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墨的話。
皇甫昊和蕭騰的目光都朝著那具無頭屍首看去,從身上的那件甲胄來看,確實是主將章平。
但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能僅憑著一件甲胄就把此事給確認了。
還需要一番驗屍和抓叛軍的活口對此。
結果一番查驗下,發現這屍首確實是章平的。
南陽叛亂,南陽太守陣亡。
那可是整個朝野震驚。
而南陽之所以淪落到這個地步,和黃巾叛軍脫不了關系, 而黃平作為南陽叛軍的主帥,他自然是要負主要責任的,若是生擒,更是要把他帶到京師,由陛下親自處置。
即便不是生擒,殺了他, 這也是一個滔天大功。
但問題很快就來了。
陳墨是怎麽擊殺的章平?
皇甫昊問道:“據本將了解,章平乃是三品武者, 你是如何擊殺的他?”
在途中, 皇甫昊也是向蕭騰詢問過陳墨的底細的。
只是七品武者的他,是如何能擊殺章平的?
“因為末將也是三品武者。”休息了片會,陳墨的丹田恢復了一些真氣,然後他將自己的氣息釋放了出來。
皇甫昊和蕭騰兩人瞠目結舌。
旋即蕭騰驚喃道:“你明明是七品武者,怎麽...”
說著,蕭騰眼睛瞪大,仿佛明白了什麽,旋即說道:“你隱藏了修為,你其實一直是三品武者,只是之前沒有暴露而已。”
畢竟當初妹妹把陳墨安排進兵步司到現在,也就十天左右的時間。
一個人怎麽可能能在短短的十天左右的時間,從七品武者突破到三品武者?
這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前朝太祖,都沒有這個天賦。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在當時, 他就隱藏了修為。
“嘶...”蕭騰吸了口涼氣。
十九歲的三品武者,這是有多強的天賦呀!
蕭騰明白了。
什麽都明白了。
十九歲的三品武者,難怪能被國師所看中,成為了神霄派的弟子。
若只是七品武者。
整個京師海的去了, 國師能瞧上?
難怪妹妹力保。
蕭騰拍了拍陳墨的肩膀,旋即說道:“陳洪兄弟,等下本帥就為你上書,向陛下請功。”
陳墨既然是蕭芸汐引薦的。
那自然是蕭家的人。
既然是蕭家的人,陳墨還獲得如此大的功勞,蕭騰自然是要為他請功的。
等他在朝廷中位高權重的時候,蕭家的地位和勢力自然也就更加穩固和龐大。
而有著蕭家的請功,也是沒有人敢吞陳墨的功勞的。
陳墨有些愕然。
他原本已經想好的一大堆理由,打算糊弄過去。
沒想到蕭騰卻直接幫他說好了。
既然他這個認為,那就讓他這麽認為吧。
陳墨點了點頭。
皇甫昊對此雖然還有驚訝,但沒有剛才那麽震驚了。
蕭家乃名門望族,底蘊頗深。
暗中藏著一名天才,此刻再表現出來,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他皇甫家也有。
他拍了拍陳墨另一邊的肩膀,道:“陳洪料敵先機,又血守斷背山,防止叛軍主力逃竄, 如今又斬殺叛軍主將, 這頭功非你莫屬, 本將也會為你向陛下請功的。”
“多謝兩位將帥。”陳墨朝著蕭騰和皇甫昊恭敬的拱了拱手,旋即說道:“末將還有一份驚喜獻給兩位將帥。”
“哦。”聽陳墨這麽一說,兩人都是一愣,還有什麽驚喜?
陳墨賣了個關子,旋即說道:“兩位將帥,可否同末將前去一觀。”
“好。”兩人點頭。
...
隨著大軍援軍的到來,敵軍主力頓時驚慌的逃竄了起來,大軍剿滅了大部分叛軍後,剩下的人,就沒有再追了。
所謂窮寇莫追。
這裡是叛軍唯一的活路了。
卻是繼續追下去,便會讓叛軍無路可走。
狗急了還會跳牆,到時情急反撲之下,造成自己的損失。
因此,大軍打算先休整,如今大局已經穩定,後面慢慢的清繳殘余就行。
...
而另一邊。
整個大軍大大小小的將領,都跟著陳墨前往了一個山洞裡。
山洞口用樹枝遮掩。
高正等人將洞口的樹枝都拿掉後。
裡面是擺放整齊的一個個大箱子。
“陳洪,這是?”皇甫昊雖然隱隱猜到了什麽,但還是不敢相信的問了一聲。
“這是叛軍在南陽各地搜刮的財寶。”陳墨說道。
此話一出,眾將皆驚。
蕭騰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又是一大功勞呀!
而且這功勞,對於皇帝來說,甚至比斬殺章平還高興。
因為這筆財寶,最終都是要上繳國庫的。
而進國庫的同時,自然也會有一筆進皇帝的口袋的。
“叛軍沒有將財寶轉移走嗎?”
其實自這些天攻佔了這麽多城池,皇甫昊沒有看到一筆銀子,就猜測已經被叛軍轉出南陽了,對追回這筆銀子,並沒有太大的希望。
結果卻沒想到,這批財寶並沒有轉走。
陳墨即點頭又搖頭的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叛軍正在轉移財寶,我們這截取的,只是一部分而已。”
皇甫昊擺手道:“雖然只是一部分,但也很不容易了。”
“陳洪兄弟,這裡一共多少銀子?”蕭騰已經稱陳墨為兄弟了。
“時間太急,還沒來的急清點。”陳墨這般說道。
清點這方面貓膩太多了。
而且清點出來的數字,可不是報上去的數字,陳墨而是讓他們去沾手吧。
皇甫昊和蕭騰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魏閑突然出聲道:“這清點髒物的活,就交給咱家來就行了。”
此話一出。
在場的眾將領都是眉頭一皺。
可是魏閑卻亮了亮腰間的寶劍,乃是陛下所賜,能先斬後奏。
皇甫昊和蕭騰再次對視了一眼,彼此都遲疑了一番後,方才點了點頭:“那就辛苦魏公公了。”
“為陛下辦事,談何辛苦。”魏閑說道。
然後清點工作就開始了。
不過這軍中,可是有多方的人。
魏閑一個人自然是不可能清點完的。
肯定是要找人的...
...
夜色漸深。
此刻大軍已經下了山,在柳蔭縣安頓了下來。
同時,清點工作也已經完成。
總共折算下來,兩千零六十五萬兩。
這個數字,讓眾人為之一驚。
去年大宋皇朝一年的賦稅在七千萬兩左右。
而這裡,就佔了全年賦稅的三分之一。
而是個都知道,那山洞裡的銀子,絕對是不止兩千零六十五萬兩的。
不過這裡的水深的很,不能細查。
大軍營帳中,皇甫昊將此次戰況,足足寫了數份,吩咐快馬加鞭星夜加乘,直達汴梁。
雖然陳墨現在是營指揮使,但那是皇甫昊說的,並沒有公文,只有聖旨下來了,並蓋了璽印,才是真的。
不過此次獲得如此大功,陳墨肯定是要往上升好多的。
即便是有人不願意,也是阻止不了。
因為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
而對於這些。
陳墨沒有過多的關注。
因為這裡面也是涉及著多方的博弈。
是自己的,它跑不了。
不是自己的,也爭不來。
不過在陳墨的心裡,往上升,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次血守,陳墨直屬的那一營,只剩下三十人不到。
雖然蕭騰又給了他一營,但是卻得重新磨合。
陳墨這一營駐扎的地方,黑暗中,響起了低聲的交談。
“大人,我們藏在那山上的七大箱財寶怎麽辦?”
“先放那吧,現在人多眼雜,加上我們如今人手不夠,若是現在去搬下來的話,鐵定被發現。”
“諾。”高正恭敬的道了一聲。
眼見陳墨準備離去,高正笑道:“大人,洛甄小姐已經打好熱水進營帳了。”
腳步一頓,陳墨回首說道:“今晚沒有本使的命令,誰都不能進本使的營帳,哪怕是將帥來了,你也得提前給我攔著。”
“明白,屬下一定不會讓人打擾到大人的。”
“……”
此刻時間已經來到後半夜了。
踏踏...
腳步輕柔。
整潔的營帳內,竟然有點點檀香飄散在空氣中。
洛甄應該依舊洗漱完了。
身上穿著一件打著補丁的襦裙,如墨長發披在肩上,還有些濕漉漉的。
最關鍵的時,這襦裙似乎小了,將洛甄那雙修長白皙的腿給暴露了出來,自肩頭往下曲線起伏有致,有修長的腿勾勒出一幅誘人的畫面。
往那一站,似乎比帳內的燈火都要明亮幾分。
這還只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襦裙,要是換上一件華裙,恐怕就是仙子都是有些比不上。
看到陳墨進來,那張絕美脫俗的臉龐上,頓時飛上了幾抹紅霞, 某種的羞澀無論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了。
“你這衣服是哪來的?”陳墨率先開口。
“不好看嗎?”洛甄以為陳墨覺得不好看,繼而說道:“是剛才下山的時候,我經過一家院子的時候,看到那杆子晾著,而那院子裡沒人,所以...”
說完,洛甄還補了一句:“我本來打算找一件華裙的,可是沒找到...”
“是不好看。”陳墨說道。
“啊...”洛甄神色有些暗淡,但陳墨的下一句話,讓她芳心亂顫。
“我說的是衣服不好看,但是你的美,硬生生將衣服提升了一個檔次。”
洛甄臉色通紅:“大人...覺得好看就好。”
“所以,你是考慮好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