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睡著的慕軒轅在疲倦中想來,手裡還拿著那個相框,照片裡的中年人似乎變得更慈祥了些。慕軒轅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放在抽屜裡,快速的來到浴室打開熱水洗去疲憊,梳理了一頭髮,換上西裝出門去了。
旬南市警察局裡,刑偵隊長陸子萱正整理著上一個案子的報告,徹夜未眠的臉上掛著些許疲憊,桌上的杯子裡殘留著早已涼透的咖啡殘液。
“陸隊,今天新來的法醫就要來報道了,你看要不要......”
“要什麽要,來了就來了,難不成我要請個八抬大轎給他抬回來不成?”陸子萱理了理眉頭,滿臉不爽的懟道。
“不是陸隊,我是想說你要不要先看看他的資料,畢竟是個新手。”
“他要是不行就讓他卷鋪蓋卷滾蛋。”
“是,陸隊,那我先去忙了!”
“等一下,你把這個拿去存檔,那法醫的資料一會發給我。還有黃濤你要是下次還記不得敲門,就自己滾蛋。”
“好的,陸隊。”黃濤立馬灰溜溜地跑了,待走遠了,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待黃濤走了之後,陸子萱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洗簌用品去了洗手間。
“叮鈴鈴,叮鈴鈴”當陸子萱正含著滿嘴的牙膏沫時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看了看備注,便接了起來。
“喂,劉局,什麽事?”
“也沒啥大事,昨天夜裡城南酒吧的老板被人打了,今天一大早上就來局裡把門堵了,說是要警察給他個說法。現在還賴在門口,說啥也不肯走。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不是,這種案子用得著我們刑偵隊?”陸子萱有些不滿。
“讓你去你就去,案子還分大小嗎?”
陸子萱還想要說些什麽,對面就傳來了嘟嘟嘟的掛斷聲,隻好抓緊洗漱了一番。
警局大廳裡,城南酒吧老板宋彪正帶著兩個小弟撒著潑。
只見那宋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有沒有王法啊,有人打人你們警察居然也不管啊,你們看看,都把我的頭打成這樣了,醫生說了這可是腦震蕩啊,你們居然不立案偵查。”
陸子萱剛下樓就聽到這些話,怒氣值瞬間飆升,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彪這個潑皮,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頓。
“你就是那被人打了的二貨?”陸子萱強忍下怒火,對著宋彪問道。
聽到聲音周圍圍觀的警察立馬讓出了一條路。
“陸隊!”幾個警察叫了一聲,便立刻散去。
坐在地上的宋彪見人群散去,一咕咚從地上坐了起來,回過頭來看見是一位女警眼睛裡更是泛起了顏色。
“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話呢?有你這樣對待受害人的嗎?”宋彪一臉的狐像,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陸子萱,仿佛是見到新的獵物一般,“要不下班到我店裡喝幾杯!”
“牛啊,這小子是個不怕死的主,居然敢打陸隊的主意。”旁邊一個偷看的警察小聲的對旁邊另一個剛來不久的警察說道,“看好吧,這下有好戲了。”
“你要請我喝幾杯?你想怎麽喝呢?”陸子萱一步步的走進宋彪。
“怎麽喝?這不美女你說了算。”宋彪一臉賤兮兮的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答案。
“那我現在陪你喝,可行?”陸子萱語氣陰陽起來。
“行啊,行啊,現在就去,現在就去。”宋彪說著就上手想要摟過陸子萱的肩膀。
正當宋彪就要得逞的時候,陸子萱突然閃過身,接過宋彪伸過來的鹹豬手,對著小指和無名指根部的曲澤穴就砸了過去。
“哎呀,我的手,痛痛痛!”疼得宋彪立馬把鹹豬手收了回去,臉色也變得刷白。
“你不是要報警嗎,怎麽這就要走了,那我這台子都給你搭好了,你不上來唱戲這怎麽行。更何況你不是要對我耍流氓嗎?”陸子萱可沒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惡狠狠地抓住宋彪的衣領說道:“來來來,跟我去審訊室裡去好好聊聊。”
也不等宋彪的小弟反應過來就領著宋彪去審訊室裡喝茶去了,留下一群吃瓜群眾“叫好”的感歎聲。
過了一會兒,宋彪蔫吧蔫吧的出來了。
辦公室裡陸子萱將案件扔在桌子上,叫來黃濤讓他把案件送到其他組上,當黃濤正要離去的時候,陸子萱突然叫住了他,看了看手表問道:“那個法醫什麽時候來,這都快上班了吧,連個人影也沒有,我看他是不想幹了吧。”
黃濤尷尬的笑了笑,內心裡也只能為這位新來的法醫祈禱,誰讓今天有人惹了陸隊呢,卻也只能打打圓場說道:“應該快了,畢竟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八點”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這時陸子萱的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了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