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蔡司是席寧三年的進士,在先帝還在位的時候,就已是丞相了。
在相位上的時間,比趙基繼位的時間還要長。
只是三品武者,能在相位上待這麽長的時間,足以說明他的手段了。
下午時分,蔡司坐在涼亭下釣魚, 新納的小妾坐在一旁給他捏著腿,已經快七十的他,精神狀態依舊飽滿。
魚鉤上遲遲沒有上魚,在小妾的按捏下,蔡司雙眼微眯,逐漸有了困意。
就在這時, 手中的魚竿動了。
小妾在一旁叫道:“相爺,魚咬鉤了。”
蔡司雙眼一下睜開, 抬起手, 手從小妾的衣領伸出,抓住小妾的紅豆,另一手輕輕的一揚,一條錦鯉從水裡破水而出,魚線驟然拉直。
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走廊上,一道如水桶般的身影喘著粗氣走來,還沒到,嘴裡便是說道:“蔡相,我的相爺,這次你可得救救我,要不然小兒他就真的沒命了。”
“唰!”
魚線突然多斷了。
錦鯉入水跑了。
旁邊的小妾也是蹙起了眉:“相爺,奴疼。”
蔡司把手從小妾的衣服裡抽了出來。
此刻高丘也是走到了涼亭,看著坐在蔡司腳下, 衣領大開,挺翹的雪白暴露在空氣裡的少女,看年齡,似乎比蔡司的孫女還要小。
“還不快退下!”蔡司皺了皺眉, 對小妾喝了一聲。
小妾不敢違背蔡司的話, 站起身來,輕薄的綠綢褲滑下,將露出的兩截粉藕般的光滑小腿給蓋上,低垂著眸子,慌慌張張的快步離開了。
蔡司拍了拍手,有侍女搬來了涼椅,端上了點心茶水。
蔡司邀請高丘一坐。
裝茶水的茶壺,都是昂貴的紫檀壺。
高丘坐下後。
蔡司再一揮揮手,整個院子的侍女,都是相繼的離去了。
涼亭下,只剩高丘和蔡司兩人。
蔡司要給高丘倒杯茶,可是高丘卻連忙的把茶壺接過去,畢恭畢敬給蔡司倒了一杯茶,然後再給自己道上。
蔡司抿了一口,道:“太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高丘面色焦急:“蕭雲齊剛才來找我了。”
“他來找你幹嘛?”蔡司面露疑惑之色。
他們和蕭芸汐雖然不是一路人,但也不是敵對的, 平日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他讓我幫個忙,準確的來說,是讓蔡相你幫忙。”
“什麽忙?”
“就是…”高丘在蔡司的耳邊徐徐道來。
聽完,蔡司眉頭一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那救你,和你小兒沒命又是怎麽回事?”
“蕭雲齊說我們不幫忙,便把小兒在南陽闖下的禍,奏告陛下,並親自參他一本,若是我們幫忙,到時陛下知道了,他也會向陛下求情,保下小兒的。”高丘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聞言,蔡司臉色一沉,對於高奮闖下的禍,現在讓自己來擦屁股有些不滿,但他和高丘是一路的。
若是自己不幫,肯定會和高丘產生隔閡的。
可若是幫了…
蔡司心裡歎了口氣,旋即說道:“這陳洪是什麽來頭?”
“據目前所能夠解決到的,他是未央宮裡的一名太監,還是神霄派的弟子,聽說被國師大人看中才成的。不過蕭雲齊跟我說,他還是一名先天武者。”高丘想了想,說道。
“太監…”
蔡司沉思了一下,旋即說道:“太監是假,蕭家派給皇后的護衛怕是真。
看來王澤成了步兵司的都虞候,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所以要扶植這陳洪起來了。”
“我看也是。
”高丘點了點頭。蔡司站起身來,手中的魚杆一甩,沒有魚鉤的魚線如箭失般射入了湖中。
手輕輕一抬,一條錦鯉破水而出。
那斷掉的魚線,居然複合了。
蔡司笑道:“太尉,吃了嗎?”
“還沒,送走蕭雲齊,我就往丞相府來了。”
“那就留在我府中吃吧。”
高丘眼前一亮,知道蔡司這是答應的意思。
...
天河城。
洛府。
如今的洛府,可謂是一片荒涼,才短短十幾天的時間,整個洛府,就從一個富家大院,變成了破爛的凶宅。
至於為何是凶宅。
洛府一百來口都死在裡面,可不叫凶宅嗎?
可即便是破爛的凶宅,也比天河城的其他地方好。
在叛軍和宋軍都離開天河城後。
天河城中的難民、乞丐都是棲息在這破爛的凶宅裡。
“走,走,快走,這裡是你們能待的地方嗎?再不走揍你...”
日落時分,洛府裡外出現了一匹人馬,他們衣甲鮮明,將棲息在洛府裡的難民們都趕了出來,聚在了一起。
他們看著手拿武器的禁軍,身體都在發抖。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名身披黑甲,騎在白馬上的青年男子翻身下巴,走上洛府大門前的石階,旋即掃視著眾人,道:“本使是步兵司……”
介紹了一番自己後,繼而說道:“南陽的叛軍都以鎮壓,我們會在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四個位置設立救濟所,從明日開始,凡是前往救濟所的人,每日都可獲得一定的食物,解決溫飽。”
這不是陳墨自作主張,而是皇甫昊的命令,陳墨每到一個州縣,都進行傳達而已。
而賑災的糧食,都是南陽旁邊各郡送過來的。
等南陽的戰報抵達京師後,不日,旁邊各郡還會抽出一定的官吏,來南陽恢復民生工作。
不過在官員沒來之前,天河城旁邊幾座州縣的軍政,都由陳墨來掌管。
而陳墨哪會這個,說完後,他又掃了眼眾人,說道:“你們中間,有誰做過官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無一人說話。
陳墨又道:“若有做過官的,舉起手來,本使每日額外給你加一頓大米飯。”
話落,不一會兒,有一人舉起手來,道:“將軍,我...我在柳州縣的縣衙管理過桉牘,算...算官嗎?”
“算。”陳墨想了想,說道。
“大人,我雖然沒有做過官,但我是...秀才,給人寫過狀子,可以嗎?”一名穿著破破爛爛的文弱書生走了出來。
“讀書人好啊,本使需要的就是讀書人,你叫什麽?”陳墨問。
“富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