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東西是什麽東西?人的腦袋裡怎麽可能突然多出來東西?知識?記憶?難不成你是神仙轉世天使下凡嗎?哈?！在這個時候?”托尼抬起了頭，從一開始的驚訝又轉變成不屑，這對他來說是艱難的一天，現在他只有藍染了，卻忍不住對他發了脾氣。

　　“準確的來說，是死神...”藍染舔了一下嘴，他也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情，“我並沒有覺醒記憶，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來自哪裡，我的生父生母是誰。我隻覺醒了一些知識，比如一些叫做斬拳走鬼的搏擊技巧，這是‘死神’一族的基本鍛煉方法，以及...我知道怎麽使用這把刀了。”藍染又揚了一下那把綠柄武士刀。莫名的，一股從未有過的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通過這把刀傳到了他的大腦。

　　藍染歎了一口氣:“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我也很困惑，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今天這樣的情況不適合探討這些問題，我們先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說吧。”

　　托尼掙扎著起身，拿過茶幾上的酒瓶，將小半瓶酒分給了藍染一些，自己抓著酒瓶，冷靜了一下後說:“那今天就這樣吧，不過明天開始，你可要幫我了，總不能都讓我一個人來吧?尤其是我再也不想再從別人手裡接東西了。你會幫我的，對吧哥哥?”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是的，我們一直是兩位一體不是嗎?我們是家人，弟弟。”藍染扶了一下眼鏡，溫柔地笑了一下:“家人永遠不會背叛彼此。”

　　托尼聽到這句話，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過嘴上說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突然感覺安心了很多。不過我就算了，別人的話可受不了你這麽說話，聽起來就像兄弟禁忌戀情一樣，尤其是在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的情況下。以後在公眾場合千萬不要這麽說了，你弟弟可是有一間大公司需要繼承，這話被記者聽了去可不好。”一口喝幹了瓶子裡的酒。

　　托尼伸了個懶腰，“明天還是艱難的一天，我要先睡了。”說罷往樓上走去。卻完全忽略了身後藍染的反應。“家人嗎?背叛嗎?為什麽突然說出這兩個詞的我，會感覺如此之怪異?大腦短時間內接收了過多的知識後的異常反應嗎?”嘟囔著揉了揉不知何時皺起的眉頭，藍染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杯子和不遠處的玻璃碎片，也起身上了樓。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藍染和托尼終於處理好了所有的事務，閑下來的兄弟二人坐在了曾經屬於霍華德·斯塔克的公司頂樓辦公室內，開始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我並不想繼續在麻省理工完成我的博士學位了，首先我認為我並不需要這樣一張證書來證明我自己的學歷，其次，我腦子裡的...知識已經越來越豐富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我甚至不知道這變化是好是壞。最後，我認為你需要我的幫助，在以後的日子裡。”藍染收斂了一直以來的溫和笑容，十分嚴肅地對托尼說道。

　　“說真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老頭子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留下了咱們兩個一人一半財產的生前遺囑，你前兩天全部都主動放棄了之後現在卻告訴我，我需要你的幫助?哈！我這麽天才，打理一家公司難道不是輕輕松松嗎?不過還是謝謝你。”托尼又是沉默了一下:“你那天跟我說的‘死神’，是什麽意思?你的身體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為什麽我什麽也沒看出來?”

　　“不要誤會，

托尼。”聽到托尼這樣說，藍染又重新笑了起來，“我們是兄弟，是家人，財富對於我沒有意義，最多是我在做研究的時候來你的公司使用一下儀器設備，而且說到研究，我覺得我們在研究的時候，你需要給自己找一個生活助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托尼明顯根本不搭理生活助理這茬。

　　“我也不清楚，我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增強的地方。我只是感覺...我的靈魂?與我的身體之間連接的更加穩固了。”

　　“那麽”，托尼站了起來，“我們開始吧，這棟建築裡應該就有一切我們需要的設備。”

　　一路乘坐電梯，藍染和托尼來到了位於建築底下的實驗室內，清空了現場的一切科研人員後，托尼舉起了手中不知何時拿著的的麥麗素對著藍染晃了晃:“來點嗎?”

　　藍染搖了搖頭，“並不需要，而且，我覺得我以後慢慢的，可能不需要再進食了。”

　　“好吧，聽起來確實是個大麻煩，那在我們開始之前，我需要詳細了解一下你腦子裡出現的新知識，之前一直沒有時間聽，現在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了，慢慢說，不用著急。對了，你需要我叫人把你放在家裡的那把刀拿來嗎?”托尼往手裡倒了一些麥麗素，一仰頭全都塞到了自己的嘴裡，大口咀嚼的時候頗有一些咬牙切齒乾勁滿滿的感覺。

　　“不需要了，你看。”藍染搖了一下頭，伸出右手在虛空裡一抓，瞬間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抓出了一柄刀，托尼定睛一看，“Shit！這不就是家裡那把嗎，你是怎麽辦到的?！”

　　“自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感覺這把刀跟我的聯系越來越緊密，昨天晚上，我突然可以召喚這把刀來到我的身邊了，不管我在哪。”藍染推了一下眼鏡，“我無法用我學過的任何知識來解釋，不過，這個能力跟我腦海裡出現的知識有關。在我們研究之前，我們需要先找個東西來記錄我所說的信息。”藍染邊說邊開始在實驗室中尋找電腦。

　　“不用那麽麻煩”，托尼露出了掩藏不住的笑容，“我本來是打算在聖誕節展示給老頭子的，告訴他我的生活不只是花天酒地玩女人，不過...我沒有機會了。”托尼說著說著，表情又難過了起來，他強打著精神拍了拍手:“出來吧賈維斯，來見見我的哥哥。”

　　“好的先生，很榮幸認識您，藍染先生，斯塔克先生在發明我的時候，經常念叨著他終於能將您比下去了，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藍染先生。”從電腦麥克風裡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這個說話的嗓音酷似十年前因病去世的管家賈維斯叔叔。

　　“那麽，托尼，你獨立開發了一個強人人工智能?”藍染的臉上滿是驚喜。

　　“也不算強人，現在賈維斯只是處在弱人與強人之間，姑且算是類人吧，如果是強人的話，他就會自己回答你剛才的問題了，不過我的目標是在十年之內把賈維斯升級成超人人工智能。”托尼的臉上又恢復了驕傲的神情，“那麽我們之後再一起升級賈維斯吧，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不過現在，我們需要先解決你的問題。”

　　“那好，賈維斯，幫我記錄一下。”藍染作為與托尼·斯塔克不分伯仲的科學家，使用人工智能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當即吩咐了一下後，開始繼續錄入語音資料:“根據我這幾天的思考整理， ‘死神’不是真的神，他們只是一群有著強大能力的特殊人群，主要的工作是引渡人類靈魂以及對抗虛。虛則是是人類死後的一部分亡靈，由於他們對於現世的留戀不舍或其他阻礙因素，不能升天而徘徊在吸引他們的地方，他們中的一部分，在經年累月的哀怨折磨之後，或被外圍因素所加速，最終墮落成而形成的。虛的特征是因為內心的空虛而形成的位於身體某部位的空洞，以及臉上帶著的白色骨質面具。”

　　“好的藍染先生，我都記錄下來了，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賈維斯問道。

　　“虛的攻擊方式一般是肉體，以及從身體的某一處——一般是口部——發射出來的類似激光武器的能量光波，叫做虛閃，而死神，則是前些天我跟托尼提過的斬拳走鬼，分別對應的是刀術、肉搏術、步法以及類似虛閃的能量波，但有意思的是，死神和虛使用的能量都是一種叫做‘靈力’的能量，據說這種能量遍布大氣之中，越是厲害的人物能使用的靈力就越龐大，而且...”

　　“而且什麽?”沒有等到賈維斯開口發問，托尼已經急不可耐了。

　　“而且，根據我所接收的知識，不管是死神還是虛，他們的身體都是由‘靈力’與‘靈魂’構成的，普通人類無法看到或發現它們的存在，但他們卻可以對實際存在的一切物體造成影響。並且，我有一種感覺，我只要稍加練習，我就可以用我現在的血肉之軀，成為‘死神’。”藍染無奈的歎了口氣，“所以，導致這一情況出現的原因，就是我想研究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