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明暗。
已經來到了凌晨。
可窗外的喧囂,已經不斷。
今夜是個不眠夜。
陳墨一心二用。
一邊刷著模擬,一邊打算吞服金丹,洗經伐髓。
畢竟金丹這種貴重之物,還是早吞服為好。
若是被旁人知曉,招來覬覦,反而不好。
因此,陳墨回到房間後,先是打來一桶水,等進行完洗經伐髓之後,在連同身上的血跡,一同洗掉。
陳墨盤坐在地上,運行著羽涅心經,然後拿出蕭芸汐所給的木盒。
打開木盒,一枚金黃色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陳墨抓在手裡便是一把扔進了嘴中。
一粒金丹吞下肚,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夜而過。
當晨光照射在聖皇山上的時候。
房間中,一名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眼,但下一刻,便是乾嘔了起來。
因為他身上,出現了一層肉眼可見的汙泥,散發著惡臭的味道。
就像是餿掉的飯菜,又放在茅坑中浸泡了數天一樣。
陳墨脫掉衣服,捏著鼻子,一把跳進了盛滿水的木桶中,先是洗了把臉,然後對著全身揉搓了起來。
他身上的這層汙泥,應該就是體內的雜質。
原身是農村孩子,從懂事起,就做起了農活,由於家境貧窮,經常吃不飽,餓的時候,還吃過樹皮和觀音土,長年的積攢,體內的雜質能不多嗎。
當身上的汙泥洗淨後,陳墨感覺身體通透了不少,真氣的流轉速度,吸收和釋放也是更快了。
陳墨臉上浮現出笑容。
這也就意味著,他日後的修煉速度,又能加快不少。
當然,這枚金丹不僅僅只是讓他洗經伐髓。
陳墨感覺自己的體魄都強大了不少。
雖然是乾活長大的,但他身上並沒有腹肌什麽的,只是有一把子力氣。
可是現在,胳膊和肚子上,都有肌肉了。
不僅如此,他的實力也是強大了不少。
可以說,這枚金丹讓他全方面都有了提升。
若是陳墨此刻照下鏡子的話,會發現又陽光帥氣了不少。
若是在皇宮外,憑陳墨現在這個顏值,撩妹子可謂是一撩一個準。
想到著,陳墨低頭看了一眼。
依舊挺立著...
由於蕭芸汐所給的冰靈寒玉已經失去了功效,羽涅心經所產生的心火在這幾日的積攢下來,已經越來越多。
加上昨晚赤龍魔臂的時候,讓他一想到某些方面,就有些要炸的感覺。
雖然有著清心訣。
但那只是能讓他隨時保持著理智,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
在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連清心訣都會不管用的...
陳墨默念清心訣,心裡一遍強調放松、放松、放松...
片刻後。
陳墨從木桶中爬出來,用毛巾將身體上的水漬擦淨,然後換上一件乾淨的太監服,然後爬上柔軟的床榻,從枕頭下,摸出了赤陽鍾。
昨晚沒有把赤陽鍾帶上。
若是使用赤陽鍾的話,或許...
不過想想,陳墨也是搖了搖頭。
大宋皇朝可沒有空間戒指什麽的,而且太監服也沒有口袋,什麽東西只能放懷裡和袖筒裡。
動作幅度一大,就容易掉出來。
陳墨只是出去練個功,也沒想過會發現這種事。
赤陽鍾經過陳墨的認主後,散發著幽幽光澤,頗有幾分神秘的味道。
陳墨將赤陽鍾放入懷裡,然後打開窗口通風,剛準備出去倒水時,便看到一隊身穿錦衣披風的西廠閹黨在王澤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王將軍,你們這是?”陳墨把手中的木桶放下,看著王澤身後的閹黨腰配劍刃,不由的皺了皺眉。
“陳公公,我們又見面了。”王澤對著陳墨輕笑了一聲,旋即說道:“例行公事,還望陳公公不要見意。”
“哦?”陳墨眼眸中泛起一縷疑惑。
“本將懷疑后宮之中有昨晚黑影殺手組織的內應,奉陛下之命,前來搜查。”王澤說道。
說完,目光緊緊的盯著陳墨的眼睛。
陳墨的眼中出現一絲驚訝,正當王澤眉頭一挑時,他說道:“難道王將軍懷疑我是內應?”
“說笑了,例行公事而已。”王澤招了招手,身後的閹黨頓時魚躍而進。
趁著搜查的時候,王澤看了眼陳墨旁邊木桶中的水,道:“陳公公你這是?”
“修煉需要。”陳墨道。
“哦。”
王澤應了一眼,便不再多言,目光看向房間裡。
房間裡被翻了一個裡朝天,旋即一名閹黨拿著一件沾滿血跡的太監服走了出來。
“陳公公,這是?”王澤指著那件太監服。
“昨晚我在保護娘娘,這些血,都是刺客的,你可以問娘娘。”陳墨如實說道。
聞言,王澤看了眼那群閹黨的為首。
那為首之人搖了搖頭,表示除此外,並沒有搜出別的東西。
王澤點了點頭,旋即說道:“陳公公,方便問一問,昨晚子時一刻的時候,你在哪?”
“子時一刻,我想想...”陳墨沉思了便會,旋即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在伺候皇后娘娘。”
“是嗎?”王澤抿了抿唇,旋即一招手,當即兩名閹黨上前一步,一名閹黨手中拿著一個木盒,木盒中是一塊泥土,泥土上,有一個腳印。
另一邊閹黨手中則拿著一張白紙。
“這是在柴房的區域,所采集到的不屬於刺客的腳印,因此本將猜測,這腳印,很有可能就是內應的,為了排除嫌疑,還望陳公公踩一腳,試一下。”
說完,那名拿著白紙的閹黨,將白紙放到了陳墨的腳下。
王澤還笑了笑:“例行公事。”
就在陳墨要一腳踩上去的時候。
一道嬌喝在耳邊響起。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本宮的地盤查人,本宮看你們完全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
蕭芸汐身著正裝,裙擺委地,頭戴鳳冠,在彩兒的陪同下,快步走了過來。
“拜見皇后娘娘。”王澤及身後的閹黨趕緊恭聲行禮,旋即說道:“這是陛下的旨意,末將也只是例行公事。”
蕭芸汐眉頭一皺:“所以你例行公事例行到本宮的頭上來了?”
“末將不敢。”王澤低下了頭。
“哼。”蕭芸汐冷哼了一聲,旋即淡冷的說道:“柴房著火的時候,陳洪和本宮在一起,絕沒有作案的可能,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