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二次換血了......”
發泄完畢,陳尋感受著身體洶湧澎湃的氣血之力,輕輕捏拳,無限感慨。
兩次換血,間隔不到半個月,這種進境在修道界中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恐怕也不為過。
這一切都得自於【不動明王】這條紫色先天氣運,還有《不動明王經》對體魄的恐怖提升開發,否則就算他現在悟性根骨驚人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甚至就是現在,陳尋依舊能夠感覺到體內湧動的氣血深沉厚重,還有龐大的潛力尚未開發出來。
“連續兩次換血,接下來需要暫緩一下,沉澱沉澱。”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眸熠熠生輝:
“現在的我,體魄力量方面應該完全超過了下三品的范疇,哪怕修為還沒有突破七品,但要真正動手,應該足以和第六品的武修過招了......”
武道六品稱作血魄之境,乃是武修三次換血後突破人體之極限,氣血極度凝練形成真血之氣,一人之力便可攻城拔寨、力蓋千軍,已經可稱作武道之宗師。
雖然未曾和這個級別的武修交過手,但陳尋敢說能與其過招也絕不是盲目自信。
畢竟【真武之體】、【天縱奇才】、【不動明王】,哪一條都是讓人脫胎換骨、造化無窮的氣運,如此加持之下還不能以弱鬥強,跨越階而戰,那乾脆不用混了。
而且:
【不動明王經】:精通024/1000
苦練不綴之下,不但《不動明王經》再度突破,步入精通層次,陳尋也開始觸及到這門頂尖煉體功法中的核心神通,九字真言神印。
所謂九字真言,自然就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九字。
而《不動明王經》中所述,九字真言神印造化玄奇,神通無量。
臨字:結不動根本印,代表身心穩定,不動不惑,發動神印後體魄精神堅不可摧,不動不壞,乃世間一等防禦之印法;
兵字:結金剛天輪印,代表掌兵之術,一印既起,天地萬物一草一木皆為兵器,皆為我控,甚至敵人手中的法寶神兵,也難逃印法所控;
鬥字:結忿怒明王印,代表勇猛果敢,鬥志無窮,印法一起摧枯拉朽,剛猛無鑄,掃除一切魑魅魍魎,堪稱最強攻伐之印;
者字:結輪回生死印,代表萬物之生力,任我接洽,印法可煥發自身生機,極短時間內修複體魄,斷肢再生,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
皆字,結神慧印,代表心靈之力,修之可提升元神的靈性和力量,不僅通曉人心,甚至還能隨心所欲地操控他人之心,詭異莫測;
陣字,結通天印,代表天地規則之規矩,聽天地之聲,借宇宙之力,修持印法可借天地之力加持己身,實現增幅、隱匿等種種不可思議之能;
列字,結智拳印,代表分化己力,救濟他人之意,修持印法可練就身外化身,印法境界越高,化身實力與真身水準越接近;
前字,結日月輪印,代表時光前進之意,修持印法,己心代天心,可心血來潮,洞悉天機,擁有可提前預知危險的能力,甚至可看到部分未來,預知吉凶;
行字,結神行印,代表萬物前行之意,修持印法,我心即動,萬化冥合,可得世間之極速,飛天遁地,出入青冥,不在話下。
這九字真言神印,涵蓋各方各面,一條比一條強橫,堪稱絕世無雙,無愧於頂級功法的核心神通。
自然也讓陳尋驚歎不已。
然而可惜的是,這九門核心真言神印高深莫測不說,不管哪一門都得以一定修為根基為依托,目前的他一門都沒資格修行。
否則的話,不要說六品武修,就五品藥王山長老級別的修士,他也敢上去過過招!
“可惜了,這九字真言神印貌似《不動明王經》大成之後方可嘗試修行,沒個一年半載恐怕都不用想。”
“別的還好說,這個行字真言神印,居然可以飛天遁地,必須要第一時間嘗試學會,這樣一來靈根練氣什麽的,貌似就無所謂了......”
心中暢想了一陣,陳尋收拾好東西,走出靜室,回到分舵。
“師弟。”
剛剛一回來,蕭玉寒就找上了他,目光帶了些審視:
“我看你似乎已有半月未曾出去義診,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陳尋早已學會氣血收攝之法,不自己動手不擔心會被對方看出虛實,頓時呵呵笑著道:
“最近修行上突然有了點心得,所以租了間坊市的練功靜室,怎麽了師姐?”
蕭玉寒柳眉微蹩,輕聲道:
“師弟,我們來坊市已有月余,該見識的你也都見識了,若是要專注修行的話,自然還是回宗門為佳,你覺得呢?”
知道蕭玉寒完全是被師父洪全成派來保護自己,多少耽誤了修行,陳尋面帶歉意,卻是搖了搖頭道:
“對不起師姐,有件事我還未曾調查清楚,就這麽回宗門的話我恐怕要寢食難安,性命堪憂。”
見陳尋說的如此嚴重,蕭玉寒微微一愣:
“什麽寢食難安、性命堪憂,你在調查什麽?”
半個月的時間,瘟蠱道人像是完全失蹤了一樣,自己的調查也毫無頭緒,陳尋不想讓這件事不明不白,必須要借助宗門的力量,只能向對方透露:
“師姐可知道瘟蠱道人,就是秦長老她在騰山鎮險些滅殺的那個邪修?”
蕭玉寒一揚眉,更為疑惑道:
“當然知道,此獠不是逃走,據說正在被很多仇家追殺,已經徹底銷聲匿跡了麽,怎麽?”
陳尋笑容斂去,淡淡道:
“此獠沒有銷聲匿跡,就在半個月前我義診結束返回分舵之時,他竟然在外圍一小巷伏擊了我。如果不是當時我身上有三師父送我的金光護體符,外加附近就有雲仙宗的執法弟子,我恐怕當場就交代在那裡了。”
“什麽!?”
陳尋話說的平淡,內容卻是非同小可,蕭玉寒豁然變了臉色:
“半月之前,你為何現在才說!?”
陳尋按了口氣,低聲道:
“師姐勿怪,一方面此事蹊蹺,我不知道對方暗算我是巧合還是有別的隱情,不想打草驚蛇;另一方面我也是怕師父他們一知道這件事立馬就會把我綁回去,所以......”
“所以就瞞著我們到現在!?”
蕭玉寒的臉色卻更加冰冷,惱怒道:
“師弟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瘟蠱道人是六品邪修,還是練氣真修,就連我都無法與之正面相對,你瞞著我們難道還打算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把對方找出來麽?你知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出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照看好你?”
所謂關心則亂,陳尋也不生氣, 連忙投降認錯:
“師姐我錯了,是我當時想岔了,我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蕭玉寒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當機立斷道:
“行了,你跟我來,立刻把這件事告訴大師兄,用聲訊符去聯絡師尊,讓宗門派長老把你來接回去!”
“師姐等等!”
陳尋卻是立刻伸手阻止:
“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在騰山鎮的時候我並沒有和瘟蠱道人照過面,他應該完全不認識我才對。而且按你所說此人被仇家追殺,應當四處躲藏、疲於奔命才是,怎麽會突然來到這雲山坊市,還對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動手,你不覺得很奇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