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戒備森嚴,能堂而皇之的繞過監視來到後院,並且還不被大人發現,那人只能是大人本人了。
結果小翠的話還沒說完,徐妙貞便是忙搖著頭:“不...不是。”
說完,便是拿起一旁的被子將自己那衣衫不整的嬌軀裹的嚴嚴實實,低著頭。
而她這反應,更加坐實了小翠的猜測,心裡松了一口氣,在一旁坐了下來,笑道:“妙貞,我還沒說是誰呢?”
徐妙貞臉皮薄的很,見小翠不想放過這個事,當即一把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裡,當起了縮頭烏龜,根本就不回答小翠的話。
小翠躺了下來,也沒有睡意了,道:“你害羞啥呀,這是好事,能被大人看上,這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好機會,而且大人還年輕,又不是老頭,年輕力壯的...”
小翠在徐妙貞的耳邊嘀嘀咕咕。
徐妙貞被小翠念叨的煩了,翻身而起穿上鞋子,想出去靜靜,可是剛邁出兩步,想到了之前在長廊上看到詭魂的時,頓時又嚇的退了回來。
而小翠見徐妙貞去而複返,微笑道:“妙貞,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對?而且盧鐵已經走了,你這樣也不算對不起他,你還年輕,難道真打算這輩子不改嫁了...”
徐妙貞被小翠念叨的失眠了。
...
次日清晨,徐妙貞和小翠進去了陳墨住的屋舍,小翠拿出洛甄和陳墨兩人換下的衣服去清洗,徐妙貞收拾屋子,然後去廚房端來芸姑做好的飯食,但期間卻一直低著腦袋,不敢和陳墨多說一言,對視一下。
期間洛甄問她發生了什麽,徐妙貞也沒有說,不過眼神卻是朝陳墨的方向瞥了一下。
洛甄心領神會,知道跟大人有關。
昨晚她雖然後面睡著了,但能感覺到陳墨應該是出去了一趟,然後又回來的動靜。
趁著陳墨帶人出去巡視的時候。
洛甄遲疑了一會,然後從化妝台上拿過一個桃木簪遞給了徐妙貞。
這是陳墨空閑的時候削的,專門送給她的。
徐妙貞看著洛甄遞過來的桃木簪,突然一愣:“夫人,這是?”
洛甄讓徐妙貞過來,然後取下了她頭上舊的簪子,換上了桃木簪別上,道:“這是大人讓我給你的,他看你頭上的簪子有些破舊了,專門給你削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讓我給你。”
徐妙貞神色一僵,當即就跪在了洛甄的面前,慌亂道:“夫人,想必您是誤會了,奴家和大人沒什麽的。”
聞言,洛甄一愣,然後笑著將徐妙貞攙扶了起來,道:“妙貞,你別怕,我沒怪你,我看得出來,大人對你是有意思的。
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就叫我聲姐姐,我喚你妹妹,我們一同服侍大人,你也好幫我分擔一些。”
可徐妙貞不知道洛甄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還在不停的解釋著,聲稱這是一個誤會。
可是隨後在洛甄的話語中,徐妙貞知道,洛甄這是要撮合她和大人。
這麽大度的嗎?
看著銅鏡裡,自己發髻上別的桃木簪,徐妙貞又有了別的意思。
這真是大人專門給自己製作的嗎?
...
“哈欠。”天河城外,縱馬崩騰的陳墨打了個噴嚏,此刻他帶著人馬朝著大黃上趕,想把朱果給找出來。
至於今日的模擬,由於手頭上沒有這麽多錢,給擱置了下來。
需要等劉蛋他們把斷背山對面埋藏的財寶搬到天河城來,才能繼續模擬。
而聽到陳墨打噴嚏,已經在諂媚之道鑽研的較深的高正說道:“大人昨晚可是著涼了?是否需要叫軍醫來看看?”
大宋皇朝的軍隊裡,每一營,都是配備了軍醫的。
“滾,老子的身體哪有這麽弱。”陳墨瞪了高正一眼,旋即說道:“本使讓你尋的工匠尋的怎麽樣了?”
現在丹石(硝)礦已經有了。
硫礦也正在找。
鐵礦早已在掌握中。
只要把工匠找好,火藥的研究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攻木之工倒是找了幾個,攻金之工還沒有尋到。”
高正說道。
所謂攻木之工,便是從事木器加工的職業,分輪、輿、弓、廬、匠、車、梓七個工種。
而攻金之工,則是從事金屬冶煉加工的職業,分築、冶、鳧、栗、段、桃六個工種。
而陳墨需要是“冶”工種,就是從事製作戈、戟等兵器的。
“你是怎麽尋的?”陳墨皺了皺眉頭。
“找百姓問的。”高正如是說道。
聞言,若不是騎在馬上,陳墨恨不得給他踢上一腳:“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問百姓他們知道嗎,就算知道,他們會告訴你嗎?”
兵器可是管制武器。
而製作兵器的工匠,自然也是在官服有備案的。
高正在這方面卻是不太懂,便硬著頭皮道:“請...大人明示!”
“找之前的官吏問,申桐不是說他管理過案牘嗎?找他問問看。另外,也可以找那些殘余的廂兵問,記得問的時候,記得隱藏身份。”陳墨想了想,說道。
“諾。”
“這是辦好了,你以後就是營指揮使。”
“多謝大人。”
此刻高正隻恨自己不是女兒身,否則說什麽也要以身相許。
...
汴梁。
蕭府。
蕭雲齊看著一封密信,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把密信給了一旁自己的謀士後,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
“陛下這是要把老夫往絕路上逼呀,先是把王澤安排進來,現在還要動老夫的兵權,陛下這是要對蕭府動刀了嗎?枉老夫對大宋忠心耿耿,結果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這話若是讓人聽到了,非得狠狠呸蕭雲齊幾口不成。
就連他的心腹謀士,也是有些忍不住心中腹誹了幾句,旋即開口道:
“大司馬消消氣,陳洪畢竟是我們自己人,就算分一萬兵馬給他,這人最終也是在我們的手上,而且正是有大司馬,他陳洪才有今天,請大司馬放心。”
“哼,人心難測,他雖然是老夫一手提拔的,但誰知道他會不會一直向著老夫,若是是個狼崽子,到最後反咬老夫一口,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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