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蘭兒道:“不過弟子沒有這個福分,這挑戰之人,來比武的前提,便是要屬下與他並蒂和鳴!”
馮堂主哈哈大笑,說道:“這事兒好辦,等他入教之後,本座自會與他商量,他若是不允,本座也決不用強!
你把他叫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少年英雄,竟能為了紅顏知己怒發衝冠!”
易蘭兒答應道:“是!”剛一轉頭,見玉成已站在自己身旁!只聽他說道:“蘭姐,原來你叫易蘭兒!”
易蘭兒說道:“趕快參見堂主!”
玉成聽他們方才的談話,已猜出他們的所作所為,滿臉不屑的向馮堂主瞟了一眼,微微拱手道:“拜見堂主!”
馮堂主看出他的不悅,但未露聲色,說道:“好,不錯,果然有些膽色,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師承於何人門下?”
玉成心想:“既然要比武,快比便是,非要說這些廢話幹嘛?
難道我會將我的真實姓名告訴你麽?”
當即說道:“請恕在下無禮,這些都是無可奉告!”
馮堂主見他不給面子,當即臉色一沉,正要發作,那個錦衣弟子突然伏在他耳邊私語一陣!
他臉色又轉溫和,溫聲道:“我早年有個朋友,在川中頗有名頭,叫作玉面判官,不知與閣下可有乾系?”
玉成心中一驚,心想:“想不到他竟知道我義父的名號!”
但轉念道:“他們盡是些旁門左道,我若承認了,只怕於我家不利!”
抱拳道:“您說的人我不曾見過!”
馮堂主嘿嘿乾笑兩聲,說道:“公子既然不願承認,那也無妨,但想皇甫世家的晚輩能加入我教,那可是大大的喜事兒!”
又轉頭對那個錦衣弟子道:“你快去將孫木橋叫來,磨磨蹭蹭的幹什麽!”
錦衣弟子轉身奔去,玉成聽到孫木橋的名字,心中好笑:“他爹娘也不知當時是怎麽想的,把他的名字取的太也隨意,好似他的出生,與木橋大有乾系一般!”
一瞥眼間,見到易蘭兒正在注視自己,低聲道:“蘭姐,你在看甚麽?”
易蘭兒道:“你真是皇甫世家的麽!”
玉成微微一笑,並未作答!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孫木橋小跑而來,下跪對馮堂主道:“屬下有失遠迎,還請堂主贖罪!”
馮堂主擺擺手,示意無妨,說道:“趕快開始吧!”
孫木橋道:“屬下遵命!”便走到場中,對玉成喝道:“你報上名來!”
玉成見他適才奔跑之時步伐笨拙,心中略有底氣,心想:“”我便替蘭姐教訓一下你這忘恩負義之徒!”大聲道:“少說廢話,動手吧!”
眾人在他倆四周釘了幾根撅子,拉上麻繩,作了個簡易的擂台。
那孫木橋從腰間抽出單刀,擺好了架勢。玉成一見之下,不由得呆了!
起初他見這偌大的院子空空蕩蕩的,自己只要引著他四處亂跑,時候久了,他必然力竭認輸,就算他不認,我只要推他一下,只怕他也就起不來了!
但見眼下已拉起繩子,在這方寸之地,我再怎麽奔跑。他只要站在中間隨我轉動,我便無法逃脫!
再說之前也沒說要用武器,如今我兩手空空,如何打得過他?
孫木橋見他站著發呆,以為是他怕了,忽地縱身躍起,單刀迎頭劈下!
玉成大驚失色,急忙向旁躲去,跟著又是幾下連閃,
片刻之後,就變成了孫木橋舉刀直追,玉成則在擂台內急逃,景象頗為滑稽,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那個紅衣女子走到易蘭兒身邊,怪腔怪調的道:“蘭兒妹妹,我以為你一定是下本錢勾來個武功高手,哈哈哈,沒想到竟是這麽個貨色,哈哈…!”
易蘭兒哪有心思與她鬥嘴,看著擂台中狼狽的玉成暗暗著急!但想此時有這個馮堂主在場,只怕我求饒也沒有用處,隻急得焦躁不安,暗暗跺腳!
其實這孫木橋武功平平,若玉成與他針鋒相對,他未必能佔到便宜,但壞就壞在他武功平平上!
想那玉成雖然體質奇異,每到危急關頭,總能發揮潛能,攻其不備,給敵人加以重創!
但此時這孫木橋攻勢並不凌厲,玉成沒有絲毫壓迫之感,他這是生平第一次與人決鬥,體會不到那種你死我活的氛圍,更是不知該如何出手,便想著只要不被他砍到,便不會輸,這才一味躲閃,以至於逐漸變成了兩個村婦打架一般!
觀戰眾人有的連連歡笑,有的議論紛紛,忽然有人道:“我們是來看比武決鬥的,不想看賽跑!”眾人更是笑做一團!
過了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孫木橋依舊跟在玉成身後繞圈,他氣喘籲籲,連刀也懶得舉起,只是跟在玉成身後,腳不停步。
又過了一陣,孫木橋氣力不濟,停下腳步,氣喘籲籲的對玉成道:“停下,你這樣跑來跑去的,到底打是不打?”
玉成在他對面停下腳步,面不改色,說道:“你若不想打了,就認輸了吧!”
他本來就無心奪得什麽香主之位,哪裡明白這對孫木橋意味著什麽!
孫木橋蹲在地上,喘了一陣兒氣,體力漸複,站起身到,有種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玉成心想你手中有刀,若真打個三百回合,我要被你砍得七零八落了,那還了得,說道:“你把刀扔了,咱倆摔跤!”
聞聽此言,又有幾人沒忍住笑出聲來,心中均想:“難道這是小孩子打架麽,兩個人在地上摁個泥頭土臉!”但想若真那樣,倒也好玩!
七嘴八舌的道:“孫木橋,把刀扔了,跟他摔跤!”
但眾人之中,也有眼光獨到之人,見玉成一口氣的奔跑,臉不紅,心不跳,想他必是功力深厚,故意戲耍孫木橋!
孫木橋怒道:“摔就摔,怕你不成!”將單刀摔在地上,脫了上衣,赤了膊站在擂台中間!
玉成見他胸前長滿黑毛,說道:“你還是穿上吧,我看著惡心!”
孫木橋大怒,縱身撲向玉成,但他動作蠢笨,哪裡撲得到,這擂台雖小, 但他左抓右撲之下,總是只差一點!
易蘭兒雖見玉成暫無性命之憂,但想如此下去,早晚會被抓到!心中焦急,站在擂台邊上,對孫木橋道:“你們別打了,你放過他罷!”
孫木橋見她為玉成求情,心中火起!來到跟前,一把抓住她的秀發,扯進擂台,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下頦之上,說道:“騷娘們,我處處維護你,你卻如此對我,來吧,我今天非得殺了你不可!”
圍觀眾人喊道:“孫香主,殺了可惜,不如你先把她衣裳扒了,讓大夥兒瞧瞧這頭牌有甚麽不同!”
孫木橋二話不說,直接用匕首割斷易蘭兒的腰帶!
易蘭兒驚慌失措,她心知按照聖土教的規矩,只要進去擂台之中,不管孫木橋怎樣對她,都是沒人管的!
但自己打不過他,隻好聽天由命,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眾人喊道:“頭牌果然與眾不同,竟如此乖巧!”
孫木橋已經紅了眼,伸手扯下她的上衣,露出潔白的皮膚,說道:“讓你吃裡扒外,我先在你身上劃個幾百刀!”
圍觀眾人紛紛喊道:“孫香主,還是用鞭子打吧,用刀血淋淋的不好看!”
孫木橋目露凶光,咬牙切齒,舉起右手,卻一下愣住了!
只見本來手中的匕首不翼而飛,急忙低頭尋找,卻聽玉成道:“你打女人,算什麽本事?”
孫木橋回頭一看,見匕首已到他的手中,想來必是方才沒注意,被他偷去了,當即轉身,撲向玉成,從左邊靴子中又抽出一把匕首來!