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上,人們有說有笑地進行著農事的勞作,“哎,堯帝統治下,咱們的生活就是好啊,又有吃又有穿。”“這一切都要感謝萬能的堯帝啊!”一位農民感慨道。“話不可這麽說,堯帝的功德是不能夠埋沒的,但這一切源頭可都來自於黃帝啊!我們在感恩堯帝的好處時也不能忘記黃帝的賢能啊!”另一名農民如是說道。生活便在這種有說有笑的氛圍下進行下去。
“我說,天怎麽變暗了,你那麽有學問就說道說道。”前一個農民對著後一個農民說。“你這可就問對人了。傳說黃帝與蚩尤大戰時,他曾請來風伯雨師,天昏地......哎我還沒說完呢你們跑什麽?”正當這位農民疑惑不解時,雷一般的響聲在他的耳邊炸響,等他回頭看是發生了什麽事時,身後突如其來的大水早就將他淹沒,他的驚呼還沒發出人就已經失去知覺。洪水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中原大地,欣欣向榮的景象一去不返,大地上只剩下了一往無前的大水在肆虐。
在都城的大殿之上,堯帝正在與眾臣商量國事“對,我明天就去考量那位舜,看看他的人品如何。”這時,轟天的響聲震響了,受驚的堯與眾臣衝出來看是發生什麽事,只見山底下無盡的水淹沒了農田和村莊,人民都在水中拚命的呼救,有一些不識水性的,撲騰了兩下就沉入了水底;識水性的在水上奮力的掙扎,最後都因為脫力而死在了堯的眼前,此場景深深地震撼到了堯,他又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這可如何是好啊......”等他松開手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這響聲和這場景對堯帝這位年老力衰的老人造成了無可複加的傷害。堯歎了一口氣,背過諸臣,走進內室。
三個月之後,堯帝的兩個女兒嫁給了舜;一年以後,堯帝駕崩,將帝位禪讓給了舜。
此時在不遠處的山坡上,一座小木屋剛剛落成,一名少年將一棵樹栽在了家門口,望了望山下,興奮的向屋裡大喊:“父親您可真聰明,這個地方真的不會被大水淹到,幸虧你提前預見了,往山上跑。”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從木屋內走出,但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破舊的獸皮大衣下面是精壯的充滿了爆發性的肌肉。他拍了拍少年的肩大笑著:“那當然了禹,你也不看看我之前是幹什麽的,好歹在那個管水利的共工手下當過差,這些不算什麽,你要學的東西還多呢!”男人大笑著走開了,留下少年帶著向往和敬佩的目光注視著男人的背影。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禹和他的。父親鯀在山坡上過著舒適且安逸的生活。一天,禹與鯀下山到大水旁邊撈東西,看看能不能撈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撿回去廢物再利用時,水面上一個精致的棺材飄了過來。鯀看到了之後大吃一驚:“這是塗山老頭留給自己的棺材,它都飄到這兒來了,那塗山老頭不就......先不說了,禹兒,趕快把這棺材拉上來。”“好嘞父親。”禹憑著自己年輕力大,抓住棺材的兩邊便想將其拉上來,但沒想到這棺材竟然還有幾分斤兩,禹一時竟然無法將其拉上來。“父親,過來搭把手。”在父子二人合力之下,這棺材最終是拉了上來。鯀在此時卻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正常的棺材哪有這般重量?是了!定是裡面還有人!”鯀趴在棺上一聽,微弱的心跳聲若隱若現。鯀驚呼起來,趕緊將棺材蓋撬開,裡頭的卻是一個女子。“啊!這不是塗山清姑娘嗎!定是塗山新這個老頭舍不得他這個獨苗寶貝女兒,
便在大水到來了的時候將她放到了棺材當中,這是他的女兒,那塗山新那個老頭豈不就是......”想到了這裡,鯀的眼眶逐漸泛紅了起來。不一會兒,塗山清在兩人的搶救下悠悠醒來。“啊......這是哪兒?你們是......哦,鯀伯和禹。鯀伯,我爹呢?”女孩兒急忙向鯀詢問,但當看到鯀不忍的轉過了身去,女孩兒就什麽都知道了。一時接受不了真相的女孩兒捂著臉,嗚嗚的抽泣了起來。 等到女孩兒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後,通過交談,鯀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當水災到來的時候,塗山一家已經來不及撤走,隻得讓女兒使用。家傳的閉氣之法躲在棺材之中,之後任由天命。塗山清得救了,可是塗山新卻......
就這樣,塗山清就與禹父子二人生活在了一起。時間久了,兩位年輕人又正是青春懵懂之時,又沒有其他的競爭者,時間一長,兩個年輕人便自然而然的對對方產生了好感。五年之後,鯀親自主媒,兩個年輕人便結為了夫妻。
而在此時,在不遠處的山頭上,新上位的舜正在與大臣們商量如何治理這令人頭疼的大水,這時,他們看到了鯀所住的山頭上飄起了炊煙。舜疑惑不解:“諸位愛卿不是說這方圓十裡的百姓全都死於大水當中嗎?那戶人家又作何解釋,他們又是哪戶人家,什麽時候在那兒的?”旁邊的侍從便上來應答:“回陛下,那山頭本是無人居住之地,但在大水過後就有那座房屋了,只不過我們平日裡沒有注意過罷了。”舜一沉思,問:“諸位愛卿,有誰能夠認出那是哪家房屋?”各位大臣上前爭相辯識,卻沒有一個能認出這到底是哪家風格的房屋。這個時候,人群當中一位老人看見了那座房屋,瞳孔瞬間就放大了幾倍,隨後他馬上便上前對舜說:“陛下,這是鯀的建築風格,像似鯀的房屋。”舜聽到後,皺了皺眉頭問:“塗山卿又怎知?這鯀又是何人呐?”聽到了這話後,老頭的身子抖動了一下,說:“回陛下,這鯀本是老臣的鄰居,之前是曾管過水利之人。”“水利嗎?這倒合理,來人,去把這位鯀先生叫來,共商國事。”舜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塗山新的雙手此時不為人知的捏緊了一下,同時在人群當中,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中,一個人悄悄的歪起了嘴角,鄙夷的笑了笑“鯀那個小子嗎?哼,他有膽量他就來管管這大水,不過,也是徒勞無功的。”
舜的使臣劃船來到了鯀他們所住的山頭下。他爬上了山,走到了小屋前,拚命的敲門:“請問鯀先生在嗎?舜陛下請您一起前去共商治水大業。”木屋之內,鯀聽到這個聲音身軀一震“舜是誰,堯陛下難道已經歸天了嗎?可是如果是在那個人的手下......不行,我不能回去。”於是不管使臣怎麽叫喚,鯀就是始終不應答。使臣怎麽叫喚都沒聽到回應後不耐煩了,敲門的力道越來越大,大有要將小木屋的門敲爛的勢頭。鯀實在是不得已,隻得把門給打開了。一開門就見到一張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使臣怒氣衝衝的大步走了進來“你就算不去也好歹開門給個信啊, 真的是口乾死了。”鯀苦笑著賠禮:“實在是對不住大人,但我鯀實在是能力有限無法擔當治水這般沉重的任務,所以我心虛就......”使臣看了看鯀,突然笑了出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如果你回去的話,不需要受限於任何人,直接為舜陛下效勞。”鯀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但隨後又歎了口氣說:“算了使臣大人,我的兒子禹新婚,我去治水治好了當然好,但要是失敗了可不就是要被殺頭?我還想好好的享受享受飴子弄孫的樂趣呢,我就不摻和這事兒了,還是叫舜大人另請高明吧。”使臣急了:“不行!這事你去得去,不去也得去,沒得商量!舍小家為大家,你得以在這個地方苟存下來,但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又怎麽辦?!”使臣以一種道德綁架的姿態質問著鯀,在咄咄逼問之下,鯀終於還是動搖了,他苦笑著說:“唉,好吧好吧......不過使臣大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小問題,就是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使臣揮了揮手答到:“是你那個鄰居塗山新,大水過後他抱著一根浮木得以存活,我們在國都的旁邊發現了他便把他救了上來,沒想到他竟然有不俗的建築之才,於是便將他納入了朝堂之中,那天便是他看著你的小木屋說這是你的風格的建築,所以我們才得以知道你在這的。”鯀聽到了這話才真正的露出了笑顏:“太好了,太好了,塗山那個老不死的果然還活著,我就知道他的命那麽硬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就死掉,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鯀的心也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