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面板琳琅滿目,除了初始兩條以外,無不進度斐然。
看著前兩條橫豎有點礙眼,陳尋心中微動:
“對了,我記得遊戲面板是有遺忘功能來著......”
心隨意動,他嘗試將意念集中於前兩條,不一會定龍樁功和滾石拳法後面就浮現出兩道紅色的字樣:遺忘
意念再度一動,面板上的定龍樁功和滾石拳法就逐漸變淡,然後徹底消失不見,甚至腦海中對於這兩門練法的記憶經驗都是一陣模糊。
這下舒服了......
刪除了兩條無用技能,陳尋點點頭:
“遺忘功法,居然也會讓我的記憶和經驗一同被抹除。看來這項功能除非必要,以後還是不要輕易動用的為好......”
定龍樁功、滾石拳法太過粗劣,就算遺忘了也沒有任何壞處。
他現在所學的其他武學,以後隨著境界提升肯定要更新迭代,但是那個時候是否要選擇遺忘,就得要慎重考慮。
畢竟萬丈高樓平地起,宗門基礎的一門門武學也是在鑄就一個人武道根基基石,隨意的遺忘就像是把這些基石抽了出來,很有可能造成根基的缺失。
就像一個人已經學會了微積分,但是卻把四則運算給遺忘了,豈不滑稽?
“都說技多不壓身,學藝太多也是一種煩惱,卓越級別的根骨資質都有點不夠用了啊......”
陳尋痛並快樂著歎了一口氣。
突破境界武道入品,正式成為一名武修自然是可喜可賀。
但其實若不是分心多用,鑽研身法箭術,尤其是醫術毒道,他用不了兩個月就能入品。
包括武功道法熟練度等級:入門、嫻熟、精通、小成、靈動、大成、絕巔、入化、大道九個級別,如果能專注面板上某一項武學,恐怕也都已經能練到接近大成的地步。
當然,不管怎麽說,這樣齊頭並進的效率也超過任何一個弟子,在藥王山屬於獨一份。
自我欣賞了一陣,陳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打理了一番衣裝,然後前往側峰。
......
“呀,是陳師弟來了。”
“陳師弟又是來找秦長老的麽?”
“你師姐我最近有點胸悶氣短,待會你能不能去我房裡給我看看呀?”
“對對對,我昨天才扭傷了腳,淤血一直難消,師弟你能不能親手為我疏通一下,師姐我必有報答......”
這一群燒雞......
陳尋的到來,種滿藥材的側峰之上,女弟子們鶯鶯燕燕、嘰嘰喳喳不絕於耳,陳尋尷尬的笑著,加快腳步。
隨著他醫道天賦的展露,三師父秦英徹底把他當成了寶,每隔兩天就要召他前往側峰考校所學,峰上的女弟子們不僅知道他醫道天賦優秀,還很快熟絡了起來,每次見到各種言語調戲,而且越發大膽。
畢竟陳尋身材高大、樣貌俊朗、氣度不凡不說,還是宗門唯二的極品根骨,未來成就不凡,要是能傍上這個小師弟立馬就是麻雀變鳳凰,出盡風頭,她們這些普通女弟子哪有矜持的道理?
當然,兔子不吃窩邊草,陳尋現在對修行之道沉迷不可自拔,自然就對這些師姐們敬而遠之。
很快,來到山上的醫堂,三師父秦英、師姐白月禾已經在等候,除此以外還有三個面帶菜色的雜役、農人則是靠在醫堂的病床上,無力的呻吟著。
看到陳尋走進來,
白月禾美目微亮: “師弟你來的真巧,今天正好有三個病人被送上山來,你也來看看吧?”
這段時間以來,陳尋熟讀經典,理論經驗深厚無比,並且在秦英的安排下已經開始結合實操診斷,而診斷的對象,則是整個藥王山的弟子、雜役、乃至山腳周圍的農戶。
“秦長老,師姐。”
拜師秦長老依舊處於保密狀態,陳尋打了個招呼,第一時間走到最近的病狀跟前,打量那一臉削虛弱之色的農夫,翻開眼皮、看看舌苔,然後輕撫脈相,又詢問幾句之後便診斷道:
“頭痛連及項背,或有緊束感,遇風寒則痛劇,惡寒發熱,骨節痠痛,口不渴。舌苔薄白,脈浮緊......
這是外感風寒之症,只需要以金銀花,牛蒡子,貫眾,連翹,淡豆豉,杏仁,荊芥,桔梗,柴胡,薄荷,蘇葉,還有甘草,適量煎副,每天一到兩劑,兩到三日便可痊愈。”
“不錯。”
秦英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陳尋去診斷下一個病人。
下一個病人也是農夫打扮,陳尋依舊是望聞問切一套流程走下來:
“腹痛即瀉,瀉下痛減,穢臭難聞,胸脘脹悶,厭食,這是食積之症......當以山楂、神曲、萊菔於、麥芽消食化積,陳皮、香附、砂仁理氣消滯,茯苓、半夏健脾化濕、消脹除滿。”
如此迅捷精準的診斷和開方治療,簡直如同一個行醫多年的資深醫者,白月禾眼波如水,透露著驚歎,秦英卻是笑道:
“最後一個呢?”
陳尋移步到最後一個病號前,發現那是一個年級和自己差不多的雜役弟子,滿臉痛苦之中,一臉敬畏的看著他。
依舊是望聞問切,陳尋診斷完脈相過後,眉頭一下皺起:
“胸痛劇烈,固定不移,冷汗自出,心悸怔忡,精神萎靡, 脈沉細澀結代......這是心血瘀阻之症,這是練功過於激進,走火入魔了。如果不能及時疏導,日後恐有性命之危!”
那雜役弟子聞言被嚇得六神無主,秦英卻是看寶貝似的看著陳尋,蒼老面容上露出笑容:
“小五,你覺得該如何疏導診治,才能解了他日後的性命之危?”
陳尋一拍懷中乾坤袋,已是取出了那盒度厄金針,笑道:
“自然是金針度穴法可解,還請長老指正。”
說著,他當仁不讓的讓那雜役弟子躺好,然後取出一根金針,對著其心脈胸口部位緩緩刺入。
這個期間雜役弟子明白自己是被當成練手的小白鼠,一臉慘白之色的顫抖不休,要不是秦英就在一旁站著早就想落荒而逃。
強忍心中的恐懼,他便眼睜睜的看著陳尋眼神冷靜、動作平穩,將一根根金針刺入自己胸口心脈附近的位置。
隨即陳尋更是高頻次的彈抖撚動起金針,讓他感覺胸口淤積封堵的部位好像有萬千隻螞蟻在爬一樣。
雜役弟子身軀顫抖的更加劇烈,陳尋另一隻手按住對方的肩膀: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年輕的雜役雖然更為恐懼,但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強行抑製胸口的劇烈的麻癢感,直到足足堅持了半刻鍾後,陳尋金針所扎的位置,竟然冒出了片片黑色的血珠!
“嗚哇!”
而與此同時,金針刺激下,病床上的雜役弟子再也忍受不住,猛然偏頭咳出一口口淤血。
似乎是淤積的心血被疏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