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雖然豐富。
但除了領兵一萬外,其余的賞賜都要回到京師才能授予。
另外,金千斤,可不是黃金千金。
而是黃銅。
之所以說金,只是為了好聽而已。
旨意已下,陳墨自然是要接旨,要不然就是抗旨不遵了,那樣皇帝就有理由針對他。
至於這一萬兵蕭雲齊給不給,陳墨就不知道了。
至於模擬,太過的簡單,有些事模擬中根本沒有。
“大人,恭喜您升遷了?”洛甄一直在洛府,旨意送到的時候,她便知道了,此刻高興的迎了上來。
陳墨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的真實身份和朝廷上的關系。
所以洛甄在知道陳墨能自領一萬強兵時,由心的為他感到高興,也有一種與幸同焉的感覺。
畢竟自領一萬強兵,那就是私軍了,這什麽概念?
就算是放在京師,誰敢對擁有一萬強軍的軍正給半點臉色,哪怕是最高的指揮使,也要掂量一下。
“那以後你就是軍正夫人了!”
沒有在意洛甄身後徐妙貞、小翠的目光,陳墨摟著洛甄的腰肢,便是笑著走進了屋舍。
雖然洛甄是自己女人的事,還見不得光。
但一旦見光了,能暴露在明面的,也只有洛甄了。
畢竟葉晚秋和蕭芸汐的身份,不管未來她們和陳墨的發展如何,都只能在暗地裡,除非換個身份。
進入屋舍,映入眼簾的,是已被擺在長案上的白米飯,還有一份用木碗裝的野菜和一份鹹菜。
沒有一點葷腥。
要知道,連陳墨都只能吃到這個,可想而知老百姓吃的是啥。
看著陳墨皺眉,洛甄以為陳墨是不滿意這個飯菜,連忙解釋道:“目前廚房只有這個了,不過妾身已經讓人去鄉下打打野味了,大人明日應該便可以吃到肉了。”
陳墨將洛甄的腰肢摟緊了一些,旋即幾乎是咬著洛甄的耳朵說道:
“我最近幾天不都是在吃肉嗎?”
洛甄先是一愣,隨後方才反應過來,脖子和臉上都是染上了紅霞,道:“大人,討厭,妙貞她們還在呢?”
身為過來人的小翠此刻只是明白了話中的意思,當即拉了拉徐妙貞的衣裳,兩人準備告退。
卻被陳墨叫住:“都沒吃吧?一起坐過來吃吧。”
小翠和徐妙貞沒有動。
雖然陳墨和洛甄對她們都不錯。
但尊卑她們還是懂的。
哪有主人和下人一起同坐同食了。
洛甄眸光閃爍了一下,從陳墨的懷中掙脫出來,然後雙手一手拉住小翠、徐妙貞兩人的手,三人在陳墨的對面跪坐了下來,道:
“我之前跟你們說什麽來著,大人無論說什麽,你們都要照做。”
“諾。”
兩人照做,但顯得很拘謹。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著陳墨。
民間的條件簡陋,更別說是被洗掠一遍的南陽,調味料根本沒有,野菜做的很難吃,差不多就是難以下咽的地步。
陳墨是就著鹹菜才勉強幹了一碗大米飯的。
可小翠、徐妙貞兩人就沒那麽挑了。
在南陽發生旱災的時候。
她們從原本的一天兩頓,變成了一天一頓,到了後來的三天一頓,那一頓還是喝的洗粥。
像現在能吃到大米飯,簡直就是幸福。
以至於吃完飯後,剩下的時間,就不用她們留下來服侍了。
躺在床上,小翠一臉留戀的說道:“這裡簡直就是仙界,不僅能一天吃三頓,頓頓大米飯,而且活乾的又少,只要洗洗衣服,陪夫人聊聊天,每天還有銀錢拿……”
徐妙貞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她雖然沒說,但現在的生活,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簡直是夢中才有的場景。
可是小翠接下來的話,讓徐妙貞神色一暗,道:“只是可惜了,聽夫人說,南陽的收尾工作快到尾聲了,大人他們很快就要返回京師,到時我們又得返回盧屯家嘍。
到時有各種各樣的農活,還得帶孩子,做家務,唉…”
若是有的選,誰不想過好的生活。
但小翠沒得選。
可是徐妙貞有。
聽到小翠這唉聲歎氣的話。
徐妙貞頓時就回想起了昨日高正對自己的指點。
有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若是回到盧家屯,她過的生活,一定比小翠更糟糕。
起碼小翠還有孩子,有男人可依靠。
而她,卻是一個寡婦。
這一晚,她失眠了。
……
另一邊。
看著旁邊已經昏睡過去的洛甄,陳墨不由的按了按眉心。
他感覺自從自己到了二品武者後,除了實力的增強,那方面也強壯了不少。
洛甄一個人,根本不夠他欺負的。
陳墨穿好衣服,下了床,然後拿起旁邊的書信,便是出了屋舍。
這書信是陳墨讓洛甄寫的。
信的內容是讓皇甫昊提防刺客。
陳墨打算讓高正派人送到南陽城去。
此刻已經下半夜了。
洛府靜悄悄的,燭火已經熄滅。
一陣晚風迎面吹來,讓陳墨的意識也是清醒了一些。
至於這黑暗,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一絲影響。
“詭呀!”
就在這時,陳墨突然聽到一道尖叫聲。
“妙貞.”
陳墨身形一動,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幾個閃爍間,奔掠而去。
廊道上,燈籠打翻在地,借著燈籠散發而出的光亮。
角落裡,徐妙貞的身體蜷縮在了一起,雙手抱著腦袋,嚇的瑟瑟發抖,嘴裡不斷說著別過來的話。
突然一隻手拍在徐妙貞的肩膀上。
“詭呀!”
徐妙貞一個激靈,直接嚇暈了過去。
陳墨:“……”
掐著徐妙貞的人中,陳墨把她弄醒。
當徐妙貞睜開雙眼的第一刻,便是驚叫了一聲“有詭呀”,然後一把撲進了陳墨的懷中,驚叫道:“大人,有.詭,有詭呀!”
此刻的她,根本就顧不得男女之別了。
“在哪?”陳墨並沒有懷疑徐妙貞的話,因為他之前便看到過一次,只是當時把它給嚇跑了,按理說超過一天了,該走了呀。
徐妙貞睜開眼睛,直指陳墨的後面:“剛剛才那詭就.就倒掛在房簷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