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龍府。
龍殿內,盧通、周刃龍分別坐在一條長幾後。
周刃龍神色愉悅。
盧通看起了很開心,可是心中卻有些沉悶,問道:“兄長,凡間宗門早就有了防范,三名王如何攻下的法壇宗?”
法壇宗,位於洞海宗東側七百余裡,緊挨著截水湖。
和一頁宗不同,法壇宗的駐地位於城池正中央,這次連宗門、帶城池,全部被攻下。
懷珠城外,貨物已經堆積成山。
大順風道上車輛川流不息,一刻不停地送來礦石、沃土、谷物、書籍等。
周刃龍喝完一杯酒,用力放下酒杯,笑道:“他們能聯手,我們為何不能?這次八大鬼王一起出手,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啃下這塊骨頭!”
“好!”
盧通笑著捋了一把胡須,道:“三名王旗開得勝,我們也能跟著享福!”
“世道變了,如今八府共分一城也算是好日子了。若是以前,這麽點東西,還不夠我們一家分的。”
盧通點了下頭,突然想到了雲英城。
若是雲英城被攻破,殘香樓、良妖茶酒館內的種種東西,恐怕也會送到城外,和別的東西一起堆成一座小山。
他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重重地放下杯子,道:“這鬼世道。”
這時。
一個護衛走進殿內,拱手道:“老爺,司主喚二爺過去一趟!”
盧通心頭一跳。
進城四個多月了,丁寓已經死了一個多月,還從來沒有見過戴善。
周刃龍道:“說什麽事了嗎?”
“沒有,隻說讓二爺去善德司。”
周刃龍擺了下手。
護衛退下。
盧通站起身,挺了下肚子,道:“兄長,我去拜見司主。”
“什麽司主,私下拜見叫嶽丈!”
……
善德司,門外無人,四周一片死寂。
盧通走到門口,正準備叩門。
大門直接打開。
他低下頭,邁步進入門內。
一門之隔,內外的冷熱差別如同酷暑、寒冬。
一股徹骨冷意襲來。
盧通縮了下身子,邁著小碎步走向大門正對面的黑殿。
“怎麽這麽慢?”
殿外,已經站著一個女修,鵝蛋臉、細長眼,和戴七憫很像。
雪虎,戴八憐。
盧通站在一旁,道:“小婿拜見嶽丈!”
隨後又朝戴八憐道:“八姐,我不在府裡,傳話的人多跑了幾個地方,耽擱了。”
憐、憫、惜、恤……
從一到九每個字十人,戴家一共五十九個女兒。女兒中,雪虎排第八,戴七憫排第十七。
“無妨。”
黑殿內傳出一個十分虛弱的聲音。
接著殿門緩緩拉開,一條黝黑霧龍爬出,後面拖著一尊丈高的丹爐。
三足丹爐,爐身上結了一層厚冰,蓋子中央露出一個光禿禿的小腦袋,上面一根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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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通瞥了一眼,立即低下頭。
戴善,連眉毛都掉了,比鏡心說的又老了一些。
“魏虎。”
“小婿在。”
“你很好,沒有枉費老夫器重。上次去凡間,收獲如何?”
“收獲很大,得了一套地階拳法,還有幾件厲害法寶,實力翻了一倍不止!”
“很好。”
戴善喘息了幾下,道:“過些天,甲象書院,有個附聽弟子的名額,到時我舉薦你過去。”
盧通心裡又驚又喜。
家產沒有白賣。
進入書院的機會十分難得,早就心生向往。可是書院中有大能,又有些擔心血種瞞不過大能手段。
“謝嶽丈提攜!”
戴八憐神色有些不滿,瞥了盧通一眼,沒有言語。
許久沉默。
戴善再次開口,道:“有個事,很重要,需要你們去辦。”
“父親,請吩咐!女兒一定辦妥!”
“呼!”
戴善吐出一口冰霧,道:“去劫一批貨。龍倀,你說。”
“是。”
霧龍迅速變得凝實,顯露出頭顱,道:“魏師弟是否聽說了法壇宗。”
“知道。三名王已經攻破此宗,繳獲無數。”
“不錯,法壇宗有三個鎮宗之寶‘續命壇’、‘爍魂壇’、‘萬法壇’,爍魂壇可以幫助主人突破元嬰。這次八府一起出手,爍魂壇落入了寶蓮王手中。”
盧通心中升起一些佩服。
搶瘋了,不光搶凡間的東西,連自己人也搶。
“請父親安心,女兒一定奪回爍金壇!”
盧通沒有急著開口。
鎮宗之寶,不好奪,說不定還有元嬰真人接應。
龍倀沒有理會戴八憐,繼續道:“寶蓮王親自護送此壇,不過為了借助爍金壇修行,一路走、一路停,已經拖了半個月。在樞運城等候的真人已經離開,我們的機會就在此處。”
戴八憐不再開口。
盧通等了兩息,道:“在城內動手?”
“不錯。城外時護送修士肯定全神戒備,進了城反而會松懈,我們有心算無心,機會不小。”
盧通也不再言語。
城內,陣法極多,只要出現打鬥的動靜,必然會驚動人、鬼、妖。
“呃……”
戴善用力喘了一下,道:“我安排好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正午,和龍倀一起出發。”
“是!”
……
魏府。
盧通獨自進入府內,低頭穿過前庭,背後響起一聲呼喚。
“師叔。”
他回過頭。
黎吉春正站在梅樹旁,眼神有些幽怨。
盧通搖了搖頭,斂去心中的念頭,剛才滿腦子都在想怎麽通知鏡心,竟然沒有看見黎吉春。
“吉春。”
黎吉春迅速走了幾步,一下撲到盧通懷裡,小聲道:“師叔,我一直念著你。”
盧通瞪了下眼睛,趕緊伸手推開。
“小心點,大白天的。”
“沒事。有客人過來,她們在獵花園,一枝、一葉也在那裡伺候。”
說著又要投入懷裡。
盧通笑了下,伸手攬過,拍了下柔軟後背,道:“哪個客人?”
“不認識。抱了一隻貓,和我們的一樣。”
朱東壁?
鏡心來了。
盧通心中一喜,立馬推開黎吉春,大步朝後院的獵花園走去。
“師,師叔!”
獵花園,開滿花朵的藤蔓上,兩隻白貓互相追逐,追一下、逃一下、又追一下,搞不清到底誰在追誰。
盧通縱身跳到雲輦上,看了一眼,立馬止住腳步。
花床旁,擺了一張花桌、兩張花椅。
“魏師兄回來了。”
朱東壁坐在桌邊。
二人對視一眼,盧通道:“朱師妹來了,我先下去,你們聊。”
“別!”
戴七憫站起道:“又不是外人,用不著假客套,剛才我爹派人過來了,說是要見你,你去了嗎?”
若是以前,戴七憫不會明知故問。
不過現在沒錢了,面對以前的姐妹時總覺得氣勢變弱了,故意把父親拉出來壯氣勢。
盧通點了下頭,走到桌邊,道:“去過了,和司主說了幾句話。”
戴七憫從藤蔓上解下一把花椅。
盧通坐下道:“你們在聊什麽呢?”
戴七憫拉了一下椅子,坐在旁邊,歎了口氣,道:“剛說斐師妹呢,處了好幾年的關系,突然就斷了。”
“怎麽斷了?”
盧通憋著一肚子話, 有些心急,隨口問了一句。
戴家人多、嘴多,輪到戴七憫時已經沒有多少,戴七憫至今尚未成丹。
不過距離太近。
兩人幾乎挨著坐,一旦傳音可能會被察覺。
這時,桌腿旁邊,一個鵝黃色小花鞋伸出來,抵在腿上,傳過一道法力。
“戴善找你幹什麽?”
戴七憫看向朱東壁,搖頭道:“還不是上次的事,斐師妹不知怎麽的,怪罪到了東壁妹妹的頭上。”
“胡鬧。”
盧通應付了一句,挺起大肚子,擋住戴七憫的視線,傳音道:“戴善準備搶爍魂壇,我、雪虎、龍倀,明天出發去樞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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