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分鍾,通過瑞貝卡老師一對一的親切教學,從完全不懂到穩固射擊,藍斯迅速上手。
但他對自己用槍的效益其實不抱期待,因為面板上並沒有多出一個《槍械》技能。
所幸打喪屍都在近距離,本來也不需要太高的準度。
離開第二節車廂,進到首節駕駛室,他們見到另外兩個安布雷拉的雇用兵,火車原有的正副駕駛,以及第五位陌生犧牲者──不……也不能說陌生,至少兩人都認得出他是比利.科恩。
哪怕有些變形鐵青,還是能分辨出原本瀟灑的輪廓。
這位從押運車幸運脫困的逃犯,應該也是來探查列車狀況,而能夠抵達駕駛室,足以證明他的個人能力,只可惜終究是倒在這裡。
女警官倒沒有覺得如何,青年卻頗有些觸動,比利似乎不該死在這邊;從看到檔案照片開始,他就感覺這位逃犯的模板很微妙,精通各種輕重武器,外型強健帥氣、加上眉宇間的濃濃憂鬱,充滿主角氣慨的眼神……
當然,現在人死燈滅,沒什麽話好說。
接著兩人發現列車即將到站,但卻沒有絲毫減速跡象,情況非常危急。
在牆上警告紅燈的瘋狂閃爍與嗡嗡鳴叫聲中,他們研究操作面板,千鈞一發之際成功拉起剎車,製止直接撞毀車站的危機。
可惜美中不足,火車仍因慣性作用而出軌,駕駛室與動力車廂都側翻傾覆在隧道當中。
……。
……
“威爾森!威爾森!我是藍斯,聽到請回答!”
【……。】
“老哥呼叫夥計,老哥呼叫夥計,聽到請回答!”
【……。】
對方依然沒有回應。
過去十年相依為命、如影隨形的系統,依然沒有回應。
……
……。
“嘎!──嘎嘰──嘎嘎嘎嘎,咚、咚、咚,砰磅!”
沒有翻覆的第三節車廂,輕微形變的車門被撬棍撬動,接著重腳踹開。
藍斯先跳上月台,緊接著瑞貝卡也順利著陸。
感受腳踏實地的安全感,他看向她,她也看向他。
背景忽然模糊,時間被按下暫停,他們相視微笑恍如隔世。
然後重新啟動。
眉眼彎彎,“嘿!這裡是哪裡呢?”瑞貝卡問道。
藍斯聳聳肩,“沒有意外的話,這裡就是文件中提到的安布雷拉幹部養成所.附設病毒研究室。”
“聽起來就很糟糕,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走一步算一步,先找路離開地下月台,不過在那之前,”青年摸摸下巴,看向後方保存完整的車廂,“先去第六節臥鋪,咱們都弄個背包、穿厚一點,再回來廚房裝些密封食物。”
“……,這種時候都能想到吃?真佩服你還有胃口,我現在提不起一點食欲。”
“有備無患,很難說需要撐多久,但我有預感這個夜晚會很漫長;而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女警官想了想,沒有意見。
……。
……
1998年7月24日凌晨2:30。
幹部養成所.昏暗的監控室裡。
仍是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威廉,與金發墨鏡的冷酷男子威斯克,他們忽然從大廳監控畫面中,看到瑞貝卡與藍斯兩個背包客,推開沙井蓋板從下水道鑽出來。
感到莫明其妙,威廉·柏肯指著屏幕,“這兩人特麽的是誰?”
“瑞貝卡.錢伯斯,
她只是個菜鳥,新加入S.T.A.R.S.的醫護人員。”威斯克低沉的聲音輕描淡寫。 “那個男人呢?”
“從沒見過,或許是夜晚出來探險的路人。”
威斯克並不在意他們,他有更需要關心的事情。
冷不防就在這個時候,廣播系統響起渾厚威嚴的男聲。
“注意,這是馬庫斯博士。
請在我們回想公司座右銘時保持安靜。
服從孕育紀律。
紀律產生團結。
團結帶來力量。
力量就是生命。”
然後所有監控器的畫面突然被撤換,統一播放出某個威斯克與威廉都很熟悉的人物,幹部養成所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所長──詹姆斯.馬庫斯博士──兩人曾經的指導教授。
但他明明十年前就已死去,死在兩個得意學生的背叛之下。
叛徒之一的威斯克倏忽瞳孔放大。
“怎麽可能!?”叛徒之二的威廉乍舌驚呼。
……
另一方面。
從列車搜刮完畢的藍斯與瑞貝卡,按照牆壁貼的管道圖指示,找出通往上層的爬梯,順利從寬廣氣派的養成所大廳裡鑽出來。
然後忽然響徹建築物的馬庫斯談話,讓他們不明覺歷。
“詹姆斯.馬庫斯!?”瑞貝卡滿臉迷惑,“為什麽會播放演講?養成所還有在使用?”
耳朵豎起,藍斯直接吐槽,“顯然沒有,有這群熱情的朋友在,任何幹部都會先變成食物。”
是的沒錯,因為演講喇叭的吵鬧,大廳裡赫然回蕩起熟悉的呻吟聲,“嗝呃、呵呵、呃嗝呃…嗝呵呵呃……”那是喪屍渴望血肉的低吼。
眼看一隻一隻喪屍陸續從地上爬起來,動作敏捷的瑞貝卡喀喀將子彈上膛,不過藍斯卻按下她的手槍,對她微笑搖頭。
“沒有必要浪費熱武器,這個寬闊的大廳有足夠空間拉扯,很適合我和我的劍發揮,我們可以在這裡解決問題。”
“別鬧!你又不是中學生,真以為自己是劍客或勇者?”
“勇者肯定算不上,但比普通劍客好一點點。”自信的將撬棍扛到肩膀, 他轉身一步步走向喪屍,“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當我握住劍的時候,劍彷佛與手融為一體,化作身體延伸,我能清晰無漏的感覺到它每一寸變化。”
“嗝呃、呵呵、呃嗝呃…嗝呵呵呃……”第一隻喪屍撲向新鮮熱乎的藍斯。
撬棍化作長虹,“呼!”以一道完美的弧線砸在喪屍腦門,當頭棒喝!
直接將它爆頭!
然後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
他所使用的動作很簡單。
直劈、右斜揮、左斜揮、左橫掃、右橫掃、左切上、右切上、上撩、還有突刺。
翻來覆去就九種方式,將樸實無華的撬棍,穩穩送進喪屍的腦殼。
一擊一殺!
那絕非經過學習的正統劍術,他揮動撬棍的姿態,更像是遵循某種本能。
但是造成的效果,只能說是動畫的台詞,配上邪典的畫面。
血漿與腦漿像不要錢似的!
此外他能換手自如的揮動,故沒有弱側破綻,偶爾一下子太多喪屍逼近,有被纏住的可能,他就稍微後退騰出空間,然後分散的喪屍就會被各個擊破。
瑞貝卡萬萬沒想到那個果奔青年,英俊陽光的藍斯,會是一台如斯恐怖的撬棍機器!
像打地鼠那樣凶猛無情,轉眼就將大廳二十多具喪屍全部打到頭破血流!
我來!我見!我痛毆!
也因為這場戰鬥的畫風有點不真實,直到藍斯打完收工,回到瑞貝卡面前,她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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