,周圍有樹林掩護。

  宜伏擊,宜騎兵衝鋒。

  已經有一隊人馬在此等候了。

  同樣是百人,同樣是重甲騎兵,不同的是,這隊騎兵身上黑甲皆有金色刻紋。

  騎龍血異種馬,手握三尖兩刃刀。

  大胤黑龍騎中軍帳下,金龍騎!

  精銳中的精銳,人數最多時,這支隊伍也沒超過三千人。

  倒不是沒那麽多的人才,主要是金龍騎人人騎乘龍血馬,龍血馬昂貴。更多的龍血馬,大胤也養不起了。

  最前方的武夫渾身披甲,面孔都罩在金紋面甲裡,他的聲音卻如雷霆般洪亮:

  “兄弟們!我們這次行動,是一次故布疑陣!對面的蠻子,運送的是三百斤糧草!”

  “沒錯,就是蠻子高官在軍營裡的吃穿用度!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但我們依然來了!為什麽?”

  “因為有兄弟去搶真正的大奪天丹了!我們,

要為他們拉扯足夠的視線!我們,要將前方的白熊騎,全殲!”  “只有全殲,才能讓蠻子的視線都落在我們身上,才能讓後方的兄弟,更輕松地搶到大奪天丹,才能讓後方的兄弟,完成他們的任務!”

  “現在告訴我!”

  “我們百人,對方也是百人,我們要將他們全殲!有沒有信心!”

  他身後的百人,轟然應喏!

  這隊百人騎兵開始分散。

  秦三秋是個儒將,和夏侯昭不同,夏侯昭一家都是一個風格——仗著天生神力帶頭衝鋒,靠著兵家法門強行鑿陣。

  秦三秋和他帶出來的將領,都有截然不同卻同樣強烈的個人風格。

  指揮極精細,軍陣變幻迅速且準確,甚至帶著一絲藝術美感。

  這百人分散地流暢整齊,不過半刻鍾的功夫,就都融入了平原的各個地區。

  他們藏在樹林裡,五人一隊,散如星鬥,卻又互相勾連。

  又過去了足足一刻鍾。

  白熊騎出現在了視線盡頭。

  近圓形的防禦性軍陣,沉默且穩定地向前推進。

  就在他們踏足平原最中心點的時候!

  就在這一刻!

  號角聲響起來了!

  沉、悠長、極富穿透力的號角聲!

  那是衝鋒的號角!

  散在各地的金龍騎,以五人為單位開始了鑿陣!

  他們就像是數十把鋒利的小刀,用一種奇妙而優美的韻律,一刀又一刀割在了圓形白熊騎身上!

  金龍騎統領狂吼道:“衝鋒第一?你們配嗎?!”

  完成了第一次鑿陣的金龍騎重新匯合。

  此時他們只剩下不到八十人。

  可白熊騎為此付出了超過四十人的生命!

  金龍騎統領高舉手中長刀:

  “全體都有!衝鋒!”

  -

  “老將軍,這麽做,是不是有些拔苗助長了?”秦三秋捧著茶杯,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問道。

  夏侯昭依舊高坐主位,此刻的他沒有和祁九相處時候的親和,雙唇微抿,雙眼之中精光隱現。

  搖了搖頭,老爺子沉聲說道:“那支小隊不過五人,為了掩人耳目,甚至都不曾帶上自己的坐騎,沒了白熊的白熊騎兵,不過是品級高點兒的武夫,有典衝在,不會出什麽問題。”

  蠻子這次送大奪天丹,動了心眼的。

  一隊百人,全副武裝,走大路,送三百斤糧草。

  一隊五人,不披甲,不騎白熊,輕裝簡騎,暗度陳倉!

  他們覺得這波必神不知鬼不覺。誰知他們眼裡的“絕世妙計”,在夏侯昭和秦三秋眼裡,和小孩兒耍心眼沒什麽區別。

  秦三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可祁九不過是個準九品,甚至都沒有正式上過戰場。”

  夏侯昭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聲音裡有些微的悲愴:“沒有正式上過戰場?不,他上過。”

  秦三秋說道:“那次只是典衝擅作主張,更像是戰場觀光。”

  夏侯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此刻,這個老人的身形都有些佝僂,他說道:“小秦,你要明白,天才是不能藏的,真正的天才應該從出生那一刻就面對最殘酷的環境,而非躲在我們背後。”

  秦三秋突然想起了什麽,面色一變,低頭說道:“對不起將軍,我不是故意要你想起三哥的。”

  夏侯昭笑了笑,說道:“都過去了。”

  秦三秋說的三哥,不是旁人,是夏侯昭的小兒子,夏侯家第三子,夏侯豹。

  他是夏侯昭天賦最好的兒子,是當時的大胤第一天驕。

  從七歲摸到兵器那一刻開始,展現出的悟性、神力,就遠超他的兩個哥哥。

  他是祁九之前最有可能接近“力之極盡”的那個人,他被夏侯家雪藏到二十六歲。

  上戰場那年就是四品,是半步三品的超級武夫,是近乎要以力破境的真無敵。

  可惜一生不過參加了兩場戰役,第二戰不慎落入埋伏,被楚國七個三品宗師聯手伏擊,身死當場。

  若是他還活著,夏侯家最少也該是一門四將,他會是大胤西境毫無疑問的撐天巨柱。

  夏侯昭輕聲說道:“三兒走的那天,我就在想,如果不是我一直執意要照顧他的安全,一定要他半步三品的時候才上戰場。以三兒的悟性,是不是二十六歲那年,就能一眼看破楚國的詭計呢?是不是他就不用死了?要是他和祁九一樣,十六歲就能去戰場‘觀光’,現在的他,是不是就能接我的班,成為新的鎮西軍元帥?”

  深深吸了口氣,夏侯昭從懷裡掏出小酒壺,淺淺抿了一口。

  夏侯一家世代鎮守大胤西境,和楚國是老對頭了。

  夏侯昭領鎮西軍,一輩子都在和楚國打仗,他的夙願就是踏平楚國皇都。

  原本,這個心願是被寄托在成年以後的夏侯豹身上,可一切都結束在了那場圍殺裡。

  秦三秋一時沉默,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準九品上戰場,會不會走了另一個極端?祁九現在上戰場,能不拖後腿就已經是極限了。”

  老爺子聽了這話,笑了起來,他說道:“他要做的也僅僅只是不拖後腿。”

  親三秋疑惑道:“嗯?什麽意思?”

  夏侯昭解釋道:“我希望他能一直在戰場上打磨著,觀光也好,看戲也罷,最好當個小卒子隨著大軍衝鋒,找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直在戰場盤桓著就行。”

  老爺子放下酒壺,靠在椅背上,繼續說道:“以他的天賦,只要活著,總有一天能出頭,而一個士兵憑什麽能在戰場上一直活著?憑經驗。”

  “有些老兵,明明武道修為不高,偏偏就能活著,靠的是什麽?就是經驗。”

  “祁九要記住戰場的酷烈,要記住敵人的詭譎,他要把‘如何活著’當做本能刻進骨子裡。而能讓他做到這點的,只有不斷上戰場。憑借天賦,或許他的武道修為能夠一路高歌猛進,但‘如何在戰場上活下去’,這是個水磨功夫,只能靠時間磨。”

  “他現在只要做到不拖後腿就行,可以後呢?再等幾年呢?只要他能在沙場上活到二十五歲,不,二十歲,他就能成為蠻子的夢魘!”

  秦三秋想了想,反駁道:“他可以當個將領,當個統率,遇到大戰再帶頭衝鋒。反正以他的天賦,也不用放太多精力在個人武道上。閑暇時間研究研究兵家法門,當個統率也不失為一種優秀選擇。”

  聽了這話,老爺子有點無奈,說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一方面,天生神力到他那種程度,不去當個沙場萬人敵是真的可惜;另一方面,這小子是真的蠢啊。”

  秦三秋驚得差點把茶盞扔掉:“蠢?”

  武道資質幾乎走到人類極限的祁九,蠢?

  夏侯昭說道:“是啊,我教他人山法,就一個拳架,我夏侯家的拳架‘懸山’,你知道的吧?你夏侯大哥看了一遍就會,你夏侯二哥是個夯貨,學了兩個時辰,但這個兩個時辰他學完了拳架和呼吸術。”

  “祁九呢?”

  “他學了三天,第二天拳架才入門,第三天終於能用呼吸術了。三兒和他神力相當,當年三兒學人山法,根本沒人教。六歲那年他在院子裡堆沙子玩,看他兩個哥哥練武,看了一下午就會了。”

  秦三秋沉默了。

  夏侯昭語氣越發無奈:“我原本打算, 這三天先教他人山法,再教他一些兵家門道,方便他以後領兵作戰,可是呢?”

  “這小子蠢得根本不像是武道天才,他像是一個普通人的靈魂,恰好裝進了天才的肉身裡。今後可能光是練武就要牽扯他的全部精力了,哪來的時間去學兵家法門?”

  秦三秋問道:“那這次行動,安全有保障嗎?”

  老爺子渾不在意,說道:“對方一共五個五品,我本打算派五個五品親衛陪他去,兩邊戰力相當,他不拖後腿就行。”

  “現在典衝陪他去,一個四品武夫騎著龍血馬,打五個沒白熊的五品武夫,那不是伸伸手的功夫?”

  “更何況,蠻子丟出來的‘餌’,我們不也咬了嗎?那幫蠢材根本想不到我們是故意咬餌,能出什麽問題?”

  “我們給他打好了掩護,陪著他的是戰力更高、他也更熟悉的典衝。”

  “這種情況底下,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出問題的理由。”

  “等他平安回來,那大奪天丹給他吃了之後,就隨著先鋒營一起上戰場吧。”

  秦三秋點點頭。

  既然老爺子將所有可能都算好了,那就無妨。

  -

  祁九被北風吹的腦瓜子嗡嗡亂響,幸好典衝在後邊,也不至於被強風吹下駿馬。

  龍須烏騅現在不是極速了,是逃命,快的像縱地烏光。

  他們身後跟著一大幫子白熊騎兵。

  白熊啊!那是白熊啊!二十個白熊騎兵!

  夏侯昭!你這個蠢貨!是不是要小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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