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不等盧通解釋,纏著金色蟒皮的黑虎縱身一撲,飛到旁邊,人立而起拍出一串虎掌。
“啪、啪……”
清脆的拍打聲在山口內反覆回響。
黑藍虎妖立即松開盧通,反咬回去。
“吼!”
“嗷!”
兩頭虎妖咬在一起,互相拍打。
金蟒虎妖長一丈二,身軀瘦長,遠不如黑藍虎妖魁梧,很快落入下風。
短短幾息,已經被壓在身下。
盧通站在旁邊看了片刻,大步走過去,伸手抓住黑藍虎妖的尾巴,拽退兩步,用力朝左邊掄出去。
“滾!”
黑藍虎妖被丟出兩丈,原地轉了個圈,悶吼一聲再次飛撲回來。
盧通揮手砸出一拳。
金蟒虎妖翻身躍起,也跟著一頭撞過去。
一人二虎,揮拳、拍掌、甩尾,打了近一炷香,黑藍虎妖被一路逼到山口外。
盧通渾身筋骨酸痛,心中暗驚。
憑借化妖法術、《三元甲》、《玉輪造生經》,在築基修士中肉身已經是頂尖之列,可是和妖獸中的強者相比仍然遜色許多。
修士最強的終究是法力。
他吐了口氣,揮手卷起一陣狂風,冷冷盯著黑藍虎妖,道:“還不走?”
黑藍虎妖齜著牙,眼睛擠成倒三角。
“她不如我!”
十命九奸。
人中,因為男女之事打生打死的極多,絕大部分都是男人為了女人大打出手,
很少見到女人爭夫。
盧通突然變成了香餑餑。
可是卻沒有半點欣喜。
母老虎這幅模樣,和之前預想的人虎兩歡、縱情山水,完全不一樣。
一記記凶猛虎掌,把心中興致打得煙消雲散。
“全都走。”
狂風突然變猛,震出一股風浪,把山口附近的三頭虎妖一起推出去。
返回庭院。
盧通盤坐在門樓上,看著下方虎爪,心中暗道:時候到了,麒麟腿該演化出來了。
……
當晚。
虎杖駕著黑煙落入山口,吼道:“盧通!”
盧通仰頭道:“師兄。”
“你怎麽把我妹子也一塊攆了!”
他沉默一息,道:“這座山於我無用,我離開後把它留給十三妹。”
“你什麽意思?”
盧通取出茶具,抬手示意虎杖坐下。
面對面坐下。
盧通沏完一壺茶,虎杖張口一吸,整壺茶都變為水霧鑽入口中。
盧通再次燒水,道:“我有一事相求。”
“說。”
“無峰四十六山,想必有不少天地異象,我想看看。”
虎杖瞪大眼睛,道:“你要成丹?”
盧通搖了下頭。
“不是現在。我成丹不易,提早做些準備。”
虎杖半響沒有吭聲。
盧通繼續道:“此外,我修行一道法門,需要狼血、虎血、含有火焰的天材地寶,請師兄助我。”
一人一虎,眼瞪著眼。
虎杖晃了下頭,再次喝完一整壺茶,道:“把我妹子娶了,要什麽我都給你。”
“山已經給她了,到底圖人還是圖山?”
“圖人,山也不能少。”
盧通心中不明白。
山南山北走了不少地方,從來沒有哪個女人非他不可,反倒被一隻母老虎賴上了。
“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
虎杖歎了口氣,腦袋耷拉了一些,道:“我妹子回去後,趴在石頭上半天沒動彈。”
盧通從茶壺裡捏出一撮茶,放在嘴裡嚼了幾下。
“十三妹叫什麽?”
“虎杵。”
……
門樓上。
盧通盤坐在橫石上,面前懸著一團黝黑血種。
核桃大、表面光滑,像鐵球。
偶爾一道幽光閃過,表面浮出一層紋路,顯露出一條條極細密的鱗紋。
身旁擺了一缸狼妖精血。
他翻手引出一道暗紅精血,運起《正逆血錄》打出一枚枚法印。
片刻後,精血變為一縷粉紅霧氣。
灌入血種,血種表面紋絲不動,和之前演化五色魈、燎山虎的血種時截然不同。
半個時辰後,三尺高的血缸見底。
盧通收斂法門,看著沒有一絲變化的血種,輕輕歎了口氣。
墨麒麟血種,演化出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天材地寶。
這時,一個虎影躍到旁邊,腦袋湊到盧通臉上,一邊蹭、一邊發出“呼嚕呼嚕”地微弱吼聲。
虎杵。
興許知道盧通不喜歡蠻橫,來了赤庭山後一直很安靜,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蹭。
頭、身子、爪子、屁股……
蹭來蹭去的,沒個夠。
盧通伸手抓住虎杵的脖頸,揉了揉頸下軟毛,道:“血用完了。”
“呼嚕……”
他又拍了拍胸前長毛,道:“火嬰石對我有用,讓你兄長多送點過來。”
火嬰石,唯一一個煉入後,血種有所反應的天材地寶。
虎杵慢慢趴在橫石上,碩大的虎頭枕進盧通懷裡。
盧通摟著虎頭,感覺懷裡暖烘烘的,揪住一根虎須拉了一下,問道:“這裡有多少個天地異象?”
虎杵眯著眼,沒有吱聲。
盧通道:“你不知道?”
“四個。”
“成丹後得到的本命妖法,有沒有與療傷、神魂有關的?”
“有。”
“幾個?”
“兩個,血池、虎巢。”
“一般是什麽本命妖法?”
“血池每個族群都有,受傷好得快。虎巢是一堆樹根,樹死了,樹根像骨頭。妖法很多,有的長骨頭、有的長心、有的療傷。”
盧通點了點頭。
妖族的血池。
步家先輩中有人借此成丹,可以減緩神魂牽引,維持半年左右。
步家推斷,若是血池足夠強大,或許可以永遠維持下去。
虎巢卻從未聽過。
他擼了一會兒,雙手把虎頭抬起,朝旁邊一推。
“去吧,多要點火嬰石、精血。另外告訴虎杖,我要去血池、虎巢。”
虎杵蹲在橫石上,眨了幾下眼睛,圓溜溜的虎眼上蒙了一層水光。
盧通瞥了一眼,道:“快去快回。 ”
虎杵又蹭了幾下,慢騰騰地朝山外飛去。
“頭兒。”
大憨已經回來一會兒,站在門樓前,悶聲道:“你有老婆了,我還沒有。”
盧通愣了下,心中有些內疚。
忘了。
最近一直想著麒麟腿、天地異象,少有的空閑也在應付虎杵,把大憨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虎杵!”
“師兄?”
虎杵剛飛出山口,立即回來。
盧通朝上面喊道:“再打聽一下玉鼻虎。”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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