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做的好好的麽?”朱佩珊硬著頭皮道。
“珊姐,其實我想了很長時間了。本來這段時間我挺糾結的,但豔姐做的太過份了!”
“她做了什麽?”
朱佩珊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樣的感覺很糟糕。
“珊姐,上次楊哥跟豔姐在辦公室裡吵架的事。我當時跟你說了,你還跟她們談過,你還記得嗎?”
當時賀利豔罵楊海波吃回扣抬高拿貨價, 而楊海波指責說賀利豔做假帳私吞錢,當時被辦公室的同事們都聽到了。
因此李雲第一時間告訴了朱佩珊。
“嗯,這事我知道,那不是過去了麽?”朱佩珊有些印象。
當時她還跟二人聊過,但二人不僅說沒有這回事,還說估計是別人在拿他們開玩笑。
看著關系不錯的二人,她雖然有些懷疑, 但沒有追問。
“從那之後,他們對我都是冷嘲熱諷的, 就連財務報銷一直刁難我。我覺著挺沒意思的!”
顯然上次朱佩珊的處理方式,讓她有些難堪,股東們打架,她夾在中間受氣,不如早點走。
“我當時可沒說是你!”朱佩珊辯解道,這樣低級的錯誤她還不會犯的。
“珊姐,整個辦公室裡只有我會把這事跟你講!”
李雲有些尷尬地笑起來,而對方的臉色不太好看。
“珊姐,我是真的想走了!”說完,李雲抹起了眼淚,就感覺自己挺憋屈。
朱佩珊此時有點情緒上頭,她很想現在就找兩個同學問個清楚。
“你真要走,我不攔你。這個月底可以嗎?”但她忍住了。
“好!珊姐,你要是找他們之前,最好先查查帳, 還有廠家的真實報價!”
李雲聽後,
整個人有些釋然。
看著李雲走出辦公室, 徐佩珊多少有些難受。
經過理智的思考, 她先開始詳細的調查確認!
幾天后,徐佩珊有些崩潰!
什麽叫,明明公司是賺錢的,但帳上卻沒有幾個錢?
一問就是成本高,再問就是開支了。
這樣低級的手段,讓她有點想笑,難道不應該是把公司做大,大家得到的才是最多嗎?
她原本認為的創業,只要大家各自負責好各自的工作,互相協助,彼此信任,共同進退。
以她的設計能力,她有自信可以成功的!
萬萬沒有想到,兩個同學並不是這樣想。
原因不複雜,在廠家的糖衣炮彈下,楊海波沒有經受住誘惑,吃了回扣。
賀利豔起初也是極為用心做事的, 但見楊海波吃了回扣,有些生氣, 因此告訴朱佩珊。
結果楊海波一道歉, 再推一下責任,朱佩珊只是說兩句就過去了。
這讓賀利豔心態開始失衡,於是也開始玩假帳,結果二人比了起來,甚至聯手了。
而朱佩珊現在也慢慢回過味來,這人大多都缺少自律的,如果缺少必要的監督,很容易經不起誘惑。
沒有賞和罰,團隊會迷失的!
現在突然發現,是自己把創業看的太簡單了。
經過幾輪的威脅,談判。
恐嚇,談判。
拉扯,周旋,最終三人都妥協了!
她突然發自己心累了,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心氣勁兒。
最重要的是,她發自己根本就不適合處理這些複雜的人心鬥爭。
她還是喜歡單純的設計工作。
與其如此,不如圓一個當年的夢想,繼續做自己的高端設計,出國深造學習。
最終選擇了完全退出輕雲,同時拿到200萬的現金。
而這個錢,按輕雲的銷量,可能也就大半年就能賺回來。
但誰讓她沒有掌握到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現在唯一值錢的,除了輕雲這塊牌子,也只有那些她嘔心瀝血設計出來的款式了!
按她當初投資10萬來算,不到一年時間,翻了20倍,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了!
但她的心理卻只有失落!
臨走前,她跟李雲談了談。
“小雲,你辭職後準備做什麽?”徐佩珊覺著,對這位學妹是有些虧欠的。
“我還沒想好!”李雲習慣性地給她泡了杯咖啡。
她其實是有些惆悵的,離開輕雲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你要想學服裝設計的話,我建議你去沿海的大公司,我可以給你介紹工作。你要是想留在青江的話,可以去海棠應聘,她們一直在招人,以你的能力,她們肯定會要的。”
朱佩珊替她考慮了幾條路。
“哎,去海棠我覺著挺丟人的!而且虞美人現在銷量差不多追上我們了,估計這個月就能超過我們!”
李雲運營店鋪的方式,都是參照海棠來的,她們搞什麽活動,自己就做什麽,反正就學她們。
甚至還使用了一幾張海棠的素材!
為此,還收到過海棠的口頭警告,以及律師函。
當時可把她嚇壞了,隻得公開道歉認錯,就這樣才把事了了!
從此,她對海棠的情緒有些異樣!
按照虞美人店鋪的各款銷量月統計,只要對方沒有做虛頭,那銷售額已經跟輕雲差不多了,這個月超過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可以說,不管是哪個方面,輕雲都輸的很徹底。
敗軍之將,去求職,多少有點那個啥。
“當然,你也可以開一個小一點的女裝網店,記住不要跟任何人合夥!”
朱佩珊也是從自身感受出發,對於第三個選擇,並不是她認為最好的,因為創業真的心累,遠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
“那我想開小網店,就是前期沒有多少資金……”李雲苦笑了下。
“你要是真想開,我借你十萬塊錢吧!”朱佩珊決定幫她最後一把,放下咖啡。
“謝謝姐!”李雲見她說的認真,並準備給自己轉帳,高興地道了謝,同時寫了張借條。
“你真準備出國嗎?”
“嗯!”
“那不是便宜楊海波和賀利豔了麽?”
“離開我們,他們什麽都不是!”
朱佩珊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倉庫正在打包的員工,又看向遠方的銀湖。
……
開學後的林淵,受顧文文的生物鍾影響,上午早起看王洪的操盤,下午就在宿舍裡打遊戲,晚上夜跑完,就研究下花藝。
九月下旬的下午,他正在宿舍裡,再次玩起dota,操作著屠夫到處陰人。
這已經是他第十三次重新安裝了對戰平台了!
“妹的,這屠夫是不是開掛了?這都能勾中?”對面的中單影魔在公屏上打字。
然後,直接退出遊戲。
“哈哈哈,他心態崩了!”
他開心地大笑起來,喝了口枸杞茶!
嗯,潤!
猛然聽見有人回來,仔細聽了聽,是顧文文和戚曉紅回來了,二女走上樓。
“你倆咱回來了?”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四點多,不應該啊。
“朱佩珊出國了!”戚曉紅撇了撇嘴說道。
“哦。 ”他無所謂道。
或許,就沒有把她看作對手。
“這個月,我們剛贏她們,她就跑了!她明顯是輸不起!”戚曉紅有些不爽!
在她看來,就像是打牌,眼看要輸了,就扔牌跑路,明顯輸不起。
讓她贏的沒有一點成就感!
“那有啥!不管她跑不跑,反正你贏了!市場只看結果,不問原因!”他笑道。
“青江學院的劉老師說她只是出國深造……”顧文文詳細說道。
“呵呵。”
林淵懶得再聊她,因為沒有任何意義,純屬浪費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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