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轉眼已經入夜,未央宮的庭院裡,白石鋪就的小道上,蕭芸汐穿著一身豔麗的宮裙,腳步遲緩,臉上帶著愁思。
蕭青兒在後面跟著,在一旁隨時聽候吩咐的彩兒,看到蕭芸汐臉上的愁思,輕聲詢問道:“太后,是不是乏了?”
現在的彩兒,已經徹底的被蕭芸齊當成了自己的貼身宮女了。
蕭芸汐搖了搖頭,自從垂簾聽政後,她手上的權利也是大了不少,加上有著蕭家的幫助,蕭芸汐也沒有以前那麽避諱了,開口道:“可有最新的前線消息。”
而她這話,問了也是等於白問。
若是有,她早就第一時間知道了,哪還用向彩兒她們問。
彩兒搖了搖頭:“除了昨晚前線送來的戰報,就沒有了。”
陳墨帶軍,出師便告捷,可讓汴梁城中的權貴都安心了不少。
畢竟現在汴梁城中的權貴,多少都和蕭家有點關系,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前線作戰失敗了,那他們的利益也會受損,甚至是有生命威脅。
“陳墨他...可有單獨寫信給誰?”蕭芸汐又道。
彩兒搖了搖頭:“送捷報回來的是安陽公的人,若是有,應該也是給安陽公了。”
蕭芸汐輕輕歎了口氣,再道:“巫家和陳墨的事怎麽樣了?”
聞言,彩兒一愣,心道這種大人物的事,太后您不是了解嗎,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怎麽知道...
看著彩兒臉上的疑惑,蕭芸汐抬手扶了下額頭:“看來哀家是真的乏了,連這種湖塗話都說出來了。
彩兒,扶哀家回去。”
“諾。”彩兒恭聲應道。
後面的蕭青兒卻是眉頭皺了起來。
太后這是怎麽了?
這幾天只要一開口,每每都會提到陳墨。
甚至洗澡也勤了不少。
昨天還連續洗了三次。
回到寢宮,蕭芸汐便是如往常一樣,讓彩兒把保養的藥泥拿了上來,隨後對著鏡子,均勻的塗抹在臉上。
可是每塗抹一次,蕭芸汐便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一樣,她趕忙屏退了彩兒,因為她在銅鏡裡看到了陳墨。
並且銅鏡裡的陳墨,還跟她說著羞人的話語。
這讓她雙腿都不由的夾緊了一些,面色潮紅了起來。
“看來我真的是...離不開你了,這才幾天,就這樣了。”
...
秦陽縣,帥帳。
“你...你不行了?”
抱著被子的薑若晴,臉色發紅,掛著些許細汗,有幾縷發絲還沾在唇邊,看著旁邊折騰了自己一次就躺下來的陳墨,疑惑的說道。
也不怪她如此疑惑,前幾晚,那次不把自己欺負的都快暈過去了,方才作罷。
躺在一旁休息的陳墨臉皮抖動了一下。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不記得前幾晚求饒來著?
陳墨很想翻身狠狠教訓她一下,但還是沒有。
“算了。”陳墨歎了口氣。
果然,這世上只有累壞的牛,哪有耕壞的田。
薑若晴見自己都挑釁了,陳墨還不為所動,看來是真的不行的。
說到底,她還是關心陳墨的,她側著身子,抱著的被子將膽子擠出一個半圓,道:“聽說虎鞭可以壯陽,要不明日我去集市上買個虎鞭,給你補補。”
聞言,陳墨臉都黑了,說道:“你見識過我的實力的,你覺得我需要補嗎?”
“需要,你都憔悴了。”薑若晴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那不是憔悴,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行了。”陳墨道。
“那還是不行。
”陳墨:“……”
“我估計明日敵軍回來攻城,我得早點休息,保存體力來對付他們,不能浪費到你的身上。”陳墨認真的說道。
“真的?”
“那還有假,不信,你明晚試試?”陳墨覺得有必要跟薑若晴講明,不能讓她誤會。
薑若晴示弱的嗔了一句,沒有再跟他討論行不行的事了。
之前之所以這樣說,薑若晴也是有調侃的意思在的。
...
虎牢關。
打退了敵軍的一次夜襲後,趙千尹靠在城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敵人的鮮血已經將她身上的戰甲染紅。
盡管滿身疲憊,卻依舊遮擋不了那動人的英姿。
“長公主,已經清點完畢,陣亡一千五百人,傷四千人。”一名穿著盔甲的女兵來到趙千尹的面前,稟告道。
趙千尹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魏瑛,有酒嗎?”
“有。”魏瑛知道長公主有戰後飲酒的習慣,因此每次都會隨身攜帶一壺。
趙千尹一口烈酒入喉,整個人都瞬間精神了不少,道:“加強戒備,我有預感,敵軍還會再發動一次夜襲。”
“還有一次?”魏瑛一驚。
“這幾天的戰鬥,讓我有些了解她了,一定會的。”趙千尹說道。
“長公主,我們真不用向朝廷求援嗎?”魏瑛想了想,說道。
“朝廷?”趙千尹噗嗤一笑,然後說道:“蕭雲齊嗎?他自己都自顧不暇的,那還有多余的心思來管虎牢關,而且京師離此地路途遙遠...”
趙千尹自視一笑:“魏瑛,我們沒有援兵的。”
“那...聽說攻破天南關的凌志,已經派兵來增援了,一旦他一到,我們就會陷入兩面夾擊的地步,到時...”魏瑛已經想到了結局了。
聽到這,趙千尹也是臉色凝重了起來,但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長公主,這一切值得嗎?我們還有退路的。”魏瑛說道。
只要放棄虎牢關,從虎牢關撤軍,就有一線生機在。
“為了虎牢關內的百姓,值得。”趙千尹說道。
“魏瑛,明白了。”
...
轟轟轟...
大動亂第七十七日,一大早,陳墨身處帥帳,都聽到了秦陽縣外那雷雷鼓聲。
陳墨知道,這是要攻城了。
洗漱都還未來得及,陳墨披上戰甲,便快步朝著城牆上趕去。
陳墨到達的時候,離央他們已經到了。
離城不遠,敵軍車馬崩騰而出,很快便在城外列出了一隊隊移動的陣勢,朝著秦陽縣湧來。
陳墨看著湧來的大軍,不由對風紀說道:“風老將軍,你可識得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