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
聽到靈兒所說的話,趙福金先是一愣,然後俏臉變得微紅,眼神中竟是湧現出了慌亂的神色,嘀咕著道:
“他...怎麽來了?他還怎麽來了,還來鳳陽閣找我。”
“桃花羹,他給我做了桃花羹。”
趙福金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 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紅唇。
趙薑寧是過來人。
此刻趙福金的樣子,明顯是一種心上人找上門來,所呈現成的一種羞澀與慌亂的神態。
不過。
她要是沒聽錯的話,剛才靈兒好像是在說,那人是個...太監。
“福金這是和太監...”趙薑寧暗自皺了皺眉。
“殿下...”
沒有回應,靈兒又試著叫了一句。
“等下。”趙福金來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後,方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讓他進來。”
“諾。”
外殿, 靈兒回身看向陳墨,道:“殿下讓你進去。”
陳墨點了點頭,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當她看到殿內的兩女時,不由的一愣。
兩女都坐在竹席上,相依在一起。
左邊的女子即便是坐著,自然可以看出那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裡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烏黑的秀發挽成流雲髻,發髻間插著幾朵珠花,額前垂著一顆珍珠。
如玉的肌膚透著淡淡緋紅,月媚星眼。
可是眉宇之間卻是噙著一縷病態, 體態也是看上去柔弱, 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要倒了一樣。
這副病態的樣子, 讓陳墨一下子想到了紅樓夢裡的林黛玉。
但是其女子的容貌,若不是右邊少女的驚豔。
看到陳墨眼中的愕然,趙福金站起身來說道:“這位是我大姐趙薑寧。”
“原來是德寧帝姬, 奴婢見過兩位殿下。”陳墨恭聲行了一禮。
陳墨雖然沒見過德寧帝姬,但也了解過的。
趙基的大女兒。
旋即把飯盒呈了上去,道:“殿下,這是奴婢為您製作的桃花羹。”
“沒想到你還記得。”沒等陳墨走到跟前,趙福金也是走了過去。
少女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有著說不出的清絕脫俗。
“殿下所說,奴婢自不敢忘。”陳墨恭聲道。
“別這麽客氣了,我大姐她人很好的,你不用這麽拘謹。”
趙福金從陳墨的手中接過桃花羹,然後放到長案上打開,從裡面端出了桃花羹。
還是溫的。
“大姐,你嘗嘗,陳洪的手藝不錯的,母后常常誇他呢。”趙福金拿給一個小碗,和趙薑寧盛了一碗。
趙薑寧接過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不過腦海中卻是在想著別的。
從對方上來看,福金似乎和這位叫陳洪的,關系還不錯。
“殿下,既然桃花羹已經送到,那奴婢就告退了。”
原本陳墨是想和趙福金好好嘮嘮的,可是多了一個人。
陳墨還不了解這個人的具體性格,自然這這話就沒法當著她的面說。
而趙福金見陳墨剛來就要走,當即把給他叫住,道:“等下,你來的正好,我大姐剛好有些煩心事不知道解決,你來想想辦法。”
趙福金明顯把陳墨當成了自己的人。
“福金,這...”趙薑寧瞪大了眼,她這事能跟一太監說吧。
哪怕他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太監,那也是一下人。
“殿下,這不妥。”陳墨也是說道。
“沒事。”趙福金說道:“大姐,你不知道,陳洪人可好了,母后常誇他是個貼心人,或許真能解決你的問題。而且大姐你不知道,陳洪也是神霄派的弟子,算起來還是我師弟呢。
昨日母后更是讓他加入了步兵司,成了一名都頭。”
趙福金的一頓誇獎,讓趙薑寧有些愕然的看著陳墨,一雙星眼也是放大。
起碼從趙福金所說的這些,讓趙薑寧覺得他過得比自己還好。
“你過來呀,啥時候你的膽子這麽小了?”趙福金心中還說道,昨晚你的膽子不是替大的嗎?
讓我各種教你...
陳墨隻好走了過去,在兩女的面前站著。
然後趙福金一邊吃著桃花羹,一邊將趙薑寧的事,給陳墨說了一遍。
問陳墨怎樣解決。
陳墨哪敢議論這種事,當即苦笑道:“殿下你這就有點為難奴婢了,奴婢不知。”
而且就算陳墨敢議論。
他也確實不知道怎麽解決。
前世他就是一個大學生,婚都沒結,哪知道處理這種婚姻之事。
哪怕是法院,處理這種事情來也是棘手的。
“不行,你必須想出法子來。”趙福金本就有著公主性子,加上初吻被陳墨奪走,心裡莫名的對陳墨有種道不明的情愫,所以自然而然的想在他的面前發發小性子。
陳墨:“……”
“好了,福金,你就別為難他了,他...怎麽知道解決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我覺得你之前說的挺好的,我和他各過各的就行了。”趙薑寧在一旁說道。
“那行吧。”趙福金給了陳墨一個算你好運的眼神。
陳墨趕緊朝趙薑寧投入謝意。
趙薑寧淺淺一笑。
而就這這時,趙薑寧突然身體一陣抽搐了起來,額頭上也是冒出了冷汗,只是瞬間,趙薑寧便是趴在竹席上,一動不動。
見狀,趙福金面色一變,神色有些慌亂了起來,道:“大姐,大姐,你...病又犯了嗎?”
趙薑寧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虛弱,捂著肚子說道:“老...毛病了,過一會就好了。”
“要不要叫禦醫?”陳墨在一旁說道。
趙福金搖了搖頭,道:“沒用的,這是大姐出生時就帶來的毛病,好多禦醫都看了,甚至還去找了民間的所謂神醫,所能做到的,只能壓製發病時間,沒人能治好。”
“不過算算時間,不應該是後天的時候再發作嗎?怎麽現在就?”
“時間早就不準了,最近這段時間,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啊...”趙薑寧疼的在竹席上翻滾了離開。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是忍著痛,不發出哀嚎似的聲音。
陳墨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堅毅。
陳墨不是醫生,也幫不了她。
就當他準備等趙薑寧發作完時。
他下意識的催動了下上古重瞳,然後臉色微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