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寒假，兩個人閑玩了幾天，又回博蘭做了演講。俞春秋關於英語的討論做的很不錯，讓不少人在演講完湊到她身旁詢問問題。

　　歐鬱年久違地再次看見俞春秋，隻覺得少女更加獨立強勢，散發出自信與學識。

　　歐鬱年跟俞春秋抱怨，關於為什麽要學習理科的考量。說著說著，又說起了博蘭沸沸揚揚的改教育方式的問題——以前一班一學，改成現在的流動班級教學，跟大學一樣，讓很多機械學習的同學叫苦不迭。歐鬱年也是，她哭著個臉

　　“這什麽破方式啊。來回換班級，下課連休息都沒得。”

　　“這樣好像確實不太適合高中…劉老師怎麽說?”

　　“老師也說這個改的非常不好，可是校領導那邊還是說要先適應適應！”

　　俞春秋也覺得奇怪，“唉，那我也不好抱怨什麽，反正我一會教你點訣竅，而且當年我用的資料全部給你整理出來了，下午你放學我給你送過來。”

　　“春秋！我的救命恩人！謝謝姐妹。”歐鬱年步伐輕快了點。然後又歪頭，“你和薑於端還在一起吧，怎麽沒一起走?”

　　“哦，他去看顧梁老師了。”

　　“這樣啊。春秋…我前幾天還看見薑於端和那什麽安舒禮的緋聞，氣死我了，你真的不介意嗎?話說你為什麽不公開啊?害怕薑於端的粉絲嗎?沒必要的，我作為一個混圈多年的人來說，你這樣的，肯定會被很多粉絲喜歡的。”

　　俞春秋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在反駁歐鬱年。她盯著博蘭的路，低聲對歐鬱年說，“其實…到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很愛他，喜歡肯定是有點，又好像沒那麽多。他那麽年輕，又優秀，像我告白我就接受。仔細想想，我…”俞春秋聲音又低了些，“我本來還是個不婚主義者。”

　　歐鬱年“啊”了一聲，“我…我以為…算了，不過薑於端那麽好看，是我的話，不喜歡也會接受的。”

　　“不不不，我喜歡他，我只是沒那麽喜歡他。”俞春秋磋磨，“這是兩種狀態，換句話說，我喜歡他，但是我不愛他。我很冷血的，在上高中前，都沒有什麽交心的朋友，人人都說，學霸各有怪癖，我沒得否認，就這樣了到現在。想來，他對我真的很好，所以我也要對他好點。就是怕萬一公開確實對他工作有影響。”

　　歐鬱年眨眨眼，摟著她，“反正你才是我朋友啦，我尊重你所有選擇，但是不要當壞女孩哦，會毀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噠！”

　　歐鬱年一溜煙地跑開，俞春秋連忙去追著打她。等電話響起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是薑於端?”

　　“是啊。”

　　“叫你吃飯?”

　　“是啊。”

　　歐鬱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我猜到的表情。“那我回去教室了，你們出去玩吧。”

　　俞春秋走到約定的位置，才發現薑於端早到了。男孩為了好看，根本就沒穿什麽禦寒的衣服。冷得在搓手，呼出的熱氣在他什麽環繞。

　　“薑於端！”

　　“春秋！”薑於端揮手，“你來了。”

　　俞春秋望著他的臉，恍惚著和當年冷漠的教室遇見的他的瞬間重合。她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什麽，看著他精致的面容又沒說話。

　　“薑於端，不冷嗎?”

　　“有點吧。”

　　“薑於端，你怎麽那麽好啊。”俞春秋還是沒忍著，“那些男人有的缺點，你為什麽一點也沒有呢?”

　　薑於端有些錯愕地盯著她，“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事情了?”

　　“不不，我只是感慨一下。感慨著，你的完美稱托我倒是有些冷漠了，我打算以後要對你好點。”

　　薑於端看著女孩嚴肅的小臉，“好啊。我也會對你更好的，我發誓。”

　　俞春秋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感受著活力的心跳，好像一切都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