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盈華的說辭,姬青鸞壓根就不信,身為雲夢天宮的當代掌教,還是公認的中興之主,怎麽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只是對方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姬青鸞就算不信,也沒有什麽理由尋根究底了,兩家終究是盟友關系,難不成現在還要為了這事翻臉嗎?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翻臉好像也無濟於事吧?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旁邊,祁老沉靜深邃的眼神在一眾雲夢天宮高層長老的身上逡巡而過,眸底難掩驚訝疑惑之色。
在他看來,這些長老身上的氣息都有些許不對勁,帶著幾分先天靈寶的道韻,尤其是那位掌教牧盈華,周身上下的道韻氣息之濃厚、簡直與真正的先天靈寶一般無二。
先天靈寶可不是大路貨,就算是一家老牌至尊道統勢力,千百萬年歲月能夠積攢下來的先天靈寶都不過寥寥數件而已。
顯然,雲夢天宮不可能讓所有的長老都有先天靈寶傍身,那問題的根源在哪裡?會不會與那個秦沐凌有關聯?
祁老默默地將此事記在心底,打算私下裡再和姬青鸞商議。
會面結束後,牧盈華吩咐準備了規模盛大的歡迎宴會,款待姬家使節團。
接下來的數天,雲夢天宮方面又安排使節團的成員在宗門總壇四處遊玩,除了那些保密的區域不被允許踏足,別的地方都可以任他們隨意走動。
當然,必要的防范措施還是不會少的,使節團的人無論身份高低,出門都會有不止一位高階女修暗中盯著,防患於未然。
最終,姬家使節團在宗門總壇小住數日之後,並沒有令人感興趣的發現,姬青鸞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長老,雲夢天宮此舉未免太不厚道了些,」旗艦艙室裡,有姬家族人不滿地道:「我們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而來,結果卻被她們如此對待,置我們姬家的顏面於何地?」
姬青鸞沉吟少頃,灑落地笑笑:「這是人之常情吧!沒什麽難以理解的,如果是我們姬家擁有了秦沐凌這樣的人物,必定也是秘而不宣,沒有迫不得已的原由,不會和外人分享的。」
「而且,先前還只是猜測,現在她們的做派,已經讓我相信那個秦沐凌確實非常不簡單,雲夢天宮的氣數與實力大幅增漲,與他有著不可或缺的關聯!」
此言一出,周圍的姬家族人眼中大多浮現出思索之色,顯然對姬青鸞的分析持認可態度的居多。
交情歸交情,利益歸利益,姬家與雲夢天宮的關系再好,在這方面都是不能含糊的。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直接回去向家主複命嗎?」有族老問著。
「嗯,先回去吧!」
姬青鸞說著:「此行雖未達成目標,但也並非全無收獲,至少以相當優惠的價碼換回了許多我們需要的資源,尤其是那些藥材與珍稀靈礦,換成別處,我們想一次性拿到這樣多的好東西,還真沒有那麽容易呢!」
除了聯姻之事沒得談,其他類別的合作,雲夢天宮方面都給予了積極回應,尤其是某些高端修煉資源的互通有無,過往很少外售的那些珍稀神藥,乃至天藥,這次都出現在了貿易清單上,而且價格也比較實在,讓姬青鸞都感覺相當意外。
於是她也不含糊,當即就按照雲夢天宮提供的清單,來了個照單全收,有多少要多少。
反正這次為了聯姻之事,姬家的艦隊上裝載的財貨資源數量特別巨大,本來都是準備當嫁妝送給雲夢天宮的,現在這事情告吹了,索性就拿來做買賣,能夠為家族換回許多需要的資源。
「說來也奇怪,雲夢天宮過往並不算富裕,這次怎麽能拿出來這麽多天材地寶交易的?連過往秘不示人的天藥資源都願意
拿出來外售,那她們的洞天秘境裡,豈不是還會有更多的好東西?」一個姬家族老說著。
姬青鸞點點頭:「肯定的,如今雲夢天宮所擁有的底蘊,怕是要遠勝過我們姬家了!至少同樣的事情,姬家是做不出來的。」
心底卻思忖著,這回與雲夢天宮結盟、對於姬家而言是最正確的決定了。就算這聯姻之事暫時不成,本宮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等以後那個秦沐凌再度出門的時候,本宮非得設法截住他,讓他當面表態不可!
姬家族人們若有所思,既然秦沐凌根本沒事,那他現在肯定是躲在宗門裡修煉,但他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不出門,所以將來......姬家仍然是有機會的。
頓了頓,姬青鸞的目光看向身邊的那位白眉老者,客氣地問著:「祁老,您這幾天看出些什麽沒有?」
祁老微微躬身,說著:「別的都還罷了,在宗門議事殿裡時,我看那些高層長老身上的氣息,都有幾分不對勁,她們的衣物首飾上,似乎都帶著某種相當不凡的氣息,就好像......好像先天靈寶的氣息!」
他將自己的發現與猜測結果都述說了一遍。
「先天靈寶?您確定?」
姬青鸞神色緊繃,沉聲追問著,先天靈寶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如果說那些高層長老人手一套,那也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些,道庭都不可能有這樣奢華的家底。
「當然不是真正的先天靈寶,只是氣息近似而已!」
祁老笑道:「以我的猜測,這應該是她們采用某種秘法,從而得到了近似於先天靈寶的部分效果。而且多半與那個秦沐凌脫不了乾系!」
「是這樣麽..」
姬青鸞黛眉輕蹙,沉吟不語,如果祁老的判斷大體不差,那秦沐凌的價值,比起她事先的估測上限還要高出不知多少。縱然將來有聯姻的可能,或許都得說是姬家高攀了。
只可惜現在見不到真人,想再多都是枉然。
姬青鸞思索少頃,盈盈眸波轉向了身邊那一對兒眉眼如畫、綺麗若霞的雙胞胎姐妹,語氣中不無遺憾:「明兒、曦兒,本想給你們找一個好夫君的,看來這回是不成了呢!」
姐妹倆對望一眼,芙蓉玉面微染紅雲,烏黑的黛眉下,湛然秋水似的美眸微微眨了眨,清澈純美的嗓音如飛泉流瀑:「姻緣本是天定,強求不來的,只可惜我們不能為家族做出犧牲了。」
姬青鸞笑道:「若是你們真能抓住他的心,那也不算是犧牲,而是你們的幸運,更是家族的幸運,這小家夥身上的秘密,比我們事先估測的還要誇張的多!」
雙胞胎姐妹沉思不語,從頭看到尾,這一對兒天之驕女也不是笨蛋,自然能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如果這一切都是源自秦沐凌,那麽她們自身所具備的這些條件,似乎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有競爭優勢了。
「罷了,先回去再說吧!」
姬青鸞最後幽幽歎了口氣,這事情只能和家主商議後另想辦法了。
……
禦道峰,掌教至尊的洞府。
「他們離開了嗎?」
雲床上的牧盈華問著。
「是的,就在剛才,姬家的艦隊已經離開本星域。」
負責監視的長老回稟著。
一旁的虞靈舟道:「是這樣就好,以後再有別的什麽勢力找上門來,就用同樣的理由打發了他們,甭管信不信,反正咱們就是死不松口!」
牧盈華笑了笑,說著:「暫時是沒問題的,不過等到找上門來的勢力多了,我們怕也是頂不住,除非.......我們能夠擁有更多的準聖帝君,才可以守住秦沐凌。」
當利益足夠巨大時,
什麽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並不是說盟友之間就沒矛盾了,如果外面那些勢力聯起手來威逼脅迫,縱然是以女修聯盟的現有實力,都難以抗衡。
珥儀天君皺眉問道:「難道鳳歌祖師她......還沒有希望突破嗎?」
牧盈華搖了搖頭:「這個說不準的,沐凌畢竟修為尚低,對她的幫助有限,所以這次失敗了很正常,只有等他的修為將來再提升一兩個境界,或許成功的把握就會大些了。」
眾多核心長老神色微喜,這種可能性不僅存在,而且是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希望。
冰鳶天君卻道:「這未必就是好事呢!有了第一個成功的例子,其余那幾位還不得集體抓狂?到時候一個兩個的、都去找他幫忙,他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
眾女面色微變,紛紛皺眉沉思起來,這確實是個繞不開的問題,而且到時候無論答應了誰、不答應誰,都免不了會得罪人。
若是都答應吧?秦沐凌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把他骨髓榨乾都辦不到,除非他已是大羅金仙,才無懼於那麽多狐媚子的輪番壓榨。
為了準聖帝君道果,別指望那些女修還會顧及矜持體面什麽的,必定是不擇手段地勾引魅惑秦沐凌,以圖讓自己早日得償所願。
牧盈華櫻唇輕抿,不容置疑地說著:「此事我會和帝君商議,先把規矩立起來,將來無論是誰、都不允許過度操勞秦沐凌,而且必須尊重他本人的意願,誰都不能強迫於他。」
「行吧,那就這樣好了。」
長老們紛紛答應下來,心底卻不怎麽看好,屆時別說歆語帝君了、那四位女帝君一起來都不見得能夠壓製住。
會議散場之後,牧盈華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將諸多陣法禁製盡數開啟。
隨著重重光影覆蓋而下,除了持有令符的那家夥,就算是準聖帝君,都休想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闖進來。
果不其然,僅僅須臾功夫,熟悉的青蓮虛影在房間裡盈盈浮現,旋即從裡面走出了秦沐凌的身影。
「師尊.....」
秦沐凌喚著,就大大方方地過來將眼前端莊華豔、雍容豐美的麗人擁進了懷裡,如雲發髻上,金釵步搖蕩漾出圈圈媚麗光澤。
牧盈華嚶嚀一聲,被他摟著啃了幾口,很快就反客為主,略帶些狂野的攻勢,壓製得秦沐凌喘不過氣來。
好半晌,她才稍稍停下動作,牡丹花蕊般的麗顏綺豔若霞,檀口微微喘息著,波光手豔的美眸中媚意如水,盈盈注視著懷裡的美少年。
「大羅境界已經穩固了吧?」
秦沐凌問著,輕車熟路地摟住了豐腴飽滿的良心,隻覺得豐潤溫軟依舊,另一隻手探向了腰際的玉帶暗扣。
和師尊在一塊時,秦沐凌的態度一向都是非常端正的,事無大小都會摸著良心說話,絕無虛言。
牧盈華嬌嗔地扭了扭腰肢兒,甜膩的嗓音糯聲道:「差不多了,還是得虧了你的靈機道韻,嗯,還有渡劫的氣運,不然想挺過這一關、怕是不會太容易!」
前些天,積累圓滿的牧盈華正式渡劫衝擊大羅金仙境界,歆語帝君如約為她護法,不過秦沐凌不太放心,依舊決定自己過來守著。
有他在,渡劫的過程有驚無險,當然這已超出先天鴻蒙造化青蓮目前的極限,因此代價就是自身的氣運損耗了三成有余,為此不得不閉關休養了一陣子才恢復過來。
是以從現在起,牧盈華的地位已經無可動搖,再也不會有誰質疑她的修為過低、不適合擔任掌教之位了。
看看秦沐凌,牧盈華麗顏羞紅,心裡羞喜甜蜜不勝,輕聲道:「你距離真仙境界已經不遠,要不要
等渡劫之後再......現在這樣子,不知道你經不經受得住。 」
「這個倒是無妨,只要略微節製一些,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秦沐凌說著,大羅境界的修為提升尤其艱難,每前進一小步都得數個元會的打磨熬煉,運氣差的可能終生都難以再有進益。
牧盈華想要盡快走完這個歷程,就離不開秦沐凌的靈機道韻支持,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秦沐凌熟練地俯下身子,一隻手穿過牧盈華的膝彎,以公主抱的姿勢將豐腴溫軟的嬌軀摟起來,向著雕龍描鳳的美玉床榻走去。
牧盈華一驚,如蛇玉臂連忙摟住秦沐凌的肩膀,嬌嗔道:「你怎麽這麽熟練?」
「無它,唯手熟而已!」
「……」
少頃,華美的裙裳肚兜下裙散落一地,接著床榻開始富有節律地搖晃起來,恍如大海中的潮水,一浪接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