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劫案謀殺司。
盧克剛走進辦公室,馬庫斯就湊過來,擠了擠黑眼皮,“嘿,夥計,昨晚進展怎麽樣?”
“晚餐不錯,夜景也很漂亮,聊得很開心。”
“come on,你明白我的意思?”馬庫斯做了個向前挺身的動作。
盧克笑了,“少搞點一夜情吧,沒準哪天你就栽了。”
馬修說道,“友情提示,你應該去做個HIV檢測。”
“嘿嘿……我知道你們是在妒忌,我明白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嗯哼。”馬庫斯咧開大嘴笑了,“我有保護措施。”
副隊說道,“傳染病可不光是HIV,自求多福吧。”
“哦……我承認有點被嚇到了,今晚一定要去酒吧多喝幾杯,壓壓驚。”馬庫斯做出一副在舞池擺動的姿勢。
副隊搖頭,“不用理他,這家夥無藥可救了,早晚得栽在女人身上。”
昨天盧克休息了一天,問道,“泰瑟槍搶劫案的調查有新進展嗎?”
副隊說道,“昨天我們查了托尼名下的手機號,手機卡停止使用無法進行定位。進一步加大了托尼作案的嫌疑。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找到托尼。”
盧克繼續問道,“托尼的經濟狀況怎麽樣?”
馬修答道,“托尼沒有正當工作,一直在領救濟金,經濟狀況並不是很好,現在居住的房子也是租的。沒查到有信用卡消費記錄。”
馬庫斯說道,“托尼這種人通常喜歡現金交易,很難通過信用卡消費鎖定他們的位置。我已經請幫派的朋友幫忙尋找了。”
“咯吱……”隊長辦公室的門開了,大衛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對著盧克揮了揮手,“鬧鍾,有任務。”
“你真的很欠揍。”
“彼此彼此。”
兩人離開警探局,盧克先一步坐進副駕駛,大衛輕歎一聲,坐進駕駛室。
“什麽任務?”
“哈裡查到了托尼的線索,要當面向咱們匯報。”大衛發動汽車,正準備開車時,盧克遞給他一個信封,“什麽?”
“去年年底借了你三千美金,現在連本帶利還你3200美金。”
大衛有些詫異,打開信封瞅了一眼,“你昨天休假搶銀行了?”
盧克笑道,“沒錯,這是你的封口費。”
大衛將信封放進內衣口袋,“下次叫上我。”
“我會考慮的。”
大衛也笑了,“沒想到你會還錢,算是意外之喜。”
“知道我可能不還錢,你還借?”盧克暗道,你是不是傻?
依照身體原主性格還真有可能不還錢,倒不是刻意賴帳,而是他就沒有手頭寬松的時候。
大衛神色複雜,“我見過一些因為缺錢走上歪路的警察,lapd想將手裡的權力換成錢容易,但這是一條不歸路。如果你需要錢,還可以找我。”
“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哪天背後挨黑槍。”
“哈哈……”
盧克笑了,這才像是大衛嘛。
汽車開到托尼家社區附近,大衛將車停在一處巷子口,一個男子快速鑽進汽車後排,正是大衛剛剛發展的線人哈裡。
大衛開門見山道,“找到托尼的下落了嗎?”
哈裡道,“我動用了所有關系找托尼,但沒有發現他的藏身之地,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藏在附近。”
大衛扭頭說道,
“這可不夠,你想要自由就必須拿有價值的線索換,如果只是敷衍了事,我不介意重新幫你戴上手銬。” “嘿,放松點,我雖然沒找到托尼,但是找到了他的死黨,這兩個人經常混在一起,托尼的情況沒人比他更清楚。你們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問他。”
“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
“我們都叫他威廉,是個流浪漢,他的帳篷就在前面的巷子裡。一個大胡子白人,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很容易辨認。”哈裡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相信,他應該有你們想知道的,我們算兩清了吧。”
大衛道,“No,你必須幫我們找到托尼才可以。”
“我也想幫你們,但我只在這附近混,隻熟悉附近的情況。我能保證的是如果托尼跑回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但如果他跑到其他地方,我也無能為力。”
大衛盯著對方看了一會,“你再幫我找個人,就算兩清了。”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哈裡抱怨了幾句,但他也知道抱怨只是徒勞,無奈道,“OK,我可以幫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了。”
“但前提是你必須找到對方。”
“誰?”
“琳賽.哈爾斯。”
“是癮君子嗎?”
“是的。”
“她犯了什麽事?”
“不關你的事,我要她的地址。”
“找到她,咱們兩清了。”
“等你的信息。”
“OK,你是boss。”哈裡說完,下了車。
盧克道,“你這算假公濟私嗎?”
“你打算舉報我?”
“就算舉報也不會是因為這種屁事, 我也是要面子的。”
大衛嘿嘿一笑,將車往前開了幾百米,擋在另一個巷子口前面,往裡看去果然有一個藍色的帳篷。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走進巷子裡,盧克喊道,“嗨,威廉,有朋友來了。”
過了會,帳篷從裡面打開,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探出頭,“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我們是托尼的朋友。”
“我認識托尼快十年了,除了我,沒見過他有其他朋友。”
“看來我們找對人了。”盧克亮出警徽,“lapd。”
“sir,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但我沒有做過犯罪的事。”
“你的確沒有,但你的朋友有。”盧克遞給他一支香煙,“我們要找是托尼。”
威廉拿起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他怎麽了?”
盧克問道,“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但至少有半個月了。他出什麽事了嗎?”
“你們分別前的一段時間,他有沒有什麽異常?”
威廉想了想,“好像……那段時間他有些緊張,情緒也有些不太對勁,找他一起喝酒,他也總是避而不見。
再後來,他就突然消失了。”
“托尼失蹤了這麽久,你作為唯一的朋友,為什麽不報警?”
“托尼不喜歡警察,sorry sir,無意冒犯。
但以我對托尼的了解,如果我報警他不僅不會感激,還可能跟我絕交。”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